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249章 成親

他幫她放下綰好的發,長髮如瀑,傾泄而來,直直地垂至腰身以下,這樣的她更有一種女子的溫婉如水,瞧得他情難自抑。

他壞壞一笑,將嘴附在她的耳畔:“我們先洞\房如何?”

溫彩的臉頓時一陣發燙,“快去!且陪了客人。我可不要被人說閒話,我可還要做人呢。”面如染霞,眼裡含着委屈與責備。

慕容恆着實不想離開,還沒瞧夠呢,又得去陪客人,“讓下人們送些吃的來,你今兒一定餓了。”一落音方纔憶起她是新娘子,是不能邁出房門的,這才道:“我去說。蹂”

溫彩暖聲道:“陪客敬酒是一回事,可別喝了大醉。他們不心疼,我還心疼呢,答應我少喝些酒。”

慕容恆聽她軟軟的說話,心也跟着柔軟下來,“我聽娘子的。”頓了一下,“下人送了吃的來,你先吃些墊墊肚子,莫要餓着了。該”

溫彩含笑點頭。

慕容恆三步一回頭,百般不忍離開,今日的溫彩有着別樣的風\華,令他癡陷其間。

溫彩坐在八仙桌前,桌上覆着幾張手剪的大紅“囍”字,擺放着紅棗、桂圓、花生、蓮子,又有幾樣精緻的涼菜,一隻銀酒壺,一對銀酒盞。

從外室通往內室的珠簾後,有層層輕紗,重重帷幔,前兩層皆是藍色,最後一層爲粉紅色的輕紗。

內室很大,左邊靠牆處擺有一人多高的紫檀雕螭龍、鳳凰圖案衣廚兩組,衣廚前擺了一隻半人高的矮几,旁邊擺了矮杌,案上擺了一套茶具,又有一隻汝瓷花瓶,瓶子裡插着開得正好的桃杏,插得錯落有致,韻味十足。

中央擺了張紫檀木大牀,內罩繡富貴牡丹圖案的緋色牙牀,外覆大紅色繡蝴蝶圖案的紗帳,帳上掛着一對多光燦燦的帳鉤,左爲螭龍騰飛,右爲金鳳朝陽,繡工精美,當真是天家貴胄方可配用的。帳鉤上飾有大紅色的流蘇,道不出的喜慶華麗。牀上疊放着百子千孫被、富貴滿堂錦衾,錦單上繡着百年好合圖案,一對精緻的繡枕靜靜地放置在牀上一頭,繡的是鴛鴦戲水圖案。

右邊,置有一道繡屏,繡的是百花美人圖案,一名年輕手執噴水壺,正在澆花,似笑非笑,一手似要趕逐蜜蜂,整個畫面充滿生趣。

曾經何時,她入了他的畫,也進駐他的心。

他將她繪於百花叢中,人比花更嬌,花比人更少三分靈動。

屏風後面置了一隻大浴桶,又有一隻帶蓋的馬桶。

在倚窗的地方安了一張暖榻,榻首依牆之處又置了一個不大的書架,架上擺着幾本書,多是佈陣、棋藝、兵法類的,看來這些都是他最愛的書。

暖榻上疊了一牀錦衾,是紫色繡牡丹圖案的。屏風與暖榻之間,有一道珠簾小門,她好奇地揭開珠簾,卻見外面是一間比新房略小的屋子,裡面置有小榻,擺有書案,依牆之勢或凹進,或突出,根據所擺物件之勢,或裡面是一把箭,或是一支笛,亦或是一把琵琶、一隻漂亮的花瓶……總能將掘造的小孔填得滿滿當當。

這裡,就是她與他的家。

他們會在這裡住很久。

只要有他,她不會孤獨,也不會無聊,也許再過幾年,還會有他們的孩子出生。

溫彩想到這兒,心頭就憶起了前世的兩個兒子,長子後來隨青鶯悄然離京,次子卻因爲一場不大的傷風而丟了性命。今生,她一定會守護好他、更要保護好他們的孩子,她不會再一味地要他放棄、退讓,而是會認真的考量得失,權衡利弊。

溫彩正想得入神,只聽麻嬤嬤喚聲“郡主”,捧着一鉢羹湯進了內室,“這是殿下讓下人們送來的,說你今兒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快用些蓮子羹填填肚子。”

溫彩道:“這裡是什麼樣兒的?”

