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業有專攻,賀一飛在刑事命案上比較專長,而黑婕則在強暴和人身傷害案子上造詣深厚,兩個人一亮相對方的律師就打怵,最後更是被詰問的無言以對,就這麼着楚鈞在一場被人悉心安排的陰謀裡安然脫身,雖然身體受了重傷,但是他心甘如怡,因爲他的二丫又回來了。
官司結束後是這些日子裡難得輕鬆的一個慶功宴,黑婕還是第一次和賀一飛的這幫兄弟們坐一起,他們四個聽說大學時候就是死黨,過了這麼多年,經歷了社會上這麼多的浮華變遷竟然還是好兄弟,這樣黑婕覺得奇異。這四個男人坐在一起個頂個帥,卻帥的各有特點:謝家辰成熟深沉,是個喜怒不輕易掛在臉上的人;嚴可斯文清貴,雖然時時在笑,可是眼睛裡藏着深深的落寞;楚鈞高傲張揚,從骨子裡透着霸氣和犀利,而賀一飛,他的粗礦彪悍,他的痞氣不着調,以及他骨子裡的單純和專情,都深深吸引着黑婕。
酒喝到一半,這兩個人眉來眼去就有些堅持不住了,黑婕上洗手間賀一飛拿了兩個人的東西就拖着她去了最近的酒店。拿了房卡還沒等見門就糾纏的難捨難分,最後衣服從門口一直脫到牀上,直到賀一飛沒入黑婕的身體,兩個人這才都滿足的嘆息出聲音。
賀一飛狂熱的注視着黑婕的眼睛,在最後的顫慄中脫口而出:“黑婕,跟我回家吧!”
當時黑婕也沒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事後一直問他什麼意思。賀一飛從耳朵紅到脖子,他彆扭的轉過身去不想回答,可是不管怎麼樣,黑婕都覺得很幸福,她抱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從這天過後,那句牀上的話他們誰都沒有提。
日子漸漸美好,大家好像都有了幸福的開始,楚鈞雖然一點都關心他和賀一飛的律所,但是愛情卻卻有了收穫,在他鍥而不捨沒臉沒皮的追求下,安璟接受了他答應要和他重新開始,而且一直橫亙在他們中間的孩子問題也解決了,賀一飛爲他哥們兒倍高興,一點也不爲自己的事業和前途擔心。
黑婕覺得自己還是不夠了解他,一般男人真能這樣玩的起嗎?旁敲側擊了好幾回,還就他上次談到的親哥哥問題想引導他進行深入探討,結果賀一飛顧左右而言他,好像在迴避着什麼。
黑婕總歸是個女人,她再幹練也擁有女人敏感的一面,她覺得賀一飛一定只想和她做炮友,真是諷刺,當初這個建議是她提出來的,現在想反悔的竟然也是她。
一時間,蜜裡調油的兩個人忽然就生出隔閡,無端的生疏起來。事情過了很久之後黑婕總會想當時如果不是楚鈞又有事發生,她和賀一飛大概就真的錯過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抱着孩子餵奶粉,她抱着電腦玩遊戲。
所以說楚鈞真的一直是賀一飛命裡的福星。
不過那次的事情真的很嚴重,生死一線,現在想起來每個人都會害怕。那天賀一飛急匆匆闖進律所裡,拉着她就往外走。黑婕這幾天都不爽,掙扎着想讓他放手:“賀一飛你抽風呀,我毛衣200多,你連100塊都不給我。”
這個時候黑婕都能開出玩笑,賀一飛也是醉了,不,是跪了,賀大律師展現他彪悍的男人本色,伸手就把黑律師公主抱起來,在律所的一大片驚呼中走向停車場。
黑婕這次真是丟人都丟到家了,大廈的管理員保潔員好多人都認識她。黑婕把頭埋在賀一飛胸前,有點自暴自棄。
被丟到車裡,黑婕才大發雷霆,她扭住賀一飛轉動鑰匙的手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帶你回家。”
黑婕懵了,她以爲賀一飛再也不會說這句話,沒想到他竟然給了個措手不及。想着忽然要見到他的家人,見慣了大場面的黑婕開始緊張不安,“我,我沒換衣服沒化妝也沒有買禮物,賀一飛先送我去趟美容院。”
賀一飛看看她身上的米色風衣和絲巾“不用,這樣挺好的,我媽肯定會喜歡你。”
黑婕想過賀一飛家可能會很不凡,但絕沒有想到會不凡到這個地步,當他的車開到水泉街部隊大院兒門口,站崗的兵哥哥啪的行了個軍禮,黑婕差點給跪了。
她抓着賀一飛的衣袖問:“你家住在這裡?你爸的官有多大?是個後勤主任科長什麼的?”
