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路了,自然也幫不上什麼忙,陸文龍還得安慰幾下頗爲自責的弟兄,讓他好好在家陪陪一年多沒見的父母,才掛了電話,隨口跟餘竹他們說了幾句,免得擔心,也都沒什麼主意。**
這一晚自然是玩得盡興而歸,有點鬱悶的陸文龍喝得不少,最後根本沒法騎摩托車,是弟兄們送回賓館的。
可是剛剛走到賓館大堂就看見,陸成凡跟自己那個澳大利亞的大堂哥阿燦坐在沙發裡面,一邊聊天,一邊等着他!
陸成凡看見他,開始還有點皺眉:“給你打傳呼怎麼都不迴應?!”
陸文龍纔想起自己開始接到那幾個傳呼估計就是父親打來的,有點醉意的搖搖頭:“過年了,在給師父拜年……”說着對阿燦拱拱手:“燦哥好……樓上坐……”
吃洋麪包長大的阿燦身材高大,但卻明顯是文質彬彬的儒雅風格,笑着看看掛在明星堂弟胳膊上的墨鏡女孩兒,只覺得有點嘆氣,sè是刮骨刀,美國體育明星當中多少才華橫溢的新人,都是沉迷在了酒sè之中,導致庸庸碌碌一事無成?
可是等到了房間,女孩兒若無其事的摘了墨鏡,最近一直在研究華國體育產業的阿燦才驚訝萬分的指着楊淼淼結巴,陸成凡一直沒有點醒這個事情也就是想賣這個關子,樂呵呵的笑着:“淼淼的事情你們也一併處理了?”
阿燦有點結巴了,楊淼淼的商業價值可比陸文龍還要大。畢竟陸文龍現在只能趁着奧運會以後的熱cháo趕緊推出產品到國內市場,他們就是做好了周圍的準備,才趕緊過來準備實施的,說實話,三兩個月從產品設計到生產,再到品牌推廣策劃,已經是很神速了。畢竟無論斯考特還是喬丹,都不願意把陸文龍這個商業品牌直接打包賣給別人,依附在某個大品牌下面做自己的子品牌纔是現階段最有利的。
而楊淼淼呢。這位短髮少女,早就擁有世界級的名聲了,和陸文龍的產品在國外根本沒法銷售相比。這位姑娘的東西完全有資格擺上美國乃至全世界的櫃檯,那行銷策略就完全不同!
所以阿燦的激動情緒可想而知,他有那麼一剎那是想自己獨佔這個資源的,電光火石之間也明白支持扛不下來,自己cāo作跟喬丹這樣檔次財力人脈的cāo作完全差好多個檔次,所以着緊的詢問:“真……真的可以麼?”
楊淼淼漫不經心的找自己衣服:“阿龍說可以就可以……我去洗澡了。”
陸文龍也有點上頭:“也不急這一晚,要不燦哥把這件事跟斯考特他們說一聲,明天我們再討論,明天大年三十,估計我們不會去哪裡了。”
阿燦一個勁點頭:“好的好的。這件事現在狀況完全不同了,我要跟那邊聯繫一下,七叔,您看呢?”
陸成凡點點頭就起身:“明天中午一起吃飯,晚上再一起過除夕。你們也早點休息了。”忍不住環顧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條件真好,自己這個兒子可是比自己還要會享受了,父親沒什麼可嫉妒的,卻看看陸文龍的穿着,決定明天要好好幫兒子調整一下。這是個短板。
畢竟無論家裡哪位姑娘,對於男xìng服裝都不怎麼擅長,都還勉強停留在帥氣的檔次,也就陸成凡這種老油子才明白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的道理。
關上房門酒醉心明白的陸文龍跳進浴缸跟姑娘一起洗完澡,倒是一定要求楊淼淼練一套功才能睡覺,自己也連帶耍一套醒酒,誰知道這鍛鍊一趟下來,不但酒醒了不少,兩人身體也活動開了,楊淼淼更是從jīng神狀態到身體狀態都充滿電一般,笑眯眯的解了浴巾:“還不想睡……”聲音呢喃得很。
陸文龍也有興趣,抱了女朋友就上牀,如果說昨天還只是羅衫輕解,初嘗滋味,今天對淼淼來說就有點駕輕就熟了,而且她的身體條件多好,鑽研jīng神又強,各種稀奇古怪的花式估計人家都不容易想到,她做起來輕輕鬆鬆……
真是讓人yù罷不能啊……
所以第二天一早,陸文龍又是被鈴聲鬧醒的,阿燦也就住在這家酒店,但卻不是他用酒店內的電話打過來的,是弟兄們的傳呼:“船要到了哦!”
