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的目光轉向幽雪染,她就道:“幽姑娘,你難道不知道靈獸比試就只是點到爲止麼!赤炎貓跟隨了妍月姐七年了,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打死它了呢!”
白夢斥責着幽雪染的語氣中還帶着一絲委屈,稷就說道:
“剛纔赤炎貓還想殺我呢!”
“它怎麼想殺你了?它就是咬了一下你的脖子,你又沒任何事!”白夢就衝着稷喊道。
之前赤妍月命令赤炎貓咬斷稷的脖子,是用靈力傳音的,所以在場沒有人聽到這句話,然而稷從赤炎貓的氣勢上知道,赤炎貓肯定是想一口咬死它的。
稷一聽白夢的話,氣的胸口都鼓了起來:“尼瑪!我要是有事,那你會指責你的妍月姐嗎!你少雙標了!”
稷說着又轉過頭低聲問裂空座道:“誒……你把它弄死了麼?”
裂空座瞥了赤妍月懷中的靈獸,它將赤炎貓身體中的暗元素毒氣抽出,然後道:“死不了的就受個重傷。”
稷嘿嘿的笑了兩聲,又提高了音調對白夢說道:
“聽到沒有,那頭貓沒死,就受了個重傷,回去養着就行了!”
白夢就和稷爭辯道:“受重傷也是你們下手重了!你們要向妍月姐賠禮道歉!”
稷的性格從來是吃軟不吃硬了,它和白夢槓上了,兩隻翅膀插在腰上對她吼道:
“我幹嘛要賠禮道歉!打架受傷了都是在所難免的,而且打一架這事還是赤妍月自己提出來的!還有啊!你算什麼啊!我們打我們的架,你衝出來幹什麼啊!你以爲訓練場是你家開的嗎?你以爲日照城是由你來管的嗎?”
稷像吐炮彈似的,丟給白夢一連串的問題。
白夢無從回答,但被稷這麼質問着,她心裡急的,臉也紅了起來:
“我……我只是替妍月姐打抱不平!”
“那我還替我家主人打抱不平麼!你就只會欺負我主人!還不要臉的跑來求我主人,要和她共侍一夫,你這人害不害臊啊,一個沒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居然和我主人說,你想給我主人的男人生孩子!”
白夢之前私下和幽雪染說的話,稷在幽雪染腰間的錦袋裡都聽見了。白夢以爲這些話根本不會有第三個人聽見,所以她才說的如此大膽,用來刺激幽雪染的,卻沒想到,這確實沒有第三個人聽見,卻被一隻靈獸聽見了。
而且,稷還直接在訓練場上,把白夢對幽雪染說過的話都給吼出來了。
訓練場上圍觀着那麼多人,而且這些人還都是和白夢從小一起長大,年齡相近的學生。
這下好了,衆人一片譁然,白夢在日照城居民的心中是個天真浪漫又熱心的姑娘,赤妍月有時候會表現的過於高傲,而白夢平易近人,她在城中的人緣也是最好的。
但沒想到,她居然恬不知恥的對幽雪染說出那樣的話,她這樣說,不就是在破壞人家的婚姻麼?
白夢站在原地,呆呆楞楞的的望着稷,隨着稷把那些話說出口,她腦中,轟的一聲爆炸開了,巨大的轟然聲把她的大腦砸的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