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沒想到一張口就擺了這麼大一個烏龍,正尷尬之際,然而李淑藝似沒聽懂還是沒當回事,總之輕飄雲淡轉換話題,邀請趙五落座交談。
不過實際兩人也沒談什麼,一時間趙五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總不能說待會演戲時我要強姦你,你看我是動作奔放激烈些,還是溫文爾雅?但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較短交流後,兩人對對方有了簡單的瞭解,趙五覺得待會演起戲來,他應該能比較放得開。
二十分鐘後,一來到拍攝現場,趙五卻開始打退堂鼓了。
這是一間非常寬敞的健身室,目測起碼有近300平米的樣子,室內設有不少健身器具,卻還是給人一種空曠的感覺。在健身室的一角,不知道是劇組搭建的,還是早已有的,這裡被設置成了一個練習瑜伽的區域,幾張長方形地小地毯鋪墊在地板上。
眼下李淑藝換了身緊身又彈性十足的瑜伽服,玲瓏的軀體暴露在空氣中,她時而雙手撐着地面,從腰部擡起身體,頭朝後仰。時而盤坐,雙手高高舉起,合十於頭頂。又時而擺出了一字馬的姿勢,腦袋緊貼於小腿上,給人一種身體極爲柔軟的感覺。
看得出來,這位香港小姐練過瑜伽,其擺出的姿勢都相當具有美感。
但趙五實在沒有心情賞鑑,他把孔經天拉到一旁,不可置信道“就在這拍?”
“你緊張了?”孔經天問。
“廢話,這麼多人瞧着,能不緊張?你和導演說說,能不能清場?”趙五鬱悶道,他原本以爲這種戲會在臥室拍攝,沒想到竟然設在幾百平米寬敞的健身房,更叫人鬱悶的是,也不管空閒還是忙碌,周遭劇組的人全在場……
“你看人家李小姐,多自然?”孔經天拍了拍趙五的肩膀“沒事的,一條過不了再拍下一條,拍着拍着就習慣了,熟能生巧的事。”
“周憲尊,周憲尊!”忽地身後人羣傳來副導演秦默的大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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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憲尊正是這場戲的男主角,也就是趙五演的角色,趙五大聲應道“在這。”
“馬上開拍了,快就位。”秦默大聲道,與平時說話的口氣少了親和味,卻多了一層命令的味道,看樣子已進入導演角色。
“韓哥,加油!”孔經天衝着趙五燦爛笑道。
三分鐘後,扎堆的十幾人已散落在各處,瑜伽區中只剩下李淑藝和兩架攝影機,以及燈光錄音若干。
“各就各位,gogogo!”秦默舉起喇叭大聲喊。
李淑藝自然地躺在地毯上,右腿慢慢地擡起伸直……
而一旁的拍攝器具早已開始工作,將這一切錄入攝像機中。
一秒兩秒十幾秒過去,李淑藝又換了一個姿勢,她爬於地毯上,高高撅起圓潤的臀,雙手貼於地面,慢慢地向前伸直,姿勢撩人無比。
“停!”秦默忽地大叫,面色不悅地盯着瑜伽區邊緣的一顆支撐柱“周憲尊,你墨跡什麼,該你出場了!”
“抱歉,我有點緊張。導演再來一次吧。”趙五從柱子後面走出,面帶歉意道。
一分鐘後。
“各就各位,gogogo!”秦默再次舉起喇叭大聲喊。
攝影燈光錄音幾乎同時進入狀態,李淑藝站於地毯上,右腿慢慢向上擡……
這時一顆支撐柱後面,趙五慢慢地探出了腦袋,他大半的身體都藏於柱子後面,唯有一隻眼睛盯着練習瑜伽的李淑藝,他的眼神兇利,宛如一隻藏於草叢伺機出擊的眼鏡蛇,李淑藝對於危險毫不知情,她盡情展露着玲瓏柔軟的軀體……
“停!”秦默又是大叫,眼神再次望向趙五“你的眼神還不夠兇。你要知道你已經陷入了絕境,而眼前女人的未婚夫,是你恨不得挫骨揚灰的仇人,你的仇恨心情要表現出來!”
“行。”趙五點頭,又躲進了柱子後面。
又是約莫一分鐘後。
隨着秦默再次gogogo,劇組進入工作狀態。
趙五慢慢地從柱子後面探出了頭,他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神卻不見兇狠,唯有一片宛如死水的冷漠……
瞧着監視器中的錄像,秦默嘆了口氣,揚手欲再次叫停。
“咦?”
秦默忽又慢慢收回了手,一雙細小的眼睛盯着監視器中的趙五,只見其這樣盯着李淑藝好幾秒,眼神不見變化,但瞅着那雙眼睛,秦默總感覺滲人,好似被一頭兇獸盯上了一般。
下一刻就見監視器中的趙五,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他如正常行走,低低地腳步聲向四周擴散,在這靜靜的健身室是那麼地明顯。李淑藝似有感覺,高高擡起的右腿緩緩放下,她歪着腦袋向腳步聲的方向看去,李淑藝瞧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他的眼神另她感覺毛骨悚然。
“你是誰?”李淑藝大驚失色,連忙後退了好幾步。
“停!”秦默大喊出聲,眼神卻落在了李淑藝身上“劉卓琳你怎麼搞的?周憲尊還沒動手呢,你怎麼就怕成那樣?”
