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跟猴子這倆能喝酒的被小蘇叮囑着坐在陸文龍背後,要是發現老大有說漏嘴的時候,直接拖走!
結果陸文龍和蔣天放悶着頭喝酒不廢話,最後是一起被拖走的。
早起的蔣琪幫母親系好安全帶:“他叮囑我開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拿了駕照的,上次開車還差點把小蘇和她媽媽一起帶進河裡。”一邊說一邊就自己輕笑。
有點給女兒的情緒感染到,師詠琪也有點笑容,看看沒坐過的跑車,還有挺不錯的內飾,畢竟這輛車上次受傷以後,拉回來就是認真修補了,而且還搞了個莫名其妙的敞篷,特別是釘子基本上就成了這輛車的專職維護,畢竟車好一些修補起來也比那些事故麪包車的草草了事細緻得多。
自動擋的確是好開又簡單,而且跑車畢竟不像悍馬那麼大隻,開起來沒那麼龐大艱難,輕巧的從院子裡的一長排各種越野車前面駛過,跟外面打開院門的弟兄招招手致謝,蔣琪指指後面偷偷摸摸遠遠跟上來的一輛麪包車:“原本說是上學都要這樣跟着一輛車的,我覺得還是太招搖了,但是昨天剛經歷過一些不開眼的人來嫌我們窮,以後我決定就這麼開車去上學了,今天他們爲了我們安全,還是跟着一起看看,上學不會一起的。”
師詠琪開始感受到變化了,不光是周遭的這種車輛帶來的變化,而是女兒身上散發出來的自信氣息,不再是那個小縣城晚上遇見色狼就哭哭啼啼的小女兒了。而是有點說不出的哼哼哼口吻的女兒。已經感覺長大的女兒。
畢竟還是小縣城的婦人。雖然精神世界也許比張雅倫更豐富一些,但見識還是小地方沒法改變,所以閉上嘴沒說話,專心側着觀察開車的女兒,一會兒就忍不住露出點笑容,誰對着這麼漂亮的姑娘會板着臉呢?只是有點心疼:“黑了!”這兩天還學着敷過一張面膜,但還是沒太大效果,比當媽的都黑點。
蔣琪自豪:“軍訓當了標兵。表現好,阿龍也參加了軍訓的,他說也是最好的兵,我們都是要做就做最好的!”
等紅色跑車經過小食店的時候,蔣琪還指指:“這是專門給我開的,吃飯可以在這邊,有什麼事情也有小兄弟照應。”伸手摸摸放在手剎旁邊的移動電話:“隨時都可以打電話叫弟兄們保護我,他也會在那邊的建築學院上課,我們很注意安全的。”
在小食店的弟兄看見熟悉的跑車,主動揮揮手。師詠琪很禮貌的也搖手迴應,能感覺到陸文龍對女兒的那份細緻。這是一種到處都能體現出來的細節。
國慶節留在學校沒走的學生還是多,畢竟這所華西政法學院是國家司法部唯一部屬的國家重點大學,全國各地的學生比較多,有些驚訝的看着現在國內真的很少見的雙門跑車開進來,雖然在香港還屬於入門級的平民跑車,但已經讓人很驚豔了。
直接把車穿過學生中間,帶着無數的回頭率打量,停在了女生宿舍樓下。
蔣琪下車前還摘下一個墨鏡戴上,纔拿過那個湯燦清淘汰給她的名牌包包:“與其說低調的讓別人覺得我們好欺負,還不如讓這些人只會仰着脖子看我們……這就是他教我的!”完全跟蔣家不同的教育理念,卻是蔣琪昨天坐在靠近路邊櫥窗裡,看着陸文龍教訓那些不知所謂的人得到的體會,對陸文龍來說也許不過是個小事,對聰慧的蔣小妹可就不一樣了。
遇見色狼跟心儀的男孩,這個曾經一心只讀書的女孩兒就懂得改變自己全力追求喜歡的人,隨着陸文龍的改變,她何嘗不是也一點點在改變?
和蘇文瑾變得堅強大氣不一樣,她要變成始終能充滿驕傲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蔣琪有這個自信!
所以推開車門的姑娘隨意的拉住身上的襯衫在腰間打個結,牛仔長褲讓身材更加修長,看看母親從另一邊出來,才用遙控鑰匙滴滴的鎖上門,禁不住跟母親笑:“感覺其實很不錯的,對不對?”挽着也有點新奇笑容的師詠琪就進女生宿舍。
來來往往的女生不少,在女生宿舍樓下的男生更不少,這還是那個之前議論紛紛的法學系灰姑娘麼?開始說她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後來又說她高攀陸文龍,現在看上去似乎有財有勢的樣子,哪個纔是真的?
