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半斤打底
“走,去喝酒。”程空現在已經不是青澀的男生,即便是昔日初戀墮落,也不能讓程空表現出沮喪和瘋狂。
楊臨點了點頭,看了看程空的臉色,感覺沒有多大問題後,兩人回到了包廂。
這時,黃長征已經從衛生間裡出來,臉色有些蒼白坐在沙發角落處,範薇薇正細心照料着他,看那副模樣,不知情的恐怕還會以爲是一對夫妻。
見到程空從陽臺進來,黃長征不由得身體一抖,他算是對程空怕了,在他面前,程空就好似一個暴君,隨時都可能將他蹂躪一番。
倒是範薇薇以爲黃長征還有些不適,急忙又遞上水,卻被黃長征一巴掌打落在地,範薇薇雙眼包着淚水,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幾個女同學有些看不過去,隨即將她拉到一邊去安慰。
程空可沒管黃長征與範薇薇之間的感情糾纏,明眼人都能看出,黃長征對於範薇薇似乎沒多大興趣,範薇薇完全就是一頭熱,平白的作踐了自己。
“小飛,好久沒見了。”
在聽聞了楊臨的介紹後,程空心頭的煩躁就被強行壓了下去,臉上帶着笑,走到了點歌臺前,朝着正在唱歌的雲小飛笑道。
聽楊臨說,今天的開銷都是雲小飛包了,即便程空得了一筆橫財,也不由得有些咋舌,手掌財權果然不同啊。
這個包廂加上酒水,一個小時怕不下五百,這幾個小時過去,就是幾大千,幾個月工資丟進去都有點不夠啊。
這是雲小飛初中畢業後,程空第一次與她說話,因而在無形之中,聲音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與程空相反的是,雲小飛卻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將歌曲伴音降低:“是程空啊,好久不見了,現在什麼地方工作啊?”
聲音依然是那麼清脆脫俗,但卻帶上世俗的氣息,讓人有一絲心痛。
“在水龍鄉混日子,不知道你現在如何了?”程空心頭輕嘆,美好的事物被世俗玷污,總會讓人心痛。
“我?在財政局,還行吧,唱歌麼?”
雲小飛似乎並不想談論與工作有關的事情,言語之間猶如見到普通朋友,右手梳了梳掉落下的髮梢,將點歌臺目錄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
“唱妹妹坐船頭吧。”程空看了看目錄,點了一首,這是一首男女對唱的情歌,倒是讓雲小飛愣了一下,不過轉即便笑道:“行。”
不過在接下來的唱歌裡,程空發現她有些不太對頭,唱歌太投入了,甚至於男聲都被她唱了。
這已經不是唱歌了,這是發泄,發泄生活中的痛苦。
原本以爲自己心境平息的程空不由得心中一痛,而之前雲小飛猶如普通朋友的冷淡語氣更讓程空生出一絲怒火,右手一伸,抓着雲小飛的纖柔細手就朝一處沙發走去。
“你幹什麼?”程空的舉動讓雲小飛掙扎起來。
不過程空連一個壯漢都可以輕易制服,對付一個女人更不在話下。
強迫雲小飛在沙發上坐下後,程空將白酒提了過來,看着氣鼓鼓的雲小飛淡然一笑:“聽你唱歌太難受了,不如我們來喝酒,我喝白酒,你喝什麼?”
說我唱歌差勁?雲小飛正待發怒,卻見到程空瓶口對嘴,咕咚咕咚,轉眼之間便將一瓶白酒喝了下去。
雲小飛愕然,雖然她一直沉浸在歌聲中,但並不意味着她什麼都不知道。
程空之前已經喝了一瓶,現在又是一瓶,加起來就是兩斤多白酒,這麼多酒,好多酒場大將都得倒下了。
可程空此時臉上沒有多少紅暈,似乎在喝茶水一般。
“我也喝白酒。”雲小飛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來,只是取了一瓶白酒模仿着程空的樣子慢慢喝下去。
“嗯。”程空也沒多說什麼,又開了一瓶白酒,完全是當成了礦泉水在喝。
如果接觸神秘世界之前,程空的酒量接近一斤三兩,而現在,程空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酒量了。
似乎在神秘世界裡不斷進化之後的肉體,除了力氣超越常人,皮膚變得堅韌之外,對於酒精也變得遲鈍了。
三瓶白酒下去,連白開水都不如,至少程空喝三瓶白開水下去的話,膀胱早就充盈了,而現在,自己完全沒有半點反應。
反倒是雲小飛喝了半瓶,那張俊俏的臉上立馬紅霞籠罩,程空偷偷看過去,雲小飛甚至於連那雪白的脖子都罩上了紅雲。
果然厲害,程空不由得想到,官場上常言,女人喝酒,半斤打底。
意思很簡單,女人的酒量很大,半斤白酒都不算什麼。
尚未等程空說話,雲小飛就將剩下的半瓶白酒就喝了下去。
看着雲小飛雙眼醉意朦朧,伸手再度抓酒,程空一把將酒瓶搶了過來,嚴聲道:“行了,都一斤酒了。”
誰知道,程空的舉動卻將有些醉意的雲小飛給激怒了,她臉色通紅,大聲叫道:“快把酒拿來,我要喝!”
“再喝,你就真醉了。”
“醉?我沒醉,你們男人不是最喜歡將女人灌醉麼?”
雲小飛此時完全陷入到醉意所激發的興奮狀態中,似乎什麼話都敢拿出來說了。
“你!你說,你心裡是不是這麼想的!?”
雲小飛的一番話語,將程空搞得有些狼狽了,就連其他同學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最讓程空無語的是,正在與幾個同學打牌的楊臨轉過頭來,朝着程空暗暗比了一個大拇指。
草,我真沒這個意思!程空也不知道自己讓雲小飛喝酒是什麼意思,或許是想要讓她將心裡的苦悶發泄出來,或許真有那麼一點意思?
不管程空是怎麼想的,總之幾個女同學看向程空的目光裡都帶着鄙視,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程空此時也沒想那麼多了,硬着頭皮將白酒箱子踢得遠遠的,不管怎麼說,沒酒了,你總不能再喝了吧。
誰知道,就在這時,雲小飛好似發瘋一樣,將程空抱得緊緊的,將頭埋在程空肩膀上,輕聲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