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龍還是有點渴,伸手從小簍裡拿出汽水,直接就在窗上磕一下,就把瓶蓋打開,給小美女的一瓶放在屋當中的八角桌上,自己拿了一瓶,走到窗邊坐下:“那次在家看你的房間都沒收拾得這麼整齊呢。”
夏日的風,有點熱熱的吹過來,他才發現窗櫺上多吊了一個小風鈴,叮叮噹噹的響,也應該是蔣小妹的傑作,笑着轉頭看她。
蔣琪卻皺着眉,提着小簍過來,有點氣鼓鼓的坐下:“我在家都不做事的!”前後來收拾了好幾天呢!
陸文龍點頭笑:“那是蔣叔叔師阿姨寵着你。”
蔣小妹有點得意,但嘴角還是撇着:“你呢?”
陸文龍指指這邊的凳子:“過來坐一下?”
蔣琪沒有什麼扭捏,直接過來坐在陸文龍對面:“說吧!”這會兒都是熱風,外面陽光正盛,有點炎熱,可還是把小風鈴帶動,輕微的細陸文龍仲手mōmō風鈴:“今天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就這麼想的,我們現在年紀還小,再過幾年,也許你還要去念大學,小蘇也還要工作,都會認識更多的人,說不定過幾年就會不記得我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也覺得tǐng正常,不過現在,你和小蘇都讓我很覺得很幸福,我不會死纏爛打的這樣那樣,只要你覺得不想跟我相處,隨時可以叫我滾蛋,我說完了。”
蔣琪有點皺眉:“你都說了覺得幸福,但是以你的xìng子,說不要就不要?你不去爭取一下?”
陸文龍笑起來:“如果單獨面對你或者小蘇,我或者要去爭取一下,現在這樣嘛,就很不要臉了,沒這個資格。”
蔣琪還是皺眉:“這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我想不通,過幾年再說吧……對我來說現在已經趕上了小蘇,也許再過一兩年就超過了她……你認爲我會忘記那些東西?”手指隨手那麼一指陸文龍掉頭看去,正是江岸上的那一排躉船。
少年咧開嘴笑,lù出白牙:“我可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再說爲你那樣,我也心甘情願。”
蔣小妹的眉頭幾乎就那麼一下展開:“那就是了,我還沒上高中呢,以後的事情誰知道,現在先吃桃!”
是本地土桃子,青硬的那種,陸文龍起身到竹桌上找了把小刀過來坐在窗前削桃子:“你連刀子什麼都收拾乾淨了?”
蔣琪仲個懶腰:“嗯!好累的,好幾天呢,每天白天我都來,我還碰見了你叔叔的,他有點奇怪的看我上樓,不過沒說啥。”
陸文龍點頭:“你不是說要睡會兒午覺麼,去睡睡吧,我幫你把桃子都削好……”
蔣琪歪頭看看他的表情:“待會兒你還要去找小蘇?”
陸文龍不否認:“話都得說清楚。”
蔣琪略微撇嘴:“那你說清楚你上弁在做什麼?”
陸文龍給提醒:“既然你問我就說說…………之前我們在渝慶和蜀都都有到處去看看舞廳啊,檯球場什麼的,明年初中畢業我也不打算繼續唸書了,正式就開始進社會上工作,現在有一個檯球場和一個游泳池,以後還會做更多的事情………但是,你也應該知道,這些都不是什麼正當行業,這麼說吧,我和阿林阿竹他們就打算這樣混社會了。”
小美女卻沒有太多驚奇,輕輕點頭:“能看出來,爸爸做生意也沒少跟街上的那些人打交道有些人還是好說話。”
陸文龍手上削好一個,小心的遞給蔣琪:“但是,有利益就會有人眼紅,今天上午就是很典型的,之前我們已經打鬥過好幾場,你也看見過二狗還被捅了一刀,我也帶人報復過對方,有些背後的事情不是我們在學校所能理解的。”擡頭看了看蔣琪的表情。
剛咬了一口桃子的小美女果然有點捂嘴,滿眼驚慌:“有…………有這麼危險?”
陸文龍點頭,繼續削桃子:“剛纔阿森也提醒我,你真經常在我身邊就危險了,別人找不到我,或許找你報復,所以,以後你還是少去那邊的場子,少讓別人看見我們在一起。”
蔣小妹繼續捂嘴,根本忘記吃桃子:“有………………這麼嚇人?”
陸文龍索xìng不隱瞞:“從省城回來,因爲二狗被人捅了刀子,我們逮住對方都是威脅要潑煤油燒他全家老婆孩子的!”
蔣琪呼吸都有點不暢,頓了好一陣纔開始劇烈的呼吸氣,不是深呼吸,就是急促的那種,更加說不出話,好半晌,陸文龍都默不作聲的削了三個桃子,她才勉強開口:“你……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歡這裡麼?”
陸文龍看看四周:“光線好?風景好?”
