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歌站在大太太身後,一雙小手力道適中的幫其捏着肩,聽言,微微一笑,“大伯母這話可真是折煞青歌了,哪有姐姐給妹妹賠不是的?何況,大姐姐不過跟青歌鬧着玩罷了,大伯母,你就別放在心上了,也別在責怪大姐姐了,不然,青歌這心——會不安的。”
“嗯。”大太太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嘆了一聲,“好孩子,你大姐姐若有你一半懂事,大伯母也就知足了。”
“大伯母過獎了,若沒有別的事,青歌就不打擾大伯母了。”李青歌不着痕跡的抽出了手,臉上微微笑着,然心裡就如同吃了死蒼蠅一樣的難受,更是隱隱作痛。
她不會忘記,就是這一雙保養的很好的雙手,曾對她做過那樣羞辱的事。
成親前夕,大太太命人將她帶到一間陰暗的屋子裡。
雙手被縛,她被人強行扒光了衣服,赤條條的她在大太太跟前瑟瑟發抖,然而,無論她怎麼乞求,大太太那一雙手還是遊走在她的身體上。
不是處、女??
原來你早已成了殘花敗柳,就你這樣的婊、子也敢嫁入高家?也妄想與庭兒成親?
那樣惡毒帶着鄙夷的目光,那樣嘲諷羞辱的謾罵,就算她低到塵埃裡也躲不掉。
“姐姐——”李青畫輕輕拽了拽李青歌的袖子,小臉滿是不合年紀的憂慮,“姐姐,你沒事吧?”
出了暖香塢,李青歌長舒了口氣,總算好多了,可是面色仍舊有些難看。
“沒事。”輕輕捏了捏弟弟的臉頰,她故意笑的一臉輕鬆。
“姐姐——”李青畫先是一笑,隨後,笑容一凝,雙眸有些不安的望着她身後。
“怎麼?”李青歌跟着回頭,就見高逸庭帶着一位大夫正朝這邊來。
“沒事,我們走。”牽起李青畫的手,李青歌帶着他徑直往前走,並不打算理會後面的高逸庭。
“站住!”
是高逸庭冷峻的聲音。
李青歌當做沒聽見,繼續走。
李青畫望了姐姐一眼,然後又不安的看了眼身後的男人,看他臉色陰沉的可怕,忙又轉過頭,裝作沒看見,沒看見——
高逸庭俊眉深鎖,這樣的女孩就是他未來的妻子嗎?倔強清冷,渾身帶刺,更可惡的是,她眼裡根本就沒有他這樣一個人。
打發了那大夫先行,高逸庭帶着滿腔的怒火幾個箭步走上了前來,一把撈住了李青歌的胳膊。;
李青歌站定,不慌不忙的抽回自己的胳膊,迎視着他惱怒的目光,微微彎脣,笑問,“大少爺?有事?”
高逸庭微微一愣,是啊,他找她做什麼?
剛纔看到她與弟弟在此,他也並不打算理會,可偏偏瞧着她也像沒看見他一樣,他突然就來了氣,竟然不管不顧的就衝了來。
此刻,望着李青歌詢問的目光,他倒一下子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