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鮎魚,以前你在西方都是做什麼啊?”亦風充滿好奇的問道,關於以前的紅豔神龍亦風瞭解的甚少。
“嗷嗚.....老龍我以前也沒做過什麼,也就是誰家有點靈丹妙藥,或者有點神兵利器什麼的,老龍我都借來用用,誰知道他們那麼小氣啊,滿世界找我,鬱悶。”紅豔神龍頗爲得意的敘述着他的歷史。
“鮎魚,那你都偷了些什麼神兵利器啊,你看我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件合適的武器,你就送我一件吧。”亦風萬萬沒有想到,紅豔神龍竟然就是一條確確實實的痞子。
“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神兵利器,都是一些垃圾,像什麼莫邪,干將,凝眉這樣的武器當時都在我手裡,只不過.......”紅豔神龍說到這裡忽然聽了下來。
“鮎魚,你接着說啊?”亦風站在紅豔神龍的背上看着前方隱約出現的大海。這還是亦風第一次見到大海,波瀾壯闊,碧海洶涌,頗爲壯觀。
“嗷嗚........後來我的老巢被人掃了,媽的所有寶貝武器都沒了。”紅豔神龍一副不甘的樣子。
“啊,是什麼人乾的?”想不到如此強橫的紅豔神龍也有吃虧的時候,亦風大笑起來。
“嗷嗚........他奶奶的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幹的,要是讓老子知道了一定扒了他的皮,還好老子的靈藥當時都已經吃了。”說道這裡紅豔神龍不覺哈哈大笑起來。
“鮎魚,前面是哪裡?”亦風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心中感到一陣恰意。
“前面就是茫茫大海了,我們只要經過這片大海就會到達西大陸。”
“啊,真的嗎?鮎魚,你快點飛。”亦風終於再次看到了希望,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
“嗷嗚.........不會吧,你該不會讓老龍我馱你過海吧?”紅豔神龍張大了嘴巴。
“恩,怎麼了?”
“嗷嗚......我靠,那他媽是幾萬里路,你他媽想累死老龍啊,這活不幹。”紅豔神龍緩緩向地面飛去。
“鮎魚,那我們怎麼過去,你也知道很遠的。”亦風眼睛裡充滿無奈,看着紅豔神龍一點一點降低不覺着急起來。
“嗷嗚.......我們可以租只船慢慢在海上航行啊。”紅豔神龍落在地面,縮小身形竄到亦風的脖子之上。
“但是速度始終還是慢啊,鮎魚,你就直接帶我飛過去吧。”亦風眼裡充滿期待。
“嗷嗚.......不可能,即使沒有你我自己也不能飛過去的。”紅豔神龍不停地咆哮。
“那你之前是怎麼過去的啊?”亦風問道。
“嗷嗚........老子之前是從天界過去的,你奶奶的,沒有大海,靠,趕緊去租船。”紅豔神龍不停地發着牢騷。
“租船,好,就聽你的。”兩人像海邊的城市走去。
街上人來人往,南來北往的船隻不停的移動着位置,這裡雖然比不上魏國都城繁華,但是若何其他國家的都城比起來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亦風站在岸上看着來來往往的漁夫都在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只見一箇中年男子坐在一艘船的船頭,嘴裡叼着一個菸袋鍋正在吧嗒吧嗒的抽着。常年的日曬讓他的皮膚變得黝黑,亦風像男子走了過去。
“船家,請問你的船賣嗎?”亦風站在男子身前,拿出一錠黃金。
“對不起客官,不賣。”船家的回答倒也爽快。
“哦,爲什麼?”亦風覺得好奇,有錢不轉這不是傻子嗎?
“客官您要知道這可是我的老本,吃飯的傢伙,賣了以後我怎麼過日子。”船家依舊叼着他的菸斗。
“怎麼,難道嫌錢少?”亦風又拿出一錠黃金仍在船家面前,誰知道船家連看都不看一眼,“客官,這麼多人,您先去看看別人的船吧,我這船不賣。”船家重新填好了一些菸葉,拿出火石劃了幾下,微弱的火光掉落在菸斗裡,船家拼命地狠狠吸了幾口。
“奇怪,那你在這裡不是在做生意嘛?”
