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欲娶新人

溫子羣四十歲的年紀,還一心羨慕溫墨、溫玄得了兩位美人爲妾,竟說後宅無人幫襯要納新人,這破藉口找到讓溫彩都覺得噁心,妻妾成羣,還說沒人打理後宅……不如直接說“我春/心/蕩/漾要納妾”來得讓人覺得爽快。

慕容恆進入棲霞院時,就看到溫彩拉着臉半躺在暖榻上,笑問左右:“這是誰惹着王妃了?崾”

麻嬤嬤道:“溫二老爺過來,與王妃商量大老爺要納娶新人的事……”

慕容恆廣袖一襝,轉身坐到暖榻前,笑微微地道:“就爲別人家這點事兒,讓自己心情不好?”

溫彩慍怒道:“你說他都多大年紀了,還羨慕溫墨兄弟得了美人爲妾,鬧着要添新人。就憑他的本事,他養得了這麼多女人、兒女?小太太雖說私心重,可人家讓他的侍妾都生了孩子?幫他養了侍妾、庶出子女,他還想怎的?

你下令打了小太太,他現在就覺得我和哥哥是因爲小太太的緣故疏遠他,明明是他要納娶新人,好似爲了我們兄妹要另娶賢婦一樣。你說,他這都是什麼破想法?

二叔還與我說,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這種事跟治河道一樣,宜疏不宜阻……聽得我火冒三丈。我才懶得管他的破事,他是嫌他的後宅太安靜了,要多折騰折騰。

我還真是心軟,當初就該讓他去黔州,眼不見爲淨,免得他在跟前亂蹦。”

何氏對杜氏所生的一雙兒女不好,還不是因杜氏是嫡妻,而她只是平妻,不願看到溫青兄妹壓住她所出的兒女一頭,這些也都是人之常情。

雖然她不喜何氏,可何氏對溫子羣的侍妾姨娘頗是寬厚,這嫡母厲害的不讓侍妾生庶出子女,你還拿她沒法子。就說溫子羣那幾個姨娘,除了五姨娘早前恃寵而驕後來被何氏收拾得鬱鬱而終早逝,其他幾個姨娘雖沒生養孩子,個個都有下半生的依靠,就憑此,何氏就算不錯的躪。

慕容恆笑道:“好了,不想管就別管,那邊不是還有你哥,你哥有時候看着糊塗,大事上可精明着。你嫂嫂也是個有主見的,他們知曉拿主意。”

溫彩惱道:“明兒太子宮設筵,恭賀太子宮有了女主子。我怎麼想着這事透出些古怪,明兒他們不會提給你娶側妃的事吧?我越想心裡越是煩燥。”

她噼哩啪啦地說完,眼神帶着告誡,臉上笑得嫣然:“阿恆,你不會有這些花花腸子的啊?你要是該生這等腸子,我就丟下你,自兒個遠走高飛尋快活去。”

把她能了,她要遠走高飛自個快活……

慕容恆擡手就是一枚爆慄。

溫彩撫着額頭:“很疼的,人家心情不好,你不安慰一下,還彈人家……”她撲了過去,撲着撲着,就成了兩個摟抱在一起。

慕容恆嘿嘿笑道:“休要再說這樣的話,否則本王定不饒你。”

有男子休妻,哪有男子被妻子拋棄的道理。

溫彩依在他懷裡,被他一陣亂撫亂揉,咯咯嬌笑成了一團。

見將她逗得樂了,慕容恆方正色道:“我帶你出去走走如何?”

“去哪兒,現在可沒有賞春塢那樣的地方。”

她到底在想什麼?居然要去那等地方麼?

慕容恆道:“上回你把《昭雪記》獻給父皇,父皇已令天下梨園名伶習練,許再過些日子這戲就能上演了。你寫的《韓餘氏傳》被學子們抄錄傳播,百姓們很是感動於韓餘氏的故事。”

她心情不好,他就說些有趣的事。

溫彩抿着嘴兒,昔日在江南,她承諾韓餘氏母女的事算是辦成了,讓他們一家可以正大光明地活在陽光下。

“我們去鎮遠候府走走。”

“現在麼?”

