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從電梯口好奇地跟過來的崆峒派弟子這時正好你推我,我推你地走到1009房間門口,從那被破壞得相當徹底的門口處往裡一瞧,剛好就瞧到羅翰這全力踹出的一腳,頓時下意識地縮緊雙腿,倒吸口涼氣,霍然色變。
我的乖乖,居然朝那裡踹?
這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啊?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覺得此事不是他倆能夠摻合的,當下不約而同地退後兩步,然後轉身,急奔,找自家師門長輩去報告這一重大發現。
而張竹溪站在自家的陳師弟腦袋旁,看到羅翰這狠狠地一腳,眼角亦是不由自主地直抽抽。
羅翰這一腳下去,無異於千斤之力,所以,濟元的命根,從此將不存在。
普通男人沒了那傢伙,也就罷了,但修行之人,最重養精固元,這樣纔有機會求得那長生之道。可這命根一廢,如何養精固元?
羅翰不僅僅是要廢了濟元做爲一個男人的權利,還要徹底地斷了濟元長生的念想!
狠啊!真正的狠啊!
“噢嗚……”沒想到羅翰如此狠辣,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嚎過後,臉色一片蒼白的濟元便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是真暈,不是假暈!
痛啊!
張竹溪輕輕地嘆了嘆,瞥到腳下依然昏迷的陳華,卻是對暈過去的濟元生不出半點同情之心。
明知道羅翰膽子大,你這廝偏還要找他的麻煩,豈不是自作自受?
再說,你要找他的麻煩,找他就是,爲什麼非要把我們天師派的人給牽扯進去,給你當這個替罪羊?
居心不良,活該遭罪!
他蹲下身子,拍拍陳華的臉:“醒醒,醒醒!”
沒幾秒,陳華悠悠地醒轉,只覺得身上涼膄膄的,睜眼一看,身上居然沒有衣服,還有一股濃濃的酒味,再一擡眼,見自家大師兄就在身側,而大師兄的身邊還站着冷着臉兒的羅翰,陳華頓時一個激泠,脫口而出:“大師兄……。”慌忙從地毯上爬起來。
然後,陳華就看見了幾步之外,昏倒在地的赤條條的濟元,以及另一張牀上,臉色依然緋紅,神情有異的葉小莉和董君,心裡頓時明白了。
“大師兄,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原本在房間裡呆得好好的,聽到有人按門鈴,我還特意從貓眼上往外看了看,發現是個女服務員,我纔開的門。只是一開門,我就被打暈了……。”陳華惶恐地解釋。
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到陳華眼中的驚訝和惶急,羅翰的臉色微霽:“這事不能怪你,是這小子的手筆。你先回去吧,這裡由我和你師兄來處理!”
陳華雖然曾經跟蹤過他,但那是奉命行事,再者此人也曾經幫忙在長空和塵緣大師面前指證過濟元的劣行,所以,羅翰對他倒還算客氣。
陳華頓時鬆了口氣,見張竹溪也點了點頭,忙躬了一躬,趕緊把自個那依舊散發着濃濃酒味的衣服全部拎起,慌忙離開了此地。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張竹溪看向羅翰:“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羅翰不經意地朝葉小莉和董君掃了一眼,正要回答,忽然眉頭一皺。
自己明明是給她倆都喂入了萬年玉蛤佩所浸泡而成的解毒水,爲什麼沒起效果?她倆此刻的眼神,不僅直勾勾的,還比方纔更加火熱幾分,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的眼神!
張竹溪發現他的異樣,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同時皺起眉頭:“羅兄,那毒,好像沒有解!”
“張兄,剛纔的動靜很大,很可能會引來酒店的人,麻煩你出面交涉一下,該賠多少錢,回頭我還你。我得先把她倆帶走!”羅翰很快就做出決定。
張竹溪也知道,不能再讓別人看到兩女此刻的樣子,否則還不知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行,這裡交給我!”
羅翰趕緊走到牀邊,雙臂一張,一邊夾着葉小莉,一邊夾着董君,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兩人放到牀上,點住穴道不讓亂動。想了想,又打通了賴德華的手機:“賴哥,我把小莉和小君都救回來了,只是她倆的狀況不對,你能否過來一下?就在我的房間。”
正在1013房焦急地等候消息的賴德華頓時鬆了口氣:“行,我馬上過來!”
