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龍就像泄氣的氣球,癱坐在包廂沙發上。
“鬼?”
周威和沈夏嵐都是滿臉茫然。
許毅皺眉:“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王宇龍從桌上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們猜我剛纔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看見誰了。”
周威立刻問道:“誰?”
王宇龍將目光放在許毅身上:“我看到了毅哥。”
聞言,沈夏嵐立刻搖頭:“不可能,你出去的這段時間許毅一直在包廂喝酒,根本沒出去。”
王宇龍道:“真的!他和毅哥長得一模一樣!”
“......”
許毅已經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看看時間,六點了,分裂體到這邊了。
三個人在那邊說着。
許毅聯繫管家:“管家,我該怎麼做才能知道分裂體那邊的情況?”
管家道:“簡單,你和分裂體的意識是完全連接的,所以,只需要閉上眼睛用心感受,即可知道到分裂體那邊的一切情況。”
許毅點點頭。
看着還在討論的朋友們:“我有點喝多了,先躺會兒。”
說完閉上眼睛。
隨後在腦海裡看着‘自己’走進包廂。
進門後,坐在沙發上的***起來:“您就是當時醫治小強的許醫生吧,你好,我叫李易,是小強的哥哥,今天找您過來,主要就是想了解一下小強當時的情況。”
許毅控制分裂體的意識:“我知道。”
那男人臉上留着鬍子,“好。”
許毅道:“其實我知道的也很少,李小強得的是種未知的病,雖然我加班研究,但也沒什麼結論。”
李易皺了皺眉,
許毅繼續說:“我醫治的時間只有兩天,太短了,而且他也沒有明顯的症狀反應,身體各項數值全部正常,但生命體徵卻在快速減弱,我實在沒見過這種病例。”
李易繼續問道:“那小強在昏迷期間,有沒有說什麼話。”
許毅搖頭:“從進入醫院開始,他就進入了植物人狀態。”
“好。”
李易站起來:“許醫生,你等我接個電話。”
分裂體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
許毅也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令對方相信。
李易不是善茬。
許毅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絕對殺過人。
許毅問道:“管家,如果分裂體出現意外,我會受到懲罰嗎?”
管家道:“當然,如果分裂體死亡,那麼宿主將會被扣除該分裂體爲您增加的雙倍壽命。”
許毅:“......”
那也就是說,
普通分裂體死亡,自己就要減少六天生命。
武者分裂體死亡,就是十天。
許毅咬咬牙,這樣的懲罰實在承擔不起,還是讓那四個武者分裂體進入酒吧,在包廂附近準備吧。
很快。
李易拿着手機走進來。
笑道:“許醫生,我相信你剛纔說的話,不過,我其實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當初趙金銀跟你說我們要見你的時候,你爲什麼敢開口向他要八十萬?”
“你憑什麼覺得,他一定會給你這八十萬?”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李易笑裡藏刀,拍了拍許毅的肩膀:“不好意思,還是麻煩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完,門外就走進來幾個男人。
直接把許毅的分裂體圍住。
李易揮揮手:“帶走。”
許毅睜開眼睛,旁邊沈夏嵐他們還在聊天。
“跟緊他們。”
許毅吩咐四個武者分裂體,他不希望自己任何一個分裂體受到傷害。
眼神中閃過殺意。
之前還想着能避就避過去,沒必要招惹麻煩。
但現在看來,從自己選擇醫治李小強的那一刻開始,這個麻煩就已經無法避免。
許毅並不害怕。
他有四名武者分裂體,如果需要的話,還可以分裂更多!
很快,武者分裂體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出了酒吧,進了旁邊一個衚衕。”
許毅立刻道:“跟上去。”
埃克瑞酒吧後面有個院子。
這裡原本是個練車場,這麼大個院子,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
旁邊停有幾輛車。
前面一排的兩層樓房裡,鄭三蛇坐在靠椅上,朝周圍的手下道:“我們來到這兒,不是享福的,而是爲組織未來的計劃鋪路,我強調過很多次,我們最首要的任務就是保密!”
“任何一點風聲都不能走漏,無論任何情況,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人。
就是剛纔和許毅分裂體對話的李易,“蛇哥,那許醫生我帶過來了。”
鄭三蛇皺眉:“還帶過來幹嘛?”
李易道:“組織那邊要留他活口,說總部缺醫生。”
鄭三蛇擺擺手:“那就先關進地下室裡。”
李易點頭。
就在他要轉身出門的時候。
“啪!”
旁邊的玻璃突然碎裂。
一枚飛刀在黑暗中閃爍着鋒芒衝進屋子裡。
呲!
直接插在鄭三蛇旁邊一個小弟腦袋上,鮮血流出,那小弟應聲倒地,已經沒了氣息。
鄭三蛇立刻站起來,“什麼人?!”
同時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
唰!
又是幾枚飛刀襲來。
鄭三蛇雖然已經盡力躲避,但最終還是被飛刀劃破了手臂。
大聲喊道:“有本事當面決鬥,偷襲算什麼好漢!”
說完這句話。
下一秒。
房間裡就忽然多出來四個黑衣人。
“武者?!”
感受到這幾個人身上恐怖的威勢,鄭三蛇又驚又嚇,這是從哪兒蹦出來的武者?!
他鄭三蛇也是武者。
但在這些人面前,竟然覺得自己像嬰兒一樣弱小。
“十級武者?”
這怎麼可能!
紹連市哪來這麼多十級武者?
“動手!”
四個黑衣人沒有說任何一句多餘的話,直接出手。
動作迅速。
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制服房間內所有人。
李易被一拳頭揍暈。
至於鄭三蛇,他甚至連扣動扳機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制服。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瞬間發生的。
鄭三蛇腦袋被按在桌上,低吼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無人回答。
眼睜睜看着一衆小弟相繼倒地,平時號稱冷血無情的他,此刻竟然也感受到一絲恐懼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