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的母雞得救了,因爲老鷹接了個電話,匆匆離開了!
“一晚上去哪裡鬼混了?”
揉着脖子,海洋怒目而視。
“排毒啊大姐!你又不幫我!”
癱在沙發上,我很委屈。
“我...我怎麼不幫你了?你打暈我幹什麼?”
提到捱打,海洋委屈。
“對不起,不打暈你我怎麼出去?要不你也打我吧!隨便打!”
對海洋動手,我很後悔!
“哼!你去哪裡了?是不是找陸菲了?”
海洋哪捨得打我啊!不過對我的去向很在意。
“是啊!不過...”
“你這個混蛋...”
話沒說完,海洋真的撲上來揍我,手勁兒還不小呢!
“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沒發生...”
縮成一團兒,我大叫着...
“老實交代!一個字不許漏!”
騎在我身上,海洋一副打虎英雄的姿勢!
“哎!昨晚我去了以後,剛剛提出要求,就被她保鏢一巴掌拍暈了!今早纔起來啊!”
扁着嘴,我欲哭無淚!
“子溪昨晚回來了!”
女人的思維都是跳來跳去的。
“哈?哦!”
沒緣由的一句話,我一臉懵逼!
“她回來取完東西就走了,和一個陌生男人!”
“取東西?陌生男人?什麼意思?”
“她和小甲分手了,就在昨晚!”
“啊?...爲什麼?”
“你說呢?一個女人,自己的老公天天進醫院,不是刀傷就是槍傷,誰能受得了啊?”
“老闆,你是在暗示我嗎?”
“你還不笨哈?”
“我沒槍傷啊?”
“你吸毒了啊!”
“被動的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不管!你在我心裡的分數越來越低了!自己看着辦吧!”
“還能打分?我多少分?”
“八分!”
“呼...還不錯嘛!”
“百分制!”
“不是吧大姐?那我這八分怎麼剩下的?”
“那八十萬,十萬一分。錢救了你啊!”
“好吧!感謝陸菲,我想去看看小甲?”
“去吧!我也沒攔着你!”
“大姐!你沒攔我但你騎着我呢!”
“哦!抱歉,一時氣憤!恨鐵不成鋼啊...”
“我...鐵不好嗎?爲什麼要成鋼?人們都補鐵,你聽過補鋼的嗎?”
“狡辯!快去洗澡,完了一起去醫院!”
“哎呦...去就去,踹我幹嘛?”
......
浪淘沙海鮮廣場,還是那間包房!
三個人!女王蜂點了一桌美味,吃的滿臉都是油...
白無常坐得很直,臉上有一道細細的傷口還在冒血,灰白的中山服上也有幾個血口子。
黑無常貓着腰坐在旁邊,手裡拿着針線,在白無常身上的傷口上縫縫補補...
“老白,怎麼會受傷?”
陸菲推門進來,好像很急,有些微喘。
“昨天下午,女王蜂給我打電話,說蠍子看上了一個小女孩,我正好剛從森林公園回來,就趕了過去...”
白無常像是戴了臉譜,說話時嘴都不怎麼動。
“你...打不過蠍子?”
陸菲詫異,白無常的實力自己很清楚啊!
“打不過?要不是我拼命攔着,這傢伙差點兒把蠍子打死!”
滿嘴的海鮮,女王蜂含糊不清的插了一句。
“女王蜂!你吃我們的,喝我們的,還對老白下手,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陸菲坐下後,對女王蜂的做法頗有微詞。
“算了老闆,她就那個德性,改不了了!”
黑無常擡頭白了女王蜂一眼。
“哎!真不怪我啊!陸菲你看,小黑都知道的,我不動手就是女王,打起架來就是瘋子,想停也停不下來呀!”
女王蜂笑嘻嘻的說完,還打了個飽嗝,沒看出哪有女王範兒!
“知道自己的臭毛病你還動手?”
陸菲真的不喜歡控制不住自己的傢伙,很危險!
“哎!這也不怪我啊!陸菲,我可是一個善良的女人,怎麼能眼見着自己人殺自己人當做沒看見呢?老白,你倒是替我說句話啊?”
女王蜂扁嘴,一副很無辜的模樣。
“吃還擋不住你的嘴?要不是給你老爸面子,我早打死你了!”
白無常閉上眼睛,不想看見這個搗蛋鬼。
“切!小氣鬼!”
哼了一聲,女王蜂搖頭晃腦,繼續吃喝起來!
“老白,你的傷沒大礙吧?”
不理女王蜂,冷靜下來後陸菲看向了白無常。
“有點兒癢!”
老闆問話,白無常彎起嘴角。
“那就好,那件事搞定了吧?”
陸菲已經習慣了,只要沒死,這傢伙的傷口只是癢癢!
“地方不錯,他們很喜歡!”
白無常說得好像帶孩子們搬家似的。
“那就好了!小黑你專心一點行不行?縫合傷口還偷吃?”
