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臨身,如果換做是以前,雲卿絕對有資本以爲是自己的帥酷將其誘惑而來,但如今,他已經沒了那份遐思,冷哼一聲將其引遠,這才穩住腳步。
他頭也沒回冷哼:“昨夜難道是你?”
在雲卿身後,美女潺臺浪笑:“呵呵呵,不是我,誰能助你滅殺楊小寶?”
雲卿轉頭,用十二分精神凝視着潺臺仙子,“這麼說,你也與楊小寶有仇怨?”
潺臺仙子一句話,讓雲卿心裡舒坦不少,“廢話,楊小寶這畜生就該殺,他糟蹋的女人太多了。”
額???
有情況,不是一笑臉上就疼,雲卿必須哈哈。
潺臺仙子脫口後,也知道自己語病天大,立馬補充道:“我馭獸宗姐妹慘遭他毒手,這次她們終於可以瞑目了!”
哦……原來是這樣,雲卿微微嘆氣,昨夜自己來到,看四外無人守護楊小寶,本來準備直接用紫火,沒想到被那混蛋先一步警覺,好在潺臺仙子這個狠辣女人彪射了幾劍將其逼出,正好撞在自己丟下的火團上……
“如此,你我算是各取所需,不謝了。”
雲卿對美女一抱拳,雖然有些喜愛,但他了解這個騷包,她絕對不會因爲一點點小利就投懷送抱,指望不上當然擺出一副高大上。
仙子淡笑,提醒道:“你如今露了鋒芒,估計老傢伙們會很快查到你身上,如果我是你,現在就藏的遠遠的,最好找個地洞躲藏幾年再出來。”
雲卿眼眸變冷:“哼,能逃走還用你說。”
潺臺更冷,“別廢話了,你們逍遙宗的千里遁形術難道你這個三代精英弟子都沒學會麼?”
猛然,雲卿身形震盪抽劍警惕,死死盯着潺臺仙子警惕道:“你有何居心?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
對方好厲害的心機,不但能看穿自己裹在衣服後的身份,竟然還知道逍遙宗的絕學千里遁形,這個女人,有機會一定要滅掉,不然必成大患。
潺臺仙子擡頭看向天空,雲淡風輕道:“想殺我了?呵呵,再修煉二十年吧,我只是好意提醒,聽不聽的進去全在你,記住,楊小寶身後還有個南天一劍,自己好好想想。”
雲卿嗖然皺眉,眼睜睜看着美女甩裙走掉,他整個人呆在原地。
南天一劍與楊小寶的真正關係只有潺臺仙子知道,雲卿並不知曉這其中烏龍貓膩,如他所擔心那般,如果南天一劍找上門,他……
心中大駭,雲卿再也顧不得什麼仙人指使和期盼,去~你~娘,先活下來再說。
他匆匆回到住處,腦袋短路下思緒都亂了,發現沒什麼需要收拾的這才飛出,在西南森林處最終停下。
再往前一里,就會觸及到外圈的守護者,到時候憑藉自己築基期的修爲想要逃出營地,絕對不可能,爲今之計,也只有如潺臺所說,施展千里遁形法術逃竄。
思索幾秒,回憶南天一劍的狠辣再看看自己胳膊,雲卿最後決定捨棄後者,他抽出長劍準備好止血棉布,咆哮之際揮劍砍下……
噗……
血漿噴涌斷臂掉落,棉布包裹之際他快速低頌法決,激發千里遁形術……
嗖……
下一秒,地上血漿漂浮而起,匯聚斷臂處再次抽吸的血污,整個人被血紅光幕包裹起來,如同一輪紅日瞬息消失。
“什麼人?”
一里外,樹冠轟然巨響被反彈之力震碎,衝上天空的一名結丹期守護者還是撲了空,儘管他盡了全力,可頭上一閃即逝的血球根本無法攔截。
愣愣的漂浮在空中,守護者能清晰感受到那一走一過的血腥,他略微沉吟射出一枚玉簡,沒多久,雲中鶴陪着一名元嬰期修士來到。
空氣中仍保留着血腥之氣,雲中鶴身份低微沒有發言權,只用眼神敬畏的看着元嬰修士。
略微搖頭,元嬰大修士呼出一口氣,“雲中鶴,此事算得上是你維護不得力,你可知罪?”
“不敢,還請前輩饒命,屬下實在不知哪裡犯了錯。”
“哼,此逃遁之人,若猜得不錯就是昨夜防火之人,這血腥中透着一股磅礴的火能,難道你們嗅不到麼?”