“這不是還有大半日時間,去走走吧,我與你哥哥練練拳腳,你可以找你嫂嫂說話兒。”

“好吧。”

夫妻二人換了身隨常袍子,溫彩令麻嬤嬤備了些苞米麪、土豆,又從精緻糕點坊備了幾樣糕點,說着話,就到了城南荷花裡,途經早前的長慶候冷府,卻見裡頭時不時傳出一陣石頭敲擊的聲響。

溫彩挑起簾子,好奇地望了一眼。

二安子騎馬趕上,瞧出溫彩的疑惑,道:“王妃,這座府邸被皇上賞給九公主做公主府。”

溫彩道:“這座府邸可不小呢。”

慕容恆淡淡地道:“周惠妃向父皇求下的恩旨。”

周家被奪了一個爵位,卻有周四爺娶得當朝公主爲妻,還額外得賞這要一座體面的府邸。

公主府自來都是由國庫撥銀,令戶部、禮部共同建造。

冷府可有鎮遠候府那麼大,九公主慶陽與周禮完婚,主子就他們兩個人,卻要住那麼大的府邸,這住得過來麼?

這皇家還真是浪費。

溫青的府邸就住不完,爲了防溫子羣帶着侍妾、幼子住進去,這纔想出了把另一半府邸租出去,結果第一位租戶石二一大人倒人,居然嫌

棄那一半太大,人家死活只住一座小院子,只租住了主院,剩下了北府零落的幾處院落至今也沒租出去。

溫彩低聲問道:“十皇妹出閣的時候,也有這麼大的公主府?我說,你這當哥哥的,是不是該留意一下十皇妹的終身大事,這再怎麼樣得把好東西扒拉回家……”

慕容恆凝眉,看着外頭那氣派的府邸,溫彩是聽說皇帝把那府邸賞給九公主生了旁的心思。

他淡淡地道:“安陽……還小。”

溫彩正色道:“年紀是小啊,可早點物色不是好麼。總不能某日由着父皇隨意給她配一個,華華近來對自己的終生都上了心,難道你入宮沒聽十皇妹說,華華偷偷溜出宮了,你當她真是玩,她是在給自己物色駙馬。”

慕容恆的眉宇擰得更緊了,皇后自來“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是皇帝一早就說太子妻妾裡不得是顧家女、池家女,皇后還不得把她的侄女、外甥女弄到太子宮去。現在她不打太子宮的主意了,倒是把眼睛盯在慕容恆身上。

車輦進了鎮遠候府二門處,早有門子一路飛奔地去稟報溫青。

溫彩下車後,掃了一眼,問道:“候爺呢?”

“回雍王妃話,候爺從衙門回來就在前府練功房。”

慕容恆道:“我找玉堂去。”一轉身就往前府方向奔去。

溫綠聽說溫彩回來,飛一般地從芙蓉苑裡奔出來,後頭跟着來竄門的石十三娘。

“十六姐姐!”溫綠喚着,伸手拉住了溫彩的手,半是撒嬌地道:“上次你回來,連飯都沒吃就走了,明明聽丫頭說你在桂院陪嫂嫂說話,待我過去的時候都沒見着你。這幾日,我可想十六姐姐了。”

“我也想你呢。我帶了些苞米麪、土豆回來,晌午做了吃。我的廚娘也帶回來了,讓她教大廚房的管事婆子、廚娘燒做幾樣菜式。”

溫綠對身後的侍女道:“翠淺,你帶廚娘去大廚房,告訴管事婆子,讓她們幾個好生學着。”

石十三娘向前幾步,欠身行禮:“見過雍王妃!”

“十三娘,這些日子可好?”

石十三娘露出幾分怯意,石夫人說了,溫彩嫁入皇家,便是君,是高高在上的,讓她見着溫彩要守禮節,不可亂了規矩。“回雍王妃話,都好。”

溫彩臉上含着笑,“十三娘,帶些苞米麪、土豆回家給你爹孃嚐嚐鮮,都是我陪嫁莊子上種的,算不得什麼貴重東西。”

“謝過雍王妃!”

