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俊笑的臉上跟開了花兒一樣:“就是,當時你們幾個人一到月底斷糧了就成纏着我請你們吃關東煮,誰知道你們那麼能吃,都給你們吃窮了。”
他們談論的回憶裡沒有楚鈞的位置,楚鈞心裡像堵上了一團溼棉花,悶的透不過氣來。
安璟今天是純粹要和楚鈞過不去,根本就不顧及楚鈞西裝領帶的裝扮非要去吃路邊攤的關東煮,意思是那麼明顯,你想來就跟着不來就滾蛋!
楚鈞是誰,在他的字典裡還沒有知難而退兩個字兒,不對,是四個字兒。楚律師把玫瑰花捧在手裡,臉上帶着去五星級大酒店的表情“那走着!”
有句話說的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楚律師坐小吃攤兒的小馬紮上,忍受着西北風夾着煮菜的煙氣一個勁兒往臉上撲都快哭了,最可氣的是時不時有年輕的小情侶過來問“這花多少錢一枝”起初楚鈞還堆着笑臉說這花不賣是送給我老婆的,可後來花兒也受不了關東煮那濃郁的氣味兒和他一起枯萎時,楚鈞就面對詢問一言不發,做他安靜的美男子。
他閒的沒事就觀察安璟,他發現安璟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真的不一樣,她很放鬆也很健談,和那個叫獸說的熱火朝天,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楚鈞眼巴巴的看着老婆賀別人有說有笑,幾乎捏斷手裡的筷子。
孟明俊夾了一根娃娃菜到安璟碗裡:“我記得你以前最愛吃,就是娃娃菜和大白菜老是分不清楚。”
楚鈞伸筷子就把菜夾道自己碗裡:“她現在不愛吃這個。”
安璟疑惑的看着楚鈞:“那我愛吃什麼呀?”
“愛吃…..”楚鈞還真不知道安璟喜歡吃什麼,但楚律師是誰,他想到自家餐桌上最長出現的白玉菇,他就夾了些放到安璟碗裡。
安璟用眼皮子瞭了他一下,把白玉菇夾出來放在一邊的碟子上,“這是你喜歡的,不是我。我喜歡吃娃娃菜。”
楚鈞的筷子停在半空,一向嘴毒臉皮厚的楚大臉此時纔算吃足了癟,竟然無言以對默默低下了頭。
一筷子白玉菇送到楚鈞碗裡,他激動地擡起了頭,卻看到孟明俊對他笑,“喜歡吃就多吃點。”
喜歡你妹呀,你以爲和我老婆早認識幾年就很熟了嗎,滾粗!
這一頓飯楚鈞吃的特憋屈,他本來就不愛吃這些東西,又夾着氣灌了一肚子西北風還附贈了一身的麻汁辣椒油的味兒,什麼心情也沒有了,一晚上都耷拉個腦袋沒說幾句話。
安璟其實一直都注意着他,看他落寞的樣子立馬就心軟了,可是一想到他那麼惡劣的把自己的人生大事都給騙了,就又狠下心腸。
發現楚鈞和自己住在同一家酒店安璟並不奇怪,她和孟明俊告別後淡淡看了楚鈞一眼,然後招呼都沒打就回了房間。
安璟住在8樓,楚鈞是4樓,樓層不對自然沒有跟上去的道理,楚鈞受了一晚的打擊此時也沒什麼心情糾纏了,他低聲說了一句:“我送你上去。”就按了8樓的電梯。
到了安璟房間門口楚鈞把花遞給她,安璟不接,楚鈞急了,他看了看四周,正好有一個垃圾桶,他走過去直接就把花扔進來然後頭也不回的進了電梯。
安璟氣的直咬牙,這算什麼態度,到底有沒有認識到他的錯誤?
