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夜聽他稱那沙彌作“雞冠頭”,也笑了笑,輕聲道:“那你不是說破軍也很差?”
凌小星並未注意那喇嘛眼神,只是看着場中二人,淡淡道:“破軍現在只守不攻,只要他強攻幾次或者拿出他殺豬剖雞的招式出來,一下就打贏了,浪費我睡覺的時間。”
梟夜以爲凌小星嘴裡“殺豬剖雞”的招式就是破軍在黑木崖用的那招。
當日,梟夜也見過破軍使過那招,也曾聽自己師傅說過,天地雙煞有三招成名招式,曰“欺天三式”,不知當日破軍所使那招是否便是其中之一。
梟夜曾想,就算自己面對那一招時,在破軍使出那招之前就得閃避,一旦當那招使出之後,就算自己修爲遠高於他,可能也會被逼得非常狼狽。
那三個紅袍喇嘛眼睛雖是看着場中,耳朵卻是“留在”凌小星這邊,雖然他們並不知道凌小星口中的“殺豬剖雞”是何招式,見被說得如此厲害,臉上都隱有笑意。
只聽其中一個紅袍喇嘛嘴脣動了動,不知與場中那沙彌傳音說了什麼。只見那沙彌低喝一聲,招式陡地一變,直接將青杆當棍,向破軍腰間掃了過去。
這一勢,遠比他剛纔數招凌厲得多,竟似是以蠻打方式,看來是想一招分勝負。
青杆掃出,如風嘯,似雷鳴,轟轟聲中,青杆似頓時變得粗了起來。
……
最先感受到此招壓力的是破軍。
他感受到的壓力並非有感於身,而是手!
當這黃袍沙彌招式一變,他當即感覺到青杆半尺之內勁力極爲強盛,逼得自己手中之劍顫動不已,似是狂風中的大樹一
般,幾欲被摧。
破軍臉色微變,也是哼一聲,也不閃避。
左腳後退半步,左手陡地搭在右手之上,雙臂曲而不直,腰身一轉,破風劍順勢直向那青杆劃了過去。
“剖月”!
……
這些人深夜前來,並未偷襲,而是存心驚醒衆人,言明五場三勝。
如達達爾一方勝,則帶走破星。
如破軍一方勝,對方則永不再纏!
破軍對這等“真小人”之舉還稍有敬重,所以就算想勝,也知“剖月”這招威力極大,本未想以此招對付這個黃袍沙彌。
況他與這沙彌本已過了三十來招,見其神態略躁,心知再過幾招便可取勝。
此時見這人出招極重,似想至自己於死地,所以便不再留情!
……
這招“剖月”看似只是斬向那青杆,但劍走旋弧,最終之地卻是那沙彌前胸。
只聽“嗤”地一聲輕響,青杆已斷!
劍卻未停……
“他輸了。”紅影一閃,那小沙彌已被一紅袍喇嘛帶出劍勢之外。
那喇嘛一手抓住黃袍沙彌,眼中閃現一抹凜然之意,想必是被破軍此招之威所驚!
破軍聽到此言,急歇勁內收,但其勢極猛,哪又能生生收住?
劍勢餘威,還是泄出一股劍氣,向另一邊的一個紅袍喇嘛射了過去。
從劍勢之中,幾個紅衣喇嘛都知破軍已然泄勢,便知他此勢並無惡意,只是因功力稍弱,收勢不住而已。
但這雖僅是餘勢,其中之威那個喇嘛也不敢小覷,臉色再變,低喝一聲,
右臂先是向下一沉,反掌再向上輕拂而出。
這一拂,如反彈琵琶一般,看似輕巧,卻是讓那喇嘛用了將近五成內力!
那道劍氣被這喇嘛隨手一拂,便散於夜空之中。
“施主此招大凶,這一局,我們卻是輸了。”這名紅袍喇嘛淡淡道。
如果不是先前一喇嘛將黃袍沙彌快速帶出勢外,那沙彌定會重傷,或者身死。
而破軍這一式,更令這三個紅袍喇嘛大驚不已,就算是自己正面對抗這招,只怕也不敢輕攖其鋒。
只不過他們俱能看出,破軍內力還有不足,對於此招之威尚未完全發揮。
破軍並未看他一眼,轉身走了回來。
……
達達爾現在才明白破軍先前所言之意,如果破軍不使此招,或可不是自己對手。
但他只要此招一出,自己卻無勝算!
不過他也看出,此招對破軍消耗極大,只要自己想辦法避開此勢,定能勝他。
凌小星笑道:“這些年紀小的‘雞冠頭’都差,那個達達爾和幾個紅色‘雞冠頭’看起來好像要厲害一些吧。”
梟夜早知對方在聽自己與凌小星說話,既然對方早已知道凌小星身份,他也並不想避開幾人。
梟夜哼了一聲,淡淡道:“再怎麼厲害,也厲害不過獨孤世家那四兄弟。”
梟夜知道,若是單鬥,這些人討不了好,若是羣戰,對方整體實力或可會強一些。
梟夜適才見那兩個紅袍喇嘛各露一手,心知其功力都深不可測,應該比獨孤兄弟還高出一線。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