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和老先生談完。
深夜,回到東方文華大酒店休息。
第二天大早。
楊銘剛剛醒來,起來洗漱的時候,林秀芝已經從隔壁房過來了。
“老闆,何五公子在客廳等你。”
何五公子?
楊銘洗漱完。
出到客廳,看到五公子已經來了。
“楊爵士,我父親想見見你。”
“五公子,那我過去。”
楊銘沒有帶上林秀芝,和何五公子離開這裡,坐車來到協和醫院。
來到何憲住的單獨病房。
楊銘正好碰到一位主治醫生來爲何老先生做身體檢查。
何老先生年紀大了,現在又是癌症晚期,現在只能做得保守治療。
這一點上,協和醫院的院長上一次已經和他說了。
楊銘和這位主治醫生點點頭。
等主治醫生和女護士給何憲檢查完出去。
病房這裡就剩下楊銘,何憲,何五公子。
楊銘聞到病房裡面的味道有些難聞,是各種藥味混合在一起。
甚至,聞到一股腐臭的味道,應該是身體器官釋放出來的氣味。
這可能說明何老先生身體情況已經很嚴重。
“父親,楊爵士來了。”
何憲還躺在病牀上,剛剛主治醫生給他檢查。
昨晚的時候,他一個晚上疼痛很厲害,是醫生給他打了止痛藥,才能睡了幾個小時,他昨晚一直在想今天見楊爵士的事。
如今,看到楊爵士和自己兒子五公子進來。
他露出不一樣的眼神。
何憲不止一個兒子,他最看重的當然是五公子。
如今,楊爵士和五公子的年紀差不多,楊爵士各方面能力,影響力等等超出五公子太多了。
五公子是他何憲的驕傲。
也是上天送給他最好的禮物。
在何憲看來,五公子能夠有楊爵士十分之一的能力,他就非常滿意了。
“楊爵士。”
“何老。”
何憲已經打招呼。
楊銘急忙過去,握住何憲的手。
五公子把枕頭放到何憲的背上,讓父親好好半躺起來舒服一些。
“楊爵士,你今年多大?”
“還不到三十。”
他就已經取得這樣的成就,讓何憲再次感嘆楊爵士的厲害。
楊銘還不到三十,那就是二十九,比起五公子大一歲。
只要大一個月都是大。
本來何憲把楊爵士當成自己同輩那樣來等待的,如今,何憲則是看向楊爵士說道:“楊爵士,你準備要回香江了?”
“沒有,我準備先前往申城看看。”
申城?
現在國內第一大城市。
亞洲的東方明珠!
香江也是東方明珠。
但是,申城更早被譽爲東方明珠。
何憲已經猜到楊爵士前往申城,必定是加大對申城的投資。
奈何自己的身體!
即使是那樣,何憲看着楊爵士說道:“楊爵士,你比小五年長一歲,以後我不在了,是否能夠多多幫扶小五?”
幫扶小五?
這一刻,楊銘已經猜到什麼了。
何憲被譽爲濠江王。
濠江太小了。
如今,濠江三家和楊銘在濠江填海造地,規模擴大了很多,即使是那樣,何憲也很清楚,自己給五公子留下了什麼。
在他看來,肯定還是不夠的,如果能夠有楊爵士幫扶肯定不一樣。
楊銘看着一旁雙眼已經有些紅的五公子。
“何老先生,五公子給我感覺還是很不錯的,無論你身體如何,他一定會是何家的合格繼承人。”
“楊爵士,你是不是不願意?”何憲又看向楊銘說道。
這種情況下。
楊銘還能說什麼。
楊銘也知道,歷史上五公子確實不錯,也不比董家大少差。
讓楊銘沒想到的是,先是董家董浩運離開前把董家和董家兄弟託付給他,如今何憲這種情況下,又是那樣。
說起來。
楊銘和何家的關係,除了生意場上的合作,實際上,比不上崔家,馬家和何家的關係要熟悉。
但是,爲什麼何憲託孤給楊銘,自然是何憲考慮到更清楚。
在濠江。
何家,崔家,馬家,不僅僅是合作關係,也是競爭關係。
如今,他離開後,留學許多遺產,包括國內外的關係網,怎麼比得上楊爵士呢?
從楊爵士等待董家和董家兄弟,何憲就知道,楊爵士是靠得住的人。
“何老先生,你說。”
“楊爵士,我自己的情況,我很清楚,能不能熬過今年,也不知道,我沒有埋怨任何人,或許這早已註定的。我最不放心就是小五,我現在把公司全部交給小五,萬一到時出現什麼事,我希望楊爵士可以出面幫扶他。”
何憲還是那樣說道。
對方的渾濁的雙眼看向楊銘。
楊銘沒有再拒絕。
“何老先生,既然我年長五公子一歲,那以後我就當認他大哥,何家和五公子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問題,我都會幫忙。”
“小五,還不叫楊爵士大哥?”一旁的何憲聽到後終於鬆開了一口氣。
他剛剛渾濁的雙眼,似乎一下子變得清明瞭許多。
“大哥。”
五公子看向楊銘說道。
對於楊爵士,五公子是真的佩服。
此時他已經明白父親爲什麼那樣做,是給自己找到一個更強大更可靠的人。
父親的一片苦心,他當然明白。
“五公子,你的父親遲早會爲你感到驕傲,我也會爲認識你這個乾弟弟感到驕傲。”
楊銘拍了拍何五公子的肩膀。
何憲還是說什麼。
剛剛他把自己想說全部都說出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何老,你好好休息,其他事就不要再想,養好病最重要。”
楊銘和何五公子說一聲。
往外面出去。
此時,陳震華和張國華等人還在外面等着。
楊銘出來後,心情還是有些沉重。
此時,當事人何憲自己都那樣想的,怕是何憲真的熬不過今年。
楊銘原來已經在兩年前提醒過五公子,但是,又有什麼用?
這癌症說來就來,被發現已經是中晚期,即使按照楊銘說的那樣送到國內治療,還是還會像歷史上那樣。
正如他想的那樣,這些事,或許早已是冥冥之中已經註定。
楊銘剛剛還沒有吃早餐。
現在離開協和醫院這裡,楊銘坐車往東方文華大酒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