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唐健發飆
唐環兒被唐健的暴怒給嚇傻了,緊緊的抱着他的腰,阻止他繼續對阿浩拳打腳踢,暴怒中的唐健怎麼會停下來,扯開唐環兒的手就把她給扔出去了,還好撞到旁邊的沙發上,唐環兒沒有受傷。
“她瘋!你也跟她一起瘋嗎?你到底有沒有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唐家的聖子,保護一線天是你的責任,爸爸這麼信任你,他對你的期望甚至比我還要高,你竟然背叛唐家,你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大概覺得打了兩拳不過癮,唐健將阿浩推到在地,然後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工,沒過多久阿浩臉上就滿臉是血了,唐環兒深吸了一口氣,她是沒想到一直以來病病歪歪的唐健竟然還有這麼狠戾的一面。
“健哥哥,在打下去要出人命了!不要在打了!”
“我就是要打死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
唐健打的眼都紅了,阿浩躺在地上早就失去了知覺,唐環兒是真的害怕了,可自己是拉不開唐健的,出去找人來看見這場景還不被嚇死,就在唐環兒糾結的時候,一聲響亮的怒吼讓唐健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一線天是我弄塌的,你打他做什麼?那裡本就是虛幻的奢望,早就該毀掉了,當年若不是唐家用奶奶的性命相逼,爺爺早就毀掉那裡了!”
“江月,你就是個瘋子!”
“對,我是瘋子又怎樣,我即便是瘋子也是被你們逼瘋的!抱着一個永遠都得不到的所謂寶藏,多少無辜的人葬身那裡,又有多少人的人生因爲那裡而被毀滅,我爲什麼不能毀了它!爺爺說的沒錯,那裡就是萬惡之源!”
江月的身體依靠在牆上,本來身體就虛弱,這會還能看見眼睛裡飄來飄去的星星,但剛纔聽見唐環兒的喊聲她還是醒了,起來就看見唐健騎在阿浩身上揮舞着拳頭,怒火就這樣被點燃了。
“江月,你最好不要逼我殺你!爸爸要是醒來他也一定跟我一樣的想法!”
“我就在這裡,要想取我的性命很簡單,直接掐死我不就好了!舅舅他早就已經醒了,甚至比我醒的還要早,之所以沒有找我興師問罪,恐怕他此刻跟你想的一樣吧!唐家虧欠江家的太多,從你們的祖先霸佔江家的財產開始,從我的奶奶被你們利用致死開始,你們就沒有資格跟我吼叫!”
江月的話說的唐健頭皮發麻,關於唐家跟江家的秘辛他並不知曉,這些都是掌權人才會知道的東西,江月見他離開了阿浩的身體,急忙走過去查看阿浩的傷勢,眼角跟嘴角都裂開了,臉上紅腫的連輪廓都看不清了,江月惡狠狠的看了唐健一眼,然後就嘗試着扶阿浩起來。
只是,試了好幾次都弄不動,阿浩雖然不胖,但身上結實的肌肉自然還是有點分量的,唐環兒看不下去,跑過去幫江月把阿浩扶到沙發上躺下,又跑到浴室那了條熱毛巾出來,江月接過她拿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幫阿浩擦掉臉上的血跡。
“你說他忘恩負義,說他吃裡扒外,唐家最沒資格罵他的就是你!十年來他是如何代替你孝順舅舅的,你都忘記了嗎?爲了唐家出生入死,那時候你在哪裡?別以爲你病了就可以有理由來踐踏別人的尊嚴,阿浩不欠唐家,更不欠舅舅!”
“聖子?不覺得可笑嗎?唐家選中他的那一天起,就做好了要犧牲他的準備,五百年的劫數,必須用八字純陽的聖子跟八字純陰的聖女血液才能渡劫,只有將我們二人的血灌注到十二根龍柱裡才能穩住一線天的陣腳,唐家用了多少鮮血才讓一線天屹立至今,你們根本就無法想象!”
唐健緊緊的攥着拳頭,他不想去相信江月說的話都說真的,可江月又有什麼理由去騙他,唐健開始糾結起來,看見被自己打的昏迷的阿浩,心裡就像壓了塊石頭一樣堵得難受。
“不相信我的話就去問舅舅!他應該在等着我去找他,可我現在還不想見他,他大病初癒,我不想在氣到他,現在外面亂成一鍋粥了,有時間打人還不如好好穩住陣腳,想要看笑話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江月,如果我爸有個好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江月懶得在搭理他,連看他一眼都沒興趣,拿出茶几下的藥箱,小心翼翼的給阿浩上藥,被無視的唐健,盯着江月的眼神好似要吃了她一樣。
“你若是能做上唐家的掌權人,江月的生死隨你處置!所以你現在還沒資格跟我這裡指手畫腳,做了掌權人在來吧!環兒姐姐,從今天起,這棟別墅不在歡迎唐家大少爺,告訴外面的人,沒有翡翠聖女的首肯,不許任何人進來!就是舅舅也不可以!”
“江月,你不要太過分!”
江月的話語冰冷,嚴肅的表情下,氣場駭人,唐環兒只覺得身上冷氣亂竄,即便這會她不說話,還是小心的在給阿浩上藥,但渾身的寒意依然可以讓屋內的氣氛降到冰點。
“少爺,龍叔醒了,他找您……”
來的是唐龍身邊一直照顧他的老管家唐牛,唐健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月,打開門走了出去,唐健出去之後,江月跟唐環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江月小姐,你真的毀掉了一線天?”
“你也知道一線天?”
唐環兒臉色有些尷尬,偷偷的看了江月一眼才說道:
“小時候聽見爺爺跟爸爸說起過,那時候並不知道一線天是什麼,成年之後爺爺纔跟我說過有關一線天的傳說,一直以來我都以爲那是傳說而已……”
“環兒姐姐,在我面前不必裝虛僞,一直以來你效忠的從來都不是你的爺爺,也不是你的爸爸,更不是龍叔,我不知道你跟表哥達成了怎樣的共識,你自始至終都是表哥的人,所以在我面前不用裝什麼,我不是表哥的敵人,也不會跟他爲敵!”
唐環兒有些驚嚇到了,似乎從見到江月開始,自己在她的面前就是無處遁形的,僞裝了近十年的面紗,就這麼輕易的被她給掀開了。
“不用怕我,唐家的確愧對我的爺爺跟父親,但我跟表哥和舅舅沒有仇恨,不然我也不會拼了命的把表哥從鬼門關里拉回來!一線天已經毀了,至少以後你跟表哥的孩子不會在因爲那個虛幻的奢望而毀掉自己的人生!毀滅……有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