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過山越,可是很快就離開了,就連山越的地形和裡面的情況都搞不清楚,如今去山越也幫不了什麼忙的。楚風當下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知道這個林冰雨是一個喜歡拿功勞的人,可是卻不太喜歡他好大喜功的性子。
林冰雨嘿嘿地笑着說道:“這是我和另外一個人的秘密,主公,暫時還不能夠告訴你。主公,你放心好了,我這次去山越,真的可以說服山越人歸降主公你的。”
楚風看了一眼徐蘇,徐蘇無奈地搖了搖頭。
楚風故意說道:“你可知道,什麼叫做軍令狀嗎?”
“自然知道!”林冰雨馬上說道,“我曾經立過軍令狀,如果完成不了任務,那就會咔嚓一聲,腦袋沒有了。”
楚風聽到這話,故意問道:“那你敢不敢立軍令狀?”
“如何不敢?我現在就可以給主公你立下這番軍令狀。”林冰雨說道,他說着馬上就要來到楚風的桌邊,拿起筆墨,要在白紙上寫,卻被楚風用手拉住了。
“主公你難道不相信我?”林冰雨看向楚風問道。
楚風說道:“冰雨,軍令狀不是兒戲,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軍令狀立下的話,如果做不到,可是……”
“主公放心好了,我這個人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件事情,我一定能夠做到的。”林冰雨當下笑着對楚風說道。他一臉輕鬆,不以爲意。
楚風見過林冰雲的才華,可是對林冰雨的才華並不太瞭解,只是覺得他爲人有一種吊兒郎當的感覺。而且是大大咧咧的,這個傢伙給人一種很不安全的感覺啊。不過看到他這樣輕鬆,楚風覺得自己應該相信他,不要懷疑他的能力。
自古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孤王相信你。”楚風看向林冰雨說道。“這軍令狀,由你立。”
當下林冰雨下筆,就立下了軍令狀,把軍令狀遞給了楚風。他說道:“主公,收好。我敢保證,這份大功勞我拿定了。”
楚風對於這樣的保證露出了意思的微笑。他不是不相信,而是覺得這個林冰雨敢有這樣的膽量,他的才華應該不比林冰雲的差。
“那就由你代替草蟲保護徐軍師去餘杭。”楚風對林冰雨說道,“記住了,萬事要小心,這山越人喜歡狩獵。他們的武藝並不差,或者比不上你,可是他們人數衆多,正所謂惡胡架不住羣狼。”
“嘿嘿,卑職明白!”林冰雨說完之後。就看了看徐蘇,然後問道:“徐軍師,這一次合作之後,我敢說以後你會喜歡上我勝過喜歡我七弟的。”
徐蘇無奈地說道:“但願吧!”
“我還有一個九弟,我相信,軍師你會更加喜歡他的。”林冰雨繼續說道。
徐蘇說道:“他如今人在何處?”
“這我可不能夠告訴你!”林冰雨笑嘻嘻地說道。“這是秘密,如果我不保留這個秘密的話,到時候就給不了你們驚喜了。”他說完這話。站了起來,朝着楚風躬身,行了一個禮之後才說道,“主公,我下去準備了。徐軍師,出發之前。記得派人來叫我。”
他說着就轉身告辭了。
楚風忍不住說道:“這個林冰雨和林冰雲的性格完全不同。”
“不過,冰雲說過。這個冰雨是很多鬼點子的。”徐蘇說道,“就是爲人有些想要偷懶,否則的話,以他聰明的腦子,應該不只是排行老六的。”
“這排行是怎麼回事?”楚風忍不住看向徐蘇問道。他真的從未認真地問過有關林冰雲他們十三鷹的排行的事情。
這林冰雲和林冰雨兩個人的年紀看起來都是相當的,如果非要說誰更加年輕的話,楚風總是感覺林冰雨更加年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十三鷹的排行並不是按照年紀來排的,或者是按照聰明或者其他別的東西來排的。
“主公,這件事情微臣問過冰雲,冰雲不肯說。不過冰雨卻說,他們的排序是按照綜合能力來排的。”徐蘇說道,“就着綜合能力的問題,微臣詳細地問過了冰雨,冰雨說道,這綜合能力,就是綜合的能力,比如說輕功的速度,武藝的高低,聰慧的程度等等。”
楚風有些明白了,看樣子這冰雪銀城的十三鷹的排序有些像是後世的那些學生們考試成績的排行榜。
楚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如此說來,這個林冰雨還在冰雲之上了?”
