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幾天,少宇覺得怪的地方有不少。
第一是居然不讓他在這搭房子。完全搞不懂是怎麼回事,挖了點地基扛着原木回的時候……人全圍上來了,搶走了他的木頭,填平了他挖的地基……都直對他擺手搖頭的。
第二個是這裡居然什麼都有賣的,他不僅見到了穿袍子的法師開的店,還有賣盔甲的鐵匠鋪。還有些賣的東西,少宇不認識。這不是一個沒啥人跡的小鎮嗎!街道上整天就他一個人在晃,他們都賣給誰呢?
第三就是這裡最普通的村民都戰鬥力不低。他沒辦法上去跟別人打一架試,於是好久沒用過的探測又使用了出來。
一掃,乖乖,隨便一個小孩子都有5點的戰鬥力。他剛到這世界的時候,戰鬥力可是不足三點的。
白天少宇就坐在街邊,看着那些村民,觀察着店鋪。可是他發現,怎麼他們見面打招呼,每次都還能不一樣。完全一頭霧水,連最基本的語言都沒辦法摸清。
這日,他正坐在街邊觀察着像是旅店的房子,好吧,主要是那兒的主人是個妹紙。
正看完她打掃,少宇察覺到有人正接近他。
保持着繼續發呆的樣子,心裡提高了警惕。接近的是一個大漢,是旅店旁邊麪包鋪的主人,長的高高壯壯的每天都是穿着白色的衣服,帶着一頂類似廚師帽的高帽……所以就叫他廚師了。
在廚師的手接觸少宇肩膀的同時,少宇肩頭輕輕一塌,這純粹是卸力的本能反應。從接觸的力量上來看,並不是在攻擊他……他這才裝做回過神來似的,轉頭看去。
結果他發現,這廚師正對他說些什麼。見少宇回過神來,拉着他就走。
勁真大,心裡不禁想,難道這傢伙改做人肉麪包了?
結果進入店鋪裡面,又鑽到了店鋪後面,少宇看着這一車麪粉才反映過來,好傢伙,是讓他做苦力呢。
少宇當然做了,他也一直想幫着幹些活來着,就是找不到機會。
當然不能暴露太多實力,他一次就搬一袋,至於爲什麼要隱藏實力,少宇覺得自己純粹是小說看多了,潛意識早就被那些扮豬吃老虎的情節給影響了。
好大一馬車,少宇覺得,這足夠全鎮吃三個月的麪包了。
用了半天工功,少宇還逼自己出了滿身大汗。
那廚師也沒有白讓少宇幫忙,給了他一個長條麪包,就不理他了。
少宇拿着都能當長棍耍的長條麪包,就坐在街邊一口口咬了起來,這吃起來表面鬆鬆軟軟的,中心很有嚼頭,還蠻不錯呢。
小鎮總共就只有百把號人,這次幫忙好像就是個開頭,少宇變的有些忙起來了。每當他坐在街上的時候,總會有人來找他,要他幫忙,什麼搬運東西,還有幫小朋友抓跑到樹上的貓,幫着修屋頂,幫鐵匠鼓風。
做完事情後,小朋友都給他點東西當做報酬。
少宇也如願見識到了這裡的錢幣,一枚枚圓圓銀色的像是硬幣的錢。不過少宇還搞不清楚,這錢幣的具體價值。
他倒是拿着去買過麪包,只是那廚師大漢不收他錢,給了他麪包就揮手讓他走。結果他去旅店,那妹紙看樣子都要免費給他開房間了。
都是好人哇,少宇不好意思再試。
不過今天的幫忙有點離譜,他就站在旅社的大吧檯裡,已經傻站了半天了,他被繫上了那種炒菜的圍裙,樣子別提有多彆扭了。
因爲這天的一大早,旅舍的妹紙就把他拉到這裡,給他套上這圍裙,人就跑了。
少宇已經聽到邊上的廚師狂笑第四次的聲音傳來了!
這些其實都沒啥,可是要是來人住店怎麼破,他可是真的不會聽又不會說。不過少宇轉念一想,這小鎮n久都沒見到過生人,估計也沒事。
結果就是怕啥來啥。
還沒到中午,居然就有人進店了。
那是一個法師,拿着長長的法杖,全身都隱藏在斗篷裡。那法師也沒說話,扔過一枚錢幣之後就自己上樓去了。
這旅店有三層,上面二層全是房間,下面一層除了吧檯還有幾張長條桌椅。
少宇較爲無語的捏着這枚有半個手掌大小的金色硬幣,該不會是假錢吧,他可不會認啊。不過那人就住這裡,應該不會有假。
於是他就研究起這枚錢幣起來,銀色的硬幣上面只有一圈花紋,這金色的大硬幣上面還有圖案,還沒等少宇研究完,只見門口又走了來幾個人。
這羣人身上滿是灰塵,像是走了很遠的路,他們見到少宇突然一愣,然後說了些什麼。
少宇聽不懂,不過他有自己的方法,他先表示了下聾啞,然後拿出法師給的硬幣指了指,然後指了指樓上。
意思就是,給錢你們自己上去。
只見那羣人還商量了一下,給了少宇一枚同樣的錢幣。
四個人才給一個,少宇還沒想好放不放他們上去,結果這羣人就自己跑上去了。
少宇本來想阻擋一下,哪知道門口又傳來聲音。
今天是什麼情況啊,哪來這麼多人。
少宇看去,只見那羣人中,空然飛撲過來一個人。
少宇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去抽劍,劍抽了一半,他突然發現這人有點面熟。他有點奇怪,這種面熟的感覺是哪來的。
那人一身傭兵打扮,在那激動的對着少宇亂叫,傭兵?少宇突然想起來了,這傢伙不是在叢林裡守着木架的傭兵嘛。他當時守着上面的木架子起重繩,最後一點傷都沒受的跟那貴族傳送回去了。
近二年了,少宇不禁想起那雙qiāng,真想找他切磋一下。
少宇狠淡定的對他笑了笑,然後示意他小聲點,那人激動了一會,才慢慢平靜下來,然後拉着他的同伴們一直在說,搞的他的同伴們頻頻的看向少宇。
這羣人也不走了,就在桌子上坐下。
少宇其實好想跟他們說,這村裡子有個大大的酒館,你們去那兒好嗎?
