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自然知道,花黎說的那個男人是誰,只是人家是崆峒的幌皇子呀。
白心裡想要對花黎說,那樣的男人,不能給她什麼的,可白芍說了,花黎現在也聽不進去吧。
白芍就對花黎道:“我不覺得,我們做下人就低人一等,況且小姐對我們好,她是真心待我們的,所以我就把侍奉小姐。當做是我的工作。
小姐把賣身契契約都還給我們了,所以做丫鬟不是我的本分,而是我願意做這工作。
花黎,身爲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好歸宿。可是,不適合自己東西,爭取了也沒有用。
我雖沒中意之人,也想不出來,今後我要找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嫁於他,但是小姐告訴我,愛是平等的,我們要在階級上平等了,愛才能平等。愛也不是卑躬屈膝,委曲求全,是阿諛奉承他,祈求他大發慈悲的佈施給我們關懷,而是……”
“你懂什麼啊!”花黎突然高聲叫起來。
白芍被她這麼突然提高的聲音,給打斷了話,她看着花黎眸中的嘲弄與憤怒,花黎對她道:
“白芍,你根本沒有喜歡過一個人,所以你不知道,愛是心甘情願的,爲他做任何事!”
“花……”
白芍聲音未落,花黎突然雙手按在白芍的肩膀上,她用力掐住白芍的肩膀對她道:
“你別跟我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了,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說到這裡,花黎忽然將自己的手往外一甩,她鬆開了握着白芍肩膀的手。
花黎越過了白芍往前走了幾步,她又停了下來對白芍道:
“白芍,我和你共事也有些日頭了,你到底是不是忠心於幽雪染,我是不清楚的,畢竟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們跟着幽雪染,不索取一些好處,那跟着她作甚?
但是啊……白芍,那一日,你在皇宮裡把我捨棄了,自己和響麟逃跑了,我是不會原諒你們的。”
“花黎,我那時候沒有抓住你,我心裡一直很抱歉。”
“嘴上說抱歉有用麼?!”花黎對着白芍低吼了一句,她的臉色變得無比冰冷,好似要把周圍的一切都凍結一般。
幽寒之氣,從腳底穿透到了頭頂,白芍望着花黎陰冷的臉盤,只覺得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花黎,變得好陌生。
白芍張了張嘴,又聽花黎冷笑着對她道:“你有本事,就把你的真心挖出來,讓我看看,看看上面是不是寫着抱歉兩個字!”
白芍望着變得如此殘忍起來的花黎,她的神色有些冷了:
“小姐估計不日就要回來了,你私自闖入禁地我會當做沒看見的。花黎,你變了,如果你聽我一句那就回去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露出來的表情是有多詭異可怕。”
白芍說完,她不再理會花黎,而是自己提着裙子轉身離開。
花黎望着白芍遠去的身影,她的雙眸裡再度涌出了殺意。
白芍……別怪我會對你不客氣了,畢竟我已經是靖王殿下的人了。
爲了成爲靖王殿下手中最鋒利的劍,我願意爲他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