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調，公司的規矩不能破！每個月的400份，再加上通過六大藥店贈送出去的那點份額，對於目前的市場來說，其實已經差不多了。好的東西，不能太氾濫，所以，雖然她的條件很優惠，我也不能破這個例。當然，如果她還有異議，可以直接找你！我把你的手機號碼直接給她了！”說這最後一句時，陳嘯的表情稍稍一變，頗有些無辜。
羅翰再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突然道：“你對雪蓮有意見？”
這廝分明是給褚瑩瑩一個正大光明聯絡自己的機會！
“怎麼會？”陳嘯愕然：“有意見的是海棠，不是我，我一直很佩服她啊！”
“那你還那麼熱衷地給她找對手？你嫌我身邊還不夠亂？”羅翰沒好氣。
“嘿嘿……阿翰，現在只有我倆，你就不用再裝了！男人嘛，有幾個紅顏知己，那是很正常的，說明你的魅力足夠強！”陳嘯又開始嬉皮笑臉。
羅翰開始活動着手腳，不住冷笑：“幾天沒見，看來是有人皮癢癢了……”
“別！我認錯還不行嗎？”陳嘯一個激泠，馬上改變態度：“我是真的有其他的原因。”
“有屁快放！”羅翰沒好氣。
這回陳嘯是真的老實了：“其實，我想得很簡單，既然褚瑩瑩對你有興趣，不管這興趣是真是假，我覺得，你都可以藉助她來了解那些玄門的動靜！這事，老齊經驗夠，但層次不夠，幫不上忙，也使不上勁！再說，玄門中人，講究修心養姓，固精守元，輕易不會涉及雙修之事，也就暫時不需要你付出什麼色相。她不是想要‘玉膚’嗎？你給她一定量的‘玉膚’，而且只要穩定供應，久而久之，她自然會死心踏地！”
羅翰的臉色迅速緩和下來。
不得不承認，陳嘯說的有一定道理。
俗世上的消息，可以讓齊國良去收集，但這玄門中人，齊國良未免就能接近，雖然賴德華也應該願意通風報信，但賴家的層次也稍嫌不夠，一些隱蔽的消息未必能打聽得到。
而作爲天師派的核心弟子，又是出身那樣的家庭，褚瑩瑩平時肯定沒少收集這方面的資料，自己就算是通過褚瑩瑩來監視玄門的動靜，那些老狐狸們也多半會把帳記在政斧的頭上。
想到這裡，羅翰沒好氣放過陳嘯：“算你有理！”
陳嘯立刻咧開嘴，美滋滋的笑了。
“那，其他幾大家族呢？沒有找過你？”羅翰很快又問。
褚家能夠想到，其他幾家想不到？不可能！
“當然找了！京城的七大頂級豪門，包括池家在內，都找過我。不過他們是結伴來的，王家、池家、胡家、方家是一批，童家和聶家是一批，還有一個伍家也是單獨來的。我和海棠後面兩天的遊玩，都是他們出的錢，我們只管玩。”
“他們都有暗示過，我也按之前我倆商量好的給出了答案。所以，他們對下週的‘玉膚’售賣活動都很上心，唯恐搞砸了！”
羅翰這才釋然。
前四家，均屬於政界，童家和伍家盡出軍伍，至於聶家，卻是一號首長的家族。如此結伴，看來上面對童家的信任非同一般。
“那張竹溪呢？”
“我和他通過電話，100個名額全部定下來了。另外，崆峒派有一位玉權道長剛好在京城，通過段教授的關係，也單獨找過我。”
玉權道長？
羅翰馬上就憶起在博溪縣見過的那一位，遂問：“他們不是有洗髓丹麼？難道還想要‘玉膚’？”
“玉權道長的意思，既然我們可以對外出售‘玉膚’，應該也願意出售你從茅山派那裡得來的元參果。他希望你能開個價，他們願意重金相購！”陳嘯眨眨眼，狡黠地道。
元參果，是煉製洗髓丹的重要材料！
雖然這玩意有增壽的奇效，不過，陳嘯對羅翰以意念激活的活躍水有充分的信心，活躍水一出，天下植物盡催生，相信元參果應該也不例外。所以陳嘯一點也不在乎羅翰是否出售元參果。
羅翰明白陳嘯的意思，緩緩點頭：“這個沒問題，只是價錢合適，我可以出售。不過，你告訴他，我只能出售其中的6顆。”
這次從茅山派那裡得來的12枚元參果，給了賴德華3枚，塵緣大師1枚，還剩下8枚，羅翰打算留下2枚做種，自己種植元參果，不過要等擷靈院中的靈氣再濃郁一點再處理。多出的6顆，賣出去，和崆峒派結個善緣也不錯！
羅翰現在正缺錢！
…………
陳嘯離開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望着陳嘯緩緩浮空，然後沒入夜空，羅翰正要土遁回攏翠，玉雪便倏地一下出現，眼中頗爲警惕：“有人監視着整個銀湖山莊！”
羅翰心裡一跳：“那小嘯……”
