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趙子龍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向二少擋過去的手臂上,向二少向後倒退的身子去的更快,一下就被踢出了房門,但他身手敏捷,並沒有摔在地上,而是穩穩的站着。
趙子龍暗讚了一聲,華夏果然藏龍臥虎,最近打了幾架,雖說沒有遇上真正的對手,但國內還是有很多人修煉武術的。比如之前的七叔彭青戰,又比如昨天晚上遇見的那個派頭十足的二世祖。
華夏武術源遠流長,更是被世界各國的外國人所崇拜羨慕,國內練武功的人的確不少,尤其是最近這些年來,修煉國術的國人就更多了。
這向二少雖然不是真正的練家子,但他的武功絕對有五六分國術的影子,是以殺敵致勝爲目的的手段。
向二少站在門口,整條手臂麻木的失去了直覺,但他依然強行壓住那股劇烈的陣痛,擡頭看着趙子龍,一臉震驚的神色。
潘玉紅沒想到請趙子龍一起簡簡單單的吃個飯都會吃出這樣的事情來,她非常清楚,趙子龍這一架純粹是爲她打的,趙子龍今天得罪了這麼多人,也完全是因爲她,她雖不認識向二少與張兵兩人,但卻知道秦川的底細,害怕趙子龍真的弄出大事來,忙對着準備站起身來的趙子龍道:“子龍,你沒事吧,要不咱們先離開這裡吧。”
趙子龍心頭微微一暖,潘玉紅是個容易讓男人暖心的女人,她很會關心男人。她見自己與人動手,便先問是否受傷,然後提議離開,明顯是不想讓趙子龍將事情鬧大,從而不可收拾。
“沒事,紅姐,今天如果不能將這件事情徹底解決,你今後在濱海市會有數之不盡的麻煩。”
趙子龍淡然一笑,既然這兩次事情都有自己在場,他就不會置之不理。而且他已經看出秦川身份背景比較強悍,而剛纔與自己動手的那個年輕人也是一臉傲氣,還練過格鬥術,應該也是個麻煩人物。
惹上這些人,潘玉紅一個職場女人根本沒辦法應付,下場絕對會很悲慘,所以,趙子龍必須將這個麻煩幫她解決掉。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在濱海,你敢得罪我?”
向二少是被趙子龍強大的戰鬥力給嚇住了,所以沒有愚蠢的衝上去再自找苦吃,但他身爲青幫幫主的兒子,平日裡狂傲慣了,今日如果被一個無民小卒給嚇退,且不說日後被人笑話被人瞧不起,就說眼前,他就不能讓張兵與秦川看低了。
趙子龍玩味的笑了起來,看着向二少道:“你現在的表現,應該就是傳說中我爸是李-剛的翻版吧。就你也配叫男人?遇上解決不了的事情的時候,就只想着用身份背景來嚇唬對手,利用那些不屬於自己的真本事解決問題?”
趙子龍的嘲諷讓向二少惱羞成怒,眼中射出炙熱光芒,怨毒無比的盯着趙子龍道:“小子,你死定了,不管你是誰,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威脅?”
趙子龍輕笑了一聲,眼中卻閃過寒冷無比的光芒,一步步向向二少走了過去:“我必須得告訴你一個殘酷的現實,現在你沒有任何資格威脅我,反而,是我可以威脅到你。你讓我看不見明天的太陽,我卻能讓你看不見今天的落日。”
向二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這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情緒令他又羞又怒,如他這樣的二世祖,平日裡高高在上慣了,以前只有別人畏懼他的份兒,可是今天,他卻對趙子龍生出了無限恐懼。
這樣的恐懼情緒讓他感到羞辱,感到憤怒。
然而,無論他怎樣以憤怒的情緒去掩飾,失蹤無法壓下那股恐懼的念頭,甚至全身上下都感受到了被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包裹着。
這是殺氣。
一種無形無質的東西,但卻只有真正殺過無數人,而且經歷過大恐怖經歷過死亡的人才能撒發出來的特殊氣息。
這一刻,向二少才真正意識到趙子龍的可怕,但在他內心中,依然只認爲自己很倒黴的遇上了一個心狠手辣的高手,卻根本無法想象到他觸怒的是一個怎樣的恐怖存在。
趙子龍一步步向向二少走去,後者完全被他身上的懾人殺氣所震懾,眼中露出恐懼無比的光芒,竟忘記了再以身份背景去嚇人,因爲他清楚,對於真正的亡命之徒,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嚇不住。
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又怎麼可能被人嚇唬住?
然而就在趙子龍即將走到向二少身邊,準備出手狠狠教訓一下這小子的時候,一個人從側面走來,擋在了向二少身前。
這人正是張兵,他不是被趙子龍盯着的目標,無法感受到趙子龍散發出的那股濃烈殺意,而且身爲官場中人,身爲濱海市政界的大紅人,他已經隱隱生出了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至少在張兵眼裡,在趙子龍這樣的莽夫面前,他絕對很有官威,官威便是氣勢。
“站住!年輕人,有話可以好好說,朗朗乾坤之下,自有人主持公道,你豈能出言恐嚇,甚至動手傷人?”
張兵語氣冰冷,雙目凜冽的盯着趙子龍,一副官腔與官僚做派,倒的確有幾分威嚴。
面對張兵的官威,趙子龍只是輕輕揮了一個巴掌,然後這位濱海蘇的張大秘書便被一耳光抽的一頭栽在地上,鼻樑上那副眼鏡兒丟在地上,碎裂開來,至於張兵,則是徹底懵了,甚至都忘記了對方這一耳光帶給他面部肌肉的疼痛感。
當張兵一臉震怒的擡眼看向趙子龍的時候,趙子龍已經抓住了向二少的左邊肩膀。
“咔嚓!”
也不見趙子龍怎麼動作,只聽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傳開,向二少額頭上便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口中發出淒厲的痛苦慘叫。
然後,令張兵心寒到骨子裡的一幕發生了。
一種強烈的恐懼感終於後知後覺的襲上了這位張大秘書的心頭。
在張兵與小馬等圍觀者的眼中,趙子龍只是在向二少左邊肩膀上輕輕捏了一下,然後那隻能夠輕鬆捏碎人肩胛骨的手出現在張兵右邊的肩膀上。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傳開,異常清脆刺耳。
向二少面色慘白的向地上滑了下去,臉上只有痛苦與恐懼的神色,哪裡還有之前的半點傲氣與狂妄?
而張兵、小馬以及倒在地上痛苦哼哼着的秦川,在看見這一幕之後,所有人心頭都生出了一股濃濃的寒意,望着趙子龍的眼神已經只有恐懼。
在幾人眼中,趙子龍就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既不害怕有錢的,也不害怕道上有人的,甚至連當官的也不怕。
一個天不怕地不怕而且還有恐怖戰鬥力的人,絕對是這天底下最危險的人物之一。
所以,即便是秦川與張兵這樣的人物,內心深處也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與一個亡命之徒爲敵,真的不是明智之舉。
然而,張兵依然犯下了向二少同樣的錯誤。
身爲國家官員,身爲濱海市既具有權力以及影響力的一個官員,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國家利器,因此看着趙子龍怒聲叫道:“你……你竟敢故意傷人,故意毆打國家官員,小子,你……你死定了!”
趙子龍猛然回頭,眼光如刀子一般落在張兵臉上,冷冷道:“就因爲打了你這個國家官員,我就死定了?我倒要看看今天這事兒還能鬧多大,更要看看這天下,是否真如朗朗乾坤一般清明透徹!”說着,趙子龍走向了張兵,伸手向張兵領口抓了過去。