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蘇瑾毫無形象的大聲笑着,只不過爲了她那僅有的一點形象,她還知道揹着點人。
因爲她是趴在牀上的被子裡笑的。
戰天睿搖了搖頭,來到她的身邊,將她抱了起來,“你都快笑了一個時辰了,再笑,這兩腮好疼了……”
“有,有,有這麼久嗎,呵呵……你,你沒看到啊,她,她被母妃氣的那樣,感覺像是整吞了一顆沒扒皮的雞蛋一樣,還有啊,母妃真行啊,摸着她那腫的老高的腳,摸啊摸的,竟然去捏了一下,你都沒看到她那表情,天啊,笑死我了……”
蘇瑾一想到秋淑情打出的親情牌,現在被整就笑到肚子快抽筋了丫。
“還說母妃,你不也一樣,硬是撒了她一身的辣子雞……好了,別笑了,再笑下去,你兩腮痛的時候,可別讓我給你揉啊!”戰天睿無耐的笑着。
那日秋淑情宴請,蘇瑾摔了一跤,戰天睿一直想不通,她是怎麼把黃豆放下雪下卻又看不到的媲。
後來才查出來,那女人,爲什麼說觀梅了。
因爲只有那地點好設機關!
不是還有一個飄逸唯美的棚子嗎,其實那女人只是着人在原本的橋面上,鋪了一層東西。
用機關將黃豆放在下面,當玲琪走過去後,是踩活機關,漏出豆粒。
等蘇瑾順着踩上去,就會踩到露出來的豆粒上,然後蘇瑾因爲想着事,跟本沒有注意,所以自然的就滑倒了。
她一滑倒自然就還是在那個位置上,也就是關了機關,至於怎麼會撿到那一顆黃豆,戰天睿想,應該是蘇瑾那摔,腳下帶出來的吧!
等着戰天睿晚上去查的時候,因爲棚子撤了,所以有些東西就沒有了。
可別忘了,小茶既然會催眠術,那幽是她的師傅又怎麼不會?
所以對玲琪催眠後,就知道了答案,但再問什麼,那玲琪就不知道了,可爲免時間太久,所以幽就撤了出來。
不過也很顯然,玲琪她並不知道秋淑情的事。
知道了秋淑情的小陰謀後,戰天睿與蘇瑾想了想,不如以牙還牙,而且又做好了清理院子的準備,所以就着手設計了假山她摔倒的地個地方!
只不過,蘇瑾與戰天睿陰損了一點,不只是讓她摔一跤那麼簡單,在那地方挖了個小坑,再墊一下,你踩上去,不扭了你的腳都怪了!
你來陰的我來明的,我就讓你知道你踩上了黃豆,讓你有苦說不出!
秀美與秀麗是必定不能活着的,而那碧荷,要活抓。
畢竟一個丫頭可以有這麼高深的功夫,不得不讓兩人去深思!
這就是今天早上戰天睿與蘇瑾做的一切了。
“相公啊,要不要真的再去聚福樓,叫一盤辣子雞……”
蘇瑾坐了起來,伸手抱着兩臉蛋,一本正經的問道。
“不用了,離她遠一點,對了,你讓碧荷找碧翠吧,進行下一步的計劃!”戰天睿道。
“嗯,那好,咱們這次,就將院子裡的大鬼抓個乾淨!”蘇瑾笑眯眯的。
先斷了你的手腳,就算留着你,你自己想蹦噠也有些難度!
吃過了晚飯,蘇瑾叫進了碧荷吩咐了一翻那丫頭就離開了。
躺在牀上,蘇瑾窩進了戰天睿的懷裡。
身子纏上了他,“相公,你的身子熱熱的,在這大冷天裡,像個大火爐一樣,真的很舒服哦!”
“呵呵……”戰天睿低低的一笑,“若是以往,這被窩裡就是放上十幾個手爐,我想我也不敢與你同枕的!”
聽到他的話,蘇瑾就想起,那一夜,她爲解媚情的毒,而順手抓的男人,除了冷,她再沒記住其它!
“想什麼呢,都出神兒了?”戰天睿摸了下她的頭髮,那絲滑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
“我想起,那一夜,我除了冷,其它的感覺全忘了……哇,你做什麼?”蘇瑾那話才說完,戰天睿一翻身就壓了上來。
“不是說什麼都忘了嗎,我來幫你溫習一下……”戰天睿說完,就堵上了蘇瑾那還想喋喋不休的小嘴。
………
(河蟹射會,不易多講,請衆位爺,多多包含!)
