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族各支系族長陸續上岸,由於都是本尊模樣,讓銀秀看得小嘴張得大大的,盤兼同樣詫異:“老劉,這魚族人數可不少啊,光是族長都好幾十人啊。”
“怕還是一些能擺上擡面的,魚族又被稱爲海族,這獸元境的海河所到之處,都有他們的同族。只是好些魚族都是魚腩,就不召喚來了。”
黑姝掩着嘴在笑,說魚族是魚腩,這讓那沙撒聽了什麼想。
“海里的靈氣比陸地要多,但兇獸修煉比人要不易,雖說比人要好的是,子孫能遺留一些境界,可能不能提升境界還要看後天。這點,你問綠冰黑姝就知道。”
綠冰點頭說:“我家那小子雖也是元靈冰虎,境界不過是天級中階,似我生來也是天級高階而已。”
“兇獸修煉更看重的是血脈傳承,修士雖也差不多,但最多在於後天修煉,似兇獸這般的,要是生來毫無傳承,要修煉到地級都需要十萬年。”風無垢說。
“咦,師尊,您看!”
銀秀突然喊道,風無垢劉浩等人便瞧過去,眼睛都瞪大了,就見數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模樣的魚族從海里跳上岸。
“美人魚……”盤兼愕然道。
“應該叫人魚,美人魚是人魚中的美人。”黑姝糾正他說,“人魚族在魚族中算是除了鯊族外最強的……你們看。”
一條人魚跟在那身材壯碩的像是族長的人魚之後,卻長得比冷無雙都差不了多少,臉孔極爲精緻,身材也非常曼妙,若是那條魚尾換成了一雙長腿的算,絕對是傾城絕色。
“還會穿衣服啊……”
盤兼遺憾說,劉浩就看着一些族長已變成人形,便想起美人魚的傳說,那些能化人形的都是破虛境以上的人魚族吧。
那邊沙碧跑過來叫劉浩他們下去。
下邊沙灘上早擺上了數張長桌。族長依次坐在座椅上,除那人魚族族長跟那美人魚之外,其餘都僅是族長有座位,帶來的族中強者都站在族長身後。
來人最多的是在胸口繡有槍字的金槍魚族。坐下來便眼神兇惡的盯着劉浩他們。
“這些天界修士又是要來殺我們奪內丹的,沙族長叫我們來又做什麼?”
“老那別急,等族長來了再說。”
一邊安撫這位金槍魚族長,那說話的人又往劉浩這邊看來,看劉浩他們見這樣多的族長跟族內強者面前還能鎮定自若,心中也暗暗佩服。
要知來的都是破虛境以上的,還有七八位都是仙人境強者。
“來了,沙族長來了。”
沙撒慢吞吞地走過來,先往美人魚族長那邊點點頭,才手虛按下。讓這些族人都坐下,便將劉浩的來意道明。
這一說,便炸了鍋,那些族長有的臉色大變,有的皺起眉。有的卻不掩飾眼中的驚喜,有的更是眼裡飽含熱淚。
“我,我的孩子還活着?”說話的是一個駝背的族長。
魚族修煉雖比陸地兇獸種族要容易一些,但這位族長也活了近十萬年了,當年他的孩子就被抓到萬獸地谷去了。
“老族長,您的孩子還活沒活着我沒法保證,但我保證。你的孩子的後人一定還活着。”
劉浩一說,好些族長竟放聲痛哭起來。
修羅夜叉二族的兇暴就不提了,那通天魔尊更令他們現在想起都心有餘悸。
“那通天魔尊還活着嗎?”有人問道。
“應該死了,”劉浩將自己的判斷說出來,“魔界現在由修羅夜叉二族爲人數最多,但也並非由哪一族做主。這樣看,通天魔尊已經死了,無人能鎮住這二族。”
“那就該是死了,”一位族長嘆氣道,“你是想讓大家幫你回去天界?再由天界去那萬獸地谷。再想辦法將我們各族的後人帶回來?”
“是的,這位長者。”劉浩很客氣地說。
誰想,這桌上突地一聲冷哼:“我不知你這話有什麼根據,你說你找到我們的族人,總要有點證據吧?不然平白送幾個人去獻祭,那豈不是白死了?”
說話的正是那金槍魚族的族長那良,劉浩早就察言觀色知道這傢伙是個刺頭,便笑說:“那族長請看我這兄弟,就是從萬獸地谷中出來的元靈冰虎。”
綠冰上前一步,衝在座的魚族族長抱了下拳,那些族長就急不可耐地問起萬獸地谷的情況。
現場一時亂糟糟的,那良聽了幾句,便一拍桌子冷聲說:“就聽他一面之辭,那做得準嗎?要是他編的呢?冰虎族就不能讓個人跟在這天界修士的身旁,幫他作僞?你們也知道,要去打開的魔仙徑是在虎族的虎牙山。”
沙撒很不爽地掃了那良一眼,可拿他也沒什麼辦法,金槍魚族也是大族。
“老那,你這話是在懷疑族長看走了眼?沒看出這位虎族兄弟的來歷?”美人魚族的族長緩緩地說。
那良眼神冰冷地掃了他一眼:“練東河,我可沒說這話,你想要挑撥離間嗎?”
