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秦凡笑道:“咱們聯繫方式加上了吧!”
“加了啊!”
“那好,以後常聯繫?”
“當然了!”宋野說:“我都想好了,過段時間我就去南州縣找你玩,散散心。”
“歡迎歡迎!”
兩人這般插科打諢的,時間很快過去,一眨眼,拍賣會就要開始了。
就在這時,秦凡只覺眼前一道窈窕的身影走過,濃郁的香水刺激得他差點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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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場中已經坐滿了人,空位置並不多。
就是有,也多在靠裡的地方,坐進去有些麻煩。
秦凡的身邊恰好是過路的通道,又恰好,通道的另一邊和他一排的地方有一個空位。
果然,下一秒就見那道身影直直走到那裡坐下。
秦凡眼角餘光一瞟就知道了來者是誰——昨日預展會上那個自戀無禮的女人。
當然,秦凡也沒再將她錯認成自己老婆。
吳雪性格溫柔,因爲身體不好,走路也是弱柳扶風似的,而這個女生卻是風風火火,毫無形象可言。
女人坐下之後,左右看了一眼,本來是隻是隨便看看,結果在看見秦凡之後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這麼在這?”
她的話裡帶着毫不掩飾的嫌棄,彷彿是她先來,秦凡後來主動貼上似的。
秦凡語氣冷漠:“我在哪兒,似乎和你沒什麼關係吧!”
“和我沒什麼關係?”女人說道,“真沒關係怎麼剛好坐我邊上。”
秦凡說道:“趁現在還有一點時間,你不如去調出監控看看,看是誰先進門的?”
女人被他堵的啞口無言,自然是不甘心,嘲諷道:“還說無所圖,你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的嗎就敢來?別是走錯了門吧?畢竟這裡可不是撿破爛的垃圾站。”
見秦凡懶得搭理她,女人還有些不滿意的低估:“知道是個什麼人都來的破爛地兒,我就不來了。”
“凡哥。”
宋野湊近秦凡,湊在他耳朵邊,用方圓兩米都可以聽見的聲音悄悄問道:“這人是不是腦子有點那個啊!別是從什麼隔壁那個003出來的吧?”
003,南山市某精神病院的簡稱。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着像什麼就是什麼吧!”
“你們……”女生氣得剛畫上的眉毛都差點蒸發了。
提着包包正要起身動手,就見樂器聲忽然停下,舞臺上的演奏家緩緩退場。
顯然,拍賣會要開始了。
女子再是潑辣,也不願在這個地方失去儀態,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後,氣呼呼的坐下。
她不招惹,秦凡自然懶得理她,他的注意力都在舞臺上。
好戲,就要開始了。
主持人先上臺做常規的開場感謝之後,拍賣師上場,各工作人員就位,拍賣即將開始。
第一件拍品是一件朝代較近的字畫,不是什麼書法大家,只是一個高官的餘興之作,所以價值不算很高,落槌價也就四百多萬。
秦凡看着那上面淡淡的黃色,知道這個價格算是公平,誰也不虧,也不怎麼大賺。
第二件就是那個有風流故事加成的字畫,不知道是不是小故事增加了畫作的價值,四百五十萬的拍賣低價最後喊到八百八十萬的落槌價。
秦凡琢磨,看來故事加成確實有用,宋小野的關係一定要打好才行。
第三件是一個造型古樸的酒樽,估計是拍賣低價定得過高的原因,並沒有人喊價。
秦凡看着那上面金色的光芒,心裡有些可惜,這酒樽的價值是絕對超過這個價格的。
如此一連過了三四個拍品,都沒激起太大的水花。
直到第五個藏品被送上來。
每一件拍品送上來的時候,後面的投影上都會放出這個拍品的視頻介紹。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到那上面——一副充滿古韻的畫作,正是徵集於趙家的其中一幅藏品。
此畫一出,現場瞬間沸騰,很顯然,奔着此畫來的人不在少數。
珞歡,也就是那個無禮高傲的女人,看見秦凡也專注的看着的那副畫,不由冷笑一聲。
“哼,窮酸一個,看得那麼仔細,不知道的還以爲他也買得起呢?”
“凡哥!”宋野問道,“她又發病了?”
秦凡說:“不用管她,小野,這畫有什麼來頭嗎?”
“來頭我是不知道,我也看不懂畫的品相什麼的。”宋野琢磨道,“不過我看這畫中場景倒是有些印象。”
秦凡點頭道:“仔細說說。”
說起自己專業,宋野興致就來了,“看畫中仙女的穿着,頭戴高冠,身着交領小袖上襦下裙,這是盛朝的標準服飾,配以長長的飄帶,飄帶是往天上的飄的,暗示其身份不是凡人,畫中男子頭戴冠冕,身份是皇帝。”
珞歡聽見兩人討論這幅畫,忙也不動聲色的側頭豎着耳朵聽。
秦凡假裝沒看見她的動作,說道:“那就說明畫此畫者至少是盛朝之後的人了。”
“嗯!”宋野又說道,“我曾經在歷史書上看過盛朝之後的畫家張羅的一幅畫,感覺畫風什麼的和這幅很像,說不定是他畫的。”
“那就是了,昨天我看了一下,落款就是張羅。”
“哦!。”
秦凡又說道,“那個‘真宗皇帝夢遊仙境’裡的真宗皇帝不就是這個朝代的嗎?那他畫的應該就是這個場景了吧!”
宋野忙又點頭,“那就應該是的。”
“這樣的話,這幅畫確實是很難得了。”
宋野又點頭:“嗯嗯。”
珞歡被兩人一唱一和說的一愣一愣的,心裡就覺得這幅畫既然這麼難得,自己是非買不可了。
再一聽秦凡那帶着些窮酸的總結,當下就在心裡決定:等下無論如何,自己也要買到這幅畫,定要讓這些人好好見見世面。
就在兩人討論的時候,拍賣師已經開始喊價:
"著名畫家張羅真跡《五仙下凡圖》,起拍價,二千八百萬,請舉牌。“
話音才落,場中立刻舉起了四五個牌子。
“二千九百萬。”
“三千萬。”
“三千三百萬。”
珞歡舉起號牌:“五千萬。”
竟是一下子增加了一千多萬,這就是意味着勢在必得了。
場上競價的人一下少了一半多,很快又有人喊道:
“五千五百萬。”
“五千六百萬。”
珞歡毫不猶豫的跟上:“八千萬。”
這下場中只剩下三個人繼續喊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