好吧,他無奈的學着拿出杯子和酒,送了過去。
其實在外面看了這麼多天,他都會,就是不想去服務別人。不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想也要做一做。
說實話,遇到這個傭兵,還是有些高興的,這個世界終還是有認識的人。就是這該死的語言,怎麼才能學會!難道就沒有魔法之類的,直接讓他通曉語言嘛。
……酒都是用木桶裝的,杯子倒是玻璃杯。少宇直接搬過去了一桶,給他們每人發了個杯子,結果剛搞完,就聽門口又進來人了。
ho~買噶,少宇捂臉。
他一回頭就愣住了,只見進來個妹紙,看得出來,那妹紙同樣一臉疲憊,她不漂亮,但身材挺好而且一身衣服極爲奇怪,樣式算是那種緊身長袍,但薄的就像一層紙,不透明卻閃閃發光。
以少宇多年小說的經驗,獨行的老人,小孩,和尚尼姑,妹紙都很可怕。他很鎮定的走回吧檯,看着那妹紙,表示下聾啞後,就拿出錢幣,然後指指樓上。
那妹紙一愣,好像呆住了,然後急切的說了些什麼。
少宇只有搖搖頭,再次表示聾啞。
那妹紙又急切的說了些什麼,惹的邊上一陣轟笑,其中有個人拿出一枚錢幣,一臉銀笑的對這妹紙喊了一句。
少宇不會聽,看錶情就之道,肯定是什麼陪陪我就給你之類的。
然後那妹紙就哭了,但是少宇覺得空氣突然變的沉重。
只見那妹紙手一揮,不知道從哪就冒出來一個長杖,一邊哭,一杖就揮了過去。霎時,只見旅店的地板一下開裂,一道看不見的波動就對着那人涌了過去。
我x,少宇差點爆了粗口,媽蛋的,這裡打壞了誰賠。
只見對面那羣人也很有經驗,一個人從背後抽出盾來,半跪着就接住了這無形的波動,不過他被撞飛起來,壓壞了一張桌子。
那妹紙也沒閒着,一邊飆眼淚,一邊蹦跳的讓手中的杖在頭頂轉動,隨之砸了過去。
那羣傭兵,二個舉盾,一個抽出雙劍好像準備攻擊。
結果只聽轟的一聲,那妹紙身形還沒落下,那杖上突然冒出一股火焰下方就成了一條火焰,那羣人怪叫着什麼,有些慌亂,結果妹紙的杖砸了下來,少宇當場就見那個拿出錢幣調戲妹紙的傭兵腦漿子就出來了。
少宇有些傻眼,直接打死了?!
看着燃燒的旅舍,那妹紙在火光中居然還不罷手,狀若瘋狂般的在那羣傭兵中左突右衝的。她的戰鬥方式主要就是用杖,像是使的棍法,還有些魔法在她雙手揮杖之時不斷的冒出來。
少宇此時纔回神,說實話他怒了……。
在叢林裡認識的傭兵現在就在那妹紙的杖下掙扎,少宇動了。他直接進入了四周變慢的狀態,跳上吧檯,身劍合一就刺了過去。那妹紙一回身,手中的杖一下就格住了少宇的劍尖。
隨着淡黃色的光芒閃現,少宇覺得一股大力涌了過來,這絕對不是妹紙本身的力量。落地輕退一步,身子一偏,讓過了妹紙長杖直刺,他接着一腳就上去了。
少宇沒有使全力,他覺得要是把妹紙那薄薄的衣服踹爛了,那就罪過了。
結果一腳上去,他只覺得腳上刺痛,妹紙的衣服連個皺都沒起。
又反彈?少宇有點鬱悶。
那妹紙突然就不哭了,立在原地,惡狠狠的盯着少宇。
看的少宇有點寒,他是想把這妹紙踹出去!而且他不想看那傭兵死,必定這是這個世界最早認識的人。
另外得阻止這場爭鬥把這旅店也要保住。
傭兵感激的看着少宇,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外面。
那妹紙一杖造成的火焰不知怎麼也熄滅了。她盯了少宇一會,又回頭猛然攻擊傭兵們去了,傭兵們身上也是白光四起,打的一片混亂。
少宇看着這滿地桌奇殘片,一聲憤吼,結果還沒吼出來,酒桶突然飛過來砸在他腦袋上淋了少宇一身酒。
他徹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