蔣琪輕輕的拍拍自己還不成規模的xiōng口好幾下才理順說話:“你帶我來……這裡就是,就是我們倆一個秘密的地方,有點像童話裡的城堡頂部,我就是那個公主………………嘿嘿,我真這麼覺得的,還要,嘿嘿,還要避着小蘇,tǐng刺jī的!”
陸文龍拿着小刀,稍微有點呆滯的看着自己的小女伴:“然……後呢?”
蔣琪有點慢慢的帶着笑:“看《上海灘》的時候,我就覺得許文強好帥,現在你不跟他差不多?多刺jī?我都要喘不過氣了………………我們要不要約定點什麼暗號?以後在外面還要裝着不認識的?”
陸文龍徹底呆住:“你真不怕?”
蔣琪還是指指躉船:“也許你會游泳,你不怕………………我剛掉下去那一瞬間,雖然有那個網兜裝着我,我真的是萬念俱灰,真的知道以爲自己死了是什麼感覺的,但就一瞬間,你就標`住我了………………”說着起身靠過來,聲音卻越發變得有點輕:“抓住了…………知道麼?知道我發現是你抓住我的感覺是什麼嗎?”
說着就騎坐在陸文龍的大tuǐ上,雙手好自然的就搭在陸文龍的肩上:“以前我想着相逢恨晚,那一刻看見你我卻突然覺得安心了,就算……就算我們都死了,我都能笑出聲來……知道麼?怎麼可能忘記?過得幾年就忘記?我變成白癡也不會忘記啊………………”聲音越來越小,臉卻越來越近,最後好乖巧的眯起了眼睛,帶着有點桃子清香的粉潤嘴chún毫不猶豫的就壓住了陸文龍的嘴!
鼻綢似乎還有些呢喃:“嗯……那時,就這樣………………”
陸文龍早就扔了手中的刀,怕碰着身上的小女孩,手中的桃子這會兒也放進盤子裡,稍微有點溼溼的手不太好意思在小美女好看的襯衣上擦乾,就用小臂輕輕的攬住蔣小妹的背…………`…
小美女卻不滿,上身搖兩搖,意思是沒感覺到手抱!
陸文龍還趕緊撒手在自己kù子側面使勁抹了幾把才伸手攬住小美女的背,右手更是輕輕的從蔣琪腦後捧住她的頭,和自己靠得更緊……
蔣琪總算是滿意了,鼻間發出一聲悠長的嗯,輕輕的擺動小臉,小巧的鼻尖在陸文龍鼻翼上滑動,雖然都還不太明白溼wěn的形式,但是一種本能的親暱感,讓兩人都把chún輕輕的在對方chún邊輕磨………………
這樣的摩擦,對於這兩個初哥初妹的刺jī可想而知,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就是這麼耳摩鬢擦,四chún相依就讓他們全身心的沉mí進去!
恍然不覺時間流逝……
天地之間似乎都只有兩個人的存在了,絕對比陸文龍練五禽戲的心神合一還要沉浸得更深!
輕輕的聞着chún邊的桃子清香味,少女身上發間特有的馨香,少年上午搏擊流汗以後的淡淡汗味,都完全滿足了兩人的嗅覺………………
偶爾睜開的眼睛看見毫釐之外那個讓自己全心依偎的面孔,再閉上眼,隱約的輪廓只會深深烙進心海里,變成視覺上的永久記憶…………
聽覺呢?蔣小妹輕輕的喘息,陸文龍變粗的呼吸,一唱一和,似乎還有故意糾纏的意思,喘息聲有點調皮的跑來跑去,粗重的鼻息就好像一個臃腫的大漢在後面追趕,除此之外,只有風鈴偶爾的輕響,似乎在害羞的觀看這場追逐……
觸覺就不用說了,蔣琪的兩條細細胳膊已經緊掛在陸文龍脖子上,以往舞蹈中靈巧的雙手,現在只會笨拙的使勁摟住他的脖子,不知道該把手指放在什麼地方,只能是胡亂的在陸文龍頭頂到後背漫無目的的亂逛;不過陸文龍的表現也好不到哪裡,右手完全獨立行動的在姑娘發間遊dàng,神奇的掌握了力度,既沒有讓姑娘的嘴chún被壓住,也沒有讓蔣琪能有逃脫的空間,至於左手,就只會摟住蔣小妹的腰間,把騎坐在自己大tuǐ上的小姑娘,使勁摟住貼在自己身上………………
最後纔是味覺,桃子味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舌尖迫切的想參與到其中來品嚐,終於在無數次試探之後,好學的蔣琪試着讓舌尖代替一下chún邊嚐嚐味道,不小心給陸文龍逮住,逃跑,抗拒,求饒,都沒能得逞,讓正樂在其中的小美女剛要睜眼給陸文龍一個白眼,就被陸文龍的舌頭給拉跑了!
終於形成了一個正式的wěn!
小美女一下就完全放棄了抵抗,雙肩聳起,提高自己的身形,有點侵略的壓住陸文龍,把自己全身都壓上去………………
押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