金槍魚族和美人魚族向來互相不對眼,畢竟美人魚族是第二大魚族,但人數卻不算多,厲害的是血脈傳承極強。
像這練東河是仙人境強者,他下來的子女便也是仙人境強者,這是別的魚族求都求不來的天賦。
但金槍魚族數量太多,便跟美人魚族時常都有摩擦,半年前那良還爲他兒子向練求河求婚,也是有求合的意思在。
誰想練東河一聽之後大笑,說是女兒練紫霞便是嫁給天界修士也不會嫁給金槍魚族這些滿是魚腥味的傢伙。
那良更是大怒,這二族的仇也越結越深。
但就仙人境強者來說,金槍魚族別看總數多,可還真沒美人魚族的多。
“我可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能打開魔仙徑並非是幫這位小兄弟的忙,也是幫我們的忙,”練東河冷笑說,“要能到魔界。我想將跟修羅夜叉二族的仇一次算清。”
在座的族長頓時紛紛起身,大聲說:“對,這事怎地是幫他,是幫我們自己。該死,怎地以前就沒想到。”
“那些修羅夜叉,我們一定要將他們全都殺乾淨!”
那良看大家被練東河鼓動起來,便冷哼道:“就是去了魔界我們是修羅夜叉二族的對手嗎?他們的仙級強者有多少,大家知道嗎?那數萬年的那件事,都忘了嗎?難不成,都想去萬獸地谷嗎?”
一時間場面又冷下來,大家冷靜一想,確實跟那良說的一樣,有把握嗎?那可是修羅夜叉二族啊。他們在獸元境本就是最強者,纔會在那通天魔尊的帶領下生生打開一個世界,在那空間中自在生存。
“一個兇獸種族當然不夠,要是十幾個呢?”劉浩緩緩地說,“我已得虎族族長的陳嘯的承諾。他會召集一些人,各大族都有,現在只差你們了,到時大家一起去魔界,幹翻修羅夜叉二族!”
“對!人多就不怕了!”有族長大聲喊道,“我同意獻祭打開魔仙徑!”
“我也同意!”
數名族長舉手後,練東河也緩慢地舉起手。一些跟美人魚族親近的魚族看他舉手,便高高舉起手,僅還剩下四支魚族以那良馬首是瞻,在那猶豫不決。
那良自不想被練東河搶了風頭,只是看這場景,沙撒又看過來。他想要硬扛到底,卻也不得不考慮沙撒的想法。
“那族長,”沙撒說,“你們金槍魚族不同意嗎?”
“倒不是不同意……”那良苦着臉說,“獻祭一事事關重大。我只是想……”
“想什麼?”沙撒冷冷地說,他這總族長在這裡還是很有威嚴的,“想要跟大家作對嗎?我想你這族長該想的是整個魚族的利益。”
“是……”那良無奈的舉起手。
這樣一來,整個魚族同意了獻祭打開魔仙徑的事,剩下的事就由沙撒直接跟陳嘯聯繫了。解石被沙碧拉着去玩,劉浩被沙撒留下來,說有事跟他商量。
來到一處屋子外,練東河在那等着,看他來了,便笑說:“天界修士來獸元境也是好長時間沒有的事了,劉兄既是天界來的,想必沒試過那事。”
劉浩心想是什麼事,莫非這練東河要拿些怪異的食物來給我吃?
一想到可能要吃臭鹹魚,他臉就垮下來了。
誰想沙撒拍他後背說:“總之是好事,天界修士數百年前來奪取內丹跟我們魚族也沒什麼大仇,大半都是在陸地上,事情也多是聽說的。你來這裡,便放下心,我們呢,也沒什麼好招待的,老練他們族裡有個招待遠方來客的隆重禮節,你便聽他的。”
沙撒說完便走,不給劉浩問他的機會。
劉浩抓抓後腦,心想這是演的哪一齣,練東河就笑說:“劉兄且放心,不是什麼壞事,我們雖是兇獸,可也知這天界的禮儀,客人來了,便是以客爲尊,劉兄進屋便知。”
劉浩只好推開門進去,才進門,練東河就將門關上了。
他先是一怔,擡頭更是一驚。
一具美到極致的身體便躺在一張牀上,那動人的眼眉,撩人的曲線,跟那靈動的雙眼,不是那練東河的女兒,美人魚練紫霞是誰。
在剛纔也沒見她說過半句話,這時卻看她臉上紅霞遮日,羞怯的眼神,便足令劉浩血脈噴張,喉頭乾澀,一時不知怎生是好。
柳下惠自然跟他不沾邊,但這等厚禮,劉浩也是心跳加速,如有無數小人在心房敲鼓。
練紫霞身上不着半縷,化成人形,一雙腿果真長得令人感到髮指,蜷曲在那,更是光滑如鏡。
“劉浩,你能過來些嗎?”
劉浩汗都流下來了,這練東河連女兒都拿出來了,是不是有點太客氣了。
看劉浩不動,練紫霞竟從牀上走下來,靠到他身前,吐氣如蘭,眼神媚惑的低聲說:“莫非你修煉的是童子功?”
滾蛋!原還想着冷無雙,被這一激,劉浩便怒不可遏的抱住她滾到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