麻嬤嬤盛了一碗遞給溫彩,“蓮子八寶粥,可香着呢。”她停了一會兒,看溫彩吃下,才緩緩道:“這座小院名喚棲霞院,原是三進的。這裡是主院,分內院、外院,出了外院又可見東院、西院,東院是殿下的書房和習武房。西院現在堆放着郡主的嫁妝,有冬葵、沙蟲兒幾個盯在那邊。冬葵進來得早,已經把嫁妝都擱到西院屋子裡了。外院東邊住着護衛、西邊住的是下人,小廚房設在外院西屋。”

“嬤嬤,回頭你與雙雙、冬葵幾個也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麻嬤嬤道:“郡主,服侍了你,老奴就去西院用飯。府裡安排得妥當,已派人往西院送了一桌酒席,反倒是郡主這兒,桌上的菜式要簡單些。”

“累了一天,吃兩碗羹湯就很好,哪還吃得下那些油膩的涼菜。”

麻嬤嬤看着溫彩用飯,心裡從未有過的踏實。自己做了陪房過來,又有乾兒、乾女一併到了雍王府,她這下半生也算有個着落。若是還在宮裡,哪有現在這般自在。溫彩性子好,少罵下人,更別人打罰了,這賞賜也有不少。

“嬤嬤,今天拜堂的時候看到德嬪娘娘了,明兒一早,我要下廚備早膳

麼?需要早早過去給她奉茶。”

麻嬤嬤輕聲笑道:“今兒雍王大婚,德嬪娘娘是特意出宮來瞧你們的。但晚上宮門下鑰前,她和十公主都要回宮,這是規矩,便是她也不能違逆。”

“這麼說,明早我和雍王還得入宮?”

“您得隨雍王入宮謝恩,得給皇后娘娘、德嬪娘娘敬新人茶。”

這一點,倒與前世是一樣的。

溫彩又與麻嬤說了一陣話,連吃了兩碗蓮子羹,麻嬤嬤方纔離了洞\房去了西院。溫彩坐在牀榻上,心裡想的都是一樁又一樁的心事,將前世的細細地回味,又想了今生的不同。

是夜,無風。

夜空綴着寶石般的繁星,撒滿天空,如詩如畫。

夜很靜,卻突地傳來一陣喧鬧聲,還時而夾雜着嘻笑聲。

溫彩側耳聆聽,只聽雙雙欠身問道:“見過雍王殿下,需要與郡主通稟一聲麼。”

“不……不用!”慕容恆吐詞不清,揮的揮衣袖,對後面的幾人道:“回去!你們都回去……”

六皇子打趣道:“四皇兄,你真沒事?要不要我把你送到新房去?”

慕容恆搖了搖手,“我……沒醉!不讓你送。”

二安子一路快奔扶住慕容恆,才晚一步,慕容恆就要摔倒,將他攙住才避免他醉倒在地。

見有人扶了慕容恆,其他幾人笑着佯裝離開,彼此看了眼對方,看到的都是想要聽牆角的意味。

溫彩走到珠簾後,與二安子一道將慕容恆扶進洞\房,她微微蹙眉,將慕容恆扶到牀前,他身子一歪便扒着不動了。溫彩提高嗓門:“雙雙,讓小廚房熬碗養胃湯來!”

二安子見溫彩已經拆了頭飾,身上還穿着大紅的嫁衣,頭髮自然地披在身上,道不出的清雅脫俗,真真有種飄逸風姿,雙手抱拳退出洞\房。

溫彩走到牙牀前,看了眼軟成爛泥般的慕容恆,“還說知道分寸呢,就喝成這樣了?”她俯身給他脫了靴子。

慕容恆伸手一扯,溫彩不妨,整個人跌壓到他的身上,目光相遇,他的眼裡蓄滿了熾烈的火苗,而她的眼裡則藏着不解與疑惑。

只片刻,她恍然大悟,低問:“你沒醉!”

慕容恆用手指了指外頭,溫彩目光一移,隱約能看到幾個黑影,瞧着那背影有幾個還是熟悉的,可不就是六皇子、顧四公子幾個人麼,這是要聽牆角?

溫彩可知道這些人的惡趣味,聽了之後,他們還會模仿學樣兒,然後私裡打趣一番。這一招,前世沒有啊,因爲那時偏巧來了癸信,慕容恆便和衣睡了。

這會子,慕容恆手臂一擡,摟住溫彩的腰身:“什麼也別說,就讓我靜靜地抱一會兒。”

她扒在他的胸口,聆聽他心跳的節拍,心緒繁複,他可曾知曉:她步步行來,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但凡出了一點兒的錯處,都會讓她心驚膽顫,寢食難安。

喜娘打起簾子,一進屋就看這樣的二人,只作沒瞧見,“二位新人該吃餃子了。”

慕容恆繼續裝醉,甚至學成搖搖晃晃,步履蹣跚的樣子,溫彩將他扶坐在暖榻上,接了餃子,喂他吃,慕容恆咬了一口,立時就吐了出來,“生的!”

喜娘道:“生的好,早生貴子!”

前世新婚夜,說餃子是“生的”的人是她,而今卻換成了慕容恆。

喜娘卻追問溫彩:“雍王妃,生不生?”

溫彩語塞,一張臉越發紅得滴血。

喜娘又重複了一遍:“雍王妃,生不生?”

她這才答道:“生!生的。”

“好,早生貴子!”喜娘大叫一聲,嚇了溫彩一跳。

溫彩捧着碗,咬了一口,見是生的,包在嘴裡未咽,將碗遞給了喜娘。

喜娘道:“大吉大利,早生貴子!”