“對啊,我是做生意,但我不是在賣船,客官您要是想去哪裡我可以帶您去,船錢您照付。”船家緩緩擡起頭,揉了揉脖子。
“哈哈,有意思,不知我要去的地方船家可趕去啊。”
“上天下地沒有我不敢去的,客官只管說去哪裡吧。”船家站起身兩眼直直看着亦風。
“西大陸。”船家一聽還是怔了一下,隨後恢復了平淡的笑容,“客官什麼時候去?”“今天。”
船家微微皺眉隨後說道:“好,船錢是黃金一千兩,不知客官可否願意,要是可以我們馬上啓程。”
“好。”亦風跳上船頭,“客官,您等等,咱們可不是坐這船去,要是坐這船估計還沒走一半就已經喪命於大海之中了,您跟我來。”
兩人來到一個山角,一艘大木船停在那裡,亦風跟着船家登上船,船艙足以容納一百來人,船艙後面是一個倉庫,裡面堆積着路上所需要的食物,甚至還有幾十壇酒放在那裡。船上有二十來人正在緊張的忙碌着。
船艙的在下面一層就是一個個被隔開的房間了,裡面設置基本齊全,就是沒有蠟燭。船家領着亦風來到一個屋子門前說道:“客官,這就是您的房間,我就在您隔壁,要是有什麼事情你隨時可以叫我。”
“恩,我知道了。”
“客官,按照規定您要先付五百兩黃金作爲定金,安全抵達西大陸之後您在付給我們剩下的五百兩。”船家笑着對亦風說道,亦風也明白行有行規,隨後從空間之戒裡拿出一千兩黃金仍在地上,“這是一千五百兩,現在給你,馬上起航。”
“客官,痛快,成,兄弟們,大爺給了五百兩黃金作爲賞錢,現在起航了。客官您坐好,咱們現在出發。”船家樂呵呵的拿着一千五百兩黃金走了出去。
“嗷嗚........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紅豔神龍在一邊感嘆道。
亦風進到房間了,房間的屋子因爲是被木板隔開的的,所以不是很大,房間裡擺放着一個木箱子,代替了桌子的位置,亦風依靠在牀上,閉起了眼睛。
“鐺鐺鐺”船家站立在門口敲打着亦風的門。
“怎麼了?”亦風開門問道。
“客官,天黑了,我們該吃飯了,你也一起吧。”
“恩,好吧,我馬上就來,你先上去吧。”亦風轉手把門關上,像船艙走去。
只見十幾人圍在一張大桌子之上有說有笑,每個人的身邊都放着一碗酒,其中幾個人見到亦風來了喊道:“大爺,您也過來吃點吧。”
亦風笑着走了過去:“我沒準還沒你們大呢,別一口一個大爺的這麼叫了,聽着彆扭。”
“哈哈,現在這個世道有錢就是大爺,您有錢我們自然就稱呼您爲大爺了。”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彪形大漢爽朗的笑道。
“哈哈,那你們就把我看做是窮光蛋吧。”亦風接過船家遞給的一碗酒一飲而盡。
“好酒量,承蒙你不嫌棄,那我們就是兄弟相稱啦,”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大漢端起一碗酒:“來兄弟,我在敬你一碗。”說完爽快的將碗中之酒倒入口中。
“我記得好想還有一些兄弟吧,現在怎麼感覺少了很多人啊?”亦風看着身邊的十幾人說道。
“哦,還有十人在掌舵呢,我們都是分着吃,好了,我吃飽了,兄弟你慢慢享用,我去換其他兄弟下來了,咱們有時間再聊。”刀疤臉丟下酒碗上外走去。
看着眼前的這些人亦風不覺想到了自己的十八護衛,當年他們也都是這麼豪爽之人,只是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此次西行過於倉促,也沒有和他們打招呼,想到這裡亦風端起酒杯獨自喝了一碗。
“怎麼了,兄弟,好像有什麼心事啊。”船家看着亦風獨自喝着悶酒已經看出來了點頭緒。
“呵呵,沒什麼,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兄弟們。”亦風笑了笑又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對了,不知客官要的西大陸做什麼?”其中一個胖子問道。
“找人。”亦風看着胖子笑了笑。“你們去過西大陸嗎?到那裡還要多久?”
“一個月左右吧,實不相瞞,我們就是專門拉去西大陸的客人,至於那些小本生意我們懶得做,一去一回也就三個月,平均每個人可以分到三百多兩黃金,哈哈。”船家大笑。
“呵呵,確實不錯,難道就沒有遇到過危險嗎?”說完便看到衆人都皺了皺眉。
“哎,危險是難免的,幾乎每次都會有人喪命,但是爲了生存我們也沒有辦法的。”船家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對了,你們都是多久跑一次西大陸。”亦風想從中得到一些紫溪的消息。
“哎,這也說不準,有的時候半年一趟,也有的時候一年一趟。”船家拿出菸斗象裡面拼命地塞着菸葉。
這時從外面走進一個漢子象亦風點了點頭做了下來。
亦風繼續說道:“那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子乘坐你們的船去西大陸?”