其實在電梯裡楚鈞就後悔了,明明是自己有過錯,安璟不搭理自己也是對的,可就這麼一晚上就受不了了,果然這些年自己是被慣壞了。
楚鈞並不是一個好*,他幾乎沒怎麼追過女孩子,從上初中開始,喜歡他的女孩子總是數不過來,她們偷偷的往他書包裡塞好吃的,幫他抄筆記,總之爲他做很多事。但是他從小的特殊經歷讓他在對待感情上比較慎重,甚至有點冷漠,從不對她們做出迴應,就算那個刻骨銘心的初戀,也是女方先追求的他,所以他在情事上幾乎像個小學生,總是用拙劣的手法去欺負她,以爲這樣才能讓她注意,那些愛和喜歡偏偏就深埋在心裡,不敢說出來。
安璟在電梯門關上那一刻把花從垃圾桶裡撿出來,仔細檢查了一番,還好沒弄髒,她恨恨的對着花說:“第一次送我花就這樣,堅決不能原諒。”
安璟掏出房卡打開門還沒等看清楚屋裡的狀況,同屋的同事江喃就大叫起來,安璟這纔看到她全身上下只掛着幾片菲薄的布料正和一個衣不蔽體的男人滾倒在牀上,從那個姿勢看,還是江喃在上面。
這會兒大叫的是安璟,她慌慌張張的說了句你們忙就退出了房間,等跑到電梯裡她才用手按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覺得自己真是苦逼到家了。
她們這纔來學習是教育局組織的,吃住都是他們統一安排的,一般都是兩人一個房間,現在江喃耐不住寂寞和人啪啪啪,她看見了已經是該死的,又怎麼好棒打鴛鴦,雖然還是野鴛鴦。
她想了想決定到前臺自己掏腰包開個房間,可是問了問,人家說已經沒有空房間了。安璟就不信了:“你們這麼大的酒店怎麼可能沒有空房間?”
前臺小姐一直微笑服務:“對不起,我們這裡連着有好幾個會議人員真的已經安排的滿滿的,如果您也需要我也可以幫您聯繫一下別的酒店。”
安璟當然不能出去住,倒不是怕花錢,那樣就給江喃暴露了,她一直和這姑娘關係不錯,雖然她這樣和人那啥她不能苟同,但是也無權干涉,更不能得罪人。想了想,安璟給楚鈞打了電話。
楚鈞剛洗澡出來,鬱悶的點了一根菸,忽然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是安璟的,心裡有點忐忑,他可不會想安璟半夜空虛寂寞冷,只是直覺着出了什麼事。
安璟並沒有什麼好語氣,她開口就問:“你也住在這酒店嗎?”
楚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是呀?”
“幾樓幾號?”
“419,怎麼……”
沒等楚鈞說完安璟就說:“開門等着我,我馬上過去。”
電話裡嘟嘟傳來掛斷的聲音,楚鈞還傻傻的握着電話,另一隻手上的香菸燒到了手指都沒有覺察。等反應過來忙把煙掐滅,然後又打開窗戶走走味道,忙不迭的又跑到洗手間裡照鏡子,本來還想着捯飭捯飭,眼看着時間來不及,趕緊去打開門。
安璟剛走到門口,兩個人一站一拉像約好似的,安璟剎那間有了那種男女*去酒店,男人開好房上去等着,女人再敲門的感覺,臉皮子一陣發燒。
安璟把花扔到楚鈞懷裡,一言不發走進去。
楚鈞真沒想到經過那麼炒蛋的一頓飯,二丫頭竟然能自動打包送上門,可是這口飯熱乎大了,有點燙嘴,吃也不是,看着還眼饞,在如此複雜的情緒下,楚律師有點兒不知所措。
安璟強裝着自然,她把包掛起來然後脫掉大衣淡然說:“我的房間裡同事和男朋友在一起,我過來借宿一宿。”
楚鈞心裡直樂,想來就來唄,還找什麼藉口,可是他面上也很正經:“沒問題,隨便睡。”
這話聽來有點意思,隨便睡什麼?是牀呢還是人?
安璟其實尷尬透了,她掃了一眼房間正中央的大牀,心裡罵楚鈞是踐人,爲什麼就不能開個標間非要什麼大牀房?
“那什麼,你去洗澡吧。”楚鈞純粹沒話找話。
安璟忽然抽抽鼻子:“你又抽菸了,不是說對身體不好嗎?什麼天還開着窗,怪不得這麼冷。”
楚鈞覺得這和他們平時相處的模式完全顛倒了,忽然有些懂了安璟的心情,他忙去關上窗戶拉好窗簾,然後從箱子裡找出一條幹淨的大浴巾給她:“快去洗澡吧,這條浴巾是我從家帶的,乾淨。”
安璟也沒有什麼辦法,她進浴室草草衝了個澡,然後包着大浴巾就走了出來。
楚鈞正躺在牀上心不在焉的看電視,他手擱在腦後膝蓋微微曲起,兩條肌肉結實的大腿就從睡衣的下襬伸出來,安璟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心跳加快。
心跳的更快的是楚鈞,安璟從浴室裡出來那一瞬,他的心就快要抓破他的胸膛。沐浴後的安璟臉上籠着一層淺淺的紅暈,披散的長髮帶着微微的溼意,骨肉勻稱奧凸有致的身體包裹在軟軟的大毛巾裡,圓潤的肩頭和纖細的鎖骨卻裸露在空氣中,掠奪着楚鈞的眼睛。
明明洗完澡後會冷,可是安璟卻覺得連呼吸都熱起來,耳邊甚至傳來啪啪的聲音,就像細小的火花爆炸在空氣中。
強裝着鎮靜,安璟躺在牀的另一側,她用另一牀棉被把自己緊緊裹住,然後抽掉身身上微溼的大毛巾。
楚鈞一直裝着在看電視,眼光卻不由自主的圍着安璟打轉轉,當他看到她把毛巾扔出來時,忽然意識到她被子底下什麼都沒穿!