頓時,新房裡只餘下溫彩與慕容恆。

他躺在暖榻,她立在一側,身子有些僵硬。

目光相對,她從他的眼裡瞧見了異樣,連忙別開視線,“今晚你睡暖榻……”

他倏地起身,長身而立,火辣辣地望着她的臉,“你說什麼?”好不容易做了夫妻,居然要他睡暖榻。

溫彩支吾道:“要不……我睡暖榻……”她指着外頭,“我不喜歡被人聽牆角。”

毫無預兆地,他猛一彎腰,將她橫抱懷中,大踏步往牙牀移去,低語道:“誰都不睡暖榻,我們睡一起。”又道:“他們愛聽,就讓他們聽去,不過我們先睡一覺,待到外頭沒人了,我們再行魚\水\之歡。”

她雙頰紅霞漫天。

窗外頭,幾個人頭頻住呼吸,狠不得立馬衝到洞\房去,早前還聽到有人低聲說話,這會子竟沒動靜了。

他們可是來聽牆角的,結果什麼也沒聽到。

分明聽到慕容恆說餃耳是生的,可這會

子沒聲兒了。

聽,細聽、再用心地細聽,還是沒聲音了。

溫彩按捺不住,兩人都只着了中衣,躺在榻上望着帳頂,她想說什麼,慕容恆打了個手勢,讓她先別吱聲。

溫彩今兒起了大早,打了個哈欠,還真是累了呢,闔上雙眸,不多會兒便睡沉了。

睡得正香,彷彿有種被豬扛大白菜的感覺,扛一下,再一下,就算是豬,那也是一頭溫柔之極的豬,在她的耳畔吹着熱氣,只撓得她癢癢的。

“順娘,聽牆角的走了,守在外頭的都是我的護衛,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她睜開眼睛,莫名地慌張起來。

然,他是這樣的溫柔,像捧着最價值連城的玉器,將她小心翼翼地壓在身下,寬大的衣袍四撒,她的臉,她的人,都像是最嬌美的花,他坐在牀沿,伸出手來,小心的觸碰着她的臉頰,這樣的細膩,這樣的柔滑。

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地遊離,輕撫她的眉,輕捧她的臉,拂過她的下頜,停落在她的脖頸,在她的衣襟前凝下,隨着胸前的衣沿,移到腰間的錦帶結合處。

他正待解開腰帶時,她的手一擡,握住了他的大手,止住了他的下一步動作,用近乎乞求的目光,“你輕點……”

他溫柔地握住她的手,這樣的涼,落在他的手掌心,讓他覺得心疼。他俯下身子,用近乎呢喃的聲音道:“順娘,別怕,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

慕容恆小心移開她的手,“順娘,今兒是我們成親的日子,明早內務府的宮人會來取元帕,這元帕是要擱到內務府存檔的,有了元帕他們纔會承認你是我慕容恆的妻子……”

她嫁給了他,是他的妻,他有權力這麼做。

她不再抗拒,而是閉闔上眼睛,腦子裡一片空白。

前世、今生的交融,在這一刻,讓她無法再想更多。

慕容恆褪去衣袍,只餘褻褲,爬上了牙牀。

就在他脫衣的功夫,小安子進了新房,垂放下層層紗帳,也放下了牙牀的牀帳、牀紗。

溫彩閉着眼睛,面朝裡側躺着,心頭越來越亂,越來越無法理清。

“順娘……”他悠悠輕呼,用手握住她的肩。

目光再度相接,他的眸裡蓄着跳動的火苗,她卻是難掩的驚慌,他微微笑了一下,賽過世間所有的絕\色,她的心裡、她的眼裡,都只有他一個人,前世唯他一人,今生也只他一人。

他深情地吻上她的額頭,點點輕移,吻她的眉、她的眼,再慢慢地移到她的脣,含住她的脣,初是淺嘗,再是深吻,

她淡去了冰冷,也褪去了懼意,所以的熱情早已被他點燃。

脣瓣被火熱的激情所侵襲,忘我的深吻帶着強攻硬奪的霸道,其間又深含着溪流般的纏綿與溫存,熱情如火焰,越來越旺,越來越旺……

在慌亂中,她不由自己地抱緊了他的腰身,像一隻飢渴的小狼尋找着乳汁,貪戀地吻上他的感覺,這樣的溫柔,如此的熱情,令她無法回拒,兩脣相碰,莫名地停留,神奇地糾纏。

她一點點釋去了理智,甘願沉淪,被他吻得很舒服,就像他的脣與舌,都有着奇異的魅力,可以讓她忘其所有。

“順娘,這會是世間最美的感覺,你要學會享受這種美。”他溫柔的傾訴,明知此刻的她早已經辯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他還是想說。

她在心裡暗罵:美,是他的認爲。沒有女子會在第一次認爲舒服,那種痛就是用鞭子在抽打一般。

只是,她無法回拒。

他迫切地想與她融爲一體,這樣的癡,這樣的烈,兩個腦袋像是纏頸的白天鵝,無法分離,深深貼合。彷彿彼此身邊的人,都是一個虛幻的身影,那急促的呼吸,熟悉的氣息,在空氣裡消散,他才感覺到她的真實。

