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日後的煉丹多重要,她怎麼可以不去?
還想說話,被宮鬆威嚴地看了一眼,寧出沫不敢吭聲了。
她很憋屈,同樣也明白了,現在在這鬆峰上,江水煙是貴客,連師父這樣的大能都不敢對她怎麼樣,更何況自己?
而且只要江水煙一句話,就能斷送她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她要是再敢和班嫣然說什麼,江水煙會不會讓師父把她攆走?想到這個可能,寧出沫打了一個寒顫。
所以等班嫣然和寧出沫被趕出江水煙的房間後,班嫣然還想和寧出沫瞭解更多情況,她什麼都不敢說了。
班嫣然起初對寧出沫還挺欣賞的,現在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就這種畏首畏尾的性子,還能當上宮鬆的首席大弟子?他這鬆峰,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好,你不說是吧?那我自己去調查!”班嫣然就不信了,她還能治不了江水煙!
寧出沫眼睜睜看她離開,心裡叫苦不迭。她想和班嫣然獻殷勤的,結果弄巧成拙,還得罪了她,這可如何是好啊。
思前想後,她去和宮鬆求情,希望宮鬆准許她觀看。但是宮鬆道:“你若是真知道錯了,就去和江水煙道歉吧。”
寧出沫很委屈,她想問,之前宮鬆看到江水煙擁有水雲藥鼎,不也很憤怒的嗎?現在爲何不管了?
那是因爲宮鬆看到了江水煙的可能性。在煉藥一途上,她有着更高的天資,比他這些徒弟們都強。
如果能把她留在鬆峰,水雲藥鼎送她了又如何?
寧出沫最終也沒把心中的話說出口,她鬱悶地去找江水煙道歉,誰知道江水煙根本就不稀罕,壓根兒不讓她進門!
她想找機會和蘇忘安說說話,蘇忘安都畏畏縮縮地不理她。
寧出沫真的後悔了。何必呢,一點兒好處沒得到,還被蘇忘安給討厭了。
……
江水煙整整休息了三天,宮鬆送來的各種靈藥就沒斷過。等三日後,她的精神恢復了不少,能下牀走動了。
白羽沒在房間中,她估計是飛出去玩耍了,小金龍還是一條小金蛇的模樣,不過蛇本來是沒有爪子的,他的龍爪被露了出來。
傾漠塵對着江水煙,專心地不知道在做什麼,完全沒察覺到她醒來了。
江水煙慢慢走過去,發現地上攤着一個白色的本子,而小金龍胖乎乎的爪子中,捏着一根筆,在上面寫着什麼。
她從上往下看,字跡歪歪扭扭的,好在不是龍語,她還看得清楚。
班嫣然,鄧嘉,陌冰幽,寧出沫……怎麼是一連串的名字?
江水煙蹲下來,問小金龍:“你這是記什麼呢?”
傾漠塵把筆收了起來,小爪子摁在本子上,還留下了一個很可愛的腳印兒。原來是墨汁被染上去了。
“殺。”傾漠塵淡淡地說。
江水煙微微瞪大眼睛:“你說你要幫我把這些人殺掉?”
“嗯。”
她哈哈笑起來:“你志向還挺遠大。”把傾漠塵抱起來,沒用除塵決,而是用個小手絹,把他的兩隻爪子擦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