只是這麼一個意識,他自家兄弟就像士兵聽到了號角聲,唰的就立正了。
趕緊也把被子蓋上,楚鈞難道紅了臉,媽的,這是典型的慾求不滿呀!
安璟背對着楚鈞,中間隔得距離可以再躺一個人,她脊背完全,蜷縮着像個大蝦米,看着讓楚鈞有幾分心疼。
這是他的老婆呀,還置什麼氣!
楚鈞輕輕貼過去隔着被子把人摟在懷裡
他濃濃的煙味噴在她臉上,薰炙着她發燙的臉頰,他胸膛溫暖得令她不想離開他,卻又怕久了會被他灼傷。
緩緩地,他低下頭與她臉貼臉,耳鬢廝磨,氣息*。
安璟乖的很,她動也不動任憑楚鈞糾纏,直到楚鈞感覺到她臉上的溼意。
楚鈞慌了,他伸手揩着她的臉,柔聲安慰着:“二丫不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這不工作都扔下了專程來找你道歉的,我錯了。”
安璟吸了吸鼻子冷笑道:“您別開玩笑了,您有什麼錯,錯的是我,您心裡一定笑翻了吧,看,多二多幼稚的一個傻逼。”
安璟是個文雅的老師,平時可不說髒話,今天能這樣說可見真是逼急了,楚鈞忙一疊聲哄着:“二丫,你聽我解釋,當時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都不明白你怎麼就得到那麼個消息,等聽明白了卻聽你說要和我結婚,我…..”
沒等楚鈞說完安璟就打斷他:“所以你就覺得很好玩是吧,大律師非常想和一個二傻子玩個結婚的遊戲,反正這場婚姻你又不會失去什麼,大律師打了那麼多離婚官司,是不是還沒有實戰經驗,就想結個婚找找感覺,以後讓你在法庭上更有發言權。”
安璟小臉兒梨花帶雨,可是控訴的卻一點也不柔軟,簡直是利如刀劍,大律師第一次在口舌上不能申辯,也是第一次,他覺得什麼語言都蒼白無力,都不足以平息安璟的憤怒。
楚鈞隔着被子緊緊抱住安璟,他的脣擦吻着她的臉,幾乎是急切的申辯:“二丫,你聽我說,我是認真的,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玩遊戲,對,我是個辦離婚案子的律師,但是我從來拿婚姻當遊戲。結束一段不愉快的婚姻是給男女雙方一個新的開始,可是如果真的還有修復的可能我還是勸和不勸離,在你心裡我就那麼齷齪嗎?二丫,這件事是我不好,我不該騙你,但我爲什麼要騙你不去騙別人,那是因爲我想和你結婚。”
“因爲我笨嗎?想和我結婚是因爲我不會算計不會計較而且你還可以有個免費的老媽子。”安璟很激動,她真的沒法輕易去原諒楚鈞,當那天早上她醒來後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就開始疑惑,等到了醫院拿到了當時楚鈞的就診病歷她的心就像一下子從雲端扔到了深谷裡,給摔的七零八落。她就不懂了,爲什麼楚鈞要這麼對她,他給她一點尊嚴了嗎?她再傻再笨也只是個人,而在現代社會裡對於救命之恩要報答的方法有很多種,最不可取的就是以身相許,她一直都那麼卑微的生活在楚鈞面前,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他之所以能和自己結婚是因爲他的病,可那現在到底算是什麼?在一段關乎愛情的婚姻裡,先決條件就是地位平等的兩個人,因爲楚鈞的這個謊言,安璟每天都活在自責和懊悔中,她竭力討好照顧他,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卻不知自己在別人眼中早就成了一個笑話。
人都是有脾氣的,有時候越是自卑的人自尊心就越重,她把她們不具備的地方當成軟肋看的死死的,哪怕是無心的觸碰都要咬牙跳起來給予最鋒利的還擊。
