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凡賽克的大喝開始,到二個法師唸咒,他們的聲音迴響在空中,響徹了整個廢都。不管是在廢都的哪一層,人們都從屋裡鑽了出來,驚恐的看着天空中的法師,連第四層的貴族也不例外。
少宇清楚的看到,那些掉落下來火星落在第一層和第二層之間,引起了熊熊的火光。
隨着紅袍法師的咒語,他長杖前端的寶石越發明亮,變成了一個跳動着火焰的光團,紅袍法師的咒語高昂激烈,很快,他就完成的咒語。
只見一團團火球隨着他揮仗向高塔飛去。
而凡賽克也完成了咒語,一道道像是文字的光圈飛出塔外,這些光圈並沒有飛向紅袍法師,而是停在了塔邊,隨着越來越多的光圈加入,這道光圈變的巨大,少宇覺得很像這個世界的盾字。
一連串的火球撞擊在這個盾字上,bào zhà聲響起了一片。
那紅袍法師足足發出了近百個火球,最後他雙手握仗向前一頂,長仗頂端的紅光化成了一道光柱射向了高塔。
少宇早已使用了掃描,得出的結果是戰鬥力不詳。
小s說過,她現在能分析的就是星級的戰士和高階法師以下,這樣說來,這個紅袍法師肯定是高階,甚至是魔導。當然魔導的可能性不大,要真是就不會是挑戰了。
按照書中得到知識判斷,一般親和某種元素的法師,必定會穿上相近顏色的法袍。從他使用的魔法來判斷,這個法師應該是個元素法師,主修火系,輔修風系。
因爲書中所說只有風系,在高階的時候就能飛行,其它系別必須是魔導或以上纔有能力在天空中飛翔。風系也是大多數法師元素法師的輔修選擇。
數百火球接連在高塔盾字上爆開,火光四射,四處飛濺的火花從高塔上掉下來,引的街道上房屋燃起大火,一時間高塔底部急於逃命的,忙於救火的,無數呼喝高喊。許多人順着斜道跑向第四層,從飛中往下飛濺的火花是落不到與高塔頂平行的第四層,而本來存在於第四層的守衛根本攔不住這麼多人。
隨着這道光柱收尾,被火光掩蓋的高塔也顯現了出來。
那個盾字居然完好無損。
少宇看着城裡的火光,他覺得形勢不容樂觀。
按書中所寫,魔法塔是對法師有着巨大的加成,雖然廢都的這座高塔幾乎沒有魔法波動,但這裡曾是王城,這座高塔也是城中曾經的魔法塔,王城魔法防禦體系的中樞。
雖然已經廢棄,但若是沒有一點作用,那個死靈法師和凡賽克也不會一直呆在其中。
擁有的加成的凡賽克,也是一開始就防禦着,並沒有書中所說的二個法師魔法攻防。
隨着天空中紅袍法師的再次唸咒,他頭頂天空中隱隱被染成了紅色。
少宇此時終於確定,這只是一個高階法師,或者說是個快進階到魔導的高階法師了。因爲書中寫明,魔導施法,會引得元素波動……簡單來說就是有些異像什麼的。
此時看來,紅袍法師肯定是在準備一個大威力魔法。接下來,要麼是凡賽克繼續防禦,要麼就是出手打斷紅袍法師,或者對攻,少宇覺得凡賽克多半會以打斷爲主,一但中止了紅袍法師的咒語,引起了他的魔法反噬,纔有取勝的可能。
高塔中也響起了唸咒聲,這回卻是一個清脆的聲音,少宇一聽就知道,這是妮絲的聲音,她的唸咒聲簡短而急促。
隨着她的咒語完成,一道道青色的風刃從高塔上發出,射向了空中的紅袍法師。
那紅袍法師跟本沒理這些風刃,他在空中時左時右的閃避着這些風刃,口中的唸咒聲還是那麼高昂激烈一點都沒被這些小小的風刃干擾到。
妮絲也在裡面,倒是沒出少宇意外,意外的是妮絲居然出手了。
這可是二個快進階魔導的法師戰鬥,先不論她還是學徒或者魔法師的實力,同樣實力低微,竟然插手戰鬥。
在少宇拉近的視野中,那紅袍法師的臉上滿是怒容,閃躲了一會之後,他手中的戒指亮起,從戒指中噴出幾團火焰,這幾團火焰飄離他身邊,在他身體四周猛然燃燒,變成了一面火幕。
而那些不斷從高塔射出的風刃撞擊在火幕上,立即就消失了。
此時,紅袍法師的唸咒聲已結束,他長仗指向高塔,卻什麼也沒發生。
但少宇只覺得空氣沉重,一陣呼嘯聲越來越響。
有着左眼,他很快看清了,從紅袍法師頭頂的雲層中,一個帶着火焰的巨石穿過雲層砸向高塔,少宇的眼瞳一陣收縮。
這是什麼?召喚流星?!
