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竟是那神修門主黃嚴禍?!”蕭高樓驚道。
“神修門門人不多,卻也沒想到會是堂堂一門之主跑到我雲浮劍宗的劍冢中盜劍,哼,此事怕連老大都不知,柳滿瞞得好嚴實啊!”
饒曉聖睜大眼看向劉浩盤兼,看他二人還是鎮定自若,而那墨黑玉龍卻張嘴咬住了那奇長無比的斬修劍,往回一搖首,硬將斬修劍搶下。
柳滿眼眶都是血絲,斬修劍一搶回,就張手握在上面,渾身一震,仿若是得了什麼莫大好處。
劉浩卻是大叫:“不好!”
張嘴一吐,繡花針便衝向柳滿手腕,柳滿冷冷轉頭,斬修劍一劈,便是一道半月劍芒撞上繡花針。
蓬!
繡花針回到劉浩手中立時化成靈風槍,槍勢如風捲殘雲,化作數個旋渦,直射柳滿。
“這小子在做什麼?”蕭高樓大怒。
饒曉聖說:“老二,怕是劉浩自有想法,那斬修劍也有古怪。”
蕭高樓罵道:“我纔不管他古怪不古怪,這柳滿是我雲浮劍宗掌門大弟子,更是老大的愛徒,哪容得他劉浩對他動手。”
他說罷纔要上前助那柳滿,冰尊便上前一踏步,冷聲說:“劉長老可是我雷宗的長老,蕭二聖想要動手,也要看看我雷宗上下會不會坐視不理。”
蕭高樓氣勢一窒,臉色微變道:“你這是何意?哪不成要看劉浩將柳滿殺掉?!”
冰尊冷笑:“殺不殺掉也是劉長老的事,由不得你做主!”
這五尊都是傲慢至極的人物,也都是破虛境,炎尊冰尊更是,哪會讓蕭高樓上去幫柳滿的忙。
盤兼微笑說:“蕭二聖,先看吧,我看劉浩也沒殺柳滿的心思。”
蕭高樓還是氣乎乎的,心中卻是暗暗一驚,想到這裡是雷宗地界。有什麼氣也只能先吞下。
那黃嚴禍怔立當場,他沒想到場面會反轉,千年前他的實力強出柳滿數段,誰想到千年後。他竟險些被那墨黑玉龍吞掉,也不知那墨黑重劍有何出處。
深呼吸一口,摸出剛從血蛾那取來的內丹,扔到嘴裡,六顆內丹竟一次吃掉,黃嚴禍臉上浮起一層鏽色,等了半晌,才終於慢慢消解,可那丹田處的內丹卻化解不掉,還有許多強悍靈氣無從散去。
那邊。劉浩卻跟柳滿打成一團,他更是擲出鎏金天火爐,將那墨黑玉龍給隱隱壓住,步法更是詭異地快,圍着柳滿在打一樣。
柳滿卻仗着那重劍勢子沉重。力量奇大,也能跟劉浩打成不分上下。
這便是破虛境的戰鬥。
方圓數百米都被打成了廢墟一般,連一些天級兇獸都不敢靠近,地上更是出現無數刀削劍劃般的裂縫。
“我遇上你便知你是個禍害,今日便要讓你死!”
柳滿眼球中的血絲愈來愈多,看得令人心驚,但蕭高樓饒曉聖都沒注意到。魏宗河也只盯着黃嚴禍。
連盤兼計彩樺也是在看着劉浩大展神威而已,心神哪放在了柳滿的眼球上。
唯一看到變化的就是劉浩,他神識更感知到斬修劍上的一些黑色靈力正沿着那柳滿握住的地方,從經脈一直到他丹田處,怕是這樣下去,那黑色靈力混在他的靈力之內。他整個人都要魔化了。
這斬修劍,斬修劍,是要斬掉的天下所有的修士,還是要毀掉執這柄劍的人?
黃嚴禍看劉浩竟往他看來,知他弄清了斬修劍的詭異。便喊道:“此劍不認主,認主亦傷主,你要救柳滿,只有將劍毀掉……”
“不能毀劍,這劍是我雲浮劍宗之物,是在劍冢中赫赫有名的寶劍,怎麼能毀掉。你切莫信那盜劍之人的話!”蕭高樓高聲道,“你黃嚴禍一門之主,也算修爲高深,竟偷入我雲浮山盜劍,今日要你橫着出去!”
蓬!
蕭高樓衣袖一振,整個人就向黃嚴禍衝出,袖中更是躍出一柄澄黃之劍,劍身上鑲嵌有數顆海藍寶石,每一顆寶石中流光溢彩,一看就不是凡品。
隨他劍招出去,那些寶石就升出氣霧一般,涌到劍上,再快速的聚成一道更大的靈力氣劍,隨那澄黃之劍一起衝向黃嚴禍。
“哼,青黃劍,你這劍也不凡啊,不過,你以爲你能比那柳滿強?我是有意讓斬修劍離手而已……”
狗屁,你都差點被那墨黑玉龍把腦袋咬下來了。
劉浩聽到就嘴一歪,在心裡罵了句,跟着連揮數槍,將已發瘋般的衝上來的柳滿逼開一些,就看空中那火龍跟墨黑玉龍戰在一處,兩條龍,盤旋纏鬥,一時難分上下。
他也一時沒辦法將柳滿制住,或者能用神識化形之法,可那是最後殺招,不到無法可想之時,絕不能暴露出來。
“呔!”黃嚴禍一斥,就有一柄黑劍跳到手中,比那墨黑重劍更黑,如是從那地下最深的地方拿出來,上面還有無數怨魂纏繞一樣。
在那劍柄處更是雕着一顆骷髏頭,一握住,黃嚴禍體內多餘的靈力,就灌到劍身之中,一時黑芒大作,迎上蕭高樓的雙劍。
轟!
