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很贊同這個白衣人說的話,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李虎感覺到背後的門被人推開了。
“沒想到大哥你竟然到這裡來了,還說出了這番讓小弟佩服的話來!”說話間,一個黑衣人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
“先生,你怎麼來了?”李虎看到這個黑衣人不由吃驚地說道。
“我若是不來,只怕有人殺進了皇城,你都還不知道呢!”黑衣人冷冷地笑了一聲,然後說道。
李虎吃驚地說道:“什麼人殺進了皇城?”
“李泉帶着秦躍快到洛陽了。”黑衣人說道,“李將軍,你打算怎麼做呢?”
“李泉?!”聽到這個名字,李虎大吃一驚,然後說道,“他竟然還活着。”
“恩。不僅他還活着,還有好幾個人還活着!”黑衣人繼續說道,他說話間不由看了一眼白衣人,似乎在說,是你說出來,還是我說出來?
白衣人當下冷冷地看了黑衣人一眼,然後對李虎說道:“秦躍的人馬長年鎮守在潼關,他麾下的人馬都是見過血的人,而且秦躍軍紀嚴明,我想他應該很快就會到洛陽城的西門了。”
“東門的亂,可以說是亂兵,可是一旦西門也被攻打,那麼就不是亂兵了。李將軍,你是不是該想辦法避過這場災劫?”白衣人繼續說道,“否則洛陽就要成爲一片瓦礫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李虎看了一下白衣人說道:“瓦礫?”
他就是想要看到洛陽成爲一片瓦礫,不,或者說他就想要看到夏國成爲一片瓦礫。當然了,這話他不能馬上說出來,他思考了一下,然後看向黑衣人問道:“那先生,你覺得該如何處置這件事情?”
“很簡單。”黑衣人看了一眼李虎,就指着旁邊站着的白衣人說道,“他一定會有辦法的,你問他。”
白衣人皺了皺眉問道:“你應該抓了羅舍麾下的那些將軍和他們的家屬,還抓了羅德的家屬吧!”
李虎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羅舍軍隊裡的那三個副將,還有羅舍的兒子都被我抓住了,如今就拘押在天牢裡。”
“放了羅德。”白衣人人看着李虎說道。
“放了他?”李虎吃驚地看向白衣人問道。他可不認爲放了羅德,羅德會感激自己並且幫自己。
“對,放了他,讓他出城去收拾東門的羅舍麾下的亂軍,讓他整理羅舍麾下的人馬,然後帶到東門去和秦躍打。”白衣人看着李虎說道,“這樣一來,可以讓他們兩敗俱傷,而且成爲死敵,這對你有很大的好處的。”
李虎說道:“他怎麼會幫我?要知道我可是殺了他的兄長!”
“他必須得幫你。因爲他的兄弟和家人都在你的手裡,還有若是讓秦躍等人進了洛陽城,他們這些平王的餘孽也活不成。”白衣人冷笑地說道,“你將這些和他說清楚,他自然會幫你的。”
李虎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明白了。”
他說完朝着黑衣人點了點頭,然後抱拳轉身就離開了。
李虎離開了之後。黑衣人摘下了面具,這一張臉,劉平安看到之後不由目瞪口呆起來了,因爲這張臉他見過的,眼前這個人就是白梵。
只是不同於當日的他,此刻他的身上不是那身雪白無暇的衣服,而是一身黑色的衣服,整個人的表情也變得更加的陰霾,更加的讓人覺得不舒服。
白梵看向旁邊的白衣人說道:“你是不是也該將你頭上戴着的那頂孝帽拿下來了?讓陛下好好看看,我們兄弟二人的容貌。iSH”
白衣人將頭上戴着的白色的帽子摘了下來,他整個人雖然還裹在白色的長袍裡,可是他的臉卻露出來了。
看到白衣人的面容的時候,劉平安的眼睛再一次睜大了。他如果不是因爲身上中了很深毒,只怕他整個人要牀上坐了起來了。這個白衣人的面容竟然和白梵的面容如此的相似,簡直就像是一個磨子刻印出來的一般。
倘若這兩個人的容貌都是真的話,那麼這兩個人絕對是孿生兄弟。可是他們兩個人沒有必要以易容術來騙自己這樣一個快要死的人,騙自己沒有什麼用處。
“我叫白離。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白衣人看向劉平安說道。
劉平安愣愣地看着白離,他點了點頭。他自然聽過白離這個名字,這個名字還是一個叫做白峰的人說給他聽的。據那個白峰說的,白離是李辰的師父,李辰是南越鹿門的弟子,而白離是鹿門的門主。
“你是鹿門的門主?”劉平安看向白離說道。
白離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如今的身份卻是是鹿門的門主。不過,四十年前,我和白梵的身份,卻不只是這一個。”
劉平安吞嚥了一下口水,然後說道:“你們還是?”