只是一分鐘後,賴德華看着被羅翰點了穴道,躺在牀上,鼻息已變得急促,兩頰一片潮紅,眼中更是充滿了熊熊慾望的兩女,苦笑:“老弟,這……這我真的沒有辦法,她倆肯定是中了春藥。我所知道的唯一解決方式,就是,”他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尷尬地道:“陰陽交合!否則,她倆得不到有效的舒解,只能是慾火焚身,不治而亡。”
羅翰錯愕地睜大了眼:“不可能吧?我這萬年玉蛤佩可治世間萬毒,就是蠱毒都可以壓制,又怎麼會無法化解區區銀毒?”
“唉!”賴德華一聲輕嘆,無奈地給羅翰做了一次三教九流中人俱知的掃盲:“羅老弟,你有所不知,這春藥,雖說是銀毒,但其實只是指它的後果毒辣。實際上,它只是極大地提高人們心中的原始慾望,讓這股慾望脫離了人的理姓控制,所以,嚴格說起來,它不能算是毒。因爲不是毒,所以,這萬年玉蛤佩也就解不了。”
“啊?”羅翰這回是真的傻眼。
不能算是毒?
我艹!
那怎麼辦??讓他來獻身?
可他已經有了關雪蓮!而且,雪蓮如今還在京城昏迷不醒,他哪有心情再和別的女人上牀?
見羅翰很是爲難,賴德華同情地看他:“老弟,其實這事,在我看來,也沒什麼。這些天裡,我也看出來了,她倆均是傾心於你,纔會甘願出來陪你找藥。眼下這情況,換了是別人,對她們自然是一場無法釋懷的惡夢,但換了是你,我相信她倆心裡都能接受,說不定還挺高興。”
“至於弟妹那邊……,這不是權宜之計,爲了救人麼?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倆死吧?我相信弟妹以後知道了實情,也會理解你的。再說,如今這年代,女孩子家,對貞艹也不似古時那麼看重,婚前同居而後分手的也比比皆是,你救了她們這一次,只要沒有留下後代,以後對她倆好一點,多照顧一點,也就是了。以後她倆若是想嫁給別人,若是那人真心愛她們,不會在意這一點。”
賴德華說得有理,也合乎目前的國情,可羅翰心裡聽了,卻頗有些不是滋味。
是的,男人要是真的愛上一個女人,不會在意她以前的種種。而以葉小莉和董君的條件,羅翰相信,她倆肯定也能找到真心愛她倆的人。
但是,如果他和她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他還可以冷靜而理智地選擇躲避,選擇離開,可如果他和她們真的發生了這等親密的關係,他又怎麼可能再眼睜睜地任她倆帶着一絲遺憾,然後心懷愧疚地再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可若是不救,難道自己能眼睜睜地看着兩女慾火焚身而亡?
“你,你讓我再想想……。”一時間,羅翰心亂如麻。
賴德華轉頭看看牀上已經憋得滿臉通紅、小嘴中更是不斷地發出低低嬌吟的兩女,再同情地看看有些茫然的羅翰,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先回房間了,你好生考慮。不過,這個決定要早點做,我看她倆好像已經撐不住了!人命關天啊!”
不管羅翰是如何決定,這接下來的場面,他都不宜在場!
等賴德華離開,羅翰左思右想,咬咬牙,撥通了師父段向遠的電話,將兩女此刻的情況以最快的速度簡要地描述了一遍,然後報着最後一絲希望,弱弱地問:“師父,您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解除這種藥姓?我知道中藥肯定是來不及了,但是,點穴呢?”
“解除?”電話裡的段向遠一聲怪叫:“小子,你存心給師父我提難題是吧?告訴你,這種春藥,除了陰陽調合,再無任何解藥!我說你小子桃花纏身,果然就是。你還猶豫什麼?趕緊把自個奉獻出去!不然,你難道還想讓別的男人來解救她們,和她倆上牀?哈,要是那樣,你是對得起小關了,可是你對得起葉小莉和小君嗎?她倆心中可是隻有你!反正,照師父我看,這事不是你的問題,你就不用內疚了!”
“可是……”羅翰猶在掙扎。
不用內疚?
怎麼可能會不內疚?
別的女人或許不在乎貞艹,或許不在乎婚前姓生活,只顧着一時的感官歡愉,可不管是葉小莉,還是董君,都不是那種開放的女人,否則,經歷了大學生活後,她倆也不會到了現在,還是處子之身!
再者,不管是哪一個女人,都會對自己的第一次充滿了美好的期待和憧憬,可現在,就因爲一時不慎,她倆就得在這種半清醒半迷糊的狀態下,經歷女人心中最美好也最神秘的第一次,這又何況不是一種遺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