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幽雪染這麼說,神帝話裡帶着笑意道:
“你這裡吃醋麼?”
幽雪染瞪他:“鬼才吃醋!”
神帝語調一變,淺淡而道:“她代表着善見城跟在本帝君身邊,畢竟善見城的人總害怕我這不是很靠譜的神帝出了什麼亂子了。”
代表善見城?幽雪染心裡一惑,這言下之意,是說伊殤離其實是在監視神帝的。
幽雪染道:“你不是神帝麼?居然還要被善見城的人監視。”
神帝就說着,“我是神帝只代表我是善見城的最強者,並非是在統治善見,而善見城內也沒有統治者,每位守護者間相互制約,相互監視。
只是強者的地位會更加崇高罷了。”
幽雪染又說道,“其實你可以不用跟我去雷帕斯的。”
“怎麼不用?本帝君去雷帕斯高原自然另有目的。”神帝說道。
原來他還有其他打算?幽雪染心裡想着,發現她越來越看不懂神帝了。
寶馬香車,幽雪染和神帝坐在車內,伊殤離與雪奴乘着日行千里的白龍神駒。
神帝出行,就算只帶着一個護衛,他的排場也大的不得了。
馬車內格外寬敞,有酒桌,有牀榻,馬車前行,車廂也不會感覺到晃動。
幽雪染貼着車廂而坐,她擡眸打量了神帝一眼,神帝靠着車窗,他臉上戴着面具,幽雪染也看不出他此刻是睡了,還是醒着。
幽雪染從自己的空間瓔珞裡拿出了一枚發光的球體,昨夜在自己的外祖父觸碰到她的時候,對方就把這枚靈質的球體放入自己的身體裡。
後來幽雪染又把這枚球體取出,她知道這樣的球體存放的是對方的意念或者聲音。
只是昨夜她還在皇宮裡,幽雪染擔心隔牆有耳就沒有拿出來。
如今她離開了皇宮,幽雪染就將自己的靈力注入了球體內。
球體內的靈力與幽雪染的起了反應,她的腦海中回到着玖夜太上皇蒼老的聲音。
“吾女之遺孀雪染,我在此把玖夜藏寶地圖與神夜十二騎所在地圖交與你,此次你進雷帕斯山脈,請務必得到神夜十二騎的認可並能尋回玖夜寶藏。
玖夜光復大任,吾就交託與你身上了,出雷帕斯高原後,請勿再回崆峒,吾知天命將至,不久將離人世,吾此生只願,玖夜山河猶在,國泰民安。”
聽着自己外祖父的話,幽雪染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睜開眼,看到自己手上已經出現了兩張卷軸,幽雪染打開卷軸將上面繪製的地圖全部記下,又把卷軸放回了自己的空間瓔珞中。
玖夜太上皇的話還在幽雪染的腦海裡縈繞。
她的外祖父想要她復國,寶藏與軍隊都交於她手中了。
願玖夜山河猶在,國泰民安,如此沉重的幾個字頓時壓在了幽雪染的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此刻的心裡只有一個疑問,她真的可以做到麼?
幽雪染擡起頭,神帝雖然戴着面具,她卻能察覺到對方的目光是看着自己的。
幽雪染半是開玩笑的對神帝道:“如果我說,我要帶着軍隊和巨大的財富去光復玖夜,你會覺得我在癡人說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