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容貌清秀,長得十分的清純可愛,她被孫濤扯進來了之後,不由低下了頭。這個女子就是夢媛。
“主公,這個女子我要了。”孫濤進來就對楚風說道。他說得倒是直接了擋,羞得那個女子把頭低的不能再低了。
楚風看到孫濤這副樣子,不由笑着說道:“我本來也打算是將她送給你的。”
“我要娶她。”孫濤很直接地說道,“明媒正娶。”
楚風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個夢媛難道和夢青一樣,也是你們孫家的舊鄰?”
孫涌看到夢媛低着頭,然後不由走了過去,仔細地瞧了一番,驚訝無比地說道:“媛媛,媛媛,真的是媛媛。”
這個時候,夢青才說道:“媛媛和我都是逃難的時候,因爲遇到了山賊,而和父母走失的,最後被拐走拐到了青樓賣給了老鴇,如果不是太子殿下解救,我們都已經……”
孫濤說道:“我和媛媛是定過親的,只是因爲我們兄弟犯了事,才離開了家鄉,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楚風和衆多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這次無心插柳,成就了這兩段姻緣。楚風說道:“好,你們孫家兄弟的婚事一同辦好了,既然夢青是我的義妹,那麼夢媛也是我的義妹。兩個人都以公主之禮出嫁,徐軍師、文軍師,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二人去操辦好了。”
徐蘇說道:“遵命。”
文明卻說道:“主公,你不能厚此薄彼。”
“恩?莫非你也想一同娶妻?”楚風看向文明問道。
文明連忙搖手說道:“主公,你誤會了。我是說,孫家三位將軍,你解決了孫濤將軍和孫涌將軍的婚事,可是孫波將軍的婚事,你尚未解決?”
楚風聽到這話,不由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孫波將軍不是答應了魯家的婚事了嗎?”
“文軍師的意思是,把孫波將軍的妻子也認爲你的義妹,一門三兄弟同時舉行婚禮。”徐蘇笑着說道。
聽明白了這意思,楚風馬上說道:“這正好。那就一同辦了。”
衆人不由笑了起來了。
無言也摸着頭嘿嘿地跟着笑。他實際上也想玩新郎和新娘子的遊戲。不過因爲他一切都聽從大哥的安排,所以沒有提出來。
納妾的話,就是隨便請相熟的人喝上一頓,吃上一頓,大家知道這件事情就可以了。甚至有些連吃喝都免了,直接領回家裡就可以了。
娶妻和納妾是不一樣的,娶妻那可是要三書六禮的,要做足的,何況夢青和夢媛兩個人還是以公主之禮出嫁的,那規矩更是少不得。
十天之後。
在建業城外的一處莊園內,大雪已經將整個莊園妝點成爲一片銀白色的世界,一個身穿厚厚的狐裘大衣的年輕人,正躺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而在他的下面則跪着一位黑衣人蒙面人。
“主人,我們的潛入計劃失敗了。太子府裡,我們一個人都進不去。這都怪屬下無能,沒有找到突破口,還請主人治罪。”黑衣人開口說道。他說完這話的時候,頭低的不能夠再低了。
“恩!”年輕人點了點頭,然後擺弄了一下手中的墜子,說道,“這次你的差事沒有辦好,下去領十鞭子,行了,退下去吧!”
“多謝主人的不罪之恩。”黑衣人如蒙大赦一般站起來抱拳說道,他說完趕緊走了。
等黑衣人走了之後,躲在一旁的屏風後面的一箇中年文士才搖着那把雞毛扇子走了出來,這個中年文士十分的矮,又十分的瘦,給人一種又矮又瘦又挫的感覺,唯獨他那雙眼睛還冒着一種賊綠色的精光。
“先生,看來我們的人真的很難混進陸青的身邊。這個毒殺陸青的計劃,看來要改變了。”年輕人低聲說道。
中年文士揮動了一下扇子,然後說道:“還有一個辦法。不過,陛下不肯用。”
“你是說讓父皇將皇妹嫁給陸青,在皇妹身邊混我們的人?好趁機毒殺陸青?”年輕人低聲問道。
中年文士說道:“只要公主殿下能夠迷惑得了陸青,只要陸青不對我們南平造成威脅,殺不殺他,已經不是那麼重要的。”
年輕人聽到這話,不由說道:“那怎麼辦?父皇不肯。”
中年人嘆氣說道:“皇上也太寵愛明珠公主了。”
年輕人說道:“要不,我們再去物色一批絕色美女,訓練了之後,再次試着混入太子府中?”
