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也忍不住說道:“讓我說,那個下毒之人,竟然是劉平順派去的絕頂下毒高手。這劉平順竟然知道李涵潛回京?這怎麼可能?以李涵那種謹慎的性格,這是不可能的。我覺得這個流言是那麼多流言編得最不靠譜的一個。”
白梵馬上搖了搖手說道:“可是越是別人覺得不可能的,偏偏就是答案。我現在終於明白,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的真相了。卻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什麼樣的?”李洛好奇地看向白梵問道。
白梵搖了搖手,然後說道:“這件事情和我們無關,我們不要理了。”
“白梵,你這話說到一半,吊人胃口啊,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晟忍不住瞪了一眼白梵,然後說道。
“都說沒事了。好了,難得今天晚上下雪,天氣又如此寒冷,李晟,你可還記得當年你我們第一次在王府認識的時候,是怎麼樣的情景嗎?”白梵馬上轉移話題說道。
“哈哈……我知道了,姐夫,你想喝酒了。”李晟沒有回答,李洛卻回答了。他可沒有忘記,當年他們兩個傢伙第一次見面就在花園裡喝酒,在雪夜的花園裡,大醉之後,指天罵地的那種豪爽。
白梵見李晟很明顯被自己說得意動了,他趁熱打鐵說道:“怎麼樣?可還想再來一次,當年我可是打敗你的了。”
“是我打敗你的!”李晟果然中計了。
“我也要喝!”李洛不失時機地插嘴進來。
李晟和李洛兩個人終於醉倒在了酒桌上,白梵趁着自己還有一絲清醒的意識,從酒罈子當中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捧了一捧雪擦在臉上,雪的冰涼在臉上留下刺骨的寒,他整個人也逐漸地清醒過來了。
李辰,這個人絕對是李辰,殺死李涵的人,絕對是李辰。雖然自己沒有證據,可是自己可以憑藉着感覺和經驗判斷出來,殺死李涵的人,絕對是李辰。
這個李辰到底是什麼人?先前別人說他是冰雪銀城的人,自己不相信,總覺得不可能!可是如今自己竟然有這麼一點相信了,劉平順絕對不會派人去毒殺李涵的,就算李涵要造反,他也會徐徐圖之,而絕對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殺李涵的。
那麼說,李辰不是劉平順的人。
可是李辰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李涵?這真是耐人尋味。
白梵拿出了一支細長的笛子吹了起來,不一會兒,一道黑色的身影從瓦上飄落下來,單膝跪在雪地裡,抱拳說道:“主人,喚黑龍有何事。”
“取消今晚的行動。”白梵說道。
“爲什麼?”黑龍奇怪地問道,他自從跟隨白梵以來,就沒有見白梵因爲任何事情而取消當下的行動的。
“很簡單,我們要殺的人,今晚不會來。”白梵說道。“對方就算來了,那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憑着對方的能力,只怕我們也討不到半點好處,所以任務取消。”
“是!”黑龍低頭說道。
“你下去吧!”
“是!”黑龍應聲之後,躍身跳去,很快就消失在雪夜當中了。
擡頭望着紛紛飄揚的雪,看到掛在樹枝上的霜凍,白梵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讓人覺得怪異的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李辰,我們就算不是朋友,起碼暫時還不是敵人。我真想和你在戰場上較量一番。”
“哈欠,哈欠……”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楚風揉着鼻子,說道:“難道感冒了?奇怪了,怎麼打那麼多個噴嚏。”
這個時候,他才從思緒裡活過來,看到放在桌上已經有些涼了的桂圓湯,忍不住拿過來,吃了起來。
這個味道……好熟悉,就像小時候,孃親煮給自己吃的一樣。
望着那輪殘缺的月亮,楚風竟然有些想母親了,想那個只做了自己幾個月沒到一年的母親的那個女人……那雙哀愁的眼神,是自己無法忘記的。
就在楚風思念母親的時候,翠兒站在了門口。
“公子,桂圓糖水涼了,奴婢去給你換一盅吧!”翠兒看着楚風手裡拿着的桂圓糖水沒有熱氣冒出來了,馬上說道。她說着就要來奪楚風手裡的桂圓糖水。
“呵呵,不用了。也不是很涼。”楚風馬上搖了搖手,然後很美味地將剩下的糖水給吃完。吃完糖水之後,楚風才擡頭看着翠兒。這翠兒這幾日呆住黑水閣,終於將消瘦了的面容再次養胖回來了。
“公子……”翠兒不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女該,她發現楚風這樣盯着自己的臉看,一時間臉上熱辣辣的,不由低下了頭說道。
楚風也感覺到自己這樣盯着一個女孩子看確實不禮貌,他馬上將臉挪開,然後說道:“翠兒,謝謝你。”
“什麼?!”翠兒擡頭疑惑地看向楚風問道。
“謝謝你這幾日替我照顧無相,無相是我的朋友,他被壞人害成這樣子,太可憐了。謝謝你照顧他。”楚風說道,這是楚風想到的和翠兒搭訕的方法。
翠兒忍不住笑了,她說道:“如今奴婢已經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叫奴婢做什麼,奴婢就直能做什麼了。”她說到這裡,臉又一次紅起來了。
其實楚風偷眼看這翠兒紅臉的樣子,心臟不由撲撲撲地跳了起來,他心裡暗想:“這丫頭不是暗示我……不行……她才十四歲,如果在我原來的那個時代,她還是一個孩子,我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現在這個時代,十四歲就是成年了!可以……可是……沒有可是,你不是想知道到底你會不會有孩子麼?爲什麼不試一次呢!”楚風終於說服了他那顆本來還有顧忌的內心。
“公子……”就在翠兒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嘴巴被人吻了,她被楚風攬入了懷中。此刻的翠兒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臟跳動的聲音,清晰得她自己都能夠聽得見。
楚風一隻手摟着翠兒輕吻,挪過身去,用另一隻手將門關好了。
在樓下的無言見翠兒那麼久都沒有下來,忍不住要上去一看究竟,卻被無相叫住了。無相眼睛雖然看不見,可是耳朵卻能夠聽得到,憑藉着他的聰明,哪裡不明白樓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不要上去了。你大哥和翠兒在說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你上去只會打擾他們的。”無相說道。
“很重要的事情要辦?”無言疑惑地說道,他有些不明白。
爲了轉移無言的興趣,無相不由說道:“無言,你到外面看看,外面的雪下得有多深了?是不是還有霜降。”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