翌日清晨,蘇瑾爲了顯得咱是個好媳婦,所以必然是要先去看看了婆婆,之後笑的像個小狐狸一般,拉着廖純萱一起到了秋淑情的屋裡。
雖然是個姨娘,還是個平妻姨娘,之前又是請客又是來探望的,所以禮尚往來,咱總得關心一下嘛,是不?
聽到玲琪說王妃與世子妃來了,秋淑情的心就緊了一下。
緊跟着右腳那又疼了一下。
這,好像是一種條件反射啊,聽到名子心裡打悚的一種!
然後昨天那一幕幕滑過了腦際,讓她有一種想避而不見的想法。
“妹妹,今天感覺怎麼樣了?”廖純萱問的那叫一個關心啊。
秋淑情揚臉笑着,“多謝姐姐的關心,好多了。”
蘇瑾跟在後面,瞧着這兩主,有些好笑,明明都厭惡對方厭惡的緊,卻要表現的友愛無比,佩服!
而她自己,她相信,若是放在前世,那蘇琪若是好好與她相處,她也會認了的,可是今生,呵呵,不可能!
“昨個兒,太醫臨走的時候到了本妃那裡,他說,妹妹這腳啊,估計三個月內是不能着力了,也就是說,妹妹你要在牀上躺三個月,唉,這讓妹妹情何以堪啊,怎麼能躺得住了啊,那還不把你給逼瘋了?”
廖純萱一邊說,一邊拍拍她的手。
秋淑情就笑了一下,“是啊,真的躺三個月,妹妹這身子都得潰爛了不可!”
“可不能這麼說,不能躺也要躺,萬一,這沒躺好,這腳再留了病根,以後走路走着走着再扭一下,得,還得再躺三個月,不划算,不划算啊,所以你還是要堅持住了啊!”
秋淑情笑了一下,其實她正暗自翻白眼呢,這死女人,說的話,太讓人噁心!
“姨娘……”蘇瑾不大好意思的喚了一下。
秋淑情下意識的看了看她的手,空的,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姨娘,不好意思啊,瑾兒不懂事,若不是昨日那太醫說您這種傷不能吃辛辣刺激之物,瑾兒一早又讓人去叫辣子雞了呢,您不會怪瑾兒昨日的魯莽吧?”蘇瑾說的那叫一個誠懇啊!
“瑾兒啊,你也不用去自責啊,你姨娘她當然不會怪你啦,瑾兒這般的知心又孝順,犯個小錯,大人哪裡會去計較啊,妹妹,你說是不是?”廖純萱笑着看着秋淑情。
秋淑情心道什麼話都讓你們婆媳說完了,還有我說不的份嗎,除了點頭,還能做什麼?
“唉,妹妹,戩兒那小子哪裡去了,怎麼都沒有看到他?”
廖純萱又問道。
“哦,這不是年底了嗎,戩兒在朝中的官位也不是很高所以請了假,去下面的鋪子莊子走一走……”秋淑情道。
“這小子也不知道多爲你這當孃的想一想?那些人,過年的時候就都帶着東西上來了,還要親力親爲的下去走一圈,唉,這大冷的天啊……對了,身邊跟着人沒啊,最近聽說有些江洋大盜什麼的總是出入京城,咱戩兒長的又俊的,可別的成了他的目標給打劫了,劫了倒不要緊,因爲咱戩兒有些武功底子,可這萬一要是再遇上兇殘的……”
“姐姐……”
秋淑情眼神兇狠的看着廖純萱,來說她可以,這般的詛咒她兒子,就不行!
“請姐姐口下積德,雖然戩兒是我生的,可也是這王府裡唯一正常的男子,你這般的說,是什麼意思?”
“喲,這就惱了?瞧瞧你,我說什麼了?你也說了,戩兒是唯一的正常男子,我這做嫡母的就不能關心了嗎?行,你不願意聽,本妃就不說了,大不了,出了事,你別找我哭去!哼!”廖純萱一扭身子起來就走了。
蘇瑾不好意思地對着秋淑情笑笑,“姨娘,你好生養着啊……母妃,母妃等等我,我膽小害怕,萬一真有的江洋大盜可怎麼辦……”
蘇瑾的聲音漸漸的遠了。
可秋淑情的心卻不平靜了。
那人說,最近不少江湖人士出沒來找那個東西,戩兒這時候下去,會不會真的遇上什麼悍匪?
