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咪沒有過多的停留。她親自爲白曦報仇雪恨,減輕白曦的痛苦。做完這些她第一時間就是去找白曦,告訴他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她速速趕去白門,當她推開門的時候,發現白曦已經不見了。朵咪感覺五雷轟頂一般,她連忙問着其他的白門人。此刻,白門的人已亂成一團,大家都在四處尋找着白曦。
朵咪召喚出幻獸,讓幻獸想辦法尋找白曦。
閃電狐說:“主人,我感受不到白曦的氣息,他特意屏蔽了氣息,不讓我們找到。”
朵咪開心的說:“既然是屏蔽,那就是說明他還活着,是不是?”
松鼠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人死後也是沒有氣息的。”
鸚鵡和山雞幫忙出主意:“主人,可以求助於玄墨。”
朵咪的頭腦終於接收到信號。她慌張的跑出去。“他們說的對,我可以求助玄墨。他有視字牌,可以幫我找白曦。”
朵咪找到玄墨和琉璃的時候,他們已經知道了白曦消失的事了。
琉璃安慰朵咪:“朵咪,你先不要太着急,這件事對白曦的打擊太大了,現在滿城都在傳送那些不雅照片。這等同於讓他的身體暴露於公衆視野。雖然那些都不是他本人,可是大衆是不知道的。換成任何人都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況且是品性一向高潔的白曦。或許白曦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選擇了避世,等這邊的風頭一過,白曦就會回來的。”
玄墨贊成琉璃的看法:“琉璃說的很對,現在我們首先要面對的是,如何堵住悠悠衆口,還白曦一個清白。至少讓世人知道,畫像上的人,不是白曦。”
朵咪的大腦此刻再次短路,她難過的說着:“可是如何要堵住全城人的嘴呢?衆口鑠金,假的也能被說成真的了。”
玄墨閉着眼睛心痛着:“解鈴還須繫鈴人。”
琉璃睜大眼睛,惶恐的說:“你的意思是要處置月白,可是如此一來玄月呢?他們的性命是連接着的。”
朵咪睜大眼睛,後退了一步,她不敢相信,玄墨會真的處置他們的女兒。
玄墨的眼睛裡掃過一滴淚水。他忍着心疼說:“總要有人爲這件事負責任,況且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她擅自把人型獸變成白曦的樣子,縱容人型獸亂來,纔給紫魅鑽了空子,將這些羞於見人的畫面複製了下來,不是嗎?”
朵咪悲哀的閉着眼睛,心痛的說着:“如果說玄月縱容着人型獸,我們也一直在縱容着玄月,如果當時發現人型獸的存在,我們當機立斷的做出最恰當的處理,也不會釀成今日之禍端。”
玄墨和朵咪沉默着,也許是他們對玄月的關注度還不夠,也許是他們一直縱容着玄月亂來,然而爲這些荒唐行爲付出慘痛代價的是白曦。朵咪恨自己。她一直在利用白曦對自己的愛、對自己的寬容,做着傷害着他的事。
玄墨半眯着眼睛,眉頭微皺,他用右手食指輕輕的揉搓着眉心。難掩內心的焦慮和不安。朵咪定定的看着玄墨這一系列的高貴、華麗的動作。這個完美的天神般的存在,無論何時都能帶給人那種心跳加速、心醉神迷的感覺,自己當年就是被這種誘惑和魔力所吸引。如果當時自己矜持、自重一些,也許就沒有後面的那麼多可怕的事了。
許久,玄墨悲哀的說道:“若要論起責任,我的責任最大。身爲她的監護人,沒有教育好她。在發現她不正當的苗頭的時候,沒有及時熄滅。而只是設法幫她隱瞞她的邪惡。才釀成如今這個不可收拾的局面。我一直驕傲的以爲自己無所不能,現在看來是我自己太過自大了。我該如何在說服衆人的同時又可以保全她?還要給白曦一個交代。雖然她逆行生長身體長大了,心理也早早成熟,可是她終究不過才四歲。經驗閱歷上還是欠缺的。”
玄墨靜靜的站起身,此刻的玄墨不再孤傲,他頹廢、落寞,看上去有一種感傷、憂鬱的獨特的、扭曲的美感。玄墨無論什麼時候,永遠都是一副性感、誘惑、渾身散發魔力的樣子。
琉璃斷然說着:“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想想如何給衆生一個說辭,或者想想白曦會選擇在哪裡避世,先找到他。後面走一步看一步吧。”
玄墨看了看琉璃,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抽出“視”字牌,無限放大,催動幻術顯示白曦的動態。可是“視”字牌,並沒有顯示出白曦的畫面。玄墨重複了多次,許久,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他屏蔽了自己的氣息,至少說明他現在還活着,只是不想讓我們找到。”
朵咪緊張的詢問:“你確定他活着,沒有尋短見?”