徐蘇點了點頭,他說道:“我也覺得奇怪,他的性子這樣散漫真的不像是一個刺客,當像是一個浪跡江湖的俠客。”
楚風說道:“人的外貌也會欺騙人的。有時間,真想和他下一盤棋,在圍棋的世界裡,所有人的都會原形畢露的。”
徐蘇聽到這話,額角不由冒出了一滴汗水。他曾經幾次和楚風下過棋,可是每一次下完棋之後,就有生出一種後怕,那種後怕讓他產生沒有來由的恐懼,這種恐懼時刻都在提醒徐蘇他,不要和眼前這個人爲敵,否則會死得很慘的。
楚風的目光又一次變得深邃起來了。
徐蘇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主公,還有一件事情。南平的皇后羅瑤上吊自盡身亡了。”
楚風聽到這話,看了一眼徐蘇,他皺眉頭說道:“她死了?”
“主公,這個羅瑤不是我們讓她死的,是她自己自殺的。”徐蘇連忙解釋道。因爲楚風曾經說過,南平的皇室除了殺光男丁,皇帝周珪和皇后還有一干妃嬪都要保護好,不要隨便地亂動她們。
楚風說道:“這個羅瑤竟然這樣脆弱。”
他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去檢查過屍體了嗎?要仔細地檢查,我覺得如果讓她假死逃脫的話,那也會是一個麻煩。”
徐蘇說道:“主公。我檢查過了,沒有人皮面具,而且沒有了呼吸。我想到冰雲說過,有一種假死藥,人吃了之後。會暫時停止呼吸,像死人一樣,我心裡擔心這個羅瑤是吃了假死藥的,所以偷偷地用有毒的箭矢割破了她的手指,發現她的手指沒有任何血液流出來。已經是凝固的,這個肯定她絕對不是假死了。”
聽到徐蘇這話,楚風點了點頭。他覺得徐蘇這做法很好,這樣子的話,就避免了這位皇后是假死來欺騙自己的。
楚風說道:“看好周珪。過幾日,我就要讓人將他們一干人等押赴荊州給父皇,獻俘了。若是他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主公且放心好了。我已經派人日夜寸步不離地守着他,不會讓他自戕的。”徐蘇說道,“還有問題是有一個嬪妃懷孕了,有將近兩個月的身孕了,主公。這個該怎麼處置?”
如果這個妃子懷是男子,如果又被有心人偷走的話,那麼這個孩子可能就成爲別人用來召集那些南平餘孽的棋子了。
當然,就算這個妃子懷的是女兒,只要這個妃子在生產前被人劫走,那個人也可以偷鳳轉龍。將那個女兒換成是男兒,到時候也可以打着復國的旗號,弄出許多事端來。這是楚風所不願意看到的。
楚風聽這話。皺眉頭,然後說道:“殺。”
一個殺字,一點感情也沒有,冷冰冰的,就像是外面的雪地一樣寒冷。
徐蘇聽到這話,並沒有感覺到意外。他抱拳說道:“是!”
“記住了,要用匕首賜死。”楚風看向徐蘇說道。只有這樣纔可以讓那些想要有機可趁的人找不到機會。
徐蘇乍聽之下,覺得楚風殘忍,可是仔細一想明白了審議,他馬上說道:“微臣明白!”
