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車站附近最繁華的一條街道叫做泰和路。
時至午夜。
泰和路屬於老城區這邊最繁華的街區,人口密集,尤其是晚上的時候,這裡通宵繁榮。這裡擁有東門片區最繁華的夜總會與酒吧,是東門車站附近十二條沒有三大幫會勢力干涉的街區中最繁華的一段。
‘靚妹子酒吧’在泰和路屬於裝修最高檔背景最深的一個酒吧,這裡據說對前來玩耍的女人有一定的要求限制,無論是身材臉蛋還是年齡,都有所要求,身爲女人,如果沒有一點地方稱得上‘靚’這個字,那麼對不起,你不能進來。
而正是酒吧一直以來慣竊執行這個不成文的苛刻要求,久而久之竟打出了很響亮的名氣,不僅讓附近愛玩的年輕人往這裡鑽,甚至距此很遠的其他街區也有人慕名而來。
酒吧一樓大廳,歌舞昇平,勁爆的dj音樂能震動的耳膜失去知覺,年輕的女孩子們扭動着妖嬈的身姿在場中盡情搖擺,或釋放壓抑整天的情緒或勾-引着身邊的男人。
嚮明帶着飛車黨七八個兄弟們在這裡要了一個區域拼酒,這羣年輕人就像一羣被關了很久的狼,來到這裡之後看見那些美女,更是雙眼放光,早就躍躍欲試的想要去場中玩一玩了。
然而嚮明卻不允許他們離開,壓着他們。
“酒不喝光,不許泡妞。”嚮明大聲說道。
“兄弟們,爲了不讓寂寞已久的妞兒久等,咱們拼了。”一名飛車黨年輕人哈哈大笑,直接用牙齒開了瓶蓋,仰頭猛灌。
“一切爲了女人!”
另一個留着長髮,卻用皮筋將頭髮紮在頭頂的年輕人騷包的說着,將分給他的最後那瓶酒也灌入嘴裡,然後這些年輕人就像好幾十年沒碰過女人一樣,火急火燎的向舞池中那些扭動腰肢的女人衝了過去。
嚮明抓着最後那瓶酒放在嘴邊,看着那羣豺狼一樣的兔崽子們衝入舞池,嘴角勾勒出一絲殘酷的笑意。
整整半個月了,這羣沒事兒就喜歡泡吧勾女的年輕人每天都在山上進行體能強化訓練,一個個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卻每天只能將精力發泄在樹幹上,早就憋的受不了了,現在放出來,不想女人才怪。
而一旦想女人想的急了,總會惹出很多事情來的。
嚮明想到趙子龍的計劃,嘴角勾勒出一絲迷人的弧度,不用太久,這靚妹子酒吧就是飛車黨的了。
這片三大幫會當年協議留給小混混小幫派生存的棲息之地,今後只能有一個主人,那就是飛車黨。
“啊。”
很快,舞池中央發出一道女人的高分貝尖叫聲。
“艹尼瑪的,雄哥,這小子捏我咪-咪。”
舞池中央,隨着一聲女子的高分貝尖叫,就見一個打扮妖豔穿着性感暴露的二十多歲的女子突然指着一個頭頂上扎着一個髮髻的青年說道。
“我靠,美女,沒證據可別亂說哦,我什麼時候捏你咪-咪了?我明明捏的是你屁屁。”王衝嘻嘻一笑,義正言辭的糾正着這位美女的錯誤。
那美女頓時翻了個白眼,剛纔王衝要不是將她屁屁捏的太疼,她也就這麼算了,可這傢伙哪裡是挑-逗式的捏一捏而已,簡直就是故意掐了她一把,她吃疼之下,能不怒麼?
女子身邊那個穿着白色背心露出了臂膀上青龍紋身的黃毛男子頓時大怒,擡腿就是一腳向王衝踹了過去,口中更是大罵道:“艹尼瑪,我雄哥的女人你也敢碰,不剁了你的手我雄哥的名字倒着寫。”
“嘿嘿,這可是你先動手的啊。”王衝面對雄哥當雄踹來的一腳,非但不避,反而咧嘴一笑,猛的一拳對着那隻踹來的腳就砸了下去。
“砰!”
