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末影的威脅,宮少奇根本不在意。
“呵呵,囂張?更囂張的人是你纔對吧?威脅長老會,勾結我那個不孝的私生子,導致我心愛的穆樑如今像是傻子一樣。所以,夏末影,你纔是最可恨的。看着吧,我一定會爲我兒子報仇的。”
對方這樣倒打一耙,倒是讓夏末影皺緊了眉頭。
尤其,讓她詫異的卻是,對方口中說過的那個,勾結私生子……
“你知道宮穆昊在我這裡?”
話音一落,就聽宮少奇那邊傳來哈哈的大笑聲。
“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對我這兩個愛的深沉,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不過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不知道你究竟怎麼騙的小艾團團轉,竟然讓她可以忤逆老子的意見,執意要跟我作對?”
夏末影冷哼一聲。
“我根本不需要騙。她是個人,會自己判斷。而你在她心目中,連宮穆樑的一個腳趾頭也比不過。如果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拿出解藥,我會讓你下半輩子舒舒服服地過。”
解藥?
聽到夏末影給出的條件,宮少奇更是冷笑一聲,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荒謬。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夏末影,看着吧!等着,我馬上會將你這個蛇蠍女人趕出宮家,治好我那個可憐的孩子。”
夏末影皺眉,她倒是不怕他倒打一耙,只是關於那個解藥……
“你可憐的孩子?宮穆昊難道不可憐嗎?再說,你根本沒有我們聯合的證據。”
夏末影還想要努力爭取真相。
證據?
宮少奇冷笑一聲。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掛斷電話,夏末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原本以爲自己可以旁敲側擊地問出來那個解藥的真假來,可是沒想到……
而且,聽剛剛宮少奇的意思,他已經知道她和宮穆昊之間的關係,但是因爲某種事情無法來找她。
夏末影深吸一口氣,心中猛然涌出一股不安的感覺來,就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如今整個宮家名下大的產業全部被她派人牢牢地控制在手中,成爲她和宮穆樑以及這個孩子的“護身符”,可她還是覺得,心中很是不安。
“夫人,您之前一直讓我注意齊家少爺的動向。我查到了,今天下午齊家晚上要陪齊家主母參加一個慈善晚會。”
夏末影眼神一閃,點點頭。
“好的,現在馬上安排,晚上我一樣參加。”
“但是,夫人現在出去,應該會有危險的吧?”
宮三此時可謂算是夏末影的左膀右臂,年沁馨如今被人看管起來,而宮二一直牢牢地守着宮穆樑,其他人都各司其職,而他在聽過了夏末影的解釋之後,已經將夏末影看成了自己四分之三的主子。
“要的就是危險,金蟬脫殼也好,暗度陳倉也罷。今天晚上我必須要見到齊儒風。”
“那夫人今天的男伴……”
外人對宮穆樑受傷這件事情衆說紛紜,如果夏末影今天晚上自己獨自一個人赴宴的話,飄搖的宮家必定會承受更多。
夏末影搖搖頭。
“不必,一個人就好。”
人多反而耽誤辦事。
宮三開始下
去安排,而夏末影則去找宮穆樑。
此時的他,在夏末影等人的多方幫助之後,在外人的情況下,已經變得沉穩不少。
至少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跟以前的他沒什麼區別。
“小影,你來了!我告訴你哦,我今天憋住了呢!”
她很是激動地衝着夏末影呼喊道。
而正端茶進來的宮二腳步一滯,嘴角狠狠地抽搐幾下,看着仰頭一臉求撫摸求安慰的宮穆樑,總感覺此時的風格有點詭異。
這點事情值得這樣嗎?尤其還是這麼丟臉的?
而夏末影卻一臉微笑的點點頭,伸手摸摸宮穆樑的腦袋。
“是嗎?很好,很棒。”
夏末影倒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黎銘恩雖然沒能治好宮穆樑身上的神經病毒,但是至少沒有讓他在繼續惡化。
“宮二,這些日子辛苦了。他會很快好起來的,你放心。”
宮二輕手輕腳地將杯子放下,扭頭看着宮穆樑,馬上飛快地搖頭。
“是的,我相信,先生一定會好起來的, 一定會。”
宮穆樑聽着他們說話,臉上不出意外地帶出了笑容。
“你們是在說我嗎?我很好啊!”
夏末影彎了彎脣角。
“是,你現在很好,但是會更好的。”
宮穆樑黑黝黝的眼神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夏末影,笑眯眯地點頭。
“對,我們都會更好的。”
夏末影不知道說什麼,可事情既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當然要往好的地方想。
“對,這次你說對了,我們都會好起來的。”
說着,夏末影給宮三一個眼神,對方愣神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宮穆樑,快速地找了個藉口離開。
而夏末影又安慰宮穆樑幾句,也跟着離開了屋子。
“夫人,您找我有事?”