要知道,如果用白翎賜死的話,別人會說白翎賜死的那位妃子死而復生,來一個“借屍還魂”,同樣用毒藥賜死的也一樣。
唯獨用匕首割脖子的動脈賜死的話,那個人找不到任何讓已死之人死而復生的。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你先下去吧!”楚風說着揮手示意徐蘇下去了。
徐蘇抱拳躬身,然後轉身離開了。
徐蘇離開了之後,楚風站起身來,他來到了一束新從外面採摘回來,插在花瓶裡的臘梅,看着如血的臘梅,他不由嘆氣地說道:“我確實太過殘忍了,可是如果我不殘忍一些,那麼惹出麻煩來,對天下百姓,對南平的百姓更是殘忍。”
“此刻的殘忍,正是爲了以後的不殘忍吧!”
楚風對着臘梅沉思了許久,然後纔將心中的那份不安給放了下來。他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到了中午時分了。沒想到時間過得那麼快,一轉眼就是中午時分了。這個時候,肚子傳來了咕咕的叫聲,楚風摸了摸肚子,然後說道:“冬日就是餓得快。”
其實那是因爲他在恢復身體,所以消化系統特別的好,吃什麼很快都會被消化一空,然後肚子很快就餓了。
是該吃午飯了。恩?來這裡許多天了,自己還沒有見過那位便宜岳父。雖然自己和他是翁婿關係,可是他如今畢竟是自己的俘虜。自己如果要見他的話,將會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呢?
沉思了一會兒,楚風不由對外面的士兵大聲說道:“來人啊,去邀請周珪來偏殿與孤王共進午膳。”
兒子死了,與他患難與共的皇后羅瑤也死了。他身邊的那些妃子和女兒們,如今看着他,只會痛哭流涕沒有幾個人會安慰他,更沒有幾個人會對他說知心話。
周珪很痛苦,他痛苦得想要自殺,可是自從皇后羅瑤,他身邊就有兩個人寸步不離地跟着他,他就算是想要自殺,也沒有自殺的機會了。
亡國之君,竟然是自己。
想到這裡,周珪的眼淚不由地往下落。沒想到一百多年的南平就毀在了自己的手裡,實際上自己當上君主以來,才短短四年多的時間,還沒有到五年的時間,將南平也算是治理得不錯了,只是他父皇給了留下了一個爛攤子,他收拾得還沒有忙過來,外敵就入侵了。
他越想就越覺得自己是最可憐的君主。
明明有雄心壯志,又不是那種昏庸無能的君主,可是卻要當亡國之君。如今還弄得求死不能。
周珪身邊的老太監低聲說道:“皇上,您別難過了,皇后去了……可是皇上你還有其他的妃嬪啊!”
就在老太監的話音剛剛落下來,就有着一隊衛士闖了進來。
爲首的將軍看着那些坐在宮殿裡的,驚恐萬分的宮女和太監們,再看了一眼旁邊抱着小公主的妃嬪們,他厲聲問道:“那個是玉貴人?”
聽到這聲喝問,一個年紀只有十**歲的女子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她恐懼地站了起來。
那個將軍當下揮手說道:“帶走!”
兩個士兵就走過來,分別抓住玉漱玉貴人的兩隻手給拖走了。
玉漱被那兩個士兵拖走的一瞬間,忍不住大聲叫道:“皇上,皇上,皇上……皇上……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玉漱娘娘……”玉漱貴人身邊的宮女和太監們看到玉漱被拖走所發出的淒厲的叫聲,一個個忍不住落淚地叫道。
可是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他們只是宮女,只是太監,他們除了眼瞧着玉貴人被拖走之外,真的沒有辦法,他們只是宮女和太監們……
“皇上,皇上……”
看着自己曾經心愛過的女人,被兩個虎背熊腰的士兵拖走,拖出了宮門,本來一臉頹廢不堪的周珪站了起來,他衝了過去,可是卻被左右跟隨着他的兩個護衛死死地拖住了。
那位將軍哼了一聲,然後看向周珪說道:“皇上,玉貴人所懷的乃是孽種,並非是陛下你的龍種,我是奉命替陛下你清理後宮的!”
他說完這話,然後揮手說道:“帶走。”
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帶走,而自己絲毫做不了任何事情,就算自己想要衝上去救人,卻也被左右的貼身護衛死死地拉住了,這種感覺,周珪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鬱悶,此刻他恨不得自己一頭撞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