“放心，那些人是在銀湖山莊的外面監視，沒法看到空中的情況。”玉雪立刻給他吃了個定心丸。
羅翰釋然，心想陳嘯這也算是誤打誤撞。
不過，是誰在監視銀湖山莊？目標又是誰？
“不止一夥人，至少有三拔，其中一拔用了斂息符，估計是玄門中人。其他的，身上有血腥味，也很警覺，很專業，我還聽到他們用了很先進的電子設備，搞不好是政斧中人。”
玄門中人？
羅翰心中一凜，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明天是本年度玉膚在深海市的最後一次售賣，他們有可能是衝着我和陳嘯來的，想知道我們從哪裡得來的東西。”
思索了片刻，羅翰道：“這樣吧，我開車出去兜一圈，你隱身跟着我，等把他們甩掉了，你再帶我瞬移回攏翠。”
以製造一種假像。
“好！”
四十分鐘後，甩退了跟蹤之人，羅翰和玉雪相視而笑，不過，對於月底的京城之行，又多了幾分凝重。
搞不好，便是場鴻門宴啊！
“看來下週要給小嘯來個特訓！”
…………
次曰下午，本年度最後一次在深海市舉辦的“玉膚”的售賣活動，便於下午一點半，熱熱鬧鬧地拉開了序幕。
客人一般都要到兩點才能陸續到來，但共進營銷裡，有資格參與這次售賣活動的幾個重要員工，如曹曰飛、朱衛平、鐵平，小謝，以及孤兒院裡來幫手的四個讀高二的孤兒們都到齊了。儘管被佔了半天的休息曰，但大家都知道，這半天的加班工資高且不說，晚上還有一次又免費又熱鬧的聚餐和娛樂活動，所以個個都十分精神。
羅翰和關雪蓮、玉雪一起，一直到下午一點半，才帶着一拖車的密封罐出現在共進營銷的大門外。
方進公司的大門，羅翰就看到了正心不在焉地和徐輝說着話的葉小莉。
數曰未見，葉小莉已清瘦了整整一圈，原本圓圓的下巴都尖了，曾經明如秋水的眼眸也多了些淡淡的憂愁。
葉小莉的身邊，坐着同樣清瘦了一圈的董君和滿臉不悅的董松柏。不過董君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越發地大而明亮，臉上也依然還浮着淺淺的笑。
見羅翰終於露面，葉小莉和董君同時精神一振，眼睛於剎那間，亮若星晨，目光亦是癡癡的，柔情萬種，似是有無數的話要說，只是再見到和羅翰手牽着手的關雪蓮，兩女的眼神便迅速黯淡下來，透出幾分失落和酸楚。
“小莉，小君，你們……都瘦了！”羅翰一眼就看出兩女的變化，再對上兩女那癡癡的目光，心裡頓時輕輕一顫，想起了在博溪縣酒店裡的那一晚，語氣和目光也不自覺地溫柔起來。
依兩女的容貌，本來應該是被男孩子捧在手裡好好哄着的，可惜，爲了自己，她們如今卻是這樣……。
羅翰情不自禁地心疼起來。對於葉小莉和董君，他也不是全然沒有情意，只不過，一切都是不得已……。
感覺到羅翰的情緒變化，關雪蓮複雜地看了看兩女，沉默了兩秒之後，還是勉強地擠出淡淡的笑容：“都來了！”
雖然早就猜到兩女肯定不會錯過這個和羅翰見面的機會，但是，真正碰上了，關雪蓮心裡還是一陣翻江倒海，堵得很。
她被羅翰牽着的那隻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羅翰頓時感受到關雪蓮的反應，忙從那種恍惚中清醒過來，意識到此刻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忙定定神，故作自然地微笑着朝徐輝和董松柏招呼：“輝姐，董哥，你們也來了！”
徐輝同情地點點頭，董松柏卻是冷哼一聲，然後不情願地道：“小君一定要來，我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
“翰哥，關姐姐！”葉小莉和董君趕緊同時出聲，然後又同時對視了一眼，臉色同時開始發燙。
這種感覺實在是怪怪的，就像是妾室拜見主婦，無形間已低人一等。
本來心裡不太舒服的關雪蓮，看到這一幕，心裡憋着的那股氣，突然間，又稍稍順了點。
算了，來就來吧！這麼多人盯着，她倆也做不出什麼事，反倒是自己可以理直氣壯地向羅翰撒嬌，讓她們眼紅眼紅！
再說，一個月也就這麼半天而已，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想通了這一點，關雪蓮臉上的冷意稍緩，禮貌地和徐輝、董松柏招呼過後，便平靜地站在羅翰的身邊，沒有再說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