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偉東不是接受能力不強,他是個聰明人,在某些方面甚至可稱爲天才。不過,天才往往存在缺陷,他的缺陷就在於對自己的東西太集中了,導致忽略了其他的事。否則,只要看過美國每年舉辦的那個所謂的賭王大賽,就該知道賭術這玩意是有成立理由的。
可是,以前只在電影裡見到的東西一下子出現在眼前,就好象科幻電影裡的外星人一下子出現在面前那樣,試問什麼人都需要一個時間來消化。
易飛和齊遠給了他足夠的時間來消化,並且耐心的給他解釋了在賭場偷牌的難度和危險之後,洛偉東忽然擡起頭來問:“易飛,按照你剛纔指的做法,如果被抓到了,那會怎麼樣?”
“回顧一下我剛纔告訴你的,偷牌是什麼下場,那麼就是什麼下場!”易飛聳了聳肩,做這個需要膽大心細,如果洛偉東害怕危險而不做,那實在是毫無合作意義了。
洛偉東咬了咬牙,他需要錢,而且他非常渴望以自己的實力來告訴以前驅逐並且排擠自己的公司和同事,他洛偉東就是天才,只不過沒人賞識罷了。
錢,有了錢就基本等若有了一切。想到易飛答應的利潤,他狠狠的點了點頭:“我做!”
“其實危險的主要只是我和老瘋,你沒什麼問題的!”易飛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需要堅決的合作者。話題一轉,迅速轉到了接下來的工作上:“今天我大致觀察了一下,貴賓廳是在二樓,輸贏常在數十萬美金以上。三樓的輸贏數字更大,我想我們暫時不需要去三樓!”
“今天大致上目測了一下,酒店在賭場樓上,我們很難靠近監聽!”齊遠苦惱的揮了揮手,這個問題很麻煩。如果靠近不了賭場的監控鏡頭,那就不太可能聯上對方的監控網絡,那他們的最穩妥勝算就失去了。
“等一等……”易飛好象抓住了什麼,卻覺得自己好象遺漏了什麼似的,片刻後才興奮得差點跳了起來:“不要忘記,仲文說過,這玩意可以透過一臺監控鏡頭聯上其他的鏡頭!”
齊遠和洛偉東同時露出大喜之色,他們都想到了,酒店的走廊等位置同樣是有監控鏡頭,而且同樣是皇冠賭場的。那就意味着,他們使用的應該是同一套線路。
易飛取出解析器,再拿出拷貝了數據進去的筆記本電腦,迅速把這玩意放在了門角落極隱蔽的地方,將天線對準了監控鏡頭。四分鐘之後,電腦上出現了監控畫面。
只見洛偉東的手指迅速在上面敲動不止,很快便聯上了其他的監控鏡頭。在他的控制之下,賭場每個角落的畫面都出現在電腦屏幕上。望着那些或笑或愁的賭客,洛偉東忽然覺得下面的人都很可憐,都沒有想到原來有時候賺錢可以這樣容易。
“很奇怪,這些數據資料太龐大了,我想需要編個程序讓它自動精簡一下,那樣一來運算速度可以更快一些!”洛偉東果然不愧是天才,很快便發現了這其中的問題,交代了一聲便專心的開始敲打起電腦。
“明天你打算怎麼辦?”齊遠舒服的躺在沙發上望着全神貫注在電腦屏幕上的洛偉東,迅速丟了個問題給易飛:“我是指,我們由什麼地方開始,該以怎樣的形勢?”
怎麼開始,怎麼做?這些正是易飛正在思考的東西。他的手不停的把玩着撲克,左手卻不自覺的捏住了食指。這並不簡單,他需要考慮的東西有很多。
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出場?似乎只能以中國富豪的身份了。是高調還是低調?要想低調,就很難達到他的目的——贏大錢!可若是高調露面,那就一定引起賭場的注意。如果賭場意識到他們總是在贏錢,那不消多久,他們就會成爲全球賭場的關注對象。
這確實非常困擾易飛,後天百強賽就正式開始了,明天狠狠去玩幾把牌的人肯定有很多,在其中就不是很顯眼。高調也罷,低調也罷,要想贏大錢,就一定落到賭場的眼裡,只要恰當的掩飾,便可打消賭場的疑心了。
第二天,報名截止,皇冠賭場和百強賽組委會聯手宣佈,本屆百強賽的參賽者人數之多是歷屆之最,達到了奇蹟一般的六百多人。六百多人最少都有六千多萬美金,這個數字讓易飛忍不住狠狠嫉妒了一把冠軍。心中更是決定,一定要儘快把賭術練好,將來若有機會一定要來一爭高下。
到得吃了晚飯之後,易飛他們的第一次聯手合作終於開始了。輕巧的與齊遠一起進了電梯上了二樓,二樓同樣分不少貴賓廳,他和齊遠剛出現在二樓,若是在澳門,立刻便會有迭碼仔上前來服務。
迭碼仔是澳門的特色,其他地方是基本沒有的。不過,這裡還是有專職服務生會幫助你處理很多事,譬如安排酒店之類的都可以做。當然,這樣的服務普遍情況下只有二樓以上的豪客才能夠享受得到。
在一名女服務員的帶路和介紹下,易飛和齊遠來到了一間賭廳裡,張望了一下之後,很快便選擇了輪盤,齊遠則選擇了百家樂。遞出了自己的支票,可人的女服務員動作很快便給易飛拿來了一百萬美金的籌碼。
輪盤這玩意是很難以琢磨的,不過,卻可以通過計算方式得到大致結果。曾經有數學家利用自己的能力在賭場贏了許多錢,後來全世界基本上所有的賭場都謝絕數學家入場,幸虧易飛不是什麼數學家。
易飛不着急,而是悠閒的下注。服務員很快便給他送來了一杯拉斐紅酒,易飛自己都覺得很奇怪,他本來是打算要點什麼喝的,可沒想到一張口便蹦出一句:“九二年的拉斐!”
