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是近些天形成的,只有一部分將士遠遠的窺探過,很多人都只是聽說。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也都知道那裡的環境究竟是多麼的惡劣。
本身在這北疆之中能作戰就已經是極大的消耗,他們也是耗費了很長的時間才適應了這裡,他這位年輕的將軍卻讓他們在北地作戰,這則消息劇烈的衝擊了每一個人。
無論怎樣,這都是一場極大的挑戰,他們不僅要面對敵人的壓力,也要面對絕境帶來的危機。
“怎麼你們不敢嗎?”
江凡輕笑,看着沉默的北疆軍。
“視死如歸!”
齊聲的回答再一次震動了北疆,強大的敵軍,危險的環境,也不能讓他們退縮。
見證了將士們的決心,江凡也微微感嘆,北疆軍不愧是龍國最強大的軍隊。
“今天你們有一天的時間做好心理準備,訓練從明天開始,再告誡你們一次,一旦開始,你們將再也沒有退出的機會。”
江凡看着這羣人,他要打造出一個更強的軍隊,強大到可以讓罪域畏懼的軍隊。
這個軍隊不需要會畏懼的人,有一絲的退意都不行。
有了這個軍隊,他就可以和罪域正面交鋒,甚至憑藉他們就能困住罪域真正的威脅。
遣散了將士,呂岱和幾位隊長第一時間趕了上來。
他們也是剛聽到這則消息,敵軍是罪域,而且這次居然有滅國的風險,所有人都擔心了起來。
罪域的實力母庸質疑,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但江凡來到這裡一定有他的想法,或許已經想好了對策。
“江將,罪域那邊那跟我們開戰了嗎?”
呂岱的神色沉重了起來。
“嗯,他們這次要吞併整個龍國,現在南疆已經失守,如今我們只剩下北疆、東疆、西疆。”
江凡將目前的情形說了出來,呂岱和幾位隊長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事情已經超出想象,這次北疆不再是面對各國的攻擊而是面對比它們更強大的罪域,它們圖謀的可不是龍國的一片地盤,而是整個龍國。
這場戰爭只能勝不能敗,沒有任何的餘地。
“南疆頃刻之間被摧毀.....”幾人的臉色十分難看,實力的懸殊已經不能用巨大來形容了,他們也許連‘敵人’這個稱呼都配不上,罪域也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江將,你有辦法嗎?”
薛扶的眼睛閃爍着,他知道江凡的手段不一般,甚至也能用恐怖來形容,寧洲派他來北疆就已經說明了些什麼,或許真有什麼破局的方法也說不定。
“想要破局很難啊。”呂岱嘆了口氣,也看向了江凡,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唯一的變數就是這位新來的將軍。
“北地。”江凡眯了迷眼說出了兩個字。
“真要在那裡作戰?”薛扶到現在還有些後怕,他怎麼也忘不了北地之上恐怖的場景。
就是活着都困難,又怎麼在哪裡作戰呢?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江凡笑道,並沒有做出具體的解釋。
而呂岱幾人也心照不宣,北疆之戰至關重要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岔子,知道計劃的人當然越少越好。
不管江凡採用什麼手段,只要能守住北疆,守住這龍國重地,怎樣都好。
“報!”大營前趕來了一位士兵。
“進來。”
江凡眉毛一跳,看向了士兵身後的那個人。
身穿白袍,氣勢逼人,走到哪裡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是你!”
白袍使者進來後第一眼便看見了江凡,神色也微微一變。
不久兩人還是在燕都的皇宮見面,而現在又在北疆之地見面。
“別來無恙啊。”
江凡面帶微笑,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殺意。
罪域的使者來到北疆,目的不用想都知道。
不過殺了他對罪域也沒有什麼影響,江凡索性讓他把話說了出來。
俗話說得好,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留着他也能讓罪域的那羣人看到他們龍國的決心,即使是拼死也不會投降。
“你倒是走的很快。”白袍使者冷哼了一聲,燕都皇宮的一幕幕仍記在心裡,當時寧洲拒絕他的時候這個人就在場,而現在他竟出現在了北疆之中,其速度已經趕上了他!
“你也不賴。”
“呵呵,哪一位是呂岱?”
白袍使者沒有和江凡繼續說,而是掃視着在場的衆人。
眼神從每一人身上所過,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氣勢絲毫不弱於他的人身上。
沒有修爲,僅憑自身的氣勢就能與他持平,不是呂岱還能是誰?
“你找我?”呂岱同樣審視了一下來人,不知道爲何心底升起了一股濃烈的厭惡感。
從他來此的態度也能看出,來者不善。
而現在能對北疆起威脅的也就只有罪域,呂岱在第一時間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呂岱聽令,吾在罪域就已得知汝之才能,頗爲欣賞,而進吾大軍已經兵臨龍國,不日便會拿下此國,屆時生靈塗炭,反抗者無一生還,汝若願率手下將領投靠吾,可免一死。”
白袍使者拿出了一個古樸的竹簡,上面是看不懂的字體。
黑色的字體散發着淡淡的威勢,讓人心悸,在他們的面前似乎站着一位至強者,而他正在指定衆人的生死。
“呵呵,你今天是來給我們講笑話的嗎?”呂岱冷笑,不屑的看着白袍使者:“帶着你的竹簡滾吧,告訴你的王,要戰便戰!”
凡人之軀堪比神靈,呂岱在白袍使者的面前也沒有一絲的弱勢,即使那些字體散發的威勢也沒有讓他變色絲毫。
這一刻江凡都有些懷疑他究竟是不是修士了,那字體上的威勢一般人決不能抵抗,而呂岱卻安然無恙。
他對北疆的將士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對這位將軍也有了新的看法。
白袍使者這次並沒有走,反而是瞥了江凡一眼冷笑了起來。
他指着江凡道:“呂將軍,有些人是不能相信的,否則會給你們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罪域大軍不可阻擋,你如果信他的言辭,屆時你和你的軍隊都將無一生存。”
白袍使者俯視着呂岱,仔細地講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好像是有意要拉攏呂岱一樣,即使呂岱的態度堅決也依然沒有放棄的打算。
“他若死了也就死了,並沒有什麼遺憾,而你要是死了,你對得起身後相信你的將士嗎,你就這樣讓他們平白的死去?”
白袍使者不屑的看了江凡一眼,以爲始作俑者就是他。
他一共去了兩個地方,一個是燕都皇宮,一個是北疆。
這兩個地方的結果都一樣,而每一次這個人都在這裡。
他好像是在故意阻止自己一樣,其他的幾位使者已經有了不小的成績,邊疆的一些隊長都已經動心,而他卻屢次不成。
又一次被呂岱拒絕後,他的面子已經有些掛不住了。
身爲罪域之主的使者,身份是何其的高貴,又怎能允許別人拒絕。
“你究竟是誰,爲什麼屢次壞我好事?”
白袍使者有些憤怒,他們的王曾經提到過,龍國的呂岱可以拉攏,是一位不錯的人才。
他本想通過威逼利誘拉攏這位人才加入罪域,可呂岱的決心似乎十分堅定,寧死也不加入罪域。
一次不成情有可原,兩次不成就已經是問題了,而他已經將問題的根源歸結到了眼前這人的身上。
江凡饒有興趣的看着白袍使者,“你們的王不是要我的項上人頭嗎,怎麼,你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