溫綠招手喚來了一個婆子,吩咐了兩句,婆子笑着道:“石小姐,請跟我來。”

石家奶奶幫溫青、溫檀做了幾雙鞋子,爲示謝意,溫家偶爾會送些菜蔬吃食過去,這一來二往的,兩家相處得還不錯,石十三娘沒有朋友,就常來找溫綠說話,兩個人很快就好得跟姐妹一般。

溫彩姐妹進了桂院。

梁氏近來身子養得越發有了氣色,這會子穿着寒衣正坐在偏廳的暖榻上,榻前的搖籃裡坐着遠遠,一側放着睡得正好的鵬遠。

遠遠手裡抱着個大蘋果,蘋果上被啃了幾口,留下幾處牙痕,她時不時啃上一口,見到溫彩就喚着“嘟嘟”。

梁氏笑道:“沒錯,來的正是你的姑姑,不過現在呀,你得叫那個姑母,這穿綠衣的纔是姑姑。”

“嘟嘟”遠遠又喚了一聲,遞過手裡的大蘋果。

梁氏道:“這是要請你們吃蘋果呢。你自個兒吃,母親這裡還有好的,這就讓碧柳洗了招待你兩個姑姑。”她臉上的滿足與喜色未變,這就是真正覺得幸福的女人才會有的笑容,“兩個妹妹快坐,這坐月子最是件無聊的事,這不能做,那不能做,要不是有兩個孩子陪着,會覺時間難熬。”

溫彩掃了一眼,“嫂嫂怎不在內室呆着,還移到偏廳了?”

“內室裡太暗了些,還是偏廳裡好,又亮敞又大。有些日子沒問各房的事,雖有十七妹妹幫襯着,可十七妹妹就是個孩子,少不得要我拿主意,各房的管事來稟事,站在花廳說,我給他們說話也方便。”

梁氏還是個閒不住的人,想着她是府裡的當家主母,哪怕在坐月子,也不能撒手不管,總得要叮囑各房都照例行事,現在各房都拾掇好了,鎮遠候府上下又過回了早前的日子。

樑婆子親自沏了紅棗茶,小心地奉遞給溫彩。

溫綠抿着小嘴,蹲在搖籃前逗遠遠玩。

梁氏道:“今兒二叔來了,到前府找了候爺。”

“不會又是大老爺要納娶新人的事吧?”

梁氏微詫:“妹妹知道?”

“當然知道了,今兒一早就到我府裡了,說什麼‘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我和哥哥宜疏不宜阻。’”

溫綠豎起耳朵,溫子羣都多大年紀了,兒女十幾個,連兒子都有八個,還想納娶新人,還真能折騰。

溫彩便將溫子林說的那些話轉述了一遍,末了,又道:“我與二叔說了,這件事我

不管。這事還真不能管,你說他弄回家多少女人,生了多少孩子?這庶弟、庶妹們又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們若一管,回頭還與人說,這新來的小太太是我們兄妹要他娶的……我可不能做這等糊塗事,哥哥又是開府另住,他愛怎麼折騰就由着他折騰。”

梁氏心頭舒了一口氣,“候爺與二叔回的‘這事我不管。’”

還真是兄妹,連對這事的態度都是一樣,雖沒有商量卻又能想到一處。

溫綠逗了遠遠,又蹲在暖榻前逗鵬遠,越逗越是有趣。

溫彩道:“嫂嫂不覺得這事挺古怪,照理,二叔可不是這等愛管閒事的人,他這次是不是太熱心了?”

梁氏也覺得是,早前兄弟倆還鬧成這樣,這突然就好了。

溫綠擡頭望了一眼,道:“大嫂、十六姐姐,或許是二叔有看中的女子,正想借着這機會說給父親。”

溫子林有看中的人選,這才跑前跑後的忙碌?