那感覺就好象他以前曾經喝過一樣,可是易飛敢拿腦袋發誓,他以前絕對沒喝過這玩意。開玩笑,自他成了億萬富豪之後,不是沒有查過一些符合身份的東西,譬如世界五大酒莊裡以典雅著名的拉斐當然知道。可知道歸知道,他怎麼會好象喝過一樣?他不明白!
輕輕晃動着杯中紅酒,檢查着杯裡的沉澱物,卻是沒有,向來是被過濾掉了,這裡的服務倒是很細心。紅酒普遍八到十年就會出現沉澱物,這些沉澱物會讓酒喝上去微有苦澀,這點他還是大致知道的。
神情悠閒的丟下三個一萬的籌碼下在十三這個對於西方來說極其不詳的數字上,齊遠需要表現出倔強,而他不需要,他可以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一點,那就夠了。在那樣的情況下,他贏錢,賭場不會產生太大的想法。
不過,易飛還是很清楚一件事,玩輪盤要是贏得大了,那將是一件非常引人注目的事。所以,他需要先輸幾把,而且這也同樣需要洛偉東摸清楚這一套數學方程式,以電腦運算來計算最終結果,而這正是賭場堅決不許帶任何電腦甚至計算器進場的原因。
當然,如果不是因爲還需要摸清楚這樣一套數學程式,易飛甚至情願一上來就中一把,那樣嫌疑反而更小。輪盤的轉動非常平穩,易飛望着輪盤,忽然產生了一種感悟,如果輪盤是賭場,那麼,賭客只是其中那一粒珠子,不受控制的轉動着。
或許,人生和世界亦就是那輪盤,而人就是那粒珠子。只有當人死燈滅,纔可以解脫一切。只不過,那只是一個註定解不開的循環。
李榮,你一定要活得很好才行!或許是因爲感情波動,易飛驀然間想起了李榮,李榮不是他拼命要成功的全部動力,卻是主要的。只要想到李榮活得很愉快,易飛就算是隻剩下一口氣,都一定能夠活得回來,他堅信。
不過,藍藍和柳綠她們在做什麼?易飛當然不是傻瓜,以他五六年前接觸那麼多女人的經驗,自然看得出兩人對他大有好感。只不過,感情永遠是雙方面的,易飛即便同樣對藍藍有好感,卻也爲曾經的某件事而痛苦。在他沒有把李榮玩殘之前,他想自己是擺脫不了那刻骨銘心的傷了。
就這樣,易飛以遞增的方式在下着注,一把把過去了,依然沒有轉出易飛押下的數字。不過,易飛沒有閒着,這一把他仍舊沒有押兩倍賠率的紅黑色,依然是在三十五倍上大作文章。
全神貫注的盯着珠子在盤裡滾動,易飛默默的計算着輪盤的轉動速度,他相信實力纔是真正保護自我的最好方法,所以賭術他一定要學,要想在賭壇立足,他就需要成爲職業高手。
計算方法很別緻也很荒誕,他是以直覺的方式來測輪盤速度。事實上,若是真的憑肉眼來觀察速度,那絕對是件愚蠢到極點的事。望着鋼珠的運行軌跡,通過這麼多把的計算以來,他逐漸摸到了一定的規律,與其說是規律,倒不如說是他以毫無根據的直覺察覺到的可能性。
每一次珠子在輪盤中的撞擊都造成無數個可能,但可能終歸離不開輪盤裡的三十六個數字。望着輪盤速度降了下來,易飛忽然產生了一個強烈得不可抑制的念頭:六點,一定是六點!
而由這一天,這一刻開始,易飛纔是真正的走上了屬於自己的路,一條讓世人難以想象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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