“這倒沒有,我們船上從來就沒有上來過女子。”船家將菸斗放進嘴中深深吸了一口。
亦風露出失望的神色,端起酒碗獨自痛飲起來。
海上的風帶着淡淡腥味,亦風站在船頭看着漆黑的前方顯得無比惆悵。漆黑的夜看不到邊際,即使亦風的吐納神功已經達到了六階在他眼裡前面還是一望無際。
夜,好像要吞噬眼前的一切,廣闊的海看不到一絲光亮,亦風無助的站在那裡,他的靈魂早已飛向了西大陸,早已飛向了那個期待已久的身影。
他仰天長嘯,十幾年的悲痛迎風而去,一個聲音在他的靈識裡響起:
孤獨的時候不會有誰來陪伴你,最傷心的時候也不會有人在呵護你,只有你自己,經歷着一些必須的經歷:只有靠自己才能回答生命中的一些難題!你愛這個世界,甚至愛着它的空氣,你愛着你的她也希望她也愛着你,好好愛自己再失敗時給自己打氣,自己要明白什麼纔是你想要的東西?
“玉兒?是你嗎?”
“主人,是我。”玉兒虛弱的聲音再次在亦風的靈識裡響起。
“玉兒,你怎麼了?你好像很虛弱?”
“上次在暗夜森林我被魔力所噬,還好有玄天神劍幫了我一把,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只是感覺不到絲毫力量來源。”光聽着玉兒的話就已經讓亦風很憐憫的了,隨後便抽出匕首在自己中指上輕輕一劃,鮮血開始涌動了出來。
“主人,謝謝你,我先吸取力量了。”說完玉兒便消失無蹤。
亦風深深嘆了一口氣。看着天空中微弱的幾顆星星他想了很多。
生與死?死與愛?坦率與真誠?一時竟然難以分辨。望着茫茫夜色,只覺
得整個身心都浸泡在漫無邊際的冰水裡,奔波在風雪交加的旅途中。又如暴風雨
後的沉寂,或似大醉初醒後的虛脫。
彷彿一個十分遙遠的聲音在他的心頭響起,那是某位古人的詩:寧在這縹渺銀
輝之中,就好象那墜落的星辰曳着帶幻滅的美光,向着“無窮”長殞!
慢慢收回思緒,看着眼前的人依然正在忙碌着,不停地掌舵,測風,起帆,亦風忽然明白了,原來每個人都在不停地奮鬥着,船員之所以不停地奮鬥是因爲他們在爲自己的酬勞奮鬥着,亦風手中的錢就是他們奮鬥的目標。
在奮鬥的過程中存在着生死存亡,但是他們沒有退縮,他們可以選擇放棄,但是他們沒有,因爲有種信念支持着他們那就是堅持。
對於堅持的理解又有多少人可以理解,事過境遷現在的亦風才能明白,堅持就是在你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依然堅持............
站在甲板上的亦風笑了,這是他發自內心的笑容,他找到了活着的信念,他會堅持下去,因爲在不遠的地方有人正在等待着他,在這過程中存在着巨大的危機,但是他沒有退縮,不管結局如何他都會努力,重要的不是結局而是過程,那是美好享受。
想到這裡亦風轉身像倉庫走去,當衆人都在詫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卻看到他忽然從一個酒罈子裡抓出了一條蛇,“碰”的一聲蛇被扔到了甲板上。
紅豔神龍迷迷糊糊的飛了起來,嘴裡不停地喊着:“好酒。”
亦風微微笑着,而一旁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媽,媽呀,蛇會飛?”
“天,天啊,不,不光飛,還,還會說話。”
“妖怪啊。”衆人紛紛多了起來。
“哈哈,大家不要害怕,這不是妖怪,也不是蛇,而是一條小龍。”亦風捂着嘴哈哈大笑。
“龍,龍,傳說中的龍真的存在啊。”船家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才將這幾個字說完。
衆人一聽說是神龍,也都紛紛想上前去看看傳說中的龍到底是什麼樣子,只見紅豔神龍飄在半空,揮舞着四隻小爪子,尾巴左右搖擺,忽然“咚”的一聲,半空中的紅豔神龍終於掉了下來。
衆人都是一驚,連亦風也瞪大了眼睛,隨後笑着說:“不好意思,各位,這條小龍今天喝多了,改天在讓你們和他玩。”
說着將紅豔神龍扔進了房間裡。
“天啊,我們船上竟然有條神龍,這次我們肯定會平安到達西大陸的。”絡腮鬍子的男子高興地大叫着。
“想不到我們竟然也可以看到神龍,真是我們的福分吧,這該不會就是龍王吧?”其中一個掌舵的男子說道。
“啊,龍王,哈哈,我們遇到神了?”衆人開始沸騰起來。
此時的亦風正在房間裡搖頭苦笑,看着紅豔神龍這幅德行竟然還有人說他是龍王,怎麼看都不像啊。更別說是龍族的王者了,一點王者風範都沒有,在亦風眼裡,也就是一個痞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