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梓童回國後,連贏9場官司,而且全部都是大官司,收入可觀,晚上公司爲他舉行慶功會,他第一個就想到白瑜言,從法庭出來後立即去她的公司找她,打算帶她一起去。
來到公司從透明的玻璃窗望進去,辦公室裡白瑜言和紹陽在裡面說些什麼,而且表情顯得特別的凝重。
這是怎麼了?
感覺是不好的事情,賀梓童沒有經過批准,徑直走進去。
“梓童?”看到賀梓童進來,兩人都微微驚訝一瞬。
賀梓童奇怪地問她:“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怎麼了?”
說着就若有所思地看向紹陽,彷彿認定白瑜言不開心與他有關。
白瑜言沒有說話,只是把這封律師函遞給他看。
他詫異地接過律師函,認真地看了看,看完後,表情瞬間蘊出一股怒火,“該死的!他敢這樣對你!”
“賀律師你先冷靜一下,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一凡,是白小姐有意欺騙在先。”紹陽接話,表情苦澀,很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想大家都鬧僵,能和平解決其實是最好的事情。
賀梓童冷靜沉思一會,故作輕鬆地告訴白瑜言:“這個官司交給我吧。”
他這般淡然的話,是想讓白瑜言放心,不想看到她難過,可是他自己的心裡很清楚當前的局勢對白瑜言很不利。
紹陽聽到賀梓童要接手這個案子,很激動,一直就想跟他在法庭上切磋切磋,但是……
“你知道這個官司要打起來白小姐穩輸。”他一口說道,因爲這個官司自己站上風,很容易打,所以贏了會沒有勝利感。
“未必!”賀梓童只是穩穩地回了他兩個字,看他一臉淡然,似乎已經想到對策了。
“真的嗎?”這話讓白瑜言很激動,她自己都認爲這官司一打就輸。
賀梓童認真地向她點頭。
“哦?”紹陽半信半疑打量他,忽感越來越有趣了,他很拭目以待這場官司。
離開庭時間還有一段日子,這段時間賀梓童讓白瑜言什麼都不用擔心,該工作就工作,該怎樣就怎樣,不用去想官司的煩惱。
白瑜言雖然擔心着,但是她知道賀梓童的能力,而且現在也只能選擇相信他。
“白小姐讓你久等了,不介意我把這次的工作約在西餐廳吧?”張可仁急衝衝地趕來西餐廳和白瑜言談新產品的事情,一臉的抱歉。
白瑜言搖搖頭,“不介意,其實我也是剛剛纔到。”
說着彼此客氣一笑,然後開始談工作,可是剛坐下聊了一會,張可仁就輕輕痛叫一聲。
白瑜言看見她的臉色忽然發青,嘴脣也微微泛白,急忙起身去她的位置,擔心地問:“張總你怎麼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張可仁搖搖頭,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隻手指着自己的包包:“藥……藥……”
“嗯?”
白瑜言順意幫她打開包包,張可仁艱難的從裡面拿出一個白色的藥瓶子,她吃下幾顆藥,舒緩一下,身體才微微好轉,臉色漸漸恢復成原樣。
白瑜言回到自己位置,輕輕地問:“張總,你好點了嗎?”
張可仁不好意地笑了笑:“很抱歉,剛剛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只是胃痛老毛病了,以前工作很忙常常忘記吃飯,所以久而久之就得了胃病,白小姐你可不要學我,要記得按時吃飯。”
她能這般開玩笑,白瑜言才放心下來,“所以你今天肯定是因爲太忙了,沒時間吃東西,纔會約我在西餐廳見面?”
“嗯。”張可仁再次不好意的笑了笑,以過來人的身份說:“有時候我在想賺這麼多錢做什麼?經常忙得自己的時間都沒有。”
“但你很幸福,這是你喜歡做的事。”白瑜言若有所思地迴應,只有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纔會這麼認真賣力,她相信張可仁所做的事情多半是自己喜歡的。
“好啦,不聊這些,我們繼續說新產品的事吧。”張可仁把話題轉移,再聊回工作,這一聊直接到下午五點才聊完。
白瑜言把新產品的合同合上,起身伸手和她相握:“祝我們繼續合作愉快。”
張可仁也起身,禮貌性地迴應:“一定。”
就在白瑜言要走的時候,張可仁想了想,還是叫住她:“有件事能不能問一問你?”
