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停電了!
少年們一片鼓譟!
曹二狗繼續罵罵咧咧的伸手去拉門,就聽見外面一聲高喊:“裡面的人都不許動!老老實實的靠牆站着!”
然後就大白天的,一下門被掀開!兩名〖警〗察帶着四五個聯防隊員衝進來,熟練的開始點人數!
餘竹一下抱住居然還有所反應的曹二狗!這渾人口裡喋喋不休:“我們怎麼了?聚一塊看看錄像怎麼了?”小白趕緊幫忙捂嘴!
〖警〗察就是上次那個做筆錄的,另一個沒見過,鼻子裡哼哼兩聲:“經羣衆舉報,聚衆觀看yín穢錄像,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條例!”
確實是來抓看黃sè錄像了,這也是最常用的招數,就在外面直接拔掉電路保險,錄像帶就被鎖在機子裡,證據確鑿就沒得跑了。"文字閱讀新體驗"
少年們一下就神sè古怪了,大多把眼光習慣xìng的看一下陸文龍,陸文龍一邊搖頭,一邊和餘竹對一下眼點點頭,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
聯防們熟練的過來拔掉電線視頻線,讓少年們抱着錄像機,串成一排乖乖的跟着他們去〖派〗出所!
猴子力氣最大,自然是他被默不作聲,儘量不笑出聲來的少年們推舉抱着錄像機,這時候的錄像機很重的。
出得門來的少年們沒被路邊的人少圍觀,嘻嘻哈哈的聲音不算小,陸文龍再和餘竹對了一下眼,注意觀察周圍。
〖警〗察說得沒錯兒,羣衆舉報,那就是有人注意到了這事兒,故意去舉報的……………,
路邊的小崽子們也圍了一些過來,看了很吃驚,也很着急,小白阿光等人不知道陸文龍要幹什麼,但是既然讓他們不要聲張,自然也就臉皮厚厚無所謂的跟着走。
路邊有些女生還有點臉紅的討論:“聽說是偷看黃sè錄像呢”
小白聽見了,還趕緊轉頭過去對着女生一陣使勁點頭。表明自己是看過的!引得小姑娘們一陣jiāo嗔!
〖警〗察自己也看出有點不對勁了,這幫少年一點沒有以往那種抓賭抓看錄像的慌張,一個個神態自若,悠哉遊哉的!
陸文龍和餘竹看了一路,也沒什麼發現。
湯燦清終於在這個時候趕到了附近,就看見少年們一長串的被帶到了〖派〗出所,真的有點頭暈目眩,很自責!
要是自己早點到,少年們就不至於犯錯,這時候在〖派〗出所要是案底,可以想見,對這樣的少年來說,是多大的一個人生污點!
氣喘吁吁的湯老師扶着手邊的水泥電線杆,差點沒急得哭出來!
最後還是深吸一口氣,也往〖派〗出所去了。
到了〖派〗出所,正要開始寫筆錄問訊,因爲是白天,就稍微嚴格點,沒讓圍觀人羣進來,餘竹拿手指捅捅胖子,按照路上的約定,讓這小子出面。
胖子真的一點都不慌張:“叔叔,您最好是先接上錄像機看看我們在看什麼再問,真不是黃sè錄像。”
這事兒不難,〖派〗出所也有電視的,一會兒就搞定,熱鬧非凡的棒球訓練場面,讓〖警〗察,聯防隊員們都有點傻眼。
在陸文龍目光的指揮下,阿林保持自己憨厚的表情,揮揮手裡的球棍:“〖警〗察叔叔,我們是棒球隊的,您還記得麼。這是我們的教學帶,我們在上課呢……”
看看面前這幫大多都帶着棒球棍的少年,〖警〗察叔叔有點尷尬,撓撓頭,用筆頭在大檐帽邊頂了兩下:“嗯看來是個誤會!那,你們就把東西抱走,回去繼續看!、。
餘竹開腔了,還是yīn嗖嗖的:“這應該是故意在折騰叔叔你們吧?故意想看您的笑話也不知道時候誰這麼坑人。”
〖警〗察臉sè不好看,轉頭看看一個聯防隊員,口中還是說:“沒這樣的事兒,小孩子別管這些,以後注意,不要看黃sè錄像,走吧走吧……………”
陸文龍這時才混在中間說話:“這是故意的,叔叔,我們是縣裡面寄予了很大希望的球隊,馬上就要參加比賽了,這是在故意抹黑,想支着您上當呢,我們教練估計是要把這事兒報上去,回頭教育局可能要問問這事兒呢。”
那個聯防隊員有點着急的過來推攘:“小屁孩兒,說什麼呢說,走了走了。”
陸文龍有點梗脖子了:“這時候就說我們是小屁孩兒了?剛纔拉着我們遊街呢,那麼多人指指戳戳說我們不學好,看黃sè錄像,要不叔叔你現在出去給他們解釋一下?”