在黑暗的巨瀾中迷失,她熱切地迴應他的吻,從微啓的眸光裡,在盈亮的燭光下,她忘卻了所有的痛苦記憶。

他越來越熱烈,似乎要點燃她,讓她與自己一起瘋狂。身體的本能,渴求着她的相擁、貼合,只有這樣,身體裡的灼烈方可減輕,他才能覺得更舒服一些。

慕容恆捧起她清麗的臉龐:一張臉酡紅如霞,一雙眼迷離魅人,一張脣嬌紅到了極致。

他用舌頭舔食着脣,道:“這感覺會很好,很好……”

慕容恆想再說話,可她的脣便迎合而上,滑膩的舌,不安的手臂。他擁緊了她,她鎖住了他,用火山一樣爆發的熱情宣泄着對彼此深深的渴望,從心底深處漫出切切情深,癡愛眷戀盡情釋放。

心頭涌過狂醉的喜悅,如波如浪,如洪如潮,不容壓抑,只有歡喜,歡喜……那些被他深深剋制的深情如衝破堤壩的洪一發不可收拾,不能阻攔,皆注脣上,發泄在身與身貼合的不言中,傳遞着猛烈而驚怕的悸動。

粗重的呼吸聲和應着心跳的節拍,昏暗而靜寂的新房裡,充滿着烈愛與溫存的氣息

,最終化成如火如荼、無法撲滅的糾纏。

攬得緊,探得深,吻得更是熱烈無限。

溫熱的脣,熾熱的吻,從他的脣邊覆落,細細碎碎、輕輕柔柔地落在她的臉龐上。他憐惜如花,疼愛如寶,極盡溫柔地與她癡纏。

她的腿不知所措的輕顫着,漸而身子也顫慄起來。

他能感覺到她的放鬆,感覺到她已經毫無防備,至少再不抗拒,至少已經臣服在他的邊,就如他期盼的那樣,願意與他雙雙沉醉。

如春雨輕柔的溼-吻點在她的脖子上,無法控抑的癢從骨子裡鑽了出來,不容抗拒,身子微微顫慄,渾身虛軟。他幾近眩暈,在他的帶動下,挑/逗下,他好像是領着一隻迷失了歸途的羔羊,帶她回家,帶她尋上該走的路。

一切都已停止,一切都不存在。大腦一片空白,卻又這樣的擁擠,有着沖天的浪,熱烈的焰,什麼也不再想,讓思緒休憩,任讓身體支配。

擁得這樣的緊,貼合這樣的緊,他彷彿要把自己一生的愛戀都施諸於她,而她也像爆發的火焰一樣盡情地釋放着的熱情。

癡纏着,溫彩囈語般地發出不由自己的輕/喘聲,她沉陷在他的愛/撫與親/吻之中。

看着身下難受的她,他擁住她的腰身,她貼在他胸膛,緊緊地擁住他的腰身,她的渾身是一片灼眼的紅,就像是塗抹了一層血色的胭脂。

他一面繼續與她癡纏,一面悄無聲息地解開腰帶,那層層疊疊的衣衫頓時鬆散開來,穿上這些衣衫,用了很長的時間,而他要脫去,卻只用了不到一刻鐘,他帶着她的左臂,巧妙地從衣袍裡解脫出來,又用同樣的方法,將右袖脫去,她只着短小的褻衣,還有那帶着淺粉的褻褲。

看着她胸前挺起的渾圓,他伸手捏了一把,雖不是太重,可她的身子太過敏感,只一碰觸,便不由自己的喘息。

他似發現了一個新秘密,解開褻衣上的小結,衣衫鬆散開來,露出內裡的粉色繡海棠花肚兜,那粉色的海棠上還有一隻飛舞的花蝴蝶,彷彿隨時都要從她的胸前拍翅而去。

隔着肚兜,他用嘴含住了她胸前的飽滿,她的身子又開始顫慄起來,一起一伏,時擡時躺。

他脫去了她的褻褲,用極快的動作讓自己不沾一絲。

她依舊沉陷在他的挑/逗之中,這樣的甘願沉淪,這樣的不可自拔。

他和她都已赤/身相對,不沾一絲一物,即便是這樣,她只是那樣緊緊地擁着他,抱得很緊,緊得讓他無法將她放開。

他用大手擁住她的臀部,溫柔地含住她的脣,不讓她出聲,不想天明後,有人詬言她的事。

他俯身,用嘴堵住她的脣,分開她的雙腿。他定定心神,似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分開她的腿,不待她反應過來,奮力一挺,只聽她一聲低呼:“痛!痛……”

奔騰如洪的***在身體裡流竄,那洪浪一波追着一波,一浪高過一浪,最後化成了萬丈沖天之浪。

她的皮膚很細膩,像嬰孩一般的彈指可破,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發着奇異的光芒,像月下的雪,像風裡靜靜綻放的三月桃。

大手落在她的香肩,脣覆落,他貪婪而忘情的吮吻。火熱的大手未曾停下,捧住了那豐潤的渾圓,引得她在顫慄中微微輕喘。

第249章帝怒

“唔……”