“王妃,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這邊秋淑情還在想着呢,那邊有奴才連滾帶趴的跑了進來,大叫着喚着她。
嚇的秋淑情的臉頓時就白了,難不成,真的讓廖純萱說正了?
“大呼小叫的,成什麼樣子,出了什麼事,你這般的嚷嚷?”秋淑情本來被廖純萱擠兌的就犯膈應,這會聽到這死奴才的話,心下怎麼能平靜了!
“回王妃,不知道季少爺怎麼了,拿着大刀,直嚷嚷要殺了季爺啊,王妃,您,您快去看看吧……”
那奴才渾身哆嗦着看着臉色不好的秋淑情說道。
“什麼?”秋淑情一驚,揭開被子就要下牀,這一動,那右腳又疼了一下。
“王妃,不可!太醫說了,您這右腿千萬不能動!”玲琪急忙扶了下秋淑情,着急的看着她的腳說着。
“這……玲琪,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秋淑情頓了一下,又倚在了牀上,看着玲琪吩咐着。
這玲琪雖然長的不好看,卻甚得她心,以前她總是帶着玲瓏,那是因爲玲瓏長的好長的俏,出去給她長臉,可玲瓏的心雖然在自己這邊,卻在遇上樑王的時候,就自動聽了那男人的吩咐,這,可不行!
所以,從那次事之後,她就不大待見玲瓏了,倒是處處讓玲琪給她跑腿!
“是,奴婢馬上回來,可王妃,您千萬不能動啊……”
說完,玲琪就與來人離開了房間,玲瓏雖然現在不得秋淑情的寵,可卻還是這屋裡的大丫頭,所以很老實的呆着等着秋淑情的吩咐。
看了眼玲瓏,秋淑情的心情越發的煩躁了,對着另一個丫頭道,“玲玉,點些薰香……”
“是!”
那邊玲琪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臉色發青,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秋淑情問道。
“王妃,季爺……季爺,他喝高了,昨天晚上怎麼……怎麼就把那懷了孩子的碧翠給強爆,結果還是當着季少爺的面辦的,這會季少爺就要殺了他老爹,那碧翠哭着喊着不想活了……”
“什麼?那季平他糊塗了不成?好端端的怎麼能……能要了兒子的妾?”
別說玲琪臉色不好,此時秋淑情的臉比她還要難看。
接碧翠進門是她的主意,好在那季平還算聽話,把快要顯懷的碧翠擡成了妾,這幾天兩人如膝似嬌的,別說還把個季秋實那痞性給收了不少。
可這季平,也太……怎麼就能下得了手呢?
“玲琪,你可有打聽清楚,是你季爺強上了那丫頭,還是她勾/引了季爺?”這一點是秋淑情唯一的希望了。
“回王妃,是,是季爺強上了碧翠啊!原來碧翠與季少爺兩個有說有笑的,可季爺進了屋,竟然將季少爺給打暈了,然後才強上了碧翠,所以,到這會,那季少爺才鬧起來啊……”
玲琪一臉的赧色。
秋淑情坐不住了,“不行,玲琪,快叫人擡轎子,本妃必須親自去看看,不然,放心不下!”
“這……王妃,可您這腳……”
“無礙,記得多叫幾個人,我這腳是不可以碰到地上的……”秋淑情說完就擺手讓她快去。
情急之下,秋淑情的自稱都忘了,要知道,這女人,她想那王妃之位都想瘋了,而且自從擡成了平妻,她就以王妃自居了,所以稱謂上,她猶爲的注重!
“是,奴婢這就去叫轎子……玲瓏還傻站着做什麼,快點給王妃將衣服穿好……”
玲琪說完,就跑了出去。
等秋淑情坐着轎子來到季家的院子時,那季平與季秋實父子兩人暫時被分開,可季秋實手裡握着一把匕首,眼裡滿滿的恨意,卻是掩蓋不住的。
看到是把匕首,秋淑情還略放下了心,剛剛那奴才說是一把大刀,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了!
“都給我住手!”秋淑情怒聲吼到。
“見過秋王妃!”一衆下人,趕緊給她見禮。
那季平自知理虧,急忙躲到了秋淑情的身後。
“表妹,實兒他瘋了,要殺親爹!”