阿生個子小,躲在後面呢,和阿林對看一下,這貨居然馬上就擠出點眼淚:“剛纔我看見我爸了他也以爲我看黃sè錄像啊”
其他少年一邊驚詫於阿生的嫺熟演技,一邊紛紛也開始哀號:“我二姨剛纔也看見我這樣了……怎麼回去見人啊!”
“我們還有老師看見了啊明天一定要被處分的!”
陸文龍語氣懇切:“我們就想知道是誰舉報的,如果是隔壁鄰居誤會也就算了,別真是什麼人挖空心思想抹黑我們棒球隊,那就一定要給學校和教育局說清楚了,對吧,叔叔?”
背景聲音確實有點嘈雜,〖警〗察的頭有點大!
那個攆人的聯防隊員有點慌手慌腳的想上來推陸文龍,兩個半大小
子就擠在他身前:“叔叔…一定要給我們個說法啊,不然怎麼出去見人啊!”你這兩個小混混有什麼不怕見人的?
正在這時,另外一個聯防隊員進來:“外面來了一位女同志,說是他們的老師!”
少年們一下就鼓譟起來:“怎麼辦啊,老師肯定以爲我們真的犯錯誤了,還知道我們被抓到〖派〗出所來了,明天要是被開除了怎麼辦啊!”
整個場景,搞得跟真的一大幫可憐受冤的竇娥似的!
陸文龍注意觀察那個聯防隊員表情有點不好看:“叔叔,是誰給您說我們在看黃sè錄像的,我們一定要找他要個說法的”
聯防隊員虎臉:“別胡說八道,誰給我說,羣衆舉報,沒有必要告訴你們的!”
餘竹聲音還是那副腔調:“我們做了,那就是舉報,我們沒做,就是誣告了,誣告的人我們就要看看是誰了……”
少年人麼,唯恐天下不亂的,何況還是一幫小混混,扮足了可憐樣。
湯燦清這個時候終於走過來,站在了門口,看見這麼一屋子十多個少年,還沒等她開口,〖警〗察終於被這最後一根稻草壓住:“這位老師他們沒有看黃sè錄像,您幫忙疏導解釋一下!”然後就要擠出去走人,少年們不敢擋着他,可敢擋聯防隊員:“我們就是要個說法,到底是誰誣告了我們,誰說我們在看黃sè錄像的!”
湯老師終於聽明白了怎麼回事兒,那種油然而生的對自己學生的保護yù發作了,橫着一跨步就攔在了門口:“〖民〗警同志,我的學生可都是好孩子,您得給我們給解釋!”
年輕〖民〗警頭有點暈,對着這個年輕俏麗的女老師,態度怎麼都兇不起來,回頭惡狠狠的對着聯防隊員罵:“你說是確切消息,聽誰說的!”
可憐的聯防隊員也就是〖派〗出所的臨時工啊,這時就被賣掉了,也一臉的憤慨:“還不是陳金樹這幫老混蛋!”
少年們不鬧了,恭恭敬敬的給〖民〗警叔叔和聯防叔叔說再見,陸文龍出門的時候還輕輕拉了一下湯老師的衣袖:“謝謝湯老師”壓低聲音:“走了……您想在這兒吃晚飯?”
剛吃了碗豆腐腦的湯燦清撲哧一下,轉頭還是給〖民〗警說了聲:“這事兒,我們要是有領導過問,麻煩您給解釋一下”才轉身跟着少年們出去了。
曹二狗臉上難看:“我看見了,剛纔他們就在場子邊,是我下午給小崽子們吹噓你們要拿帶子過來”他這纔是正兒八經的有點自責。
陸文龍笑着拍拍他肩膀:“好事兒,你知道麼!不明白問阿竹…”轉頭開始吩咐:“阿光小白阿俊,趕緊過去那邊場子把他們截住了,一定不會走,等着看笑話呢阿林,收拾傢伙!準備狠狠的打他們一頓,這些老東西,也該明白下道理了!”
利用政府的力量,歪歪嘴點個水(舉報),這也是道上打擊對手的常見手段,都不稀罕,可這事兒就有個不好,一旦被發現,基本上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上理兒,雖然大家都會用這種手段維護自己,但是一旦拿到檯面上,就沒有人會幫你了。
更何況現在這件事兒就是擺明了利用〖派〗出所來打擊小崽子們,〖派〗出所可是被當了槍來使,擱誰也不樂意吧?所以,現在趁熱打鐵的去收拾他們一頓,只要不太過底線,〖派〗出所也窩着火兒想收拾他們呢!
一大幫少年,熱血沸騰起來,轟然叫好,馬上就四散分開,握緊手裡的球棍從兩三個巷道分別包抄過去,力求不給那些應該在在臺球場的老混混們留下什麼逃跑的路線!
只有胖子等幾個人抱着錄像機慢點跟在後面。
陸文龍也狠狠的在自己嘴上一抹,顛一顛手裡的球棍,就要跟着衝出去。
手肘一下被拉住,轉頭,湯燦清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們剛出〖派〗出所!又要打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