這句話瞬間讓白瑜言僵愣住,回首望向她,感覺知道她會問自己什麼。
“什麼事?”她的語氣都低沉了許多。
“一凡說小天是他的兒子,我想知道你們……”
張可仁低聲地話未說話,白瑜言就直接打斷:“張總你不用擔心,我決定生下小天的那一刻,就打算自己把他撫養成人。”
她知道張可仁和洛一凡的關係,也知道張可仁在害怕什麼,所以就給她一顆放心藥。
張可仁沒有再說話,只是皺着眉,點點幾下頭,看着白瑜言離去的背影,沉思着,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幸福明明就離她那麼近……
其實只要洛一凡覺得幸福,張可仁永遠都會支持他,願意只在身後做一個喜歡者。
離開庭的時間越來越近,賀梓童和他的團隊商量着白瑜言的官司,想要守住小天的撫養權,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和白瑜言結婚,只要賀梓童和白瑜言結婚,那就會完全有撫養能力和空隙,贏率就會變大。
可是一直暗戀賀梓童,千里迢迢隨他來中國的師妹許麗堅決不同意他這樣做,“梓童你要想清楚,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賀梓童一臉堅定地迴應,他說過會一直守護白瑜言,永遠永遠。
許麗沒有辦法,只能去找白瑜言,希望她不要這麼自私。
“什麼?”白瑜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爲賀梓童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她開口,所以一直沒說,沒想到讓許麗先說了。
“白小姐你愛梓童嗎?不愛就不要這樣耽擱糾纏他了好嗎?”許麗苦求着。
白瑜言愣愣的,眼神充滿了迷茫,她沒有想到唯一能保住小天撫養權的方法就是和賀梓童結婚。
“白小姐算我求了你!”許麗見她遲遲不說話,再三苦求,因爲賀梓童一旦結婚,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種感覺很痛,很難過,所以她要爭取。
白瑜言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後退,跑走了。
她要回去問賀梓童真的是這樣嗎?
許麗失落地看着她跑開的背影,想要追上去,但還是放棄了,只求白瑜言真的不要這麼自私……
白瑜言回到家,哄小天入睡後,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賀梓童。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賀梓童回來了,看到白瑜言坐在沙發上,表情凝重,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奇怪地問:“怎麼了?”
語聲還是這麼溫柔,這溫柔只對她一個女人。
白瑜言硬嚥着喉嚨,本來要問的話,忽然之間一句也問不出口了,那雙通紅的眼睛,盈光閃爍。
她這樣讓賀梓童頓時不知所措,連忙擔心地再問:“怎麼了?是不是那個洛一凡又來欺負你了?”
白瑜言搖頭,微微仰首,止住要掉下來的眼淚,硬嚥着喉嚨輕輕地問:“是不是隻有和你結婚,我的官司纔會贏,這是唯一能保住小天撫養權的方法?”
此話一出,賀梓童驚愕一愣,不解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瑜言不答,只想確定:“是不是?”
賀梓童沉沉地點點頭,低沉地告訴她:“我們可以假結婚。”
他知道白瑜言還暫時不能接受自己,所以只能這樣說。
“不行!”白瑜言一口拒絕,她真的不能再這麼自私,本來就已經欠賀梓童的夠多了,現在還要他被有名無實的婚約束博,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這樣做。
“爲什麼?”賀梓童不解,“只有這樣才能保住小天在身邊……”
“可是我不能這麼自私。”白瑜言低吼打斷他的話。
“我願意。”賀梓童堅定地說道。
白瑜言再也止不住眼睛裡的淚水了,眼淚如雨水般涌了出來,“我何德何能讓你一次又一次這樣付出?你知道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只會拖累你……”
賀梓童緊皺着眉宇,心疼地把他攬入自己的懷裡,“和你們在一起我很開心,你們早就已經成爲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
白瑜言再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賀梓童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感動和幫助,就算再冰冷的心也會被融化。
這件事很快就傳入洛一凡的耳朵裡。
知道白瑜言要和賀梓童結婚的那一刻,彷彿世界都變了,心猶如被撕裂一樣的疼,他手裡的鋼筆被他狠狠地捏成兩半,這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支了。
“BOSS你去哪裡?”覃軒看到他擰着眉,衝出去的模樣,擔心不已。
洛一凡沒有回覆,拿起黑色的外套,徑直走出辦公室,只知道現在必須要見到白瑜言,不允許她嫁給別人,他說過她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