“白定是我們的父親。”白梵看向劉平安說道,“我想,說到白定,你應該不陌生吧!呵呵,他可是你們夏國的頂樑柱,就算是現在我們的弟弟白揚,也是你們夏國的頂樑柱。你見到我們是不是很吃驚?”
劉平安點了點頭,不過他臉上的吃驚的神色很快就消散了,今天晚上讓他吃驚的事情還少嗎?他說道:“你們兄弟二人也是來複仇的?”
白離搖了搖頭,他說道:“四十年了,我的仇恨早就消失了。我來夏國,不是來複仇的,而是來幫白家的。”
劉平安不明白地看向白離問道:“幫白家?”
白離說道:“以白揚的性子,我想若是他知道你弒君謀逆登基爲帝,並且還殺了蕭家,他一定會興師問罪的,就算他不興師問罪,你也會因爲他是一個忠臣,而對他生出戒心,到時候,白家肯定會遭受覆滅之災的。”
劉平安聽到白離這話,不由苦笑了。他沒有登基之前,確實想到了無數個法子,每一個法子都是想要剝奪白揚的兵權、並且打壓白家的。當然,那些法子他還來不及使用,他的人就是這幅樣子了。
“如今朕這幅摸樣,對白家自然沒有危害了。”劉平安看着白離說道。這樣子的話,你應該放心了吧?
白離說道:“沒錯。”
劉平安看向白梵說道:“我想以白梵先生你的性格,不單單是爲了白家那麼簡單吧!如果朕沒有猜錯,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謀劃出來的結果吧!”
白梵哈哈大笑說道:“平王果然就是平王,白某這點小伎倆,還真的入不了王爺你的法眼呢!不過,若是不是王爺你的野心,在下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手筆呢!”
“你這樣子做只是爲了讓夏國破敗嗎?”劉平安看向白梵問道,“夏國敗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白梵說道,“好處就是夏國敗了,那麼中原豪傑並起,你覺得東征王李繼會傻乎乎地看着夏國破敗而無動於衷嗎?”
白梵說到這話,看了一眼白離說道:“你是不是該說說你的弟子了?”
劉平安這個時候纔想起來李辰,他吃驚地看着白離說道:“李辰沒有死?”
白離淡淡地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李辰,他不只是叫這一個名字,他還有一個名字叫楚風,不過,他現在的名字叫陸青。是陸俊的兒子,是南唐的太子。”
如果今天晚上是註定讓劉平安大吃一驚的一個晚上的話,那麼劉平安真的覺得他聽到的消息是一個比一個更讓他難以想象,更讓他難以相信,他一時間長大了嘴巴,看着白離說道:“你說什麼?李辰是陸青,是陸俊的兒子?南唐的太子?”
白梵看向劉平安這副吃驚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吃驚吧?”
劉平安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了,他點了點頭。他說道:“怪不得,他在夏國是這個樣子,怪不得無論我如何示好,他都不肯搭理我,原來他竟然是陸俊的兒子,怪不得,怪不得……他若是陸俊的兒子,那麼所有的一切都說得通了。”
白梵說道:“是啊,所有的一切都說得通了。我當初得知他是陸俊的兒子的時候,吃驚不比你少。”
劉平安的臉色又一次變得難看起來了,可是好一會兒他又自言自語地搖頭說道:“李辰是什麼人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不過是一個只能夠多活幾天的人。”
白離不說話了。而白梵說道:“平王,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身上的毒,確實可以解,那就是以毒攻毒。你想不想要解你身上的毒?”
聽到白梵這話,劉平安忍不住看了一眼白梵,然後說道:“你會讓我解身上的毒?”要知道,教唆蕭皇后下毒害自己的人,應該就是眼前這個人吧!他會解自己身上的毒,這纔怪呢!
“不會。”白梵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
“有一種毒,很好玩。”白梵繼續說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的那絲冷笑不由變得詭詐起來了,讓人看到了感覺到脊樑骨一陣陣的發冷。
劉平安生出了一絲不好的感覺,他看向白梵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