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夜看着眼前熟悉的公寓,這一年多來,她從來不到這裡來,就是爲了不觸景傷情,她現在再一次站在這裡,心底裡卻是滿滿的怯意。
“夜夜。”石磊看到她走神,輕喚着她的名字。
凌筱夜馬上拉開了車門,馬上就跑。
她不要來這裡,她以前受到的傷害已經夠多了,這一年多來,她對石磊的事,毫不在意,她不想知道有關於他的一切。
她以爲她和他之間,在一年前就應該斷得一乾二淨,而現在,重新遇到他,她的心亂了。
所以,她只能逃,不管逃得了還是逃不了,她都要逃。
她怕自己一旦陷進去,再也無法自拔。
石磊爲她做的事,也許她是感動,可是,她不需要這種冷淡的情感。
石磊幾個大步就追上了她,“夜夜,你要去哪裡?”
“你放開我!你不管我去哪裡,都和你無關。”凌筱夜看着他,用力地掙扎着,但是,卻依舊躲不過石磊的鉗制。
“怎麼會和我無關?”石磊將她抱在了懷裡,“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要騙我?”
他的語氣也很不好,幾乎是怒吼出聲的,也許,以石磊這麼冷然又沉靜的個性,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惱怒吧?
凌筱夜看着他,“我沒有騙你!我哪裡騙你?你這個混蛋,你快放開我,我要回家!”
她聽到他的話,她的心裡有着隱隱的不安,他知道了什麼?
爲什麼他說她騙他?
“那就跟我回去。”石磊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不顧她的掙扎和拳打腳踢,帶着她走進了公寓樓。
直到走進了房間,他纔將她扔在了房間的牀上,“夜夜,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其實,他自己也不夠冷靜,當他知道凌筱夜和範易旭的訂婚根本就是假的,而且,範易旭這一年來,依舊還是頻繁地換着女朋友,凌筱夜也一直都在淩氏集團擔任着企劃總監的職務。
所以,這一年來,他們明明在同一座城市,卻怎麼也沒有碰到?
如果不是他那天碰到了她,如果不是他的心裡還有一點點對她的情感,那他又怎麼會不打算放手?
凌筱夜幸好撞進的是柔軟的牀,而不是硬板,纔沒有被撞疼。
“我沒有不冷靜,跟你,我也沒有什麼好冷靜的,你要回去,我不要呆在這裡,我不要!”凌筱夜看着房間裡的一切。
什麼都沒有改變,還是和一年多年前一模一樣,很熟悉的感覺。
石磊拉住了她,“夜夜,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你和範易旭什麼關係也沒有,不是嗎?”
凌筱夜聽到了石磊的話,她整個人愣住,原來,他真的都知道了。
“那又怎麼樣?我跟你也沒有關係,你管我這麼多做什麼?”凌筱夜也不心軟,更不會嘴軟。
她和他,還需要有關係嗎?
不是她放手的,是他放手的。
“我爲什麼不能管你?你和範易旭的事是假的,是你故意騙我的,這麼久了,你還是我的,是不是?”石磊怎麼會願意放手?
這一年多來,他過的是什麼日子,原來,沒有她,他一個人除了工作以外,只有沉寂的冷然。
他原來是害怕孤單的。
只有看到凌筱夜,只有她陪在他的身邊,他纔會覺得他的人生是有色彩的。
他向來都只是一個人,如果不是冷焱救了他,對他出手相助,他也許不會有現在的光鮮。
這麼多年來,跟在冷焱的身邊,跟他一起擴大公司的版圖,在焱集團裡面有着高管的地位,就算有再多的金錢,他也還只是一個人。
“我不是你的,不是!你這個混蛋,你想要就要,你不想要了,就一手推開我。”凌筱夜的粉拳捶打着他堅實的胸膛,“你以爲你是誰啊!沒有你,我也可以過的好好的。”
石磊握住了她的手,“夜夜,可是我要你!我從來都沒有說不要你。”
凌筱夜聽着他的話,卻還是一臉的不敢置信,他說他從來都沒有不要她,那爲什麼一年多前,他不去找她,這一年多來,他們不是成了陌路人了嗎?
“你不相信我?”石磊看着她,“夜夜。”
“是,我不相信你,你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我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想的,你是堂堂焱集團的總經理,你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只要你開口想要女人的話,一定會有很多女人追着你,你真的會要我嗎?”凌筱夜的話帶着明顯的酸意,她對他,有沒有感情是一回事,但是,如果石磊的身邊真的有別的女人的話,她一定會是最不開心的那一個人。
“傻女人。”石磊將她抱進了懷裡,炙熱的脣吻上了她的脣。
火熱地勾纏着她的舌,大手扯着她身上的衣衫,由不得她的拒絕。
凌筱夜的掙扎都變得徒勞,尤其是他只消一個吻,就能讓她所有的提防崩潰。
凌筱夜用力地推開了他,“不,不要碰我!”
石磊依舊將她抱緊在懷裡,“我不會放開你的,再也不會!不管你願不願意,這輩子你都休想離開我。”
他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壓倒在牀上,褪去兩個人的衣衫,他的脣一寸一寸地吻上她的白皙肌膚。
對於她的身子,他竟然有着深深的眷戀。
他承認,在知道凌筱夜和範易旭的事情之後,他也曾經去放縱過,可是,放縱過後,依舊是一陣空虛。
只有她,才能將他的心填滿,他,終是放不開她了。
凌筱夜的所有抵抗都化爲烏有,他的深深索取,讓她幾乎沉淪。
“夜夜,答應我,別離開我,回到我的身邊來,好嗎?”石磊問着她,他就是想要讓她陪着自己的一輩子。
他,是愛着她的,深深地愛着,沒有改變過。
是他自己沒有辦法承認,是他的心太過於冷硬,以爲只要她用心了,那他也是一樣的。
原來,還是有區別的。
凌筱夜咬着下脣,不回答他,她怕自己一旦答應了,那她又會再沉淪一次,那她的心就會痛一次。
她的心傷,一次又一次,那她又能承受得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