隨着這巨石的接近,呼嘯聲越來越響,一股驚慌的情緒充斥着每個人的心中,所有人都擡頭看着天空,呆呆的望着砸下來的火焰巨石,然後整個廢都一片混亂。
這下連第四層的貴族們都慌了,四處尖叫着。
第三層往第四層的斜坡更是混亂,不過少宇持劍站在這裡,自有一股威勢,倒是沒人敢撞上來。
面對着這樣一個魔法,少宇第一次覺得法師的恐怖,這還是魔法嗎?面對着天災一般落下的火焰巨石,少宇想,該怎麼辦。少宇看了莉莉一眼,莉莉用大眼睛看着他依在他身邊,倒是沒有一絲害怕。
這塊好似流星一般落下的巨石,比第四層貴族區最奢華的房子還要大,要知道貴族區最奢華的房子就是那胖子家,算上深入山體內部的面積,足有一個體育館大小。
雖然不及整個廢都的百分之二三,但是從天而降產生的衝擊最少可以讓廢都毀掉一半,搞不好還能引起山體崩潰,整個毀滅整個依山而建的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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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一個高階法師的法術嗎?少宇不知道,不過他看那紅袍法師放完這個魔法,面色蒼白,不停的拿出一些小瓶猛灌,而且他自己看到天上落下來的巨石時,也是一呆。
顯然也出呼了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隨後那紅袍法師飛遠了一大截距離,而且笑的很痛快。
顯然那法師並不以城中衆人的性命爲意。
少宇掃了城下一眼,那全身在盔甲中的荊棘城主正拼命往城門外奔逃,奈何逃的人太多,撞飛了一片人之後,也堵在了城門口,正揮劍亂砍。
倒是沒有看到歐文他們,城中太混亂了。
掃過一眼後,少宇想,他該怎麼辦。心裡的悸動一陣陣衝擊着胸膛,除非會飛,不然逃不掉的。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用左眼的光束去攻擊這個落下的巨石。
至於化影一個人跳城逃走,他想都沒想。
可有用嗎,光束最多穿透巨石而過,無法阻擋片刻。
隨着火焰巨石的飛快砸落,空氣越來越沉重,一股風壓也慢慢產生了。
少宇沒法多想,正當他準備開啓開光束的時候,看到天空中又飛上去二個人。
這二個人站在一個圓形的盤子上面,迎着落下的巨石飛了上去。
少宇一眼就看清了,這正是伊芙和她的導師。
只見伊芙的導師手中拿着一根短仗,這根短仗上源源不絕的噴射着一道細小的白光。
白光飛快的接觸在落下的火焰巨石上,上面的火焰居然隨着白光的蔓延而消失了,而巨石也緩緩停了下來,正好懸浮在她們的頭頂。
只見伊芙的導師用力一揮手中的短仗,頭上的巨石向着那紅袍法師砸去。
那紅袍法師一臉駭然的拼命向上飛,躲過了速度並不快的巨石,巨石轟的一聲,正好落到城門之外。
隨後,鍊金術師手中的短仗化成了一堆粉末。
那紅袍法師一見伊芙的導師,神情不定的飛了過來。
少宇只能看到表情,他覺得自己得去學脣語。
隨着他們的交談,少宇看到紅袍法師的表情從不安變成了恐慌。
然後他掏出一些什麼交給了鍊金術師,隨後還灰着臉把仗頂的寶石也摘了下來,交給了鍊金術師,然後就飛向了遠方。
這場災難就此結束,歐文很快出現在第四層,他安撫着貴族,貝塔帶着士兵收拾着殘局。
少宇很奇怪,凡賽克從凝聚了一個盾字之後,就再無反應,最後更是盾字消散,只有妮絲出手。
有疑問得不到解答十分難受,他們全都忙的沒有一點空閒,他也不想去高塔湊熱鬧。少宇陪着莉莉回到城堡後,直接就去練劍了。
解決了那支商隊後,少宇產生過一些自滿,甚至還有種無人可擋他劍鋒的感覺。跟他無關的一戰後他才認識到自己實力的不足,面對能夠威生命的危險,卻沒有能力解決,連身邊的人都沒辦法保護。
傍晚,少宇纔回來,在城堡前意外的遇到了伊芙。
伊芙對少宇十分熱情,少宇對這個單純的妹紙也十分喜歡,倆人一路交談,去到了高塔。
這是去給凡賽克和妮絲送藥的,少宇從伊芙口中瞭解到所有的事情。
原來凡賽克挑戰荊棘之城的三名法師,其實受了很嚴重的傷……她和導師是感受到魔法波動才中止了試驗從城堡中出來,然後看到了從天而降的巨石。
少宇才這明白,爲什麼凡寒克只凝了一面盾就再無反應了。接着少宇問伊芙高階法師的魔法就有這麼強大的威力嗎?
