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委屈的垂着頭對赤妍月道:“妍月姐,我根本說不過她……幽雪染她也不聽我的……”
白夢說着,聲音就哽咽了起來,赤妍月看着白夢眼裡涌出的淚花,連忙幫她拭去眼淚,她們兩從小一起長大,赤妍月哪看的下白夢受一個外鄉人的氣。
“夢兒,你別難過,妍月姐會爲你出頭的!”
白夢聽赤妍月這麼說,她對着赤妍月搖了搖頭:
“妍月姐,還是不要了,像我們這樣十幾年來就生長在日照城裡的人,哪能對付的了從外面來的人。”
白夢低着頭又說道:
“更何況,你也看到了,三伯伯對誰都不親,我們這些被三伯伯從小看到大的,你見過三伯伯有爲我們說話過麼?三叔叔現在可是很護着幽雪染的,還有大伯,大伯他也……”
“我爹他不向着自己的女兒,卻向着一個外鄉人,他是鬼迷心竅了!”
赤妍月想起自己因七星草的事被赤流沙給罰的跪在英靈堂中思過,她心裡就難以嚥下這口氣,如果沒有幽雪染,她哪會出了弄錯草藥這種低級錯誤。
赤妍月聽着白夢提及長輩們對幽雪染的態度,她心裡便生了疙瘩起來。
在這日照城內,她父親是格外有地位的人,因父親的關係,居民們也敬重赤妍月,可是現在,赤妍月有了危機感,她感覺到,幽雪染現在正在逐步危及自己的地位。
“夢兒你無須擔心。”赤妍月對白夢說道:
“我們連一個外鄉人也對付不了,那我們是白白的在日照城內生活了十幾年了。”
白夢聽到赤妍月這麼說,她的心也安定了下來,她含着淚,低低弱弱的對赤妍月道:
“夢兒,都聽妍月姐姐的。”
得到白夢的信任和支持,赤妍月的心裡更多了幾分堅定的決心。
——
六賢所,凌蒼冽以隨着赤流沙走進了內廳裡,他開口問道:
“赤先生,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麼?”
赤流沙擡頭望了望頭頂上方懸掛着的匾額,他背對着凌蒼冽問道: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凌蒼冽心裡一惑,赤流沙是猜測出了他與幽雪染的真實身份,還是他只是對他們產生懷疑呢?
凌蒼冽面色平靜的對赤流沙道:“我們過去是什麼人,曾經發生過什麼事,都是留在外面的記憶了,我和雪染選擇進入日照城,就是爲了要拋去過往呀。”
凌蒼冽說的風淡雲輕,他的聲調溫柔,極具有說服力。
赤流沙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凌蒼冽說的是對的,“是……進入日照城就是爲了拋棄過去……我們也是一樣。”
凌蒼冽這麼說就是爲了能和赤流沙產生共鳴感。
赤流沙現在反而感到了慚愧,自己居然去懷疑凌蒼冽和幽雪染,他對凌蒼冽道:
“實在是因爲你和幽姑娘的實力太深不可測了,所以我們纔對你們兩的身份產生懷疑,但你們既然要留在日照城內,我也不會再追問你和幽姑娘的真實身份了。”
說道這裡,赤流沙頓了頓,又對凌蒼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