無疑的,楚鈞就是觸碰到了安璟的軟肋,而之所以會有這種軟肋的存在,卻是因爲安璟對楚鈞深深的卻不敢承認的愛。
她的話說的很重,每一句都用力敲在楚鈞心上,他翻身虛壓住安璟,黑眸灼灼直看到她心裡:“安二丫,你看着我,我鄭重的告訴你,我不缺老媽子,就算我真缺,想給我當老媽子的姑娘有的是。”
“是呀,您楚律師有才有貌,是女孩心中的金龜婿,既然這樣那你趕緊和我離婚,去找你的姑娘去,別耽誤您的幸福。”安璟毫不示弱,睜大了眼睛瞪回去。
“安二丫,你別太過分,是個人都能當媳婦嗎?我告訴你,我楚鈞要不不結婚,結了婚就不可能輕易離婚,婚姻是什麼,是共同建造一個家,你是我選的人,你不能把剛建好的家就扔了,你那是不負責任。”楚鈞有點急了,雙目漫上紅意,額頭掙出青筋。
安璟徹底怒了,她忽的坐起來,大聲怒斥楚鈞:“我不負責任,楚律師您真是顛倒黑白指鹿爲馬,我有什麼資格對您負責任。”
因爲生氣,安璟的胸脯劇烈起伏着,而楚鈞眼睛一轉不轉的盯上面,連吵架都忘了,甚至還咕咚嚥了一口口水。
安璟後知後覺的低頭,啊,天哪!被子已經滑到了腰間,而這上面她什麼都沒有穿!
“流氓!”安璟抓過枕頭就扔在楚鈞身上,楚鈞卻不動,他眼神越來越深黯,俯身向下把安璟壓住,他的嘴脣在她耳朵邊移轉着,遊動着,輕聲說:“那是你對我負責,安老師,吃光抹淨是不對的,你要負責!”
兩個人貼的這樣緊,就算隔着棉被,安璟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熱量,身體上對他的熟悉和渴望就這麼輕易的給喚醒,似有火苗在血管裡流竄,安璟惱死自己,明明是在吵架,可是對他的男色根本就不能拒絕,身體誠實的反應着它的訴求,幾乎不受掌控的手搭在了楚鈞的腰上。
安璟艱難的做着抵抗,聲勢上卻明顯弱下來:“楚鈞,你放開我,你不要臉,明明是你把我給吃幹抹淨,你還……”
楚鈞的脣終於落在她的脣上,他輕輕的擦過,啞聲說:“你忘了你那晚有多熱情,我怕你受傷你卻用腿纏着我不讓我走,安老師,現在我們就重溫一下吧!”
最後一個字已經模糊在深吻裡,那柔軟的接觸令安璟驚恐地睜大眼睛,她想去推開他,可是手一接觸到他溫潤的胸膛便忍不住覆上去,全身已經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只能抱住他,想要汲取他的力量讓自己不那麼孱弱。
到此時,一道驚雷劈中她,安璟忽然就懂了,她的心、她的身都被他控制了。天哪!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感覺他在舔吻她的脣瓣,她吸聞着他的氣息,也跟着迷醉,終於不再掙扎,她垂下睫毛,閉上眼睛,用心體會他那細緻綿密的吻。
他以舌啓開她如初綻花瓣的芳脣,尋找到她甘甜的嫩蕊,勾引着,挑逗着,纏卷着,她熱情地相迎,與他共舞,共嘗彼此的甜美滋味。
她愛他,不管配不配的上他,既然已經結婚了,那她就當定這個幸福的灰姑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不知道吻了多久,也許是三分鐘,也許是十分鐘,更也許是半個鐘頭,在失去時間意識的美夢裡,她的肌肉逐漸放鬆,毫無畏懼地讓他熱烈擁抱着,彼此纏繞住對方的身體,被子此時已經成爲累贅,從他們的身體上掀下去,他們彼此成爲對方的被子,緊密的傳遞着溫暖,他們用最原始最熱情的方式和對方融爲一體。
這一晚,酒店不甚結實的大牀嚎叫了一整晚,強烈控訴他們兩對它的蹂躪。
尼瑪。就不能輕點折騰嗎?哎呀,我的小蠻腰!