伊芙說,高階法師雖然強大,但絕對沒有這麼強力的魔法。
這是一個意外。
魔法還有意外這一說?少宇不禁驚訝了。
伊芙點點頭,她說那法師本來是釋放的一個天降火雨,不知道怎麼引動了一顆流星。這種複合召喚型的法術有一定機率引起異變,說完還吐吐舌頭說這都是導師說的。
少宇也瞭解到,那紅袍法師,主修確實是火系,但輔修了風地二系。
伊芙還說還好有導師在,解決了這個麻煩還狠狠的懲罰了那個法師。
少宇就問什麼情況。
伊芙說,要是魔法毀滅了一個城市,法都絕對會派人來抓捕這個法師的。接着她一臉驕傲的說,那法師本來實力就不及她導師,要是導師報告這次的事,那法師就慘了,他連法仗上的元素晶體都給導師了,說完她十分開心的笑了。
少宇也笑了,但他心裡有些冰冷,連伊芙這麼單純的妹紙也沒拿人命當個事啊。只有毀滅了一個城市,法都纔會管。
他看了下星空,這是個強者的世界。
說着說着,他們也到了高塔,倆人一起上去。
凡賽克狀態十分不好,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妮絲在一旁邊照顧着,看到少宇她有些不好意思,聊了幾句,發現她也臉色蒼白,身體虛弱。
在高塔呆了一會,他們就離開了。
伊芙在回去的路上說,雖然還有這座廢棄的魔法塔保護,可妮絲等級太低,法師之間的魔法碰撞產生的精神碰撞估計讓她受傷不清。
少宇說你送的這些藥能治好他們吧。
伊芙卻搖搖頭,她說精神上的損傷,只能自己慢慢恢復,這是一個法師的根本。
少宇嘆了口氣,隨後回到城堡,他跟伊芙道別後,就回到了房間。
哪知回到房間,就聽莉莉講,歐文親自送來了一份資料,還等了少宇半天。
少宇一看之下,先是一愣,然後一驚,立即去找歐文了。
上面寫的,讓他去殺三葉城中的尼古貝奇·塔奧·斯拉。
這只是讓少宇一愣,三葉城在哪,這貴族又是誰。
一頭霧水的他接下來看到畫像,原來這個人就是那紅袍法師,這如何讓少宇不驚。
找到歐文時,他居然擺着酒在等少宇。
還沒等少宇開口,歐文就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他先是說了現在廢都的情況,都是一些發展,少宇聽的不太懂。他只搞清了一點,現在廢都只是內部稍稍穩定了一點,人口增加不少,也有了固定的商隊,但外面還有許多麻煩,比如食人山脈,比如荊棘之城和這個三葉之城的尼古貝奇家族。
少宇坐了下來,接過歐文遞來的酒懷,默默的聽着。
接着歐文又說了他的理想。
他說他被家族發配到這裡,他想自己建立起一方勢力,好重新回到權利的中心。歐文講了很多,說的也很直白,一點都沒隱瞞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