脣又被他堵住,若不是被他堵住,她會因爲異物入體的裂痛而大呼出口。他的手所到之處都帶給肌膚最暢快的激動,每一個毛孔都在跳躍,都在舒張,每一滴血液都在奔騰。

滑膩膩的皮膚如凝脂似綢緞,慕容恆喜歡這樣的手感,喜歡這樣年輕的肌膚,雙手又回到她胸前的渾圓,抓在掌心,彈力十足,飽滿柔軟。

剛一離開她的脣,她就發現低低輕吟。

“呃……唔……”敏感的身子傳出了醉人的樂音。

她彷彿感覺有一條鞭子在身體不停的抽打,似要把她的身子給撐破一般,疼得大汗淋漓,卻又隱有一團的火焰在跳動,在奔竄。

她睜大眼睛,用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後背,嘴裡時不時地發出:“痛!輕點。”

她竟罵他!

他有些生氣,加大了動作,她越發疼得雙眉微蹙,她咬着雙脣,他又溫柔了一些,輕聲道:“你忍忍!忍忍就好。”他的聲音帶着魔力般的磁性,附在她的耳邊低語,這樣的低,像夏夜裡蚊蟲的低唱。

他化身成一個技藝高操的宮廷樂師,可以在她的身上彈奏出世間最美妙的音樂。他越發不能自控,擁住她的腰身,雙腿分開,任她如靈蛇般纏桓在他的腰身,抱住他的頭,她深深地吻着。

雙手合圍在她的腰,他的用力衝刺,深深淺淺,細細密密……

溫彩最初覺得很痛,可不久之後,這種痛變成了舒適,因爲痛與灼烈,她大汗淋漓,他有規律和無規律的蠕動,總帶給她一種從未經歷過的欲生欲死之感。

慕容恆

感覺到自己無法控抑的激情,抽離了她的身體,一股落紅也隨之涌出。

頓時,染紅了雪白的元帕。

慕容恆心下狂喜。就如他所猜想的那樣,他是她今生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溫彩將身子一扭,嘴裡低說了句:“我快受不住了……”如陷夢靨,如臨絕境,然微啓的雙眸裡,看到的是一個邪魅的絕美男子。

容顏明明是熟悉的,卻有完全陌生的風情,令她疑惑,卻又心甘情願地沉陷其間。

他的眼裡,蓄滿了深情與疼惜。

慕容恆低頭將嘴附在她的耳邊,低低地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再度衝入她的身體,開始輕緩的律動,儘量輕柔,他不想她死,亦不想她因此受傷。

手握住了她的纖腰,一點點的輕遊,一點點的滑移,只有他帶着連自己也分辯不出的情緒,這樣縱情的飛揚,她的身體就像是生來屬於他,讓他覺得快活。而她從嘴中流出的輕吟,美妙得像一首迷人的夜曲。

他喜歡聽到這樣的聲音,這是屬於她的聲音,曾經幻想過的一切在當下化成了現實,她終於成了他的女人。

一波更勝一波的酥麻慢慢升騰,愛如潮水,如飛瀑直泄而下,毫不猶豫地將他推入***的深淵。

巔峰造極時,慕容恆俯身火熱的脣迅速含住她的脣瓣,深深地吮吻着,反覆地糾纏,似乎要將他所有的激情全部傾泄出來,把他一生的愛戀,都盡施於她。

暴風驟雨後,一切歸於平靜。

他的暢快欲仙,她的痛苦難當。

溫彩在心裡想着:這也太不公平了,他如此快活,她卻這樣痛楚。

空寂的內室裡,瀰漫着他粗重、低沉的喘息,還有她因爲痛苦的淺吟。

慕容恆閃亮如星的黑眸癡癡的對視着她的眸子,化成世間最深情的凝望。

她卻憤憤地低罵:“想痛死我?你這個騙子!”

不是說他會很溫柔的,幾乎快把她給撕碎了。

他卻低低地笑了,滿足的俯身,輕吻她的額頭,“弄疼你了?”

廢話!

如果不疼,她幹嗎罵他。

慕容恆出了一身的汗,他對着耳房喊了句:“來人,備香湯。”

Wωω☢ttκá n☢CΟ

溫彩扒在榻上,一動不動,渾身似要被他撕裂一般,不一樣,其實真的不一樣。她能感覺到他的壓抑與控制,他不忍她受到分毫痛楚。她將手伸出錦衾,抓了肚兜與褻褲,給自己套在身上。

慕容恆已經着好褻褲,身上裹着新郎袍,看小安子與另一個太監把一桶桶水提到屏風後面的大浴桶裡。

溫彩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恆撩起牀帳,輕聲道:“起來洗洗。”

她睜開雙眼,又痛又困。

慕容恆道:“要不我抱你去洗。”

她未吱聲,他伸出手來,揭開被子,將她橫抱在懷裡,她倏地看着他,這樣陌生而詫異地看着,“我自己洗。你今晚真的不碰我了?”問完這話,她就後悔了。

慕容恆燦然一笑,“你是要我碰,還是不要我碰?”