老話兒都說“夫妻沒有隔夜仇”安璟以前不懂,可是經歷過這一次之後她纔算明白了,原來牀上發生的矛盾只有到牀上去解決,再也沒有哪一種親密關係可以和夫妻這樣肉帛相見脣齒相依,再大的事情也都一炮抿恩仇,所以當再一次從楚鈞懷裡醒來時,她沒再生氣或者逃避,而是大大方方迎上楚鈞的眼睛。
楚鈞把她汗溼的頭髮撥到一邊,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啞聲說:“寶貝兒,昨晚辛苦了!”
安璟動了動身體,沒有黏膩不舒服的感覺,這纔想起昨晚最後自己昏昏沉沉要睡過去的時候他不僅給清理了還上了藥,安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她拿起牀頭的手機對着脖子就是一通拍。
楚鈞眯着眼睛享受着她光滑長腿在自己腿間的溫暖柔軟觸感,曖昧的衝着她呵氣:“二丫,你還有這種自拍的愛好?”
安璟看着拍下的照片,確定沒有一點痕跡她才放心:“你還好意思說,那天你咬了我一脖子牙印兒,到學校學生都笑我。”
楚鈞摟着人覺得自己幸福的要飛:“這次沒有,倒是你,給我留下記號了。”
安璟扒了扒楚鈞的脖子,什麼都沒有發現:“你胡說,什麼都沒有,我才…..”
安璟忽然捂住嘴,原來楚鈞已經翻面兒了,在他背上縱橫交錯全是抓痕和掐痕,模樣着實慘烈!
小手摸了摸,安璟心虛的問:“這些都是我抓的?”
楚鈞握着她的手在脣邊一吻:“當然了,別人我能讓嗎?其實我告訴你呀,雖然看着可怕,其實也挺疼的,但是我痛並快樂着,因爲你抓的越狠說明我給你的快樂越多,也說明我們兩個人那方面有多契合,這道和這道,看見沒,這就是你在失控的時候抓出來的,你不知道你當時有多性感!”
“別說了,別說了。”安璟堵住耳朵臊的滿臉通紅,初爲少婦的她各種不懂自己爲什麼會那麼失控,激動的像要把楚鈞吞下去,太丟人了!
安璟學習的最後二天就等於渡了個小蜜月,白天她去上課,楚鈞就在賓館裡養精蓄銳,晚上回來後就可勁兒折騰,每每狠了,安璟就哭,哭喊着不要了,也每當這時楚鈞的力氣就加了倍,男人都是有徵服欲的動物,他們願意看到自己喜歡的人爲了自己失控尖叫的樣子。
事後楚鈞每每被踹下牀,幸虧他臉皮夠厚,接着滾上來把人抱住,安璟就把眼淚胡亂揩在他胸膛上:“壞人,大壞蛋,就欺負我。”
楚鈞問:“怎麼還痛嗎?這都多少次了,真緊,都沒有撐開一點兒。”
看他像背法律條款一樣說這些心跳臉紅的事兒,安璟直接把酡紅的小臉兒埋到他胸膛裡:“還說呢,書上說就第一次疼以後都不疼了,可我怎麼次次都疼?”
楚鈞也覺得這個問題是個問題,他摸着下巴想了想:“是不是我太大了?”
關於這對逗比夫妻的日常我們還是不要記錄的好,否則那麼多限制級的對話是要被和諧的,拉燈,讓他們去幹活吧!
臨走那天孟明俊有點戀戀不捨,楚鈞挽着安璟的胳膊和他告別:“叫獸,我老婆只能給你都當幾天的學生,她現在要回去給我當老婆了,當一輩子。”
孟明俊淡淡一笑:“那可不一定,楚律師不是個離婚律師嗎?如果人人都結婚一輩子不離,那你豈不是要失業了?”
楚鈞心說老東西嘴皮子還挺利索,不過你碰到的是我,今天爺就好好給你上一課:“我們當律師的只是給有需要的疼提供服務,並不像孟教授說的希望天下人都離婚,不過要是孟教授有這方面的問題可以找我,給你打八折。”
安璟趕緊拉走楚鈞,她跟孟教授告別,孟明俊說:“安璟,不要忘了我。”
安璟看了看楚鈞的方向說:“當然,您是恩師怎麼能忘,孟教授,再見!”
兩個人坐着飛機往回趕,一路上楚鈞還再三回味這種沒有官司的逍遙日子,想着回去後好好安排一下帶安璟去度假,誰知飛機一路地謝家辰就打來電話“安玲不見了!”
作者有話說:親人們吶,碼字很苦逼,每個長夜我都孤獨的奮戰,還希望你們冒個泡留個言拉個小手親個小嘴鼓勵鼓勵我,當然用月票砸我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