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總算是撿回來一條鷹命,吳天口將它先收進了琉璃瓶裡養傷。剛纔楊銘救了他和小黑一人一鷹兩條命,他卻沒有任何表示,謝謝也不說一句,不過楊銘卻挺開心,這證明在吳天口心裡,一直就把自己當成曾經一起戰鬥過的兄弟。
“聽說你洗劫了我很多師弟?”吳天口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楊銘打着哈哈,說道:“也不是很多,和尚會多一點。”
“......”
見吳天口不說話,楊銘說道:“要不我把東西退給他們?”
“算了,”吳天口嘆了口氣,“他們自己技不如人,吃點虧也能知恥而後勇,幸虧是遇到的你,如果是妖族只怕命都沒了。”
“陸青......”楊銘見到吳天口,本能地就想跟他打聽陸青的情況,但剛說出陸青的名字,他就停住了。
我和她終究不是一路人,何必自尋煩惱?
吳天口聽楊銘提到陸青,立馬開口問道:“是不是你欺負陸師姐了? 以前她對我可好了,每次我外出回來她都會給我好東西,打聽你的下落,但最近她都不理我了,還不允許我在她面前提起你,我覺得一定是你欺負她了!”
“她那麼機智,我欺負得了她嗎?”
吳天口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不對!正常情況下你的智商確實不夠看,甚至你還不如我,不過陸師姐她喜歡你,聽說愛情會使一個人變傻,所以你還是有機會欺負陸師姐的,不,也只有你能欺負得了她!”
“什麼愛不愛情的,陸青怎麼可能喜歡我,最多也就是以前我照顧過她一段時間,她對我有些感激罷了......”
“這還真不是,以前你失蹤那會兒,我問過她,她自己親口說的,就連蕭師兄也在場,不信你可以去問蕭師兄!”
楊銘的心砰砰直跳,雖然他知道陸青對他很不一般,但他一直不敢相信陸青真的會喜歡自己,畢竟,在楊銘心中,陸青高不可攀,和自己做朋友可以,但做情侶,他不敢往這方面想,甚至有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自慚。
“她......說了什麼?”楊銘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吳天口。
恰在這時,吳天口看到蕭克邪好像往這邊尋自己來了,他怕蕭克邪找楊銘麻煩,連忙說道:“你快躲起來,蕭師兄過來了,他那死腦筋說不定會把你抓起來,你這段時間惹的事讓他很頭痛!”
結果一回頭,楊銘早已經變成了路人的模樣,他不由得一愣,哈哈笑道:“忘了你還有這本事,那我們一起走吧!”
“吳師弟你沒事吧?丹青真人擔心你亂來讓我來盯着點。”蕭克邪站在玉劍之上,給人一種玉樹臨風的感覺。
“給小黑弄了點食物,沒事的,你先走,我馬上跟上。”
蕭克邪看到了吳天口身邊變身了的楊銘,但他性子高傲,不太願意與陌生人說話,所以只是看了眼便離開了。
“走吧,我們也跟上去,你自己找機會跟陸師姐解釋吧!”
“啊?陸青也在啊?”
一路上,楊銘從吳天口口中得知了陸青這幾年爲了尋找自己的下落做了很多事情,也吃過一些苦,他自然十分感動,好幾次想問吳天口陸青到底跟他和蕭克邪說了什麼,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你可千萬別辜負了陸師姐對你的一番情義,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吳天口最後還不忘威脅了一句楊銘,畢竟,吳天口能夠突破道種境還是陸青幫的忙。
楊銘和吳天口一起跟在了大部隊的後面,他跟大部分修士一樣,遠遠在後面望着陸青的倩影,卻又不敢上前,因爲陸青旁邊除了有一個蕭克邪,還有一個脾氣火爆的丹青真人李從仕。
“你彆着急,過幾天就到了蜃境了,到時候盯着陸師姐的人少了,我再將她叫過來,你好好跟她解釋解釋。”吳天口見楊銘魂不守舍的樣子,安慰他說道。
“解釋什麼啊?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啊!”
“你要解釋什麼我怎麼知道?算了,你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就道歉,道歉就對了!”
“......”
第三天,楊銘終於看到了蜃境,這蜃境似乎早已經開啓,一直就在那裡,範圍覆蓋極大,遠超過之前埋骨沙漠裡的那個,就算楊銘不清楚情況,也知道這個蜃境不一般。
風雷寺和太陰教的人已經提前進去一天了,丹青真人因爲路上遇到點事耽誤了一天,此時他怕其他兩派的人提前拿到寶藏,於是讓蕭克邪跟陸青帶隊,自己率先進去了。
吳天口見有機會了,便跟楊銘約定了在不遠處的一條瀑布下等着,他會想辦法把陸青誑過來。
楊銘聽從吳天口的建議,在瀑布下的水潭邊等着陸青,想着等下該怎麼跟她解釋。
可等了一天,陸青也沒有來,最終吳天口來了,告訴楊銘陸青識破了自己的謊話,也知道是楊銘在等她,但她不肯過來。
楊銘一顆心如墜冰窟,冰涼冰涼的,他很不自然地對吳天口笑了笑:“吳吳,你先進去找寶貝吧,你知道我適合一個人行動。”
吳天口也不多說,拍了拍他肩膀先走了。
等吳天口走後,楊銘才自嘲道:“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想到這三天陸青和蕭克邪一路走在一起,他心裡就一陣難受,笑道:“他們纔是金童玉女,神仙眷侶,我算什麼呀?呵呵呵......”
蕭克邪在前,陸青殿後,帶着一隊清河宗弟子進了那遠古蜃境,陸青時不時往回看一眼,但始終沒見到楊銘的身影。
她知道楊銘在等她過去,但她心中很亂,上次楊銘的話讓她很生氣,她覺得應該是楊銘來找她道歉纔是,而不是自己卑微地找上去。
最終沒見到楊銘的身影,她一聲輕嘆,往前去了。
蜃境外面和裡面不是一個世界,但卻同時都在下着雪,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雪原,雪原大部分都是低矮的草地和灌木,中間卻有一片喬木林,顯得很不尋常。
楊銘拿望眼鏡一眼看過去都沒個邊,也不知道這蜃境到底有多大。
他沒再跟着清河宗一行人,而是自己繞開了路,與一些小門小派的修行者走在了一起。
他記得之前哪些門派的弟子攻擊過自己,所以一路上,抓住落單的機會就放冷槍,然後將那些曾經想從自己身上搶寶貝的人一一剝光。
看到那些憤憤不平的眼神,楊銘囂張叫到:“怎麼了?不服?就允許你們打老子的主意,不允許老子搶你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