陸文龍一激靈,翻身就起牀,原本懶洋洋掛在他身上的小虎牙也翻身,略微被長年水中訓練曬得有點小麥sè的皮膚在身體上有個清晰的泳衣痕跡,黑白分明,現在毫無遮攔的跪坐在鬆軟的牀褥上:“有事情?”自己也伏着身子到處找衣服,雖然不豐滿,但卻有一股特別的稚嫩風情,她可不知道這樣chūn光大泄的場面對陸文龍這樣血氣方剛的青年有多刺激,少年郎忍不住就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還傻呵呵的看自己的手:“阿瑾回來了,我去接她,你要不再睡一會兒?昨晚你也累着了。”一邊說就一邊隨意的把衣物往身上穿,迅速的很。
小虎牙的動作可不比他慢,兩人跟行軍打仗似的,風風火火搶速度,還有意無意的比賽,這姑娘真是有一顆隨時都好強的心,但直到陸文龍從身後抱着姑娘,親暱的兩人站在衛生間大鏡子前一起刷牙,他才發現鏡子裡面的少女有種脫胎換骨的輕鬆感,好像之前的那些yīn霾都遠去了,難道是因爲兩個人做了那種事情,真的就好像姑娘說的能讓運動員的身體獲得比較好的狀態,還是因爲練了功?
不管怎麼樣,總歸是堅持下去的,陸文龍樂淘淘的下定決心,還別說,這個決心還真不難下。
這個時候的女孩兒心情也真是敏感的,沒有在記掛在那些悲慘的事情上面,滿眼裡面都只有鏡子裡面那個他,感受一下環在自己腰間的溫暖手臂,把自己的後腦勺在他的胸前蹭一蹭,帶着滿嘴牙膏沫子,是真快樂啊。
當然,以她的心思現在是不會去想待會兒要見的姑娘是誰……
昨天就是被送回來的,兩人下了樓,張揚跟徐勁鬆就呵欠連天的開着破吉普車跟麪包車在樓下,陸文龍在看看麪包車上橫七豎八隨着的小白阿光,笑着攆人:“過年了,還有什麼事情,都回去睡覺,昨晚折騰到多久?有事打CALL機!”這是時下年輕人有了傳呼機,最時髦的話語了。
張揚徐勁鬆還是聽話,笑嘻嘻的喊過四嫂chūn節快樂,就把一幫繼續在車後酣睡,卻說要跟陸文龍一起去碼頭的弟兄們拖走了。
小兩口才自己開車到碼頭,陸文龍卻忘了還有四個小崽子陪着蘇文瑾呢……
那可不是?蘇文瑾這一路簡直是被照顧得怪怪的,江大船的人買船票也是買一般的艙室,二三十個人一艙,蘇文瑾跟蔣琪還有蔣天放往來也是坐這種,沒什麼奇怪的,只是不知不覺倆姑娘來去都是跟大幫的弟兄小崽子在一起,餘竹說是放假回老家休息,所以經常一個艙室全都是自己人,這次四個小崽子得了聲名遠揚的麻子哥教誨,那可真是恭恭敬敬到極點,搞得小姑娘很不習慣旁邊人奇怪的眼光,倒也沖淡了幾分愁思。
也沒什麼行李,一晚無話,早上就站在了船頭,任憑帶着cháo溼氣味的江風撲面,心緒就完全飄到了前方,他在等自己麼,在想念自己麼?長這麼大第一次做出斷然決然舉動的少女,總還是有點患得患失的。
所以當看見躉船上那個伸着脖子東張西望的身影,雖然戴着墨鏡,卻被她一眼就看出來,所有的不快樂都拋得無影無蹤,不管不顧的就想跳下去,可是下船的人那麼多,擠擠攘攘的,小蘇也算是經常乘船了,跳板都是搭在二樓的,眼珠子一轉,跑到一樓,這邊通常是貨運艙,比躉船平臺略矮一點,揮動手臂:“阿龍!阿龍,我在這裡!”
那一刻姑娘臉上的笑語如花,真是讓陸文龍終身難忘!
彎下腰伸手一把抓住姑娘,用力跟拔蘿蔔似的,姑娘就騰身而起,重重的扎進他的懷裡,渾不覺得旁邊還有一雙骨碌碌的眼睛睜大了也在看着她的行爲,那就更別提後面那四個慌慌張張翻過船舷的小崽子了,他們沒見過陸文龍,但能知道這是大哥,就算是弟兄們的心腹了,有點緊張,來來去去,從縣城都已經帶走一兩百少年郎了,只有這些心腹才知道,這個大哥真的很了不起!
陸文龍確實有大哥樣,單手抱着趴在自己肩頭抱住他脖子就不願意放開的蘇小妹,右手伸出去拍肩膀:“謝謝四位小兄弟了,走,渝慶還有很多生意要去做,就看你們以後還能不能這樣盡心盡力了!”
真的是寥寥數語,就把這四個剛從小縣城出來,充滿好奇看着這人來人往的大都市繁華景象的鄉巴佬一腔熱血撩撥得沸騰起來:“一定跟着大哥兩肋插刀!”
樂滋滋的蘇文瑾一直閉着眼睛深呼吸,感受男朋友身上那種讓自己安心的氣息,聽見這土包子話,終於笑着睜開點眼睛,她的頭是擱在陸文龍肩膀上,就看見陸文龍身後,一隻小手抓着他的衣襟,順着手看上去,一雙笑眯眯的眼睛被墨鏡上方露出來,伴隨一對兒小虎牙,正對她笑呢。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