玄墨堅定的點點頭,認真的解釋着:“他若尋短見,視字牌是能夠顯示出他的自殺畫面及其屍身的。”玄墨突然看向朵咪,“魔幻球呢?可以用魔幻球再次試試。”
朵咪突然醒悟,猛地一拍腦袋,竟然把這個忘記了。她殺死了紫魅,魔幻球如今在朵咪的手裡,雖然朵咪目前還不能掌握它的用法,不過玄墨應該會使用。她現在可以先學會驅動魔幻球,然後再逐個篩選、尋找白曦。朵咪立刻跑出去,回白門去拿魔幻球。
縹緲峰上,玄月得知了白曦的事。她非常的氣憤。她的人型獸竟然在她去白門的過程中背叛了自己,和那些下賤的使女們發生關係。難怪當時月白極力的要保全她們。原來他是另有所圖啊。更讓人氣氛的是月白和那些使女們發生關係的時候,竟然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被紫魅鑽了空子,把這些畫面複製下來,做成圖像給全城的人娛樂。因爲這件事竟然把真正潔白如雪的白曦逼走了。她怎能不恨?她恨月白的背叛,更恨自己一次次的帶給白曦傷害。或許白曦說得對,自己對他的感情不是愛,只是慾望的驅使,只是沉迷於他的身體和麪容不可自拔。
玄月把月白赤身吊在在了凌霄閣的大殿上,她手拿着用荊棘藤編制的鞭子,狠狠的朝月白走過來。
月白並沒有半絲的畏懼。他邪魅的說着:“別忘記,你現在和我同命相連,你在我身上施加的痛苦,會同等的還原在你的身上。”
玄月沒有說話,她咬着牙,高高舉起荊棘鞭子,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抽向月白。一道觸目驚心的鞭痕血淋淋的印在他雪白完美的酮體上,鮮血像小蛇一樣蔓延了月白的全身。月白狠狠的咬住嘴脣,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痛苦的**。突然,這狠則的鞭型以原倍的力度和狠厲,施加在玄月的身上。玄月痛苦的癱軟在地上。
玄月強力支撐起來,再次舉起鞭子,瘋狂的抽向月白。月白的身上再一次被鮮血浸染,兩道令人心驚肉跳的鞭痕,在月白完美的酮體上劃了一個十字。鞭刑以同等的力度再次施加在玄月的身體上。
這次玄月沒有再趴下,她忍住疼痛與傷痕,繼續不停的在月白的身體上抽打着、懲罰着。每打他一下這種痛苦就會在玄月的身上得以體現。月白看到玄月痛不欲生的樣子,他突然落淚了。他苦苦哀求着,“玄月,我求求你,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折磨我沒關係,可是痛苦會同樣體現在你的身上,我不要你這樣傷害自己。這樣比殺了我還難受。”
玄月狠狠地看着自己的人型獸。此時的他遍體鱗傷、體無完膚,鮮血已經把他的身體染成紅色。他的眼睛裡全是心痛的淚水,月白的淚水不是爲自己而流,是爲玄月而流。玄月看着這張和白曦一模一樣的臉,苦笑着,悲哀的說道:“爲什麼?你要這樣做?到底爲什麼?”玄月咆哮着,憤怒着,悲哀着。
月白心疼的、心碎的看着玄月,他認真的、痛苦的說着:“玄月,你知道嗎?在你封印我的那一剎那,我就決定此生爲你而活。當你賜給我這一具美麗的身體的時候,我是非常的感激你、想要回報你。可是當我知道你把我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爲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我真的很難過。甚至你爲了這樣的一副軀體,你竟然願意連接上自己的性命。我又愛你,又很你。我恨你每天都讓我學另外一個人的樣子走路、說話。我恨你給我取了自己的名字,你卻從來對着我叫另一個人的名字。對你的愛越深刻,對你的恨就越強烈。所以我要背叛你,我要懲罰你。其實我真正想懲罰的是這個身體。我非常討厭、非常憎恨這具美麗絕倫的身體,他的美足夠吸引身邊所有的人,可是我就是對他喜歡不起來。你知道嗎?我好想擁有一副自己的身體,比這具身體更美麗、更能吸引你的、屬於自己的軀體。哪怕只有一天,讓我以自己的身份擁有你一次,我就死而無憾了。”
玄月那副天使的面孔苦笑着。她輕輕一揮手,綁着月白的繩索全部消失不見了。
被痛苦折磨的沒有一絲力氣的月白,全靠着繩索的束縛支撐着身體,當這唯一束縛力量被抽走的時候,月白“啪”一下摔在了地面上。他爬到玄月的身邊,和他一起躺在大殿上。他們都苦笑着,或許他們是邪惡的,可是誰又能理解他們存在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