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的車程,我只用了十五分鐘。看來明天的駕照保不住了!估計得欠分!
一輛麪包車,車燈晃照下,四個人躺在血泊之中,場面慘不忍睹,遠處停了幾輛的士,幾個司機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快速的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蠍子,我才發現,地上的血一多半都是他的,這傢伙的外衣都被砍爛了!
“怎麼樣?”
這次娜娜眼中的紅光持續了兩分鐘,我有些不安。
“破損的臟器都修復了,不過他需要輸血,要不然會重度昏迷。”
娜娜聲音疲倦,看來又沒電了!
“好,我送他去醫院,你快去充電吧!”
把蠍子抱上車,娜娜已經消失了!我差點忘了小乞丐。
“喂!還不快下來!”
拉開車門,我發現小乞丐居然睡着了!
“嗯...啊?是你?”
睜開眼睛,小乞丐不敢置信。
“快點兒!”
我可沒時間和她墨跡,一把拽起來抱到了自己的車裡,小乞丐居然沒反抗,怪了!
幫副駕駛上昏迷的蠍子繫好安全帶,一腳油門轟了出去,離這裡最近的,好像是S城中心醫院。
“喂!老齊...”
“喂!是秦十七嗎?”
途中,我打了兩個電話,一個讓齊呂收拾殘局,另一個打給了秦醫生,正好這傢伙值班,可以幫幫忙!
醫院門外,一副擔架早就準備好了!這個秦十七辦事還很靠譜。
“螃蟹,這是怎麼搞的啊?”
跟着擔架往裡走,秦十七開始詢問傷者的情況。
“被砍的,流了很多血,先幫他輸上血,再縫合傷口!”
車裡還有木納的小乞丐,不過我沒空管她。
“不行,先要去拍片子,看看有沒有傷及內臟!”
秦十七不同意我的安排,自己纔是專業的好不好。
“不用拍了!絕對沒傷到要害,趕快給他驗血,再不輸血他會變成傻子的!”
比起醫生,我更相信娜娜。
“你怎麼知道?”
秦十七挑眉,眼中盡是疑惑。
“我砍的行了吧!快點兒吧!”
擔架停下了!七八個醫生護士圍了過來,看到蠍子的慘樣,有的皺眉,有的咧嘴,等待秦十七的安排。
“這...一組驗血,二組準備血漿,三組準備縫合!”
稍作猶豫,秦十七咬咬牙做出了有條不紊的安排。
“秦醫生,是不是拍幾個片子觀察一下啊?”
一個四十多歲的白大褂提出了質疑,不拍片子怎麼縫合?
“不用了,他...是他砍的,都是皮外傷!”
拒絕後,秦十七找不到理由,只好把我推了出去。
呼啦,七八人散去大半,擔架被擡進了手術室。全身是血的我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你不能進去!”
戴上口罩,秦十七攔住了要跟進去的我。
“額...拜託了!他是我的朋友,記住,一定要先輸血!”
抓着秦十七的手,我握得很緊。
蠍子!幾次出現都是我的敵人,沒想到這次這麼仗義!
紅燈閃耀,手術開始了!
一個小護士跑了過來,手裡的托盤裡放着幾袋兒暗紅色的血漿,見我站在門口,躊躇着不敢過來。
“臥槽!快點兒啊!”
罵了一句,我往後退了兩步。
小護士見鬼似的瞄了我一眼,咬着嘴脣一頭撞進了手術室。
寂靜的走廊裡,掏出香菸,我想起了車裡的小乞丐。
“臥槽!你去死吧!”
回到車裡,小乞丐居然不見了!你妹的啊!一個大寫的忘恩負義啊!
人家救你都要被砍爛了!你丫一句話沒有又跑了!以後我也不管你了!
......
“嘶...螃蟹這是要造反啊!”
好不容易擠進了警戒線,齊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警察到場後,雖然是深夜,但也有上百人圍攏過來,有熱鬧不看王八蛋,這句話絕對是真理!
“齊隊,現場三具屍體,據目擊羣衆反應,有一輛寶馬車事發後第一時間趕到這裡,好像接走了兩個人!”
身着制服的中年人看到齊呂,馬上走過來彙報情況。
“有沒有攝像頭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點點頭,齊呂開始四下張望。
“街邊幾家店鋪的攝像頭都被人動過了,什麼都沒拍到!”
回想着幾個被扭轉到對着地面的攝像頭,制服男子很遺憾。
“哦!那就好了!”
齊呂總算放心了,沒拍到那個該死的螃蟹。
“啊?齊隊你...”
制服男子楞了一下,假裝沒聽清。
“我說那就不好了!趕緊把屍體送到治安總署,這件事對媒體封口,我們重案組接手了!”
點了支菸,齊呂回到車裡開始思考對策,像猴子一樣被圍觀,他可不喜歡。
砰砰砰!有人敲車窗。
薇妮來了!這件事和一個文員八竿子打不着,不過齊呂還是告訴了她,就知道她會來!
“組長,有什麼線索嗎?”
已經看過現場的薇妮差點兒把晚飯吐出來,血腥味太重了!
“有啊!螃蟹乾的!”
