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鬆不想和定康崖的人撕破臉皮,打了這定康七傑,就相當於在打整個定康崖的臉,到時候,鬆峰可能就沒什麼安寧之日了。
於是宮鬆對陌冰幽說:“你可後悔?”
陌冰幽哈哈大笑:“我有什麼後悔的?”反正又不是我來打。
……
煉丹房內的江水煙,專心致志地操控着丹爐,外面沒人發現,已經有一縷非常清香的氣味,慢慢飄散開來。
她的心神不在門外,但若是煉丹能成功,她肯定第一反應就是蘇忘安和陌冰幽的情況怎麼樣了。
如今,蘇忘安被陌冰幽推出去,當了擋箭牌。
……
寧以沫的確很想和蘇忘安打一場,她都能想象到,等蘇忘安被她打的屁滾尿流的時候,她要怎麼囂張地嘲笑定康崖上的弟子們,哈哈,都是廢物!
於是她也和宮鬆請願:“師父,請您同意弟子出陣,弟子一定會將勝利獻給您!”她自信地盯着煉丹房,“到時候咱們再捉拿江水煙,他們敢說什麼?”
宮鬆頷首:“去吧。”
沒什麼叮囑,陌冰幽也把這片空地讓給了蘇忘安。她則是在江水煙的煉丹房外,佈下了一個黑乎乎的結界。
那像是墨汁一樣的東西,粘稠着蠕動,看着有些令人反胃。
布好了結界後,陌冰幽像是能看到江水煙一眼,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
已經放任了八十天,等你出關,我的計劃也要實施了。
蘇忘安還忐忑地看着陌冰幽:“還是別打了……”
陌冰幽壞笑了一下,躥到蘇忘安身邊,抽出了他的寶劍,放在了他手中,親眼看到他的眼神一點點改變,她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交給你了。”
隨即,她推開得比誰都要快。
寧出沫只能看到蘇忘安的側臉,她的鞭子一下下不耐煩地在地上抽動着,慢悠悠地說:“還能不能開始了?我可一點時間都不想在你們身上浪費了。”
蘇忘安提着劍,慢慢地轉過了頭。他的脊背不再瑟縮,肩膀不再顫抖,唯一不變的,是他仍舊低着頭。
寧出沫還當是和曾經的蘇忘安相處,哈哈嘲笑起來:“就算是握着寶劍,你也不過是個廢物!”
話音剛落,她便出手了!靈鞭挾雜她的靈力,噼啪一聲,就朝着蘇忘安抽了過去!
她本以爲勝券在握,誰知道蘇忘安的身影極快,她還沒看清楚呢,他就側開了身子,同時提起寶劍,砍在了她的鞭子上!
寧出沫剛想說,她這鞭子是個法寶,不可能被砍碎,讓他不要白費力氣了,誰能想到,只聽一聲清脆的響動,她引以爲傲的鞭子,竟然被蘇忘安給劈成了兩截!
噗嗤一聲,因爲靈器被損毀,寧出沫吐出了一口鮮血來。她轟然跪在地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蘇忘安不是個廢物麼?被她拿着鞭子追着打了幾十天,都沒有還手過。
甚至有不少次,她都把他給打哭了!
正痛苦地思索着,寧出沫感覺到面前有陰影。她害怕地擡頭,一眼就看到了蘇忘安的臉。
容貌未變,氣質卻凶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