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北冥妖帝林清玄
面對擁有希靈之眸的陳小楓和武皇巔峰境的百盛，白塔內心絕望到極點，無論是誰？他都無法戰勝。
繼續交戰，無異於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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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戰死沙場，並非臨陣脫逃。”
白塔拔出佩劍，眼神漂浮不定，前面是陳小楓，希靈之眸已控制他的身軀，身後弱水河畔百盛正守在那裡，強如冉東，連他一劍都無法格擋。
甚至沒有半點反應的機會，就被當場誅殺。
“自刎，或許是最體面的死法。”陳小楓揹着醍醐劍，他已洞察白塔的內心，知道他不敢再戰，決心自殺以避免被羞辱。
“臨死之前，我有個問題，你到底是誰？什麼身份？怎麼會有希靈之眸呢？”
輪迴之境很低調，幾乎沒人見過，但希靈之眸，全神族對其都瞭如指掌，它是靠血脈力量繼承，陳小楓能調動希靈之眸，這就意味着他體內擁有坤炳的血脈。
換言之，他是坤炳的後代子嗣。
不過令白塔感到詫異的是，如果是血脈繼承，那應該有兩隻眼睛，而不是單眼，再者說來，另外一隻眼睛也無法鎮住希靈之眸的反噬。
除非它也是瞳術，並且和希靈之眸級別相似。
在諸天神域，僅有魔帝擎蒼的輪迴之境和霓凰女帝的白瞳，能夠跟希靈之眸相提並論，但那兩種瞳術也都有種族限制，非各自族衆，無法駕馭。
“滿足你這個小小的願望，能死在我手中，你並不吃虧。”
說話間，陳小楓左眼彼岸花圖騰逐漸升騰而起，耀眼的腥紅血暈，讓白塔頓感勾魂攝魄，輪迴之境和希靈之眸同時現世，周圍的時間和空間瞬間凝固。
“三大瞳術，你竟能駕馭其二？”白塔神情呆滯，久久不能言語。
像輪迴之境和希靈之眸這種級別的瞳術，自帶反噬，還擁有血脈和種族牴觸的效果，但陳小楓卻能完美駕馭，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並沒有任何不良的反應。
“輪迴之境，來自魔帝擎蒼，希靈之眸，這是神族後裔李氏的眼睛，他們一族是坤炳在地界殘留的血脈，你們的天帝過於風流，神魔大戰期間，遍地開花結果，誕下四萬血脈，而李氏只是其中之一，延續兩百萬年還未斷掉。”
解釋完畢後，陳小楓嘆了口氣，說道：“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希望我死後，您能將我的屍首送回聖殿，並告訴四皇和天帝，我是戰死，而非投降……”
“哪那麼多廢話啊！敗軍之將，還敢談條件？”
百盛忍受不住這些囉嗦的話語，抽出佩劍，將白塔當場轟殺，神魄獻給陳小楓，肉身甩到弱水河中，成爲神獸的食物。
大戰結束，時隔兩百萬年，魔域再次迴歸魔族，並且向百族發出通知函，告知他們魔族已獨立，以後不再接受聖殿的奴役，如果神族騎士團膽敢踏入魔域半步，就視爲挑釁，將激起兩族的混戰。
這消息一出，老八族聯軍，欣喜若狂，經歷過神魔大戰，他們的處境比魔族還慘，所有資源都被掠奪，想反抗，沒有勇氣，也沒有實力，最重要的沒有首領。
如今，他們以擎蒼爲核心，發動叛亂，奪回自家的地盤。
神魔大戰期間，和擎蒼聯手的老八族，先後宣佈脫離聖殿的統治，成爲獨立的種族，並且派遣使臣，以最高禮儀參拜擎蒼，並表達願意俯首稱臣的決心。
這其中，也包括林清玄所在的妖族。
但林清玄在閉關當中，族人並不知道他已迴歸。
半年靜修，加上玄冥仙法，如今的林清玄已重新回到仙帝境，當年重創的傷痕基本上痊癒了，戰力也恢復到當初的七八成。
“都給我死！”
妖族所遭受的奴役，比魔族還慘。
林清玄親自殺進神族府邸，將郡守和神族騎士團悉數誅殺，還順帶將神族府邸推翻，親率八十餘萬妖族修士，投奔擎蒼。
剩餘的六族，見狀，紛紛效仿。
畢竟眼下魔域是最安全的地方，擎蒼和林清玄，是他們的首領，跟着這兩位，纔有可能恢復往日的榮耀。
“沒想到短短半年未見，你已晉升武皇境，不愧是莽荒古帝血脈擁有者，着實讓我羨慕啊。”
林清玄感慨之餘，不禁佩服擎蒼的決心。
耗盡魔域的靈氣，傾注到陳小楓體內，助他成爲武皇，如此一來，如果哪天擎蒼想要佔據這具血肉之軀，那陳小楓就有足夠強的靈魂力量，來牴觸擎蒼，甚至將他排除體外。
擎蒼此舉，意圖明顯，就是想犧牲自己，成全陳小楓。
“擎蒼呢？本王親自前來，也不出來迎接我。”林清玄環視一圈，看向陳小楓，見他神情凝重，頓時心生不好的預感。
“你們都退下吧，我有事要單獨和北冥妖帝講。”
陳小楓將百盛和右武皇擯退後，開啓識海，將林清玄拽到裡面。
“到底是怎麼回事？擎蒼他獻祭神魄，化作囚牢，那裡面囚禁的是誰？”
雖然沒搞清楚原委，但林清玄知道大事已然發生，能夠將擎蒼逼到這種絕境，除了可能晉升無爲境界的坤炳外，在諸天神域很難找出第二人。
“莫非是傳說中的血族？”
還沒等陳小楓開口，林清玄已經猜到答案了。
早在若干年前，擎蒼和林清玄還只是仙帝初期，就曾碰到過血魅的分身，大戰四百個晝夜，才勉強將其轟殺。
血族據說是來自異世界的怪物，最早出現於莽荒時期。
她們能掌控時間法陣和空間法則，而且優先級別遠在輪迴之境和希靈之眸之上，光是一個分身，就得需要兩位仙帝聯手才勉強取勝，如果是本尊，真不知道該強到何種境地？
牢籠逐漸顯露，血魅安靜躺在裡面，神情妖嬈地擺弄着拖地的金色大波浪。
這短短几天，神魄幻化的牢籠，就遭到腐蝕，而且程度很深。
“何必呢？犧牲一位仙帝，就只爲囚禁我幾年？太可惜了。”
血魅見到陳小楓，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她早就想吃掉莽荒古帝的意志和血脈，而故人之魂，就在眼前，這讓她怎能不動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