溫綠又道:“當然,二叔定是認爲這樣做最好,與其任由父親隨意娶一個不合意的,倒不如幫襯父親娶一個賢惠得體的入門,也許這樣,父親就不會再鬧出糊塗事來。”

梁氏讚賞地看了一眼,溫綠到底是大了,對事情也有了自己的看法。

溫彩望向梁氏:她說了不管,就不會插手這件事。

沉默片刻後,溫彩問道:“若是讓他前往衡州赴任時,帶上五姨娘、十七妹妹、十八弟呢?”

溫綠立時站了起來,嘟着嘴道:“我們纔不會跟他去,早前在城南,我們的日子過得如何?別說是我,便是十八弟也被二哥、七哥給壓着,讀點書,多用了幾塊墨、幾張紙也要說嘴。我姨娘又最是個性子軟的,還不得被人欺負死。”

溫彩裂嘴笑道:“瞧瞧!我這不是隨口一說麼,不去就不去,我是瞧着他後宅妻妾裡頭,就你姨娘是個行事沉穩的。”

溫綠仿若真要他們跟溫子羣去任上一般,又氣又急地道:“別說我不會去,十八弟也不會去,便是姨娘也不會去,好不容易活得有個人樣,上趕着被人踐踏、瞧不起作甚。”

他們母子三人,在鎮遠候府過的是可是主子們的生活,這是在溫府裡完全不能比擬的,人要知足,更要惜福,莫要這山望着那山高。溫綠覺得,既然選擇了跟溫青生活,就得安安心心在這裡,如此溫青他日纔會管他們姐弟。

她已經訂了親,能訂那麼好的一門親事,全是因爲溫青兄妹的緣故,人要知恩,也要看清關鍵,顧家也是因爲她是溫青的妹妹纔有交好之意,她過兩年,或許用不了兩年,待她一及笄,顧家就會上門來商議婚期,那時她就要出閣。

至於溫檀,是個會讀書的,只要他肯下苦功夫,將來入仕自有溫青幫襯着。

無論是爲她自己,還是溫檀留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溫彩歪着頭道:“二叔看中哪家女子?莫不是這女子與二叔家有姻親,否則他摻合這事作甚?”

溫綠說得更乾脆,“十六姐姐,管父親娶誰,反正是平妻,又不會壓過了母親去。正好讓她與小太太鬥上一鬥,我們只管在旁人瞧着就是。只是,這個也是平妻,她和小太太往後可如何稱呼?”

溫彩很是認真地想道:“左太太、右太太……”

梁氏接過話,“沒這樣的稱呼。”

溫綠凝色道:“叫二太太、三太太,也不對啊,二房纔有一個二太太呢。”

溫彩很惡搞地道:“我娘是大太太,到時候喚中太太、小太太……”

音落,姑嫂三人笑作了一團,原是很嚴肅的一件事,被她們給打趣說笑起來。

這一笑,溫彩覺得早前的不快都沒了。

這一笑,溫綠也跟着樂了。

他們是開府別居,溫子羣怎樣折騰全都是他的事,他們可作不管。

中太太,這可是前所未有的稱呼,怎不叫他們覺得有趣。

汪嬸子進了花廳,站在通往偏門的門外,垂首稟道:“奶奶,與範家籤的《租契》辦好了,這是管家剛剛送回來。”

溫彩怔忡:“範家……”

樑婆子接了《租契》,梁氏看了一眼,讓樑婆子收好。

溫綠道:“範家也是書香門第、官宦人家,範老爺早前在外地赴任爲官,去歲冬天病歿在北邊任上。範太太便領着三個兒女回了京。範家原是京城王堡子鎮人氏,範太太爲遵亡命遺願,想讓兒子好好讀書,王堡子鎮怎比得京城,便想在京城買個好些的院子,一直沒遇到合宜的。

定國公劉夫人便介紹了她來租我們的北府,說範老爺在世時與定國公府也是交好的,大哥不好不拒絕,見着租金也算合理,便讓汪管家與範管家談了租契。”

範太太也是官宦家的千金,知書達理,想着孤兒寡母住的地方,得清靜還得安全,便是租金高些也沒關係,這瞧來看去,又經劉夫人一介紹,越發對鎮遠候府的北府感興趣,便當即派了管家來談。