有善意打招呼的就笑着點點頭,蔣琪才懶得管那些異樣目光,扶着母親上樓時才輕輕說:“他說不爲人妒是庸才,對吧,你的女兒夠漂亮夠出色,那就不用遮遮掩掩,我也知道他能保護我的一切。”
師詠琪先嗔怪一句:“什麼都是他他他……”手還是在女兒手上拍拍,心裡明白,說得何嘗不都是真的?
寢室裡面的新生女同學還是沒那麼勢利,熱情的跟蔣琪打招呼,蔣琪也跟母親展示了自己的牀鋪櫃子,最後轉悠到教學樓食堂才又歸功於陸文龍:“那個布告欄上面表彰的袁老師就是我的老師,是阿龍的法律顧問,也覺得我很有前途,所以才幫我念這所學校,你也看見了,這邊吃住都不如家裡,以後就當上下班,自己開車來去就是了。”
師詠琪這時候還能說:“你那個家喲……唉……”
可等到察言觀色的蔣小妹轉頭開了車去以前的師範學校:“過來這邊阿龍開車要四十分鐘,我得一個多小時,但是他還是進了這邊的大學,因爲只有這裡纔有渝慶最好的體育系。”
師詠琪熟悉這邊的風景,點頭明白,可蔣琪方向盤一轉,就把車轉進路邊的工地,守門的弟兄認得:“二嫂!今天有空來看看?”
蔣小妹只心驚幸好自己不是四姨太:“嗯,和我媽媽來看看……”
師詠琪終於有點驚訝:“你們的?”就算她什麼都不懂,也能看見三棟磚混結構的樓房在修建,上百的工人在熱烈的勞作,旁邊一百多米外,還有好幾個波紋鋼大棚在安裝,那是阿林阿光的摩托車裝配車間,比修房子更簡單。
蔣琪驕傲:“我的!這間公司就是我的!工地是我的,還有那條豆花鋪子的街,也全變成了我的!不過寫你的名字,我不是暑假上來時候找你借過身份證麼?”
師詠琪徹底被衝擊到:“不……不是說都是國家的麼?”
蔣琪吧啦吧啦的熟悉:“他花了很多心思,反正幫了那些老街坊都能住在這樣的樓裡,也讓那條有文物古蹟的老街保留下來,只是使用權都歸在我的公司下面!”
無論說什麼,物質才真的是最有衝擊力的。
整整一天,蔣琪開着車,到氣勢恢宏的國立大廈建築工地、汽配市場、噴繪公司廣告爛尾大樓、游泳場、讓姑娘有點臉紅的賓館,都去看了一遭,只是噴繪公司那一塊是遠遠的指一下,不敢進去:“這些纔是他和弟兄們一起在做的事情!”
縣城來的媽媽徹底說不出話來。
蔣琪才認真的跟母親解釋:“不是說我靠着他怎麼了,我們是一起在奮鬥,一直都在奮鬥,一家人或者這麼多兄弟姐妹都一直在奮鬥,他是最出色的,多那麼一兩個小老婆或者姨太太也沒什麼出奇吧?”這心眼多多的姑娘居然開始打埋伏了。
原本還專注凝神的師詠琪一下就笑了,伸手打女兒:“說什麼呢!誰是小老婆是姨太太了!”
蔣琪給母親下藥:“想做他姨太太的多了去!爸爸是個好爸爸,一直在家裡都聽你的話,但那也就是在鄉下,大城市人多事也多,他足夠優秀了,最近都聽說個什麼電視主持人對他有意思……”
師詠琪還屬於覺得電視裡面什麼都是真的,電視就代表了中央那種概念,張大了嘴合不攏了!
等晚上看電視,蔣琪故意給她指那個播天氣預報的顧硯秋,師詠琪就有點咬牙切齒了:“不可能!”徹底對蘇小妹沒芥蒂了,蘇文瑾又笑眯眯的靠在躺椅裡面看蔣琪忽悠她媽。
總而言之最後師詠琪跟蔣天放被小兩口送上船的時候,陸文龍主動保證:“我一切都會聽琪琪的,請叔叔阿姨……”蔣琪就故意這時候捅他一下:“還叫叔叔阿姨?”
陸文龍立刻改口:“請爸媽放心!”
這些日子其實跟老婆一樣,受到衝擊不算少的蔣天放使勁拍拍陸文龍的肩膀:“我……不是信不過你對琪琪不好,我知道你是個很重感情的孩子,但是……你們現在的樣子實在是超出了我們的想象,腦子有點亂,有點亂……總之都要好好的!”
師詠琪小聲給女兒再次叮囑:“不要早早的跟小蘇那樣!”蔣琪的風情當媽的也看得出來爲什麼。
蔣琪使勁點頭:“我還是學生呢……”
所以最後踏着夜色回家的兩口子覺得應付得足夠好,陸文龍打電話叫流落在外的三姨太跟小老婆回家,可到了院子門口,看見的就是老牛頭髮蓬亂的坐在樓底:“阿龍!搞點錢讓我跑路!”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