“實兒,碧翠呢……”
“少爺,不好了,姨娘她見血了……”
秋淑情這邊剛問了一句,屋裡有個小丫頭跑了出來,就大聲的嚷了一句!
就見那季秋實,扔了手裡的匕首,轉身就跑進了屋子裡。
“怎麼回事?”
秋淑情轉頭看着季平問道。
季平才唯唯諾諾,從她的身後走了出來,道:“昨個兒夜裡吃了些酒,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她在唱歌,又與實兒調笑,我,我沒把持住,就,就……”
“你,你都多大年齡了,再說,你屋裡不是還有人嗎?至於讓你那麼飢不可待嗎?”秋淑情咬牙說道。
“那,那不是還沒回屋裡嗎?不是一進院子就被她勾了魂了嗎。再說,他們都說懷孕的女子味道好,我,我這加上酒精的作用,就,就做了!”
“你,真是個混蛋!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讓女人小產嗎?”氣的秋淑情推了他一把。
險些沒把自己晃個跟頭,一邊的玲琪雖然長的不咋地,但眼疾手快,倒是很好的扶住了秋淑情!
季平那胖胖的身子往邊上挪了一下,雖然這事不地道,可做都做了,又能怎麼着?
“小產就小產唄,反正也是個妾,到時候要實兒再娶一房妻,再生不就可以了嗎?”
“你,你還真是有夠死不要臉了!若是那妻你也看上眼了呢,你難道……”
秋淑情的話還不沒說完,就見那屋子的門,突然被打開,季秋實手裡撰了一把剪刀,大叫着怒氣衝衝的跑了出來,直接就奔着季平而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不要不要……”季平又躲到了秋淑情的身後。
這父子倆個就圍着秋淑情轉了起來。
本來啊,秋淑情站着的時候就只有一隻腳着地,這會好,被他們倆這一繞就有些頭暈。
“你們,你們別圍着王妃轉啊,沒看到王妃的腳傷了嗎,走開……”玲琪到是一心護主。
像個老母雞一樣,伸着兩膀子護着秋淑情!
“都給我停下來,停下來……啊……”
秋淑情摔了。
因爲沒有了支撐!
因爲那季平慌亂之際拉了一下玲琪!
所以玲琪倒了,那秋淑情也倒了,雖然摔在了玲琪的身上,可那原就受傷的右腳又被壓到了身下……
“王妃……”
院中一衆奴才,奔秋淑情而去,那季平一看沒了人保護轉身就跑。
可他跑的再快,又能快過年輕的兒子?
突然後心一疼,季平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回頭看着他的兒子,他唯一的兒子,還有那高高舉起的剪子,一下一下刺向他的背後,嘴角慢慢的流下血跡。
“兒,兒子,我,我可是你親爹啊,就算那孩子流了,你,你可以再生……”
“哈哈,你,你不知道,我已經不能生了嗎?不知道老子玩女人太多,又吃了太多的藥,弄的老子這輩子都只能有這麼一個孩兒嗎,你還讓我生,生個屁!老子殺了你給我兒子報仇,你讓我絕後,我就讓你絕後……”
季秋實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樣,兩眼通紅的舉着手裡的剪子,一下一下的穿進了季平的身體裡……
剛剛,他一進屋裡,就看到碧翠身下血流成河,哪裡是小丫頭說的那般簡單,只是見血了啊!
要知道,上次被蘇瑾打過後,大夫給他做了檢查,可有一句話,卻把他嚇到了,大夫說,因爲自己太過yin亂又吃了太多的藥物,所以,他這輩子就算是絕後了。
當時聽過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可轉而一想到碧翠有了身子,他也算是後繼有人了,更不用去多想了,玩照玩,而且還省了麻煩了!
可今天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的時候還挺愣的,有點摸不着頭腦,自己怎麼就睡地上了?
可看着牀上那呼呼大睡的季平,還有正在往樑上掛白布的碧翠,一瞬間就想了起來。
昨個兒夜裡,碧翠給他唱歌,而後兩人戲鬧着,他爹一身酒氣的推門進來了。
還不等他問他爹幹嘛,他爹也不知道拿了什麼就砸他腦袋上了,再然後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了。
可看着眼前碧翠這般的模樣,還有他爹那一臉滿足睡的賊香的樣子,季秋實就是不想往歪了想,都不行!
畢竟眼前的現實,逼迫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