昨兒就走了一趟,直到今兒才簽了租契。

汪嬸子又道:“範太太說,近日挑了日子便要搬進來,最早不逾四月初五,讓我們先把貴重東西給拾掇一下。又說她家的嫡長女今年十三,嫡次女十一,能不能讓我們家如對石家一樣,在中間的圍牆上留個小門,平時可以鎖上,但若幾家小姐、少爺間走動也方便些。”

溫綠聽着,怎麼像是這範家想與鎮遠候府結交呢。

她亦聽說了,範太太只得三個子女,兩個女兒都是大的,有一個兒子今年九歲,被她拘得甚緊,家裡也請了私塾先生讀書。

梁氏輕聲道:“若是他家有男主,我也就應了,但這不是情況不同麼。小姐、少爺們要交往,可以從正門過來。”

範太太也不過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兩家中間留道小門算怎麼回事?範太太是節婦,這鎮遠候府、石府都是有男子的,留上一道門,確實不大妥當。

溫彩一聽汪嬸子的話,就知道範家多半是衝着結交鎮遠候府和石家來的,有這兩家當朝權貴做鄰居,對一個沒有丈夫、卻帶了三個兒女的女人來說是一件極有利的事。

汪嬸子愣了一下,這才道:“還是奶奶想得周全,你不說這事,我還真給忘了。”

梁氏吩咐道:“照我的話回他。這幾日先拾掇北府東西,把小門給堵起來。”

範家人若是要簡便行事,自會去找石家人交涉,到時候在石家的圍牆上開道小門,穿過石家再來鎮遠候府也成。但梁氏必須顧忌更多,畢竟範太太年輕守寡,這在中間直接開道小門弄不好要被人說道,又或是範家從大門出來先往石家穿過來,也算是比較省事的。

石家是座二進小院,大門一進就能看到石家。

但範家也設成了二進院子,一進是大門,過了二門就能看到幾處分散開來的院落。漱玉閣被劃在北府內,早前裝修過,看上去就跟新建的閨閣一般。

溫彩道:“大老爺要去地方上任,哥哥嫂嫂不必將北府租出去的。”

梁氏笑道:“我也說不必租出去,可候爺不應,說他的話一口唾沫一口釘,怎能朝令夕改,說出去就得照辦。”

溫青也曾動搖過,可防不住六姨娘、七姨娘都生了要回來住的意思,他上過一回當,是萬萬不會同意的,這纔拿定了主意一定要租回去。

他想得很簡單,候府人少,就先出去一些,待過些年,他的兒女多了,便再收回來,到時候各處裝修一番,每個兒女各佔一處院子,待那時,他自兒個有一家子人,溫子羣和他的姨娘總不再打他的主意。

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索性將他們的念頭全都給滅了,讓他們再生不出來住的心思。

鎮遠候府裡,前府預備了男客院,後宅又預備了女客院,溫檀單住一院,芙蓉苑裡住着溫綠與五姨娘,下人們有大廚房、雜庫房、庫房、繡房……住的也留備得充足,索性把沒人住的都租出去。

溫彩問:“簽了幾年的租契?”

梁氏答道:“他們想籤十年,被我拒了,暫先簽三年,這石家才籤三年呢。”

官員三年考覈一次,石大人回京赴任便只簽了三年,想着他三年期滿許就去別處了。

溫彩“哦”了一聲。

範家分明就是別有心思,若不是定國公府介紹來的還真不一定能應,早前來打聽的人可不少。

梁氏也是聰明人,不會稀裡糊塗地同意這樣的租戶,想來也是細細打聽過的,聽說對方家裡的人口簡單。

範太太帶着兒女入京,一來有一門心思供兒子讀書的意思,也有藉着機會要替兩個女兒謀門好親事的意思。

慕容恆、溫彩在鎮遠候府留用了午飯,慕容恆陪溫青在練功房裡鬆鬆筋骨,溫彩則與梁氏、溫綠閒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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