必須這麼說才能產生共鳴,齊呂要是說沒線索,那薇妮就回家睡覺了!大半夜查個屁?
“哈?螃蟹殺人啦?”
薇妮嚇了一跳,大叫起來。
“緊張什麼啊?殺人他也不是第一次了!餓了吧?邊吃邊聊吧!”
沒等說完,齊呂發動了車子。辦案是假,順路吃個飯增進感情才重要。
“吃飯?你還吃得下飯?”
薇妮崩潰了!這人心得多大啊?
“喝一杯,大半夜口乾舌燥的!”
見薇妮沒有反對,竊喜的齊呂找到了一家自己曾經光顧過的酒吧。
燈光很暖,冷冷清清的酒吧裡沒什麼人,兩人進入狹窄的包間,點了兩杯聽起來很有檔次的洋酒。
“那些是什麼人?螃蟹爲什麼殺他們?”
不在乎場合,薇妮剛坐下就提起了剛剛的案子。
“看武器,好像是大日國的一直刀,螃蟹只讓我幫忙收拾殘局,別的沒說啊!”
抿了口洋酒,齊呂皺眉,看來味道只能唬唬外行。
“大日國人?螃蟹怎麼惹上了他們?那我們能做什麼?”
薇妮嘟嘴,大日國人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啊!
“天快亮了!吃完早點我們回署裡睡一覺,然後下班回家!”
酒不好喝,齊呂拔下酒杯上的一片兒檸檬嚼了起來。
“你...很好!”
薇妮無語了!沒辦法,齊呂就這樣,在治安總署就兩件事兒,睡覺,睡醒了纏着自己!
“嘿嘿...開玩笑的,我們走吧,回去睡一覺,下午去看看螃蟹!”
扔下一百塊,齊呂站了起來。
“下午?爲什麼不是現在?”
薇妮根本沒喝酒,只是好奇看螃蟹還有特定時間嗎?
“哎!現場那麼血腥,你想想他現在會是個什麼德行?不死就不錯了!哪還有精力會客啊?”
“哈?那...你不擔心?”
“不擔心,這傢伙長命百歲啊!”
“切!你怎麼知道?”
“他自己說的呀!還經常跟我炫耀那根兒長壽眉呢!”
“......”
......
八點了!突然趕回來的娜娜驚醒了趴在方向盤上打盹兒的我!
手術還沒有做完,一小時前秦十七走出來告訴我,這貨身上中了一百多刀,有些較深的傷口都要縫合三層,不過輸血後生命體徵恢復了!
傷成這樣還能活着,這也算醫學史上的一個小奇蹟了!我知道這都是娜娜的功勞。
既然蠍子沒事了,想了想,我開向了孤兒院,有些事情想問問老院長。
想給孩子們買些糖果,可兜兒裡一個子兒都沒了!上次齊呂借的兩萬塊,我私藏了一萬五,這一下全沒了!好像還不夠。
老院長果然還在看那張報紙,上次我就留意了,這傢伙真怪,這麼久背也背下來了吧?還捨不得拿去擦屁股!
“咦?這麼重的血腥味?”
老院長皺着鼻子使勁吸氣,什麼都瞞不過他。
“老頭子,你覺得我去七彩街能不能吃得開?”
一屁股坐下來,我把難題甩了出去,至於身上的血腥味,娜娜也沒有辦,她只能去除我身上的血漬。
“七彩街...你去幹什麼?”
老院長好奇,沒事去那種地方找死啊?
“統一七彩街,把那些害人的黃賭毒全部清掃乾淨,也算爲民除害吧!”
握緊了拳頭,我模仿着影片中大義凜然的樣子。
“嘖嘖...以前還有可能,現在嘛...有點兒懸!”
想了想,老院長搖了搖頭。
“哈?以前?不是吧?以前我是個攝影師啊!文職人員啊!現在的我可以說全身是膽,還有矛盾團的全力支持,怎麼會不如以前了呢?矛盾團你知道不?咱們五星國最牛逼的特種部隊啊!”
我賣力的解釋起來,也不管老院長聽沒聽懂。
“那些人再強悍,也不能幫你一輩子!曾經我對你寄予厚望,可惜啊!最終你還是走錯了一步路!”
看着我的老院長,眼神中有些無奈。
“什麼?我...哪一步走錯了?”
心裡一緊,我回想着最近的一舉一動,也不知錯在哪裡!
“呵呵!其實也不能怪你,造化弄人啊!本不該屬於你的,你得到了!那本該屬於你的,也將離你而去!”
老院長說話時,一直看着窗外的院子。
“這...老頭子你說的明白一點好不好?”
樓下的院子裡,娜娜正陪着小孩子們玩樂,老院長什麼意思?我得到了娜娜?我要失去什麼?臥槽!最近幾次談話都是膽戰心驚的!
“打個比方!這杯涼茶本應被我喝掉,你不請自來,分走了一杯,明白嗎?”
老院長給我倒了杯涼茶。
“我...我喝了你的涼茶?你是說...有人搶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
端起涼茶,我做出了推斷。
“錯!你我不是主角,這壺涼茶纔是!你的到來改變了涼茶原本的命運!”
老院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啪!我的茶杯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