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咪看着沉睡的白曦,這個本該無憂無慮的謫仙般的男子。自從認識自己後就傷痕累累,體無完膚。本來身子就纖弱,這樣一折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朵咪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每次白曦和自己有過親密接觸後,他很快就能恢復活力,或許這也是速養之血的奇效。朵咪顧不得自己手臂上的疼痛,她爬到白曦的身上,親吻着他,擁抱着他。
白曦原本已經睡去,被朵咪突如其來的騷擾從夢中驚醒。他睡眼朦朧的看着朵咪。他突然醒悟,明白了朵咪要幹嘛。他輕搖着頭,疲憊的說着:“不要,你的傷口。”
朵咪火辣辣看着白曦,裝作無所謂的說:“傷了點胳膊,無關緊要的。”
白曦遲疑着,並沒有什麼動作。
朵咪眼睛一轉,開啓狂撩模式:“白曦,有眼睛裡一樣東西。”
白曦揉了揉眼睛,輕問:“有什麼?”
朵咪輕笑着:“有我啊。”
白曦羞澀着,被朵咪一句話撩的忘記了疲憊。
朵咪又調皮的換了個姿勢,她四腳八叉的把白曦壓在身下。她再次調戲着白曦:“白曦,你看我這個姿勢像什麼?”
白曦仰起脖子看了一眼:“像地痞流氓,市井混混,好色之徒,非常不雅。”
朵咪調笑着說:“白曦,這次你是想歪了啊!我是問你,像什麼字?”
白曦羞澀着,再次看了一眼,溫柔着回答着:“像個大字”。
這時候白曦才反應過來,又上這個妖精的當了。
他一個反身,把這個大字壓在身下。他羞憤的說:“你這個妖精,三番四次,戲弄於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你要我怎麼懲罰你?”
朵咪笑得更加妖孽,狡笑的說着:“那就把大字變成木字。”
白曦半晌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後,才知道又被這個色魔調戲了。
白曦被朵咪撩的臉紅心跳,他摁住朵咪的胳膊,“看我怎麼收拾你。地痞流氓,市井無賴。”
白曦的傳統禮教是萬萬不敢說出這種話的,只有潑皮的朵咪才能剋制住禁慾系的白曦,讓他**焚身。一經點燃,不可收拾。
玄墨的自愈能力極強,加上有雪衣爲玄墨配置的速效康復丸,以及喝了朵咪的速養之血。他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氣宇軒昂、神采飛揚、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態。
玄墨冷冷的說:“雪衣、琉璃你們先出去,玄冰、玄月留下。”
雪衣、琉璃遲疑着走出去,她們一直守在門外,害怕裡面再發生什麼事。
玄墨抽出一張“憶”字牌無限放大,把四年前的經歷放給玄冰、玄月看。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許久,他憂傷的說着:“當年的事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你們不理解的是當年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們三個人都在爲着我和朵咪那份衝動的感情付出着慘痛的代價。但是我、朵咪、白曦,我們三個人,從未有過放棄過你們的念頭。白曦更是因爲跟隨我和朵咪醫治你們的時候,白門慘遭赤門的屠殺。朵咪一直到最後才瞭解到自己的經歷。白曦用三年的時間重整白門,朵咪也是因爲連累了白門,此後一蹶不振,她選擇去幻獸山隱居。所以,只能由我照顧你們。而我也是盡我所能,給你們物質需求的巔峰。沒有母乳餵養,我去幻獸山帶回了制乳神獸產乳駱駝,希望你們得到最高質量的乳源;你們平時飲用或者沐浴的水,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終南山可洗去一切塵埃的復原之水;你們吃的果子是縹緲峰的仙果園林採集而來。這一切出於我一人經手。因爲你們只有我這個父親。你們從小沒生過病,或者因爲這些人間難尋的物品的神效,或者因爲鎮魂珠、攝魂珠自帶的免疫力量,也或者因爲我每天用幻術幫你們作療養的工作。這幾年我的付出不是爲了讓你們自暴自棄、怨天尤人。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平安、快樂的長大。可是你們小小的心靈竟然藏着那麼多的扭曲和怨恨。心若在陰霾中,如何能感受陽光?我和朵咪擁有過一段錯誤的感情,我們都在爲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作爲過來人的父親,不希望你們走如此多的彎路。有些錯誤一旦犯了,很多錯誤就會接連而來。所以錯誤的苗頭,必須儘早剷除,越早越好,越徹底越好。”
玄墨的語氣平淡緩和,就像波瀾不驚的水。可是難掩飾其中的悲苦與痛楚。日子是往前過的,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再痛、再傷、再感慨、再後悔都沒有用。他只是希望他的孩子們,可以不去重複他走過的彎路。
玄冰、玄月兩個陰暗的、邪惡的、早熟的、聰明絕頂的孩子,自然可以理解父親的良苦用心。他們擁抱了自己的父親,真正明白了父愛如山的道理。
許久後,玄墨冷冷的說道:“既然你們的媽媽回來了,我可以理解你們思念她的心情。以後每隔兩個月,你們可以去陪伴媽媽,十日之後,我接你們回家。中途,若是思念媽媽,白天允許你們過去,晚飯後必須回家。你們陪伴媽媽的這段日子,不可與媽媽同宿一個房間。昨天晚上的事,決不允許再次發生。若讓我發現你仍用鎮魂珠做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一年之內別想再見到你們的媽媽。”
玄冰、玄月自然明白玄墨的意思。他們不得不答應。玄冰、玄月走出了房間。
玄墨眉頭微蹙,感傷着,心疼着,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疲憊的用手撐住了頭。
玄冰對玄月說:“爸爸說得對,你不可以再偷窺白叔叔了。他是媽媽的,你應該迷途知返,如果讓他知道你那樣做,他會很失望,再也不會理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