夏末影側耳說了一句,然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轉身離開了這裡。
宮二在原地站了許久,然後就像是一頭霧水一樣搖頭進了屋子。
晚上,天色將暗。
夏末影在宮三的陪同下離開了院子,而謝雙惠和夏東河他們都在西邊的院子,基本上不往東邊來。
宮二突然一臉激動地從屋子裡面飛快地衝了出來。
“先生好了, 先生終於好了!皇天不負有心人,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天不亡我們宮家啊!”
他一路跑着,一路朝主屋衝了過去。
那裡,住着宮老爺子。
從上次付一諾說過那番話之後,老爺子吐血昏迷,後來經過黎銘恩的鍼灸之後,才緩緩甦醒。
只是身體狀況,大不如前。
之前他提出讓福伯跟着夏末影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老爺子,先生好了,真的好了!”
宮老爺子渾濁的眼中驚喜快速閃過。
完好的宮穆樑能夠給宮家帶來的,可不只是強心劑那麼簡單。
“好,好啊!快帶我去看,快帶我去看!”
說着,他拄着柺杖就要往外面走。
而宮二臉色微微一變,卻直接攔住了宮老爺子的去路。
“老爺子,你激動,我也激動。但是剛剛先生吃完藥,說太累了
,頭疼想要多睡一會兒。”
宮老爺子滿是溝壑皺紋的臉笑得像是菊花一樣,急忙點着頭。
“好,好!休息好,休息了好啊!我就去看看,我就去看看!”
說着, 他顫微微地往前走了兩步。
宮二此時也不攔着了,跟福伯一人一邊攙扶着宮老爺子緩緩地往他們院落裡面走去。
而這件事情更是引來衆人的廣泛關注。
沒過一會兒,整個院子書都沸騰起來。
聞訊而來的謝雙惠和夏東河眼睛一亮,對視一眼,急忙也跟着走了進去。
要知道,從知道夏東江參與宮穆樑受傷這件事情之後,他們一直愧疚到現在,對女婿,對女兒,對那個還沒有出生孩子。
宮二帶着大家進門,這個已經封閉很久的院子終於被人打開。
“先生睡着了,噓……”
輕輕打開門,他伸手指着病牀上躺着的宮穆樑,緩緩開口。
宮老爺子愧疚的一顆心終於稍微緩解一點,眯眼看着病牀上躺着的男人,忍不住眼淚盈眶。
“好,好啊!”
謝雙惠和夏東河兩人雙手緊握,激動地在原地直蹦跳。
“太好了,太好了!”
而隨後被解禁的宮穆昊也追了過來,一臉不敢置信地站在屋門外面,瘋狂的搖頭。、
“不,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
沒有解藥,宮穆樑怎麼會醒過來?
難道說……
他眉頭一皺,直接轉身就往外面跑。
看到這一幕的宮二微微地勾了勾脣角,帶着一抹冷笑。
已經睡着了的宮穆樑被人從睡夢中吵醒,撐着身子眯眼看着各位,嘟着嘴巴皺眉。
“你們是誰?幹嘛圍着我?”
衆人表情僵硬,直接轉頭看向宮二。
卻見對方也大驚失色。
“先生,您不是好了嘛?怎麼又重新……”
他一邊說話,一邊做出哀慼的表情,甚至還帶着點不敢置信。
從天上你到地獄也不過如此。
宮老爺子顫抖着手指想要去觸摸宮穆樑,卻被對方飛快地給閃開。
“你是誰?走開!”
皺眉,不悅,排斥。
宮二訕笑着看了一眼宮老爺子,無奈地衝着對方搖搖頭。
“老爺子,那個,或許是我太想先生治好了,所以有點着急,沒看清楚。這樣,我送您走吧!”
宮老爺子渾濁的眼睛看着宮穆樑那厭惡的表情,伸出乾枯的手掌緊緊地捂住眼睛,哭訴道。
“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啊!”
那姑娘說的不錯,的確是自己造的孽。
哀嚎聲一起,宮穆樑狹長的鳳眼微微一挑,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對方,冷斥一聲。
“聒噪!趕出去!”
這個聒噪的,被趕出去的對象,不用大家說,也都知道是誰。
宮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然後一臉爲難地看着宮老爺子,意思很明確。
您一個老爺子,應該不會跟先生計較吧?
宮老爺子嘆息一聲,擺擺手,離開了這裡。
其他人也緩步離開。
而宮二則飛快地拿出電話,編輯出一條短信,發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