“你還說溫柔的,可你……”

她沒有說,讓他放下自己。

她披了件衣服,轉而就愣住了,“我的換洗衣裳呢?”

慕容恆笑着走向衣廚,指着右邊的道:“這裡放着你的衣裳,四季的都有。”他打開廚房,從裡面取出一套杏黃色的肚兜、褻衣、褻褲。

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一套,“特意爲我做的?”

“針工局繡娘做的。”

他怎麼知道她衣裳的大小。

她咬了咬牙,接過衣裳就折入屏風。

慕容恆喚了小太監,讓他又加了一隻銀炭爐子,就擱在屏風裡面。

溫彩泡在香湯裡,抓了半把澡豆子,又拿了香胰子,因近來日日沐浴,不到一刻就起來了,換上了乾淨的褻衣。

慕容恆見她出來,抱住她在臉上親了一口,“該我洗了。”

溫彩輕嘆一聲,“讓他們重新準備一桶。”

“不用了,我洗洗就起來。”

溫彩見他不管,也就不再問。近來因爲連抹過幾迴雪膏,肌膚越發細膩、白皙。

他以爲自己很快,待他從屏風後面出來時,牙牀上的溫彩已經睡着了,傳出勻稱而低沉的呼吸聲,神色平靜,雙眉微蹙。替她掖了掖錦被,她翻了個身,面朝着他,繼續睡得香甜。

她是他的!

他想:終於娶她爲妻了。

伸手想擁住她的腰身,快要觸及時,他卻凝住了,生怕擾醒了她,小心地退回到自己的被窩裡,能這麼近地看她入眠,這也是一種欣賞與享受。

夜,越來越靜。

一陣睏意襲來,他也睡着了。

府裡無長輩,他們是主子,便可以多睡一會

兒,梳洗完畢再入宮謝恩請安。

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聽外面傳來麻嬤嬤的聲音:“郡主,得起來用早膳了,稍後還得入宮謝恩。想來待你們入宮時,早朝也該結束了!”

皇家吃飯,稱爲用膳。

百姓家依舊稱爲“吃飯”或“用食”,一日三餐也稱爲晨食、午食和暮食。

就算是公候之家,也不能稱爲膳,只能說用食。

這廂新婚夫妻用早膳,那廂朝堂上鬧翻了天。

都察院御史彈劾大皇子逼良爲女昌、將五皇子妻囚禁青\樓等,罪證確鑿,着實不成樣子。

三月十五日夜,顧謙、顧浩父子倆領着太子所掌的御林軍千餘人圍襲了軟紅樓,在軟紅樓的賞春塢搜出了五皇子妻冷曉及幾個不沾寸縷的美人兒,這些美人兒無一例外,都被戴着面具的紈絝子弟壓在身下。

大皇子自從前晚出事便拿定主意,打死也不會認軟紅樓的大東家是他,“你們……你們胡說!憑甚說軟紅樓是本王的?”

年輕御史厲聲反駁道:“順郡王殿下,冷家謀逆案你是主審,冷氏一族的美貌女子怎就成了軟紅樓的女昌\妓,你倒是解釋一下?”

大皇子爭辯道:“冷家打入大獄的人多了,那些個獄卒謊報冷氏女眷病亡,本王又不可能都一一知曉……”

“大皇子真的不知麼?”

“是,本王不知道!”他揚了揚頭,“本王行事光明磊落,少把什麼青\樓之事扣在本王頭上。”

這冷家的嫡支關押在詔獄,旁支可是關在大理寺的,大皇子這麼說就是把所有責任推到大理寺了。女犯可以病亡大獄,但不能不明不白地出現在青\樓之地,更不能不明不白地未待定罪就離開大獄,否則,這就是大理寺失職。

大理寺卿抱拳移至中央,朗聲道:“啓奏皇上,大皇子在大理寺辦案之時,先後帶走了十五位冷氏女眷進行宣\淫,但因他是主審官,他要帶走人,微臣也不敢阻攔。奇怪的是,帶走的人,通常在兩三天後就宣佈說病死了。”

大皇子指着大理寺卿,“你……你……”

他自認做得天衣無縫,沒想三月十五夜裡竟被顧謙父子給夜襲軟紅樓。而只在京城紈絝子弟間才曉的秘密,也被顧謙父子給撕了那層遮羞布,若不是昨兒是雍王大婚,只怕這件事會成爲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大理寺卿可不想無緣無故替大皇子背黑鍋,當他大理寺是什麼地方,若不是大皇子在大理寺胡鬧,哪會出現這種事。

那些日子,大皇子仗着自己身份貴重,更是對他的反駁視而無睹。

大理寺卿抱拳道:“啓奏皇上,臣要彈劾大皇子。皇上仁慈,不願治罪整個冷氏一族,只治罪冷家嫡支一脈,可是大皇子卻令府中嬤嬤入大獄物色美女,藉此要脅冷氏女,不順他之意,便要治其家人死罪,玷/污冷氏女眷無數。

若不今兒有人發現那些未死而是進了軟紅樓,臣至今也被大皇子矇在鼓裡。大皇子玷/污女眷,臣也曾好言相勸,他卻責罵臣阻礙他辦案。直說宣見女眷乃是調查案情,可是這些女眷爲何又出現在軟紅樓內?”