陸菲更像個幼兒園阿姨,孩子們一個比一個頑皮,簡直要崩潰了!
“哦!”
被老闆罵,黑無常吐了吐舌頭,手上沒控制好,這一針扎深了。
可憐的白無常咧咧嘴,搖搖頭沒說話。
“對了陸菲,你們辦完事了嗎?什麼時候回去?”
吃好喝好,女王蜂站了起來。
“我...”
提到辦事,陸菲變得茫然起來。
“別提了,老闆是來殺人的,不但沒殺成,還跟人家睡在一起了!你說怎麼回去?”
黑無常接茬笑了起來。
“閉嘴!”
陸菲瞪着黑無常罵了一句。
“哦!”
又被老闆罵,最擔心的就是白無常了!
“咯咯...有意思!”
拍了拍屁股,女王蜂笑着離開了!出門前,對着黑無常擠了擠眼睛。
“好了老白,看看縫的好不好看?”
收起針線,黑無常拍了拍閉着眼的白無常,正拍在傷口上。
“嗯...裡出外進的很有立體感,我很喜歡!”
身體抖了一下,白無常低頭瞧了瞧,豎起了大拇指。
“咯咯...喜歡就好!”
聽到讚賞,黑無常笑的很開心。
“呼...沒事我先走了!”
陸菲起身,實在不想和兩個變態呆在一起。
“老闆,用不用我去幹掉蠍子?要不然你的小螃蟹可就危險了哦!”
聽到黑無常的戲謔,陸菲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
“人呢?”
病房裡不見路人甲,海洋好奇。
“東西都在,估計想不開抽菸去了!我們去找找吧?”
環視一週我做出了結論。
“還還是我去吧,你拿着吊瓶也不方便!”
看看我的造型,海洋苦笑。
“你去?你知道男人在哪裡抽菸?”
來醫院,我自然先打了一瓶兒葡萄糖。
“不都在門口嗎?”
海洋不屑的扁嘴。
“嘿嘿!那你可就錯了!”
我得意的看着天花板。
“快說!有什麼講究?”
海洋忍不住掐我的腰,每次都是這樣。
“這個...要有陰涼,還要有臺階,還要熱鬧!”
“這麼複雜?爲什麼呀?”
“你想想,人來人往啊!你坐在陰涼處最下一層的臺階上,吹着小風兒,叼着菸捲兒,還能時不時活動一下僵硬的脖子,欣賞一下路過的大白腿,嘖嘖...這個美啊!”
“我掐死你個色鬼!”
“哎呀...”
醫院大樓外,路人甲果然在悶頭吸菸,不過沒有在我說的經典位置,只是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人,一包煙,一個垃圾桶!
拍了拍路人甲的肩膀,我坐了下來。
海洋站着,很乖巧的幫我拿着吊瓶。
地上的菸頭不少,看來這傢伙來了很久了!
“不管怎樣,你心中的那個她未曾離開,不是嗎?”
不知如何勸解,我用上了老院長那一套。
“我的心已經死了!”
路人甲嘆息。
“心死了還抽菸?心灰意冷而已,多數人和你一樣,受了打擊後不去反思,而是變本加厲的繼續折磨自己,你覺得這樣有意義?”
順着路人甲的思路,我絞盡腦汁。
“呵呵...都不重要了!”
路人甲目光呆滯,只知道傻笑。
“小甲,你的路還很長,千萬不要自暴自棄!”
身後的海洋不甘寂寞。
“我的路?哈哈...我的路!”
路人甲的癲狂,吸引了一個環衛大娘的注意,老太太搖搖頭走開了!
“外面風大,回去吧?”
煙屁燙手,路人甲不覺,我幫他拿掉了!
“螃蟹,謝謝你,幫我把東西送回去行不行?”
看着我,路人甲絕望的目光我很熟悉。
“這...也許還有轉機?”
我不想再打擊他了!
“算了!和我的名字一樣,註定了!我只是一個匆匆的路人而已!”
嘆了口氣,路人甲又點了支菸。
“龍套也有翻身的一天,別輕易放棄!”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
“那一天?我...”
看了看我,路人甲欲言又止。
“你什麼你啊?你比我慘啊?你看看我,被人紮了一針海洛.因,每天打兩瓶兒葡萄糖,喝五升礦泉水,天天洗冷水澡,還不敢見太陽,說不定哪天挺不住就掛了!”
說起我的現狀,臥了個槽了!
“螃蟹你...”
路人甲又露出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目光。
“不信你問海洋。”
果然,海洋咬着嘴脣向回頭的路人甲點了點頭。
“最少,你還有海洋!”
路人甲又嘆氣,比慘還要分個高下。
“額...海洋?我可是處男啊!你說我慘不慘?”
爲了激起路人甲的鬥志,我說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哈?你...”
效果不錯,路人甲精神了不少!
“不信你問海洋。”
我衝着路人甲努努嘴。
果然,海洋紅着臉向再次回頭的路人甲點了點頭。
“哎!老兄,有病得治啊!”
路人甲居然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