賀一飛覺得她今天的樣子很可愛:“差不多,比這能大點兒,但是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他那人脾氣臭的很,沒有人會喜歡他,說什麼難聽的你也不用理會。”
“喂,那是你爸爸,我怎麼可能不理會?要是我爸爸說你不好我估計肯定不樂意。”
賀一飛聽黑婕提過,她爸是個考古學家,她耳濡目染所以才能一眼就看出賀一飛那個粉彩瓶的價值。如果不是現在火燒眉毛的急,他可能還要逗逗她,可現在他趕着和賀司令談判,所以沉默着把車開到他家的小樓前面。
部隊裡的人都受過嚴格訓練,沒有人能開車開出賀一飛這一份兒囂張,所以他車剛停下,他媽媽就從屋裡迎出來。
黑婕現在忽然明白了賀一飛的爸爸絕對不會是科長主任,她低着頭不想下車,賀一飛下車走到副駕駛那邊去拉他,兩個人正拔河呢,一個溫婉清柔的聲音響起來:“赫赫,你在幹什麼?”
黑婕正保持着呲牙咧嘴的樣子,冷不防看到一個高挑的老美女,她的臉像給放冰箱裡冷凍了,眼睛鼻子都擺不回原來的位置。
賀一飛乘勢把她給拽下來,往賀媽媽面前一推:“媽,黑婕黑律師,我爸在哪裡,我人都帶來了,他在哪裡?”
黑婕不知道賀一飛在搞什麼鬼,她拼着老命擠出一個笑容結結巴巴的說:“阿,阿姨好。”
就是說個黑化肥發灰也不帶磕巴的黑律師終於有了嘴不利索的時候這真值得賀一飛錄下來留念的,但此刻他真沒那個閒心,拉着人就往屋裡走去。
黑婕小幅度的掙扎,小聲問他:“賀一飛你搞什麼鬼,如果你不說明信不信我揍你?”
賀一飛鉗住她的腰,小聲說:“等着你去救命呢,這件事完了後我隨你折騰。”
黑婕剛想再問,忽然就覺得一股煞氣撲面而來,脊背上的汗毛都立起來,她下意識的挺直腰背,原來大廳里正站着一個頭發花白腰背卻筆直如楊的老人,他穿着藍色空軍常服,肩膀上竟然是一穗兩星。
黑婕只覺得一陣眩暈,老人和賀一飛相似的臉不用問也知道是他的爸爸,可是誰來告訴她流氓律師賀一飛的爸爸怎麼會是個軍人還是個少將?這不科學!
如果暈倒能是逃避的最好方法她真希望就此暈過去,可是她的身體一向那麼好,除了暈血再不可能暈任何東西。
賀司令的眉毛威嚴一挑:“賀一飛,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賀司令,我不是軍人可不用守你們的臭規矩,我抱我的女人誰能管得着?”
從進了這個門看到這個大官兒,黑婕覺得賀一飛就像個青春期叛逆的少年,本來很痞氣,卻要加倍的裝流氓。
果然他的話刺激了賀司令,他大喝一聲:“放肆。就算不是軍人也是個人,當衆摟摟抱抱簡直有失體統,你還要臉嗎?”
賀一飛也火了:“賀司令,你裝的有點兒過了,有本事你不抱着我媽睡覺呀,也別生出我和我哥呀。”
這樣的歪理----果然是賀一飛說的。
黑婕聽賀一飛這麼說,忽然在腦子裡yy賀司令和賀媽媽做愛時的樣子,難道也要說“報告首長我要進來,報告首長,我要射擊…..”估計那畫面太有喜感,黑婕禁不住噗的笑出聲兒。
賀司令的視線轉到她身上,皺着眉像打量軍用物資那樣看她:“就她嗎?長得也太妖了,我賀家的兒媳婦不準是模特兒小明星。”
黑婕明顯的感覺到賀一飛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估計是憤怒了,果然他冷笑着對賀司令說:“得了,賀司令您這是標準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我媽可是文工團的,就是一個唱歌的,而且長得也不是一般的好。”
這話正巧給賀媽媽進來聽到,她眉飛色舞的看着兒子,也不管他們在說什麼就覺得兒子誇自己就比什麼都好。
賀司令本來想說唱歌的智商低可是看到老婆後忙把話嚥下去,只是一臉不忿的表情。
賀一飛把黑婕往他眼前一推:“她叫黑婕,是個刑辯律師可不是小明星。我說的話已經做到了,賀司令你不可能食言而肥吧?”
賀媽媽也一臉得意站在黑婕身邊,明顯和兒子是一個戰壕的,賀司令氣的臉都變色了:“你這個臭小子以爲飛機是那麼隨便調動的嗎?”
賀一飛一聽這個鬆開黑婕就衝過去,看架勢想和老子動手,賀媽媽嚇的搗住嘴巴,黑婕也喊:“賀一飛,不要衝動。”
作者有話說:忽然就愛上了空軍上校賀戰,好想也給他一個故事,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你們同意嗎?同意嗎?同意嗎?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