拳頭砸在小腿上,發出重擊之聲。
“哎呀!”雄哥頓時就失去了平衡,身軀一個蹌踉直接栽在地上,然後雙手抱着那條腿,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靠,就這點本事還敢口出狂言,你的名字今後就倒着寫吧。”
王衝一拳解決掉在這片區域有些名頭的雄哥,頓時眼中精光直射,要知道他以前只是個小混混,自從加入飛車黨之後,便被吸收進骨幹隊伍,天天進行大量的體能訓練。
對此,王衝沒有一點不樂意,反而興奮無比,覺得這樣的幫會還算不錯,知道爲幫會成員的身體素質考慮,估計能成大事。
再說了,作爲一個有點上進心的混混,王衝覺得這樣鍛鍊身體也是件很不錯的事情,如果飛車黨發展不下去,到時候自己身體強壯了再離開也不遲。
半個月的艱苦訓練,王衝的心性變了很多,趙子龍給他們制定的訓練計劃與任務讓他知道自己的不足,知道自己距離真正的牛人有多遠的差距。
今天嚮明帶着兄弟們出來玩,憋了很久的王衝在酒吧舞池中自然無法老實下來,與這個妖豔女子拋媚眼之後暗中摸了她的屁屁,結果因爲太激動而下手重了點,便引起女人的不滿。
沒想到這女人竟是雄哥的女人。在泰和路這一段,雄哥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主,手底下帶着好幾個兄弟,更養着一大羣妹子賺錢,屬於雞頭。
如果是以前,王衝是絕對不敢與雄哥對抗的,可是半個多月的訓練過去,王衝覺得自己成長的已經很快,面對雄哥的攻擊,他興奮無比的對攻了,結果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雄哥竟如此不堪一擊,被他一招就收拾了。
王衝看着倒在地上的雄哥,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那隻拳頭,腦海中回想着這一個星期一來每天對着樹幹猛砸的情景,心中的激動與喜悅無法用言語表達。
“幹什麼,幹什麼,媽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在這裡動手,是想砸海哥的場子嗎?”
就在王衝看着那隻拳頭回想着過去兩個星期的苦練情景而險些潸然淚下的時候,一道怒吼從一旁衝了過來,緊接着,人羣分開,四五個身穿襯衫打着蝴蝶結的侍應生兼安保人員走了過來。
帶頭那一人身材不算高大,頂多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塊頭也不大,可是臉上卻有一道刀疤,眼眸深邃狠戾,看上去給人一種陰狠毒辣的感覺。
作爲在東門這一代混過的人,王衝也認識這個刀疤男子,此人外號刀疤仇,姓仇,至於到底叫什麼名字,還很少有人知道。
看見刀疤仇,王衝本能的生出了些許懼意,人的名樹的影,能夠混出一些名堂的人,基本上都是有些本事的,在道上,運氣這玩意兒起不到太大作用,沒有真本事真能耐,想要打拼出一定的名頭很難。
“小衝,怎麼了?”就在王衝心生懼意的時候,一旁幾個漢子圍了上來,正是今天一起過來玩的飛車黨其他兄弟。
大家現在都是一個幫會的,見王衝在這裡出了事兒,其餘幾人哪裡會袖手旁觀,一個個馬上就湊了過來,至少在人數上也要爲王衝助威啊。
見幾個兄弟都出現,王衝頓時膽氣壯了許多,加上剛纔一招就將雄哥給廢了,他心中的自信又強了許多,直視着刀疤仇道:“一點小誤會而已,仇哥用不着這麼大驚小怪吧。”
刀疤仇聞言眯起了雙眼,似乎是想要認出王衝是什麼人物來,可遺憾的是,王衝這張臉雖然有點英俊,但的確陌生。
“小子,知道這裡的規矩是不能動手打架的嗎,你是要我將你丟出去呢,還是自己乖乖的滾出去?”
刀疤仇看着王衝冷冷說道,並沒有立刻動手,畢竟在道上混了那麼多年,他也學會了小心謹慎,就怕王衝背後還有別的來頭,所以先拿話試探一下。
“怎麼回事?”就在王衝等人攝於刀疤仇的威名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嚮明走了過來。
對於飛車黨的這羣成員來說,他們以前都是默默無聞的小混混,膽氣自然都很小,所以眼看刀疤仇出現,嚮明知道王衝幾個只怕鎮不住,於是馬上跑了過來。
“明哥。”王衝等人見嚮明出現,頓時都送了口氣,叫了聲明哥。
刀疤仇看着嚮明,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他聽過飛車黨,但也只聽說老大錢安奎是個猛人,所以對飛車黨的其他成員並沒有聽說過,因此也就不認識嚮明。
“你的兄弟不守規矩,在這裡打了人,所以我請他們離開。”刀疤仇看着嚮明,心中努力想着這人是誰的同時,依然保持着他原有的主場殺氣。
在自己的地盤上,就必須得有一定的氣勢,否則還怎麼看場子?
嚮明眼中精光一閃:“哦,我的兄弟打人應該也是有原因的吧,而且我們出錢在這裡消費,難道就只有這個下場?”
刀疤仇眉頭一擰,一雙陰狠的眼神盯着嚮明道:“你是想鬧事兒了?”
“我只是想和你講道理。”嚮明鎮定的說道,實際上他的心情同樣很激動,甚至很興奮,但沒辦法啊,趙公子說了,做老大就得鎮定點,否則沒老大的氣勢。
“講尼瑪的道理,兄弟們給我將這羣鬧事的人丟出去。”刀疤仇頓時就怒了,認定了嚮明等人是故意來這裡找事的,他刀疤仇也算是一號人物了,既然對方認出了他卻不給他面子,他也就不用再客氣了。
嚮明立刻也火了,大聲道:“給我砸了這酒吧,媽的,我飛車黨也不是好欺負的。”
嚮明一句飛車黨說出來,刀疤仇頓時心頭一凜,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大吼道:“他們是砸場子來了,兄弟們給我上。”說着,他第一個向嚮明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