“沒用的。”中年人說道,“這次陸青已經覺察到了我們的計劃,否則的話我們的那十個女子不可能一個也混不進太子府了。再等等看吧!總有機會的。”
陽春二月初七,就是一個好日子。這孫家三兄弟的婚事,就在這一天舉行。爲了給這個孫家三兄弟娶妻,楚風還特意送了他們一套府邸,就在距離楚風的太子府不遠的地方,雖然沒有太子府大,可是足夠他們兄弟三人住的了。
一時間場面十分的熱鬧,整個孫家府邸都擺滿了桌子,淮南的許多官員都來祝賀了。就連陸俊也派人送來了賀禮。
就在楚風和衆人一同鬨笑着把孫家三兄弟和新人送入洞房的時候,祝安悄悄地來到了楚風的身邊,扯了扯楚風的衣服,低聲說了什麼,楚風嚇了一跳,然後看了一下左右就跟着祝安回到府邸了。
回到太子府,他剛剛進院子,就被藍平撲了上來,抱住了他就放聲哭了起來。她也不看看左右有沒有人。好在那些丫環和小廝們比較聰明,看到藍平撲向楚風的一剎那的時候,大家都乖乖地遠離了。不敢偷窺。
“藍平,你哭什麼?”楚風拍了拍藍平的肩膀問道。
藍平只是搖頭哭泣,不理會楚風。楚風十分無奈,只能任憑藍平的淚水糟蹋他身才做了沒有多久的新衣服。楚風知道,等她哭得差不多了,她應該會和自己說什麼的。
不就是林墨白這個傢伙娶妻了嗎?有什麼好哭的?
藍平果然哭夠了,然後收住了淚水,她看向楚風說道:“雲清,爲什麼小黑要娶另外的女人?和他說好的,他向我爹提親,我就嫁給他,他爲什麼不肯?”
楚風拍了拍藍平的肩膀,安慰地說道:“藍平,你別難過了。這件事情,小黑是爲了你好,他身體不好,他擔心他如果娶了你,會連累你的。”
“我又不怕他連累。”藍平用手擦了一下猩紅的眼睛,然後說道,“我纔不怕他連累呢!這麼多年來,他爲了我擋去多少明殺、暗殺,我和他相知、相惜,爲什麼就不能夠相愛?雲清,你說,他是不是一個壞人?”
楚風一時間感慨不已。
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愛一個,未必就是得到。看着對方過得好,也許自己就會覺得很幸福了,不是嗎?”
楚風這話,當下讓藍平很不高興,她說道:“可是他這樣子,我就一定幸福嗎?我和他在一起,就一定不幸福嗎?你和他都是一樣的,根本不瞭解我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就隨隨便便給我選擇我的人生。”
楚風皺眉看着藍平,久久不語。
好一會兒,楚風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看了一眼藍平。發現藍平還是很難過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藍平,你的性子回去那麼久,應該不只是爲了鬧婚禮那麼簡單吧!墨門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楚風看向藍平問道。
藍平說道:“我們的師公過世了。就在小黑娶妻的第二日。”
楚風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是怎麼回事?”
“我們的師公一百多歲了,他在去年的時候,就說過他的時間不多了,當時我們就覺得他說的是真的,所以都不敢放着他一個人生活在山上,而是派來人去照顧他,可是他卻說非勞不食,拒絕別人的照顧。”藍平有些難過地說道,“那日小黑娶妻,他還特意從山上下來給小黑當了見證人。”
藍平抽泣了一會兒說道:“誰知道第二日他就去了。”
“是自然死亡……”藍平最後補充了這麼一個死因。
楚風拍了拍藍平的肩膀說道:“生老病死,這是人的必經之路,你不要太過難過了。他估計也不想看到你難過。”
藍平說道:“小的時候,我就喜歡和師公下棋,我的棋很多都是師公教的,我的武藝也是……師公是我爹和小黑之外,我最親的人了。如今小黑娶了別人,而師公又過世了,我身邊只剩下我爹了,可是我爹卻因爲師公的死,忙着墨門的事情,根本不理會我,我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孤單單的,好可憐……”
藍平說到這裡,又哭了起來。
楚風一陣無奈。
“我也是你的朋友,如果你覺得孤單的話,就和我說話好了。”楚風拍了拍藍平的肩膀說道,哄孩子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我現在回來了。哼,我再也不回去了,再也不回去了……雲清,還是你對我最好。我以後就和你在一起了。”
真是一句讓人誤會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