白曦被朵咪的淫詞穢語撩的臉紅耳赤、心跳加速。朵咪的耳朵貼在白曦的胸口上感受着他的心跳。
白曦害羞到側過身,不敢和朵咪對視。嘴裡呢喃着:“無賴。”
朵咪再次把臉湊過去,“你不是就喜歡這麼好色、無賴的我嗎?我也好奇爲什麼?”
白曦自言自語的說道:“或許人都容易被和自己不同的性格所吸引吧。你敢說出我不敢說的,你能做到我不敢做的。每個人內心都有市井的一面,只是敢不敢展現出來而已吧!”
朵咪咬了咬嘴脣,再次問着白曦:“白曦,你和我在一起時你認爲此生最大的痛苦是什麼?”
朵咪看着白曦,她認爲白曦和她在一起後的痛苦有很多。禁慾符,被驅逐族譜,禁慾符,父母之死,失憶,現在又多了一條衍生花之蠱毒。她很想知道白曦最在意、最痛苦的是什麼。
白曦變的悲傷起來。他走下牀,望着門外。
突然他轉過身,憤恨的說着:“我平生最大的痛苦是在。空地上親眼目睹着你和玄墨在紙牌房子內歡樂。”
白曦的情緒突然很激動,他滿眼的淚水在燭光中閃爍。他的表情是憤怒的、悲哀的、恐慌的、絕望的。
他回憶着當天的情形,就彷彿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場景一樣。他顫抖的,無力的,孱弱的、恍惚的扶住了牆面。那種感覺他記憶猶新,他一輩子也不會忘。
他繼續悲傷的說着,“我當時就在不遠處。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和他在樹下激吻,他瘋狂的吻着你的脣,你閉着眼睛等待着他的侵蝕,你當時很享受吧!然後我看到他用紙牌化作隱形房子,你們就消失不見了。不過我能聽到你夢囈般的聲音,我能感受到你當時的快樂。我甚至能聽到你喘息聲越來越急促。我當時都有衝進紙牌房子的衝動。那一刻我多麼希望在紙牌房子裡的人是我。我眼睜睜的看着你睡在了別的男人身下,我卻無能爲力。那種痛苦你知道嗎?我的禁慾符也在折磨我。我當時疼的滿地打滾。在卡牌房子外蜷縮着,我當時殺人的心都有。最後我還是忍住了。從那以後,我就對紙牌房子有了陰影,只要一看到紙牌房子就會想到那天的事。”
朵咪看到情緒接近崩潰的白曦。他從沒有見過如此情緒激動、不能自已的白曦。沒想到自己的一時興起給白曦帶來這麼大的傷害。
朵咪慚愧着,羞憤着。他看到白曦無力到癱軟,想去攙扶他,被白曦一下掙脫了,朵咪摔倒在地。
她看到白曦的手掌被指尖掐出了血。她看着白曦用手輕撫太陽穴,他想讓自己清醒,不讓自己繼續沉迷在痛苦中。
白曦的情緒失控到極點,他握緊拳頭用力一震。窗臺上的花瓶“啪”的一聲碎在了地上。此刻的白曦有着朵咪從見過的剛烈。
花瓶碎裂的聲音驚醒了熟睡的孩子,孩子大哭起來。
孩子的哭聲讓沉迷在記憶中的白曦驀然回過神來。他突然發現了癱軟在地的朵咪。他連忙扶起朵咪後再去抱孩子。悔恨的說着:“我剛纔情緒失控了。”
朵咪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第二天,朵咪去找玄墨。玄墨見到朵咪來找自己很是震驚。從朵咪和白曦在一起後,她躲他都來不及。今天卻突然來找他,讓玄墨很意外。朵咪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玄墨,需要玄墨配合自己。
玄墨冷嘲着說:“你要你曾經的男人配合你演一齣戲,爲了你現在的男人,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朵咪高傲的說:“如果你感覺爲難那就當我沒來過。”
玄墨把朵咪堵在牆上。邪魅的說着:“那場戲很危險,我不一定保證,會不會假戲真做。”
朵咪篤定地看着玄墨:“你不會的,你已經有琉璃和雪衣了。”
玄墨冷冷的說道:“就算我樂意幫你,她們也不一定樂意。”
朵咪堅定的說:“我會說服她們。”
玄墨突然湊近朵咪的臉。邪惡的說:“時間太長了,我已經記不清那天的事情了。或者我們需要提前排練一下。或者你告訴我,那天的細節。”
朵咪認真的說着:“玄墨,我知道你很欣賞白曦。所以你也不希望看到他繼續消沉下去吧!我想你更欣賞的是以前的自信的、堅韌的白曦。”
玄墨悲愴的疑問着:“爲什麼,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沒有這麼堅定?”朵咪看到玄墨的眼角溼潤了。
朵咪的眼睛也流下了一滴淚,“或許我們在一起本身就是個錯誤,玄冰、玄月就是個很好的證明。”
玄墨的語氣慢慢緩和,聲音極輕的說:“我說過,我們可以不要孩子的。或者,是不夠愛!”玄墨的不夠愛幾個字說的極淡極輕。
朵咪閉上眼睛。任憑淚水打溼美麗的面容。她輕聲申訴着,“不是的,玄墨。我的真情實感告訴我,我真真切切的愛過你。不是因爲我們的幻術迴路相同,也不是因爲你有母親的影子。我真正的愛過你,用心愛過,用生命愛過!只是愛你需要勇氣,壓力太大,我承受不住而已。我已經錯過了你,不想再錯過白曦。白曦對我的付出不亞於你。他的內心沒有你那麼強大,他離開了我,會活不下去。”
玄墨苦笑着,這些年自己好不容易將她藏在了內心的某個角落。今天她的突然到來,讓那個角落裡的她,蠢蠢欲動,呼之欲出。然而她的到來,竟是爲了另一個男人。
玄墨近距離的看着朵咪,他已經多久沒有仔細看過她了。回憶一幕幕的襲來,他們也是有過很多甜蜜回憶的。況且,他們都是彼此此生的第一個愛人。本以爲可以攜手共度一生,沒想到只是驚豔了歲月。那個溫柔了時光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