“可是他的眼神真的好凶啊,導演!”李淑藝委屈地帶着港味的口音道。
“這纔剛開始,那你情緒也收斂些,等會在一起爆發。”秦默說道。
“好的,導演。”李淑藝點頭,又瞧了瞧趙五,見他對自己微笑,很陽光的一張臉,但李淑藝怎麼看都覺得發虛,忙側頭望一邊去。
又是約莫一分鐘的準備,秦默再次gogogo!
前面的表演如前一場,趙五邁着腳步,一步步向李淑藝逼近。
“你是誰?”李淑藝眼神慌亂質問。
趙五沒出聲,眼神落在李淑藝那張宛如高中女生的漂亮臉蛋上,繼續向她逼近。
李淑藝意識到不妙,慌亂間轉身向身後跑去。
趙五忽地一個健步衝上去,抓住了李淑藝的小手腕,用力將她拉入了懷裡。
“呀!救……”李淑藝大叫出聲,然而‘命’卻卡在了喉嚨裡,沒法,她的脖子被趙五卡住了。
但李淑藝沒有就此屈服,她掙扎着,她在趙五的懷裡扭動着,試圖掙脫趙五的控制。奈何力氣不大,生生被趙五逼到牆壁,她的前胸貼在牆壁上,後面是趙五胸膛。
刺啦!
趙五忽地撕碎了李淑藝的衣服,背後大片白皙肌膚暴露……
“呀!!!”李淑藝似怕到了極點,連生命的威脅都不顧了,驚聲尖叫。
“停!”秦默再次叫停。
李淑藝依然被趙五控制在懷裡,她象徵性掙扎,趙五才意識到什麼似的,緩緩地鬆開了她,右手卻下意識擋住了腹部以下三寸……
秦默視線落在趙五身上“周憲尊,你注意下節奏。你要知道觀衆對你的身份毫無瞭解,你這麼做和普通的強姦有什麼區別?”
“明白了導演。”趙五點頭。
十分鐘後,李淑藝已換了身緊身衣服,劇組再次就位。
“gogogo!”秦默大叫。
一番重複性地表現,趙五已將李淑藝壓在了牆壁上,他卡住了她的脖子,李淑藝不敢動彈,趙五語音嘶啞“我叫周憲尊,我和你無仇無怨,但你未婚夫卻把我逼入了絕境,我什麼也沒了。今晚本來是想和他同歸於盡,沒想到他卻不在這裡。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抱歉。”
說完,趙五就向李淑藝胸口探去……
“不,不要!”李淑藝驚駭,秀髮飛舞,大力掙扎。
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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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五撕碎了李淑藝的上衣……
刺啦!
趙五扯碎了自己的短袖……
刺啦!
趙五扒了自己的褲子,只留下一條內褲,健碩的身體暴露在燈光下……
刺啦!
趙五扯碎了李淑藝的褲子……
李淑藝掙扎地越加厲害,趙五隻覺得一股火焰在肚子裡燃燒。
“ok!停!收工!”秦默大叫。
趙五的動作爲之一僵。
一個女性工作人員匆匆跑進拍攝現場,她手裡一件黑色披風,眼神落在了貼在一起的男女身上。
“抱歉。”趙五連忙鬆開懷裡的嬌小人兒,女工作人員迅速用披風罩住了李淑藝的身體。
“沒關係,都是爲了工作。”李淑藝點點頭,與女工作人員轉身向人羣外走去。
趙五瞅了瞅腳下的一地碎布,撿起褲子,發現並無破損,利索地套上。
“唉,韓哥。”孔經天走來,一臉欽佩道“如果不是從頭看到尾,我都以爲你是專業的,你這場戲演地真是絕了!”
趙五微微一笑,沒去反駁,心中卻知道在演戲這塊,他只是門外漢。之所以能令導演滿意,是因爲他有類似的經歷。
他只是將幾天前的跳樓情緒帶入其中,僅此而已!
“不過你也太快了些,前前後後也就半個小時,可惜了。”孔經天搖搖頭。
趙五“……”
“對了,你餓了沒?我知道附近有加特色餐廳不錯……”
趙五打斷了孔經天的話“不了,我還有點事得回城,下次吧。”
十分鐘後,一輛白色s400l行駛在回城路上,駕駛座上趙五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米娜,還記得我的聲音嗎……”
與此同時,一輛牧馬人駛出了別墅羣,轉而向城區開去。
副駕駛座上一個嬌小的女人眼圈紅紅,看上去哭過。
駕駛座上,孔經天嚼着口香糖,賠笑道“阿藝,真是不好意思。我那兄弟第一次拍戲,手腳沒輕沒重的,我代他向你賠罪,你說吧,去哪吃飯,不論多少這頓都算我的。”
“我聽說k市的大富貴菜色不錯。”李淑藝幽幽道。
“ok,這就去大富貴!”孔經天應聲,腳踩油門,牧馬人陡然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