一聲巨響,蕭高樓那氣劍一碰到那黑芒,就立時化成無數氣絲,消失在空中。而他那青黃劍也被打得劍身一彎,像是快要斷掉一樣。
他整個人更是往後一摔,喉頭血氣翻涌,差點一口血噴在地上,氣得他險些要將那壓箱底的寶貝拿出來。
饒曉聖也不去扶他,畢竟都是老傢伙了,這活得久,也不見得是好事,又沒辦法到那仙人境,氣血只會越來越衰弱。
那黃嚴禍才三四千歲,正是日中當空,大家修爲差不多的時候,自是吃虧一些。
“我來!”
魏宗河抽出一條長鞭,他擅長的是雙掌,可是用手掌去對付黃嚴禍的黑劍,那無異是拿肉往殺豬刀上送,好在他還藏了一條長鞭在腰間。
這長鞭通體銀白。上邊也鑲嵌了一些白色晶體,在地上一揚,便是一道鞭影衝向黃嚴禍。
要說修爲他比蕭高樓要稍弱些,可他勝在年富力強。身體精壯,反應也要快出一截。
隨着鞭影他就衝到黃嚴禍的身前,長鞭一甩,手掌就壓下去。
“‘鞭掌斬龍’!”
黃嚴禍微微一驚,感到掌勢實在太過凌厲,以他修爲也不能硬扛,就往後稍退,想要避開此掌,沒想那掌往回收去,那長鞭卻又繞了過來。
卻是帶着無窮靈力。將地面立時抽開一條巨縫。
那掌竟是虛招,這鞭子纔是實招,而先前那鞭子像是虛招,那掌纔是實招,這虛虛實實之間。竟能隨意轉換,可見魏宗河之強。
黃嚴禍見避不過,就心神御劍讓那黑劍豎在身邊,又知鞭子會轉彎,立刻口中低喝,從那懷裡摸出一塊玉牌扔向魏宗河。
啪!
那玉牌只是如拋碎一般的響了聲,在魏宗河的腦海中卻像是聽到了炸山似的巨響。震得他渾身一抖。
玉牌中更是衝出一物,大如老鼠,黑如漆墨,一下咬中魏宗河執鞭的手腕。
他慘叫一聲,手腕一鬆,長鞭脫手。手腕更被咬出一個三寸長的傷口。
魏宗河揮掌將那黑鼠給打飛,手腕卻快要被整個咬掉,害他不得不退到一旁。
盤兼眯緊的眼神也瞬時張開,盯住那黃嚴禍。
“這是養寵牌,你從哪裡得到的?”
饒曉聖驚道:“能將兇獸收化爲寵獸的養寵牌?此物只有仙人境才能製作。是哪位上仙給你的?”
想到黃嚴禍殺那些血蛾,想必不單是爲了內丹,有這養寵牌,他更想要更厲害的兇獸吧。
養寵牌可是能收仙人境以下所有的神獸兇獸的,號稱就是仙人境裡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畢竟要煉製它,要收集的材料多達數百種,其有二三十種都是稀有品種。
更重要的是,這養寵牌能反覆使用,如若牌中已有寵獸,再次收集的將先前的擠出,後面的會繼續存在於養寵牌中。
黃嚴禍哪會理他們,將那養寵牌撿起,把那吃了一掌卻像沒事一樣的黑鼠收回,轉身要走,卻有一道劍芒劈空而下將他攔住。
“劉兄,你不去救那柳滿,攔我路卻是爲何?”
就見那邊綠冰已和柳滿戰在一起,綠冰實力強橫,擋住柳滿沒有問題,他就抽身來搶那養寵牌。
沒辦法,這等寶物,別說是他,就連冰尊蕭高樓饒曉聖都是心中癢癢的,盤兼看似沒動靜,卻是悄悄的圍到了黃嚴禍的後方。
他倒在計天數那見過一塊,知這養寵牌的妙處,卻更想要搶下這一塊了。
“不爲何,只爲你懷璧有罪!”
黃嚴禍冷笑道:“那也要看劉兄手段如何了!”
他話一說完,腦海便是一痛,立時知道劉浩發動神識攻擊,立刻豎起神識之牆,更揚起黑劍,將黑鼠再度放出,打算速戰速決,先逃出這幫人的包圍再說。
一記星痕將速度奇快的黑鼠擋開,劉浩默運刺殺神矛秘典,人如鬼魅般的原地消失。
一邊神識攻擊,一邊又是潛行,若是黃嚴禍神識無礙,要想把握,也有四成機會,可現在卻在抵禦劉浩的神識攻擊,想要運用神識卻是難得很。
更在這時,突地身子一冰,他眼瞳一轉,怒瞪向一旁的冰尊。
心想這些人太不要臉了,爲搶養寵牌,竟一擁而上。
後背更是被一掌擊傷,出手的自是盤兼,他趁這一掌,就摸向黃嚴禍抓住養寵牌的左手,誰想,有人比他更快。
原已消失的劉浩突地出現,一劍斬下黃嚴禍的手掌,連手掌帶養寵牌一塊拿走。
“你……你們這些無恥之徒!”
任黃嚴禍再強,也難擋三位破虛境強者的或明或暗的攻擊,他怒火攻心,卻是放聲大笑:“你搶了便搶了,可你會用嗎?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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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那養寵牌突地發出一道五彩光芒,那黑鼠也在這一瞬停下攻擊,爬到劉浩腳邊,眼睛眯眯地笑,拿起胖碩的身子去拱他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