一個大皇子玷/污女眷便罷,卻暗裡做着青\樓生意,這真真打了皇家一個大大的耳光。

天下最尊貴的皇家,卻做着世間最低賤的行當,這不是讓天下百姓恥笑麼?

這事未了,又有官員移到中央稟道:“啓奏皇上,臣要彈劾大皇子藉着會試之名受賄,坊間早有傳聞,此次會試的主考官林濤乃是大皇子的心腹,大皇子要誰高中誰便能高中,大皇子若是看誰不順眼,便是他才華蓋世,也休想得中。”

謝丞相抱拳一揖,“啓奏皇上,微臣也聽到了此類傳言。微臣以爲,爲示會試公允,當另派大臣擔任主考官一職。”

長寧候周大人移到中央:“稟皇上,傳言不足爲信。”

“周大人,在會試開考之前,林濤幾番出入順郡王府,且是秘密進入,據我所知,林濤新納的兩房美人,可都是大皇子所送。空穴不來風,又怎會沒有此事?”

無論這消息的真僞,只要有這風聲傳出,學子們就會對這屆會試的公正性持有懷疑態度,更對選人用賢有了阻礙。

大皇子朗聲道:“父皇,兒臣冤枉,兒臣與林濤大人是相熟,可他對兒臣不過是泛泛之交……”

皇帝的臉陰沉得隨時都要發作,當今立斷,朗聲道:“爲保會試正常進行,從即刻起,由謝丞相擔任主考官一職,林濤回家休養接受刑部問話。”

會試還沒考完,每次會試得有五日時間,今屆從三月十三日黃昏一直考到三月十七日黃昏,而今天黃昏纔會收答案,這個時候換謝丞相爲主考官,更能保證會試的公平公允。

謝家門風嚴謹,在滿朝學子中威望頗高,有謝丞相出面,便能讓學子重回幾分信心。

謝丞相抱拳道:“臣領旨謝恩!”

大皇子錯愕,“父

皇……”

皇帝冷厲一掃,拽緊龍袍的衣袖,這個動作是他想要殺人了,眼神越發冰冷無情:“慕容慬,你當真囚禁了慕容悰之妻?”

“啓稟父皇,兒臣沒有。”

“沒有?哼——”皇帝憤然起身,矢口不認,一直是大皇子的行事作風,曾有一度皇帝是欣賞這點的,可是現下太子和周家罪證確鑿,更有人親眼目睹冷曉是從軟紅樓的賞春塢裡尋出來的,豈容大皇子否認。

而就在今兒早朝以前,顧謙已將大把的證據呈到了皇帝手裡,其中便有冷氏女眷的證詞,其間還有三位冷氏女眷在被解救後自盡身亡,臨終前留下了指證大皇子的血書。而現在,她們也知道大皇子欺騙了她們,她們已聽說從一開始皇帝就沒有要治冷氏旁支十八房人死罪的意思。

皇帝踏步離去,只餘下一個動怒的背影。

大皇子怔在原地,他只是失去了京城軟紅樓,他還有軟香樓、軟玉樓,往後每日依舊有大筆的銀子入賬。

只要他不承認,他就會沒事。

朝臣們各自散去,有臣子小聲議論着。

又有人去拜見謝丞相,“謝丞相,如此一來,這屆學子有福。”

謝丞相道:“本相會力爭公正,儘量不委屈任何一個有才學的學子,盡心替皇上和朝廷辦差。”

一名小太監快速走近大皇子:“大皇子殿下,皇上請你去養心殿回話。”

大皇子剛進養心殿,迎面而來的就是皇帝丟來一隻瓷茶杯,他縱身一閃,茶杯跌落地上,頓時化成了碎片。

“混賬!你看看這案上的供詞,慕容悰妻冷氏已經招認,你這個混賬,那是你的弟妹、是慕容悰的妻子,你竟然……竟然……你將我們皇家的臉面置於何處?”

大皇子咬緊了牙關:“啓稟父皇,這是構陷,是太子和顧謙對兒臣的構陷。”

“把冷氏帶出來!”

音落時,冷曉便在兩個婆子押送下跪在了大殿。

她擡頭看了眼皇帝,目光落在大皇子身上時,便開始顫慄起來,只片刻,她便想到這裡不是軟紅樓,這裡是皇宮,一切都由皇帝說了算。

“慕容慬、大皇子,你這個惡魔,是你藉着查案詢話之機玷/污我,你還……還……”冷曉這些日子的惡夢都是因大皇子而起,此刻恨不得立時殺了大皇子,哪裡還想過自己的名聲,冷家沒了,她的一生也被毀了。

她被人玷/污,一定是活不成的,可就算是這樣,她不會放過大皇子。

“還……讓京城紈絝欺凌於我!”冷曉扯着嗓子一陣高呼,“皇上啊,大皇子色膽包天,他還囚禁了珍嬪。”

珍嬪、珍貴人,江南世族杜家的小姐,皇帝曾經的寵妃,後來因杜家獲罪,她因言語頂撞之過從珍嬪被降爲珍貴人。

去年冬天,珍貴人病歿宮中,皇帝聽聞她沒了,便又復其嬪位。現在,皇帝方曉珍嬪並沒有死,而是被大皇子帶出宮了。

“你這個賤婦!”大皇子大呼一聲,便飛撲了過去,一把卡住冷曉的咽喉。

皇帝大喝一聲:“拉開慕容慬!”

