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柺杖再次大笑,同時鼓了鼓掌,點頭道:“不錯不錯,這個解題思路很正確。”他接着有些得意的問秦凡,“你說,這個謎面如何?”
“很不錯。”
說着讚揚的話,但秦凡面無表情,敷衍的意思非常明顯。
金柺杖倒是不管這些,話好聽就行,他顯然不屑去管別人是怎麼想的。
看金柺杖的表現,很顯然,這個謎題就是他搞出來的。
秦凡突然覺得,這人特地弄了這麼一個謎面,又是押韻又是解謎的,完全就是華國人的語言習慣,很有一點特地針對華國人的意思。
甚至說,他還有一點故意賣弄華國語言能力的感覺。
秦凡問道:“天鷹,所以真正的陰集地點在哪裡?”
剛纔烏鴉就已經這樣叫過,沒加敬辭,估計這金柺杖就是喜歡這個調調。
金柺杖果然不介意,只是好奇道:“你爲什麼覺得我要告訴你?”
秦凡說道:“您方纔話語裡的意思,我以爲你在等着我問。”
“哈哈哈!”金柺杖再次大笑起來,看着秦凡的目光裡,不屑中帶着幾分戲謔,“你這華國人,倒也有點意思。”
秦凡沒說話,等着他繼續說。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秦凡的錯覺,只覺得金柺杖的視線掠過他,看向他身後的車裡。
那眼神,讓秦凡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然後就看見金柺杖收回視線垂下視線,轉了轉手裡的柺杖,說道:“你們既然解出了假謎底,那我就好心再送上一個真的吧!”
秦凡道:“請說!”
金柺杖擡起柺杖點了點旁邊因爲身上的傷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烏鴉,說道:“來,你告訴他們真正謎題是什麼。”
烏鴉恭恭敬敬的點頭,大概是因爲之前騙了秦凡他們,他看向秦凡的目光裡帶着幾分彆扭,或許還有些歉意,然後說道:“黑鷹叫,小孩哭,月亮落下太陽出。”
和他之前的說的那句“黑鷹叫,小孩哭,太陽落下月亮出”就顛倒了一下順序。
被人這麼跟猴似的刷了一遭,秦凡的臉色實在談不上好看,他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謝謝!”
金柺杖見他如此,反倒笑得更開心了一些,“來自華國的客人,不用這麼不高興,你們難得遠道而來,就當是多走走轉轉,參觀一下我國的風土民情了吧!”
“行了,事情處理好了,回去吧!”他說着拄着柺杖起身,顯然是準備打算離開,其他人忙跟在他身後,烏鴉則對着他的背影深深行了一個大禮,然後也拖着一身的傷緩慢挪動步子的離開。
金柺杖的車應該是停在前方不遠處,他走到秦凡他們的車邊時,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特地從越野車的駕駛位經過,車窗都打開着,他的視線從車裡三人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吳雪身上,笑道:
“美麗的華國小姐,希望我們還會再見!”
“啊?”吳雪有些懵的回過頭來,甚至都沒聽見他說什麼,從剛纔起,她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車門外的秦凡身上。
金柺杖那句話就好像是非常隨意的一句閒聊,說完也沒有等吳雪回話的打算,就這麼幹脆利落的離開了。
“嘶~”估計是有剛纔直面金柺杖砍手指的畫面加層,宋野倒抽了一口冷氣,說道,“這人的眼神好可怕啊!”
被他看着的時候,總覺得手指都涼悠悠的,好像下一刻那金黃色的匕首就會切到自己手上似的。
陳露臉色也不太好看,剛纔吳雪沒注意到,她卻是看見了的。
總覺得金柺杖看她和小雪的眼神,不像是看人,倒好像在打量什麼名貴古董之類的貨物,帶着評估價值的意味,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特別是最後莫名其妙的那一句話,讓陳露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宋野問道:“不過他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啊,怎麼聽起來這麼怪怪的。”
誇他嫂子就很莫名其妙了,誰還要和他再見面?
秦凡正好上車,正好聽見宋野這句話,問道:“怎麼了?”
“凡哥!”宋野立刻告狀,“剛纔那個切人手指跟切菜似的金柺杖,看着嫂子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秦凡剛纔在車門邊思索問題,並沒有注意到另一邊的動靜,聞言立即皺眉:“說什麼了?”
宋野道:“他誇嫂子美麗,還說會再見啥的。”
秦凡聞言,眼神立即冷了下來。
他現在忽然很肯定,那金柺杖之前的目光估計真的就是在看他身後車裡的人,甚至就是自己的老婆。
就在這一瞬間,一種自己的心愛之人被人覬覦的危機感讓秦凡的表情都多了幾分戾氣。
旁人或許感覺不到什麼,但對秦凡瞭解甚深的吳雪又怎麼感覺不出來,她拍了拍秦凡的手,柔聲道:“沒事的老公,這人一看就神叨叨的,估計就是故意說來膈應人的。”
吳雪說的也是真心話,她的心思都在秦凡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旁人對自己的關注。
因此關於宋野口中說的金柺杖的話,吳雪真的就覺得對方說不定是故意在挑釁,畢竟剛纔都差一點打起來了不是嗎?
然而事關自己的老婆,秦凡對吳雪的事,可以說比自己的事情還要上心。
現在再仔細回想,別說那讓人不舒服的言語和剛纔奇奇怪怪的話語,就連金柺杖的態度轉變,似乎也是在吳雪探頭叫他的時候開始。
不管是不是巧合,光是這個聯想就讓秦凡恨不得去將人拖回來狠狠的教訓一頓,反正管他能不能贏,先弄死那金柺杖再說。
但吳雪既然沒意思到這一點,秦凡也不願意表現出來讓她煩心,因此只是點了點頭,對吳雪道:“老婆不用管他,這人心思詭異莫測,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下次遇見,一定要提高警惕遠離他知道嗎?”
吳雪自然是點頭應下。
剛纔的事情實在是驚險,陳露幾人雖然沒下車也感受那股劍拔弩張的氣勢,雖然說最後是高高拿起被輕輕放下,但依舊讓人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