雲中鶴與守護者微微一愣,說到底,都是修爲太低,結丹與元嬰只是一個級別相隔,但差距哪是一點點,這什麼狗屁的火能根本就是對方在顯擺。
雲中鶴尷尬,與守護者對視一眼後,從儲物袋掏出拳頭大一物,竟然是一塊幾斤重的秘銀,他嬉笑着臉皮雙手捧上,躬腰道:“前輩,這是小人一點點心意,還請前輩指點。”
“孺子可教。”元嬰修士伸手攝走,放入口袋後這才擺出一臉鬆懈:“我剛剛所說的確屬實,想必,這逃竄的某人就是昨晚放火之人,不過嘛,這與你二人無關,此人懂得用血遁之術逃竄,就算是我老人家在場也未必追得上,算了,回去報給總參讓他頭疼去吧。”
呼……
雲中鶴長長呼吸,搭了秘銀是心疼,但賺回來的是自己小命就不算啥,有命在,精金都能賺回來。
留下守護者,他上了飛劍,跟在元嬰修士身後飛向營地。
每天都有逃竄的修士,有被逮住殺掉的,也有幸運逃走的,但畢竟還是派來的多,此消彼長下,似乎沒那麼多人關注這些了,回到營地內層後,就算二人將這裡發生的參奏上去,也最多被埋怨幾聲了事……
一切都已經過去,放火行兇之人逃走無蹤,只剩那琉璃坑中的人形焦炭還在冒煙而已,幾千人的戰場誰還能哭的死去活來。
也許,這其中若真有幾個傷心人,就算得上小大幾個了,哥仨坐在琉璃坑邊沿上,看着楊小寶被燒焦的人形焦炭,最後小大拍拍兄弟的肩頭,起身拿了鏟子埋上第一鍬土。
“來吧,寶哥永遠活在我們心中,讓他安息吧。”
小二:“都怨你倆,羅三炮賞幾個妞你倆瘋了一樣去樂,留下個人保護放哨,楊小寶也不回死這麼慘。”
小大:“放屁,羅三炮一共給四個妹子,你一手一個搶走倆,我和老三才才才……我可是大哥。”
小二:“別跟我裝大,你大哥你就大呀,誰大誰妹子就多。”
“我懶得跟你墨跡,動手不?不埋我自己埋了。”
小大鐵鍬揮動如風,將焦炭埋入土中。
星夜,月光璀璨,琉璃坑沒被埋上的部分反射這光華,偶爾,
一道倩影從其邊閃過,只留下一聲唾棄罷了。
潺臺仙子嘴角虐笑,朝着土包啐了一口,哼着曽���搖曳走去,雲卿斷臂驚逃,楊小寶死無葬身之地,羅三炮更是身首異處,自己一石三鳥新人中必是一呼百應,戰場又怎樣,還不是有心人的遊戲而已。
她呵呵笑着越走越遠,加入到少男少女們的派對中……
在她走後,土包以下驚變興起,一聲脆裂發出后土壤攢動不休,楊小寶好像做了一個夢,他時而變成旁觀者時而成了猴哥,被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烤的滿地打滾。
這慘無人道的燒烤終於結束了,他睜開眼,卻感到鼻子上蓋着一件東西,臭烘烘味道還很熟悉。
猛然,寶哥一個翻身坐起,將大土包豁開從其內爬出,低頭看看蓋着自己的桌布,再看看身上剝落的焦炭,這才響起之前的一幕。
“我擦,果然鬼谷子沒說錯,但不是十年後嗎?”
完了,楊小寶突然愁眉苦臉起來,這麼說來,這場只是熱身罷了,十年後還得有一場。
他全身一條不掛,將腿上的焦炭摳開爬出,摸摸儲物袋還在這才鬆口氣。
寶貝就是寶貝,自己那啥都被燒成灰了這玩意竟然沒受損,想到此,他從其中抓出一件三分褲套上,灰溜溜鑽入旁邊帳篷。
帳篷內,一男一女正在樂,被突然鑽來的楊小寶驚到滾在牀下,某女甩過來一個枕頭嬌叱:“滾出去,急什麼還沒輪到你。”
噶……
寶哥被暫停,兩秒後才指指外面:“不急,我先出去排隊。”
他穿好衣服撩門簾走出,對外面一票男青年說道:“我完事了,說讓你們一起進去。”
人羣沸騰涌入,五秒后里面傳出女人尖叫,響徹夜空。
“爛貨,搞不定我就不是楊小寶。”他笑着梳理一下長髮,找個空着的帳篷鑽了進去,裡面還算幽���,躺下後,寶哥回想昨晚駭人一幕,到現在心裡還突突。
他摸摸儲物袋掏出瑤琴,觸摸中,上面傳來陰寒之力。
這次真的是好懸,埋在地下的時候感知中都是這玩意吸收掉了火能,那紫火真特麼邪乎……
他略動雙臂,肌膚表面上竟然仍存有一絲紫瑩瑩光華,看着就跟抹了紫色乳~液一般,略動下,體內的靈氣仍然胡亂流竄不聽使喚,無奈下,寶哥只能將靈琴抱在懷中,貼身讓它吸收自己體內的紫火元兇。
地下苦受煎熬許久,楊小寶身心早已疲憊,躺下不久已經進入深眠,在他身上,那把瑤琴如同飢餓的青年,大口吸收着寶哥紫火威能。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瑤琴逐漸變的鬆軟繼而融化,一團鬼木汁液中髮絲纏裹,在其中盪漾旋轉,久久無法恢復。
“阿嚏——”睡夢中的楊小寶打個噴嚏,揉揉發癢的鼻子睜開眼,偶然,入目一切讓他呆住,就在牀邊,一團說不清是什麼的東西漂浮着,在空氣中悠悠旋轉,給人的感覺它在期待主人的……拼湊。
沒錯,感知中是這樣的,楊小寶略動空空的雙手,找了下地上和被褥上並不見自己的靈琴,再看面前漂浮的糊狀物,他大膽猜測下終於明白,自己那寶貝是融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