冷曉嚷道:“皇上,大皇子左大腿內側有一枚姆指大小的青色胎記!珍嬪右乳之上有兩顆胭脂痣,一大一小,殷紅如血。”

珍嬪身上的特徵沒錯。

冷曉怎麼會知道,只能是她在賞春塢裡見過珍嬪。

這個孽子!

皇帝擡起一腳,狠狠地踹中了慕容慬的胯下,指着外頭道:“查!給朕好好地查,珍嬪現下何處?”

冷曉將頭貼在地上,俯下身子,道:“罪婦初到賞春塢時見過珍嬪一次,之後再也沒見過。那一次,是珍嬪被大皇子剝光了衣服當成賞春塢的青衣供幾個男子玩樂……”

就算不是這樣,她也會誣了大皇子,大皇子從宮裡帶走失寵的珍嬪是事實,她見到珍嬪其實是在大皇子的後宅,那是冷曉無意間發現的。

唯有如此,才能逼着皇帝痛下狠手。

冷曉從冷氏姐妹的口裡知道,大皇子是怎般殘害冷家小姐的。

她恨透了大皇子。

要人死,一把劍、一杯毒酒便可以做到,可大皇子去讓冷家女兒們生不如死,受盡了踐踏。

正因爲她明知了自己必死的結局,便更加無畏,只想拉了大皇子做墊背,就算大皇子不死,他這一輩子也休想在皇帝心裡翻身,因爲大皇子動了皇帝的嬪妃,這個父子間的大結,一輩子也別想解開。

至於珍嬪的特徵,是顧謙審問冷曉時,冷曉告訴顧謙自己在大皇子後宅看到珍嬪的事,顧謙便悄悄查了珍嬪,並將珍嬪的身體特徵告訴了冷曉。顧謙承諾,只要冷曉助他們擊垮大皇子,他便可保冷昭一命。

冷曉只覺這次是他們夫妻連累了冷昭,心中愧疚,又想替冷家留一點血脈,更是願意報復大皇子,爲自己,也爲了那些被大皇子害得生不如死的族中姐妹。

皇帝的臉氣得煞白。

大皇子看着暴怒的皇帝,渾身發顫,他不想死,對於皇帝的習慣他是知道的,當皇帝緊拽着龍袍的衣袖時,那就是動了殺機,會有人死。

冷曉則是一臉果決,無畏生死,就算他要死,也想拉了大皇子,不,她還要拉了周家,“那日罪婦看到長寧候也在其例,長寧候還說早在數年前第一次見到珍嬪就喜歡上她,可珍嬪卻連正眼都不瞧他,所以他要狠狠地折辱珍嬪……”

皇帝咆哮:“住口!”

“罪婦深知萬死難恕其罪,可罪婦說的乃句句實話,人之將死其言已善,大皇子狼子野心,請皇上防範!”冷曉突地站起身,提着裙袍衝向了殿柱,“砰——”的一聲撞了個滿頭是血,人,搖晃了一眼:“我早前求生不能,生於我纔是一種解脫……”言落時,便昏死了過去。

皇帝顫着手臂。

大總管稟道:“皇上,雍王殿下和雍王妃請安來了!皇后娘娘和德嬪也在外面候着。”

皇帝定了定心神,這就是他的兒子?竟敢動他的女人。

他眸光冰冷如劍,這是失望,更是果決,他招了招手,在大總管耳畔低語兩句,大總管面有動容,卻聽皇帝道:“去辦吧!”

大總管答了句“老奴領旨!”率先出了宮門。

皇帝長身而立,看向大皇子的目光冷若寒冰:“宣皇后等人入殿!”他又朗聲道:“傳朕旨意:大皇子慕容慬色膽包天、私放欽犯、欺君罔上,降爲順候,即刻起於悔悟宮思過!”

皇后、德嬪等人進來時,聽到的就是皇帝將大皇子降爲順候。

從親王降爲郡王,再從郡王降爲候爵。

“父皇!”大皇子愣了一下,他以爲自己的危險已經過了。

皇帝喝聲“閉嘴”,“你這個孽子,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別以爲朕真不能耐你如何?朕能扶持周家,便能夠打壓周家。”

只是周家與大皇子的勢力太大,大到讓他處罰前都要三思而行。

大皇子太讓他失望了,以前以爲大皇子雖然貪色卻不會胡鬧,沒想到竟幹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朕一而三地寬恕於你、容忍你,你就是這樣對待朕的?”

“父皇……”大皇子跪在大殿,深深一叩,“兒臣是冤枉的,父皇。”

這不